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梦扬站在原地有些风中凌乱。
这,齐风会不会太实在了?
那不是……她的内衣裤么?
脑海里自然而然地浮现出一幅画面,陈梦扬走过去拿起衣服,脸红得滴血。
齐风而从卧室里出来后,立刻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支矿泉水往嘴里灌。
直到将身上的、心里的燥热全都驱散,才在餐桌的椅子坐下来。
陈梦扬换好衣服出来时,齐风正在阳台接电话。
她默默坐在餐桌前,默默的吃起早餐,然后想,什么时候去补办那些不见的证件。
反正她是不指望被抢的包还能找回来。
齐风掐断电话走到她的对面坐下,“我去拿衣服的时候,就在外面买的早餐。”
“哦。”
“等下我送你去诊所。”
“好的。”
看齐风没动静,陈梦扬奇怪地抬起头,“你不吃吗?”
“吃过了。”早上得时候看她睡得很稳,他就没有打扰她。
又是一阵静默。
“膝盖还疼吗?我等下给你包扎一下?”齐风忽然问。
陈梦扬目光对上他,笑了笑。
“不疼。我刚才已经简单处理过了。”
齐风目光炯炯地瞅着她,“Aida,你搬过来吧?”
“我想想..”陈梦扬端起手边的咖啡低头喝了起来。
“好。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考虑。”齐风唇边浮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在想他们的婚礼是不是该提前举行。
陈梦扬又抿了一口咖啡,小声“嗯”了一下。
凝视着她平静的样子,齐风想起自己早上到她住处拿衣服的时候碰到的丁耘溪。
早上,齐风拿了衣服从屋里走出来,而隔壁的门也恰好在此时打开。
“丁医生,方便吗?我想和你谈谈。”
丁耘溪脸上透着的疲倦,他曾在裴伯礼的身上见过。
“方便不是很方便,不过从这里到地下车库的时间倒是可以谈谈。”
“好,我要说的不多。”齐风和他并肩走入电梯。
“说吧。”丁耘溪似笑非笑看过来。
齐风脸色冷了几分。
“丁医生,陈梦扬是我的女人。我们马上要结婚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刚说完,齐风的心里就猛然一惊,想起了似曾相识的一幕情景。
那时,他对敏恩有几分欣赏,两个人又聊的来,所以自己便常常去找她,而裴伯礼某天却找上门警告他。
当时裴伯礼是这样的语气和神情。也许心情都是差不多的。那种想把她身边所有异性都清除掉的心情。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负一楼,丁耘溪耸耸肩,走出去。
齐风随后出来,也不在意丁耘溪没有回答他,往自己的车子走去。
丁耘溪却突然回过头,对他说:“你放心吧。是裴同学让我逗逗你。想必你已经对我的背景和过去做了一番调查,所以,你很清楚,我对陈医生并没有非分之想。”
这齐风当然清楚,只是看到他也顺便警告一下他而已。
又是裴伯礼!自己好心塞,他却好得意。有事业有妻子又有女儿。
他一直都讨厌这个男人。知道陈梦扬崇拜他之后就更加看不顺眼了。
齐风眼里裹着一层薄薄的冰霜,但在陈梦扬抬头时却很快隐藏起来,露出平常的神情。
陈梦扬吃好了早餐,想把餐桌收拾一下,但齐风却说:“别管了。走吧。”
以为他公司有急事,所以她没有坚持,默默地来到门口换鞋子。
打开车门,陈梦扬意外地看到了自己被抢走的包包静静地搁在椅座上。
“这个,我的包怎么在这里?”心里的激动使她语无伦次。
齐风风轻云淡的样子,“打开看看里面的东西有没有少?”
陈梦扬连忙拉开拉链,翻找了下,最后拉开里面的链,看到东西都在,心情难以形容。
“先上车。”齐风在她身后提醒着。
“阿风,谢谢你。”陈梦扬胸口情绪澎湃,忍不住转身抱着他。
齐风缓缓伸手回抱着她激动得微微颤抖的身子,无声地勾起嘴角,露出浅淡的笑,但他墨黑的眼眸却透着冰冷,目光很是锐利。
环着她的右手露出来的指节有些异常的红肿,只是齐风没有让陈梦扬发现。
诊所前面那条路有监控,他的人脉也不少,要在曼城找两个人,不难。
何况,这事还是发生在陈梦扬的身上。
他不可能也更加不会怠慢。
所以很快找到那两个抢匪,更不费力地找回她的东西,最后还顺便教训了一下他们。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只要不越过他的底线就无所谓。但一旦冒犯了他不容触摸的底线时,他也就不会那么好商量。
而他的底线,就是陈梦扬,以及他的家人。
一个星期后的早上,齐风的心情开始有些激动。
可是当他知道陈梦扬无声无息地离开曼城出国后,心情直接跌入谷底,沉甸甸的。
再当他追到英国没找到人后,心情已无法用词语来形容。
她又开始不说一声就不见。到底有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
齐风为此感到无比的气愤,却也煎熬的担心着。心情比起之前那次有过而不及。
不想搬过去他的公寓可以直接和他说啊。
如果因为那晚上的事,更加没必要。他的意思很明白,也很坚定。
她别扭些什么?
带着最后的希望连夜赶到Y岛,却没找到人,齐风内心有些绝望。
站在扬风小筑的护栏前,吹着微凉的海风,他落魄地望着东方逐渐升起的太阳。
回到屋里在床上躺着,他把脸埋到枕头里,思念如海浪般汹涌……
浑身疲惫回到曼城后,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