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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凡爱都有疯狂期(2)

“这儿太无聊了!看这些山,这些树,这寂静,这就是我以后十几年的生活,兴许是一辈子。”

卫翻译说话的腔调有点怪异。多年后我才能领悟个中滋味。但现在我不能真跟她产生共鸣。我愣怔而虔诚地听卫翻译说着,自己低头不语。一个一贯达观的女孩突然变得多愁善感,带来的感染力是惊人的。我的心情一下子落到了低谷。我没想到卫翻译这么敞亮的人,也有致命的困绕。我还觉得她的生活特别美呢:又是干部,工作又轻闲。看来人与人在本质上没什么不同,都是烦恼的囚徒。

“我特别想考军校。我当兵就是为了考军校--你这样其实特加让人羡慕。”

“羡慕个屁啊!”卫翻译刚要率性地说下去,一转脸看到了我眼里深重的忧虑,马上善解人意地改变了说话风格。“考军校当然好,一定要考!只不过毕业的时候要注意分个好地方--你有学习上的问题,尽管问我。嘿!告诉你!我高考理科分全市第一。”

这正是我跟卫翻译住到一个屋后经常想的:希望她能帮助我复习文化课。即便陆参谋早上带来的消息最终是枚哑弹,我也不能对复习掉以轻心。常规情况下,战士第三年都有考学的机会。我只有提前复习,才能较好地把握住也许最终会到来的考学机会。

“先谢谢你了,卫翻译!不瞒你说,我理科挺差的。当初没考上大学,就是理科拉的分。”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哈!到时候让你考全军第一。”

卫翻译当然是在开玩笑。军校作为我的一个梦想,不是我想抓到就能抓到的。千难万险都在后头等着我呐。

一个星期后,我又收到了仲义的信。这次是七封。部队离最近一个小镇上的邮局都有三十里地,所以收发室的通信员一个星期才开着摩托去办一次收发业务。我去收发室取信,同时将写给仲义的信交给收发员。我等不及队里先把信从收发室统一取回来,再发到对应的收信人手里,也不喜欢通过中队文书的中转再把写的信送交收发室。这种中转站太不保险,经常有兵无缘无故丢了信,也经常有信被别人莫名奇妙的拆开了先睹为快。我要尽可能地保守正思念着仲义和被仲义思念的个人生活秘密,也要用尽可能通畅的方式与去接近远处的仲义。

仲义还是那些话:“想”啊“盼”啊什么的。我每每看得热泪盈眶,将信摊在面前发呆,一坐就是半个小时。收到仲义那七封信的当晚,值班的时候,林师傅神秘兮兮地靠坐到我身边。

“帮个忙咋样?小张!”

半个来月的相处,使我学会了谨慎对待林师傅。我小心地说:“帮忙?哦!你说!”

“我女朋友给我寄了件毛衣,她自己打的,老好看了!你不是和陆参谋关系好嘛--陪我到他那儿去一趟呗,他指定喜欢这件毛衣。”

把自己女朋友送的毛衣转送他人,作为礼物?亏他想得出来。我狐疑地望着林师傅,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林师傅看出了我的不解,忙解释。

“别笑话你师傅啊!我这不是病急乱投医嘛。我托了人,但昨天人家给我话了,‘这一次帮不了你的忙。’瞧瞧!你说我要转不了志愿兵,不是太亏了吗?我不能转不上啊,兴许陆参谋能帮我。再过两天就不赶趟儿了,我也就这一次机会了。”

我被他少有的真挚感动了,心里想,无论如何得帮他这个忙,怎么说他也是我的师傅啊,他虽然说话做事让人讨厌,但到底不是什么骨子里就很坏的人,再说他的严厉说到底也是对我的一种严格要求,对我的业务水平提高有好处。

“好吧!什么时候去?”

“今晚不行了,要值班。明晚吧!天一黑咱就去,我在你楼下等你?”

“嗯!”

“可说定了啊!不见不散!”

第二天晚上,我如约在楼下见到了林师傅。他把毛衣包在一个布兜里,将布兜藏在身后,挺见不得人的样子。他个子小,脸黑,昏暗的夜色使他更像个贼。

陆参谋就住我所在宿舍楼的一楼。他未婚,也没女朋友,分不到家属院里的房子,只得住宿舍。这部队太偏了,人们一般无处可去,外面又冷,大家晚上不是在办公室、工作房加班,就是在宿舍里待着。陆参谋宿舍的灯亮着。我们三步并做两步,进了楼,敲响陆参谋的门。他果然在里面,但过了好久才开门。

里面有客人,竟是收发室的那个小收发员。我有点奇怪,但没放在心上。小收发员见有客人来,识趣地告辞了。陆参谋真是礼贤下世呢,还走出门,站到走廊里送这个小兵。很快他回来了,给我和林师傅倒水。

“陆大哥--咱不叫你领导了,听着多生分不是--叫哥你不介意吧?嘿!说不定我年纪比你还大呢。你面嫩?我看着比你大?”

“说吧!找我什么事……你这个家伙,打你新兵时候分到这里,就婆婆妈妈的,这么些年了,一点改观都没有。小张!你喝水!”

“我这不头一回到你这里来坐嘛!找点话暖暖场子嘛!陆哥!哥!咱亲哥!我没别的事,就是上次早上碰到你,看你穿那么少,这心里头就一直惦记着,就叫我女朋友给你织了件毛衣--”

林师傅说到这里扯开布兜,哗啦抖出毛衣,展开给陆参谋看。这是一件粗线毛衣,米白色,织法精致,毛线的成色也不错,难怪林师傅有勇气把它塑造成一件礼物。

陆参谋下意识地拒绝,但当毛衣亮相后,他的拒绝就显得比较无力了。这不是一件不吸引人的礼物,何况有暖暖的情意蕴藏在里头--“我女朋友给你织了件毛衣”--这是一个老兵细致入微的关切呢,多么贴心贴肺,多么暖。

但陆参谋还在拒绝。他看着不像是个随便接受别人礼物的人。林师傅见事情发展的进度有点慢,突然把毛衣扔到陆参谋床上,给我使了个眼色,接着他率先拉开门走出去了。我也只好快速跟上。

从头到尾,我都有些尴尬,不好意思看陆参谋的眼睛,生怕陆参谋发觉我在这场“送礼”行动中担任了中介的角色。好在陆参谋这晚没怎么留意我的神色。我逐渐就心安了。

我把林师傅送到楼下,不由问他:“你怎么没提留志愿兵的事呢?”

“我明天给他详说。刚给他东西就扯这事,目的性太明确了,人家不高兴了可咋整。况且啊,这种事三言两语整不明白。”

林师傅向我呈现着他的精明与周全。我站在黑暗中,望着他慢慢隐没的背影,对人生又多了些智识。我往楼道里走,路上恍然觉得,我人生的成长,仿佛都是在入伍这近一年的时间里达成的。难怪新兵连时战士们在部队下发的入伍训练动机调查表上都爱填写“锻炼自己”。看来这种锻炼是一种强化训练,效果卓着。

仲义的信都塞在我的枕头下。回去后,我躺在床上,又很是热烈地看了又看。夜里,我做了梦,比以往更持续地梦见了仲义。我看到仲义翻山越岭地向我走来,我们狂热地拥抱在一起。神奇的事发生了:当天下午,仲义真的出现在了我眼前。

下午三点来种,我正在报房值班,工作区门岗的哨兵给我打来一个电话。林师傅接的,接完后把电话交给我。第一次有电话找我,林师傅很专注地在旁边听着。我拿起电话。

“你是张致玉吗?”

“是啊!”

“你哥叫你出来一下!”

“我哥?”

“你是叫张致玉吧?他说他是你哥--哎!你叫什么?他说他叫张志煜。你出来一下吧,他在门岗等你。”

太不真实了,太难以置信了。仲义在门岗等我?从他所在部队的市里到这个部队,少说也得三百公里远,就算从这部队驻地所在的县城到这山沟,寻常人找起来也会摸不着门道,那多难啊--这是个情报部队,特意驻扎在极隐秘的这个山沟里,况且,他还穿过重重门岗,准确抵达了我工作房的门岗,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我设想仲义找到我需要经由的这条复杂的路线,完全无法相信他真的就在百步之外的门岗那儿等着我。我将信将疑地将电话放下来,很是愣怔地坐在那儿。

“有人找你?谁啊?去吧去吧!今天就不用跟班了!”

自从陪他去了陆参谋那儿之后,林师傅对我变得关照起来。

“谢谢林师傅!那我去了。”

我急步穿过森严的工作区,向门岗那儿跑去。离门岗二十来米远的时候,我看到一个战士正站在哨兵旁边,和哨兵聊着什么。白晰的脸、散漫的姿势,穿水兵服--不是仲义是谁?他竟然还叼着烟。狂喜席卷而上,淹没了我。我奔跑着来到门岗。

“我们也是,紧急集合过两次。我们还去采石场搬过石头,还种菜地,投了手榴弹,你们呢?”

仲义天大的本事,竟然在和哨兵热烈地回顾新兵连的往事--哨兵也是新兵。看来能越过重重关卡站到这里,是需要口才的。只要仲义愿意,他可以在极短的时间里,和某个人成为密友,这是他的特长。我看看仲义,又看看哨兵,都要对仲义的交际才能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我跟我妹先走一步,回头再聊!”

仲义将烟扔到路边,向我微微一笑,示意我可以走了。我驯服地跟他走了两步,突然激动地拉了拉他的手,又警觉地放开了。

“我们去那边!”

我指了指一条岔道。它的尽头是一个小门,外面通往群山。我的脸上是因竭力克制笑意而扭曲的表情。

“想笑就用力地笑出来,别绷着,多难受啊!”

笑声像破了闸的洪水,喷泄、喷溅、哗然翻涌。我任由自己笑着,快活地走到仲义前面,退着步走路。从见到仲义的那一刻起,新环境带给我的种种困扰:被人不停训斥,业务学习上的不力,这幽闭之地带给我的寂寞和无聊感--全都烟消云散。我跑了起来,仲义也加快了步伐跟进。他们踩着铺满马路的白杨树的枯叶,穿过那小门,向旁边那座广大的、坡度很小的山的山腰上跑去。

我没问他是怎么找到这地方的--我先前给他提供的这地方的地理信息,也就是信封上这部队的一个番号而已--那样的提问是无聊的,会破坏我们重逢的单纯的愉悦气氛。很快,我们来到了半山腰上,坐了下来。

这是一九八九年十二月九号,下午接近傍晚的时候,天冷嗖嗖的,山上的树大多不高,该秃叶的树都秃光了叶,不该秃的还绿着,枯草到处都是,寂静坚实地蛰伏在四面八方,一轮褚色的夕阳悬挂在与我们平行的西面的天空上--这些,是我之后永难忘怀的景状和画面。那轮夕阳尤其令我后来记忆深刻,它看起来那么沉静、成熟、老到、苍凉、旁若无人,像极了亘古不变的生活的隐调,而在那一天,它为我们的重逢定下了伤感、无奈又隐秘地快乐着的繁复基调。我们始终坐在山腰上,不怎么说话,用心感受着这重逢带来的异样的繁复的内心。稍前方的下面,是一个小型采石场,令我们想起训练团附近的那个给孟欣丽留下永久创痛的超大号的采石场,进而让我们回想到训练团的诸多水生火热的生活细节、我们在那里留下的爱情的种种印迹。我已经变得相当成熟了,我觉得。这种成熟使我有能力在欣喜若狂的时候保持镇定。太阳被山谷完全吞没的时候,我提醒他应该回去了。我们手牵着手,涉过黑飕飕的夜,走回营院。

一个现实的问题迫在眉睫:仲义今晚住哪里呢?我当然强烈希望和他同处一室,但这是违规的。我不想和规则对抗,致使我们原本就障碍重重的爱情卷入更大的困境。天地作证,我从来没有想过跟他做那种事,在那一年。仲义想不想我不知道,但我可以确定的是,仲义从来都是尊重我的。那么仲义该住哪里去呢?去招待所吗?那是多么麻烦和危险的事--先去跟队领导请示并说明情况,获得他们签发的入住申请表,再拿着申请表获得招待所所长的批准,那不是将我与仲义的恋情大张旗鼓地昭告天下吗?--这是变相对抗规则。我一路考虑着这样一种具体而微的困扰,抓紧时间想着办法。仲义也意识到了这个现实问题。

“实在不行!我不睡,在院子里逛一晚上。”

“那不行的,警卫排巡逻的兵会把你逮起来,那麻烦就更大了。”

“这地方真烦人,要在别的地方,花点钱,怎么都能找到个旅馆--这儿连个村子都没有。”

“先走走吧。兴许过会儿我就能想到办法了。”

我们就一直围着院子里的环行马路转悠,从傍晚走到熄灯号吹响的时候。还是想不到办法,其间我心里产生过一个大胆的念头:陪仲义在外面走一晚上,或者重新出那小门岗,到山下找个背风的地方拥坐一夜。我把这想法跟仲义说了。仲义特别不想让我受罪,驳斥了我的主意。那么该怎么办?我们继续走,途经办公大楼下,问题很夸张地迎刃而解了。

我们遇到加班完往宿舍楼走的陆参谋。陆参谋眼力真好,认出了仲义。我们随意聊了几句,就聊到了仲义的入住问题。陆参谋竟说:“走!住我屋去!”

我认为夸张,是因为以陆参谋在这部队的“高贵”身份,竟主动邀请一个小兵的朋友入侵他的私密空间。看来陆参谋太人性化了,不但没有任何军衔歧视,还古道热肠,这方面他比卫翻译还让人惊叹。

我当然求之不得。

仲义在陆参谋那宿了一夜,第二天我早早地就去了一楼,把仲义接了出来。这一天我们又出了院子,在山上游逛了许久。新单位毕竟不比新兵训练团,出入营院还是比较自由的。这一天到吃饭时间时我们都会回到院子。陆参谋好人做到底,带仲义到机关饭堂和他一起吃饭,帮助我们把同样现实的一个问题解决了。下午的时候,我们在山上聊天,这次聊到了仲义此次出行的一个关键点:他是怎么出来的。

“你别问了!我们见面了,这还不够吗?”

仲义不愿说,但有鉴于我对新兵外出规定的了解,我必须问清这件事。仲义在训练团就有擅自离队的前科,这次要是他故伎重演怎么办?盘问再三,事情果如我担扰的那样:这次,仲义又是擅自离队。他没跟任何人请假,就跑出来了。把路途算进去,他出来至少三天了,不是吗?

“你必须马上回去!今天是来不及了,明天!你明天就得回!”

我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这种错误犯不得。对新兵来说,它太严重了。

“好吧!我明天回!”仲义忧伤地望着我。

原来重逢只是昙花一现啊,更漫长的离别从来就傲立在我们身后。我再度被离愁别绪占领,不免想及无限多的未来的离别时光。

入夜,我叫仲义去陆参谋那里,仲义却犹豫着不想去。这颇让人费解。

“你不觉得这姓陆的热情得过头了吗?”

“难道热情还有错?”

“我不知道!反正我昨晚跟他住在一起,觉得他不怎么对劲。”

“哈!你毛病还挺多的。”

“真的,我真的觉得这人不对劲。相信我,我在社会上混了那么久,看人一看一个准。”

“你觉得陆参谋是这里最好的人了。你真够麻烦的。”

见我要生气了,仲义只好还是跟陆参谋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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