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冲把她给我弄出去!”她奶奶的,听不懂人话是吧,我懒得废话了,直接在脑子里给檀冲下了道命令,然后就看着言子娇鬼吼鬼叫着被檀冲拎了出去。
“今晚我不想再听到你的声音,如果再让我听到你哼唧一下我就把你从阳台上扔下去。”我在屋里低吼了一句,要不是怕把隔壁的人吵醒,我都想扯着嗓子吼她了。这个人真是太令人讨厌了,钱钱钱,她奶奶的全家都是钱眼里钻出来的吗?还有蒋斌阳难道也是那么爱钱的人嘛?我想起他身上的财气并不太旺啊。
本想把言子娇轰出去后能把红闪叫出来好好聊聊,可盘腿入定后倒忘记了这茬事,我再次进入到那种似睡非睡的状态。但这次感觉又更奇妙些。我感觉我是漂浮着的,我又是可以随时移动的,一切可以在我脚底,一切也可以在我头顶,比如刚才吧,我是漂浮在宿舍内的,可后来随着心念而动我已经到了走廊外,然后又升腾到了半空中,把我们宿舍楼都给踩脚底下了。再后来我看我们宿舍那个可恶的宿管在二楼走廊那偷楼下女生晾在外面的漂亮新鞋。这就让我明白了为什么以往女生宿舍总丢东西却抓不到小偷。你想啊,这个老女人老是贼喊抓贼当然抓不到了。
于是我兴起了恶作剧的想法,我飘到二楼,拿起一双晾晒在阳台上的大头皮鞋往老女人脑袋上用力一砸,她晕倒了,我顺势把她偷来的鞋,两个鞋带一绑,然后往她脖子上一挂就等着第二天看好戏了。做完了这些,我觉得很有报复得快感。她以前可没少找我和周莹的麻烦。然后我继续飘啊飘,眼看着就要飘到对面男生宿舍楼了,却被不知为什么飘不动了,我扭头看后边,是檀冲跟在后面,也没见他做什么,可我知道我飘不动了是他的原因。
“干嘛,不能去那吗?”我瞅着他问,他和以往一样是不吭声的,但是他摇头了。
“我是主人,你该听我的吧,我就是要去。”我其实也不是真的要去,我就是想试试看能不能去而已。没想到他这次连头都不摇了,转身飘走,而我的腰间不知什么时候系了根麻绳,麻绳的另一端在他手里捏这,我就这样被他像牵犯人一样拉回了我们宿舍。我刚一回到宿舍,距离我盘腿而坐的身躯大概五六步远的时候,就被身体里发出的吸力给吸回去了。随即我便进入一片混沌中,迷迷糊糊,但是很舒服。
我再次醒来天已经亮了,宿舍楼外有鸟叫声,还有隔壁宿舍里女生的议论声,甚至连楼下宿舍女生的说话声我都能听见。我意识到,我的耳朵比以前好使了,我侧耳做了下试验,没错如果我用心凝神我可以听到更多的声音。我嘴角不自觉地弯了起来。万仞山一行我真是大难不死还有后福啊,眼睛恢复了,耳朵也更好用了,得了檀冲还有了红闪,看以后谁还敢欺负我。
檀冲,对了就是那货把我绑回来的,不让我飘得更远些,可能也是为我好吧,可惜问也白问,他又不说话的。跟个哑巴似的。那就问红闪。红闪,对了红闪哪去了,昨晚还想找它聊聊,后来一入定就给忘了,我好像真的好长时间没听到红闪在我耳边叽叽歪歪了,应该是遇到秦小花后它就躲了起来,这一躲也躲太久了,这都和秦小花分开那么久了还不敢冒头啊。
我喊了好久这才把红闪给喊应声了,我问它:“死色蛇,当鸵鸟当够了吧。”
它辩解说:“什么当鸵鸟,主人你可别冤枉了,我这是在趁机整理记忆。”
“啥意思?”我好笑地问。
“主人,你也知道我们海魂蛇是靠吃人脑来增长见识的,我当年也吃过不少人的脑子,也算是条见多识广的蛇,可我脱离红尘的时间太久了,许多知识都用不上了,所以我得尽量整理出一些有用的。”
红闪的说法使得我点头,然后问:“那你都整理出什么有用的知识了?”
“当然有了。主人,我想我知道你那位左师兄的来历。”红闪这话倒是出乎我意料了,左天良就是个谜,一个也许宁侃都不知道的谜,红闪居然知道。
“哦,说说看。”我很感兴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