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磨叽着从沙发上爬起来去开门。我还想和言子娇打声招呼呢,可人家倒好,见了我仿佛见鬼一般,几乎是立刻像后倒退了两步,惊叫着问:“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挠了挠头,我在这不奇怪吧,我不是被列为嫌疑犯了吗?正受着宁侃的看管呢。我把门开大些,两脚跨出门槛,朝言子娇挺了挺胸出:“我怎么就不能在这?”
“你别靠近我,离我远点!”她尖叫着,又往后倒退一步。
“靠,我背上背了个鬼啊!你这么怕我!”我才不管她,刻意又朝她挺进两步!
“木潇雨你不许靠近我!”她又用她的穿脑魔音叫喊着。这次更激动,拿着手里的塑胶袋一阵乱挥。
“靠,我就要靠近又怎么样!我又不会吃了你!”我也只是嘴硬而已,她都这么激动了,我要是再朝她逼近我都怕她滚楼底下去。
“我不管,你不许靠近我,我不是来找你的,蒋斌阳呢,他在哪!”言子娇即怕我又厌恶我,她虽然声音很大,可她却不敢看着我说话。
“哦,找蒋学长啊,你早说啊,他不在这,在隔壁。”我扭头朝隔壁看了看,本人有多眼,多眼最大的好处就是能穿墙透视,我看到蒋斌阳已经起床了,现在正蹲在卫生间的马桶上方便呢。只扫了一眼我就不敢再看了,怕看到某些重点部位。我回屋关门前对言子娇说:“我想你大概再过个两三分钟再敲门比较好,不然敲也白敲。”
我的好言提醒当然毛用没有了,我门都还没关好,就听到言子娇用脚踹隔壁房门了,而蒋斌阳也只能是先把自己屁股擦干净了才能来给她开门,这样以来言大小姐就足足等了五六分钟。那气性大得又是一阵发火吵闹。蒋斌阳不是别人,是和我属于同一阵线的朋友,我当然不能像偷窥别人一样来偷窥他,所以我收起了多眼,只是很顺其自然的竖起耳朵听。
大概又过了十多分钟,我听到隔壁的房门又开了,然后蒋斌阳和言子娇在我们房门口争论着什么,大意就是言子娇不想进这间屋,不想见到我。蒋斌阳就劝她,说什么没事,还说什么梦里的事又不能当真,我不会真把她弄死。然后就一直劝她进来。言子娇是执意不肯进,最后被蒋斌阳说火了就吼了一句:“她肯定是个巫婆,就是她给我下了巫术,宿管大妈是她弄死的,她也想在梦里就把我弄死!”
你看我这多冤枉,我什么时候给言子娇下过巫术了,我会吗?我有时间吗?自己一大摊事我都忙不过来,还有空去找她麻烦啊!所以听到此我按捺不住了,我再次把房门打开,对着两个争论不休的人说:“你两说的我可都听见了,来,进来有话给我说清楚了!”我也不管言子娇的魔音穿脑了,一手拉着她令一手拉着蒋斌阳就进了屋。言子娇本来是挣扎的,可谁叫她穿的是七八公分的高跟鞋呢,穿这样的鞋,被人一拉就失去中心,最后就只能乖乖被我拉到屋里来。
“你梦到我要把你弄死啊!”我嬉笑着问。我也稀奇得很,言子娇就这么怕我吗?怕到连做梦到是我要弄死她,难道是当初让檀冲拎着她到宿舍阳台外面乱晃荡那次把她给吓出心理阴影了。
言子娇咬着纯一双眼死瞪着我,有怕又恨的样儿。“算了,这事还是我来说吧。”蒋斌阳看了看言子娇,然后开始说起这件事情。
原来还真是打檀冲拎着言子娇挂阳台外面乱晃荡之后,言子娇就开始出问题了,先是总又被人窥视的感觉,后来就老做梦梦到我要掐死她。她去看过心理医生,也去过寺庙求灵符,还到过教堂求圣水和十字架,可通通没用。依旧总是梦到我要弄死她,甚至是用各种各种的方法弄死她,她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好好睡过觉了,几乎就是不敢睡,如果身旁有蒋斌阳陪着在她身旁念咒还好,没蒋斌阳陪着,她连眼都不敢合。蒋斌阳还说这段时间他要照顾言子娇又要照顾房东凌,他已经累得不行了,不然也不会因为太困顿从昨晚就睡到现在。听房东凌说完我是又好气又好笑能怕我怕到这个地步,当我是魔鬼呢,难怪言子娇每次见到我几乎都是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