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等你还能是哪个该死的。”他很是不耐烦的样子,木潇雨看他脚底下好几个烟头,等了得二十分钟不止吧。
“你才该死!”木潇雨不客气的骂回去,然后补问一句:“等我干嘛?总不会是看上我了吧?”要是宁侃他敢说是,木潇雨肯定立马一刀砍死他。
“你忘记刚才的赌约了?”他吐了个烟圈。
“赌约和你在宾馆门口等我有关系吗?难不成和我打赌前还想先和我那个啥?你想我还不想呢!”木潇雨一脸的凶悍模样,心里却是紧张的戒备状态。
“收起你满脑子的情色思想,你!我还看不上眼!”他满脸鄙夷的样子,虽然让木潇雨恨得牙痒痒,但总归放心多了。
“刚才的男人住的是这家宾馆。”他把烟头扔地上。然后关了车门。
“你怎么知道。”难道真是串通好的。
“好好的一双眼,从来看不到重点吗?”他好不屑的样子,让木潇雨恨不得多长两只手来专门挖他眼珠子。懒得骂了木潇雨用更不屑的目光反击回去。
他看也不看一眼说:“刚才吃饭的时候我看到那个男人桌上放着这家宾馆的房卡。”
“所以你就带着我来这?”木潇雨脖子伸得老长,盯着那家宾馆火红的招牌看。
“没错。”他率先踏步,木潇雨跟他屁股后头也进去了。进了宾馆他就奔着服务台去了。跟女服务员问306或者308有没房间,服务员告知308有,于是他们就要了308号房。进入电梯木潇雨就问:“咱们为什么一定要306或者308?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说法?6表顺,8表发。你还讲究这个?”
“那个男人住307。他的房卡上写着。”他很快回了一句。
看来自己是真想多了,可等他们找到308的时候木潇雨差点笑得直不起腰,因为,这家酒店中间是过道,两边是客房,301到307一排,308到315一排,而307和308是分属两头的,所以原以为是相邻的两间房,其实离得最远。
“笑个屁笑,你给我在这等着!”他狠瞪木潇雨一眼,很是火大的下楼换房去了。换的是正对着307的315。
他进了房间就脱衣服,而她一紧张就想找板砖,他瞪了一下她说:“我说过收起你那些龌蹉思想,我对你没意思,我想洗个澡,至于你随便!”他说完就把钱包外套扔床上,自己进洗卫生间了。
木潇雨没啥事就在床上滚了滚,顺便翻看了一下他钱包,想了想又去把窗帘拉起来,窗户打开。
他出来的时候也没说什么,头发湿湿的浑身冒着水汽,身上还穿着刚才的衣服。木潇雨暗叹:算他还懂得羞耻。
“那现在要做什么?”木潇雨问:“就这样干等着吗?”她坐在床边的沙发上,踢着脚,有点无聊。
“我要睡觉,至于你随便!”他手里拿着条毛巾往头上擦了一阵,也不管干没干就倒床上了。
就一张床,他睡了那木潇雨就没地方睡了叉腰怒视着他,他眼睛都不睁说:“你瞪也没用,我困了。”木潇雨不管继续怒视,几分钟后他开始打呼噜,她瞪累了,眼睛不觉就闭上了。
再睁眼是被宁侃用脚踹醒的,刚想开骂就听他说:“该起来干活了。”
“干活?”干什么活?刚醒她脑子还懵懵的。
“招魂。”屋里没开灯,看不到他的表情。
“招魂啊!”她声音不由得一抖。
“对!”宁侃肯定到不能再肯定的语气。
“多说句话能死人吗?”木潇雨暗暗噘嘴深深的鄙视。
“招那个女鬼的?”宁侃不说,木潇雨就问。
“对!”还是那副不容质疑的肯定模样。木潇雨忍不住踹他一下,被他躲开,这样一来没踹到她,反而踹到了一旁的床头柜,脚趾头钻心地疼。木潇雨骂了句:“你这人数猫的能夜视?”
“你说对了,我是能夜视。”宁侃倒是大方承认。
“哦,可以夜视啊!”木潇雨边说边又踹了一脚,又被他躲开。这样一来木潇雨就信了。自己无趣地坐到床上问:“说说看招魂干嘛,招过来问是不是那男人养的?”。
“你是真不懂吗?”他凑近了木潇雨却又故意的一脚踩在她脚板上。木潇雨动不了了,还痛得咧嘴。
“你他妈放开,我要懂什么?”木潇雨站起来推他,推不动。
“不放,警告你和男人动手的女人是傻戳!”他咧着嘴在阴险地笑。
“你他妈才傻戳!你全家都是傻戳!”木潇雨不甘示弱地骂回去。
“信不信我让你再也吐不出一个字来!”他脸凑得好近,呼出的臭气都喷木潇雨脸上了。
“我信屁!”木潇雨也张大嘴,嘴里的浊气也喷他脸上。刚吃过大蒜的嘴,熏得宁侃差点将隔夜饭都呕出来。
结果就是他一拳头挥在木潇雨肚子上,她果然吐不出一个字了,痛得猛流眼泪。“这王八蛋居然是个打女人的货色。”好一会儿木潇雨疼痛有所缓和了才吐出一句话。
“告诉过你和男人动手吃亏的永远是女人。”他屁股窝沙发里好一派惬意。
“你个王八蛋,你打女人,你打我!”木潇雨哇地一下大哭起来,边哭边说:“我长那么大被谁这么打过吗?我有哥有姐,打小姐姐帮我吵架,哥哥帮我打架,我是家里老小,我有这么被人欺负过吗?他娘的王八蛋,我就这么倒霉,林杰不喜欢我,鬼还来缠我,又遇到个比鬼还可恶的宁混蛋。我特么的就这么倒霉,我就特么的就偏偏遇上你,从地球到月亮铁定没有比我更特么倒霉的。”她起劲哭,扯着嗓子地哭,似乎就要哭出所有的委屈。
“你特么地给我闭嘴!”宁侃刚开始被她大哭特哭的模样给惊呆了,可后来就烦了,很凶恶的低吼。
那位哭得正尽兴的偏不,就是要哭,哭得还更大声。“告诉你,你的眼泪对我没用,要哭回家哭去。”宁侃头痛地抚着额头。
“你姥姥的我干嘛要回家哭,我就是哭给你看的。”木潇雨边哭边嘴犟地说。
“信不信你再不住嘴我下一拳头就打你脸上。”宁侃不胜其烦地威胁。
看着宁侃在昏暗中挥舞地拳头,木潇雨住嘴了。就怕宁侃这一拳头下去,她本就平常的脸会变成猪头。
“开始招魂吧。”他冷不丁说了句。
“爱招不招你问我干嘛?搞得我好像和你一路人似的,反正我是想好了,等这件事之后我要是再和你有所牵扯我特马就和他姓。”木潇雨满肚子的委屈还没哭完呢,可不会这么轻易顺着他。
“你忘了赌约吗?必须你来!”他很不耐烦,木潇雨更不耐烦:“干嘛是我,我又不会!”屋里太黑,不过宁侃有夜视眼能看见木潇雨在使劲瞪着他。
“什么!你不会?”他好诧异的语气。
“我干嘛得会!”木潇雨更诧异地反问。
“你能看阴阳,观运道,你居然不会招魂。”他气极反笑。
“笑话,会看阴阳观运道我就得会招魂吗?”木潇雨比他笑得还大声。
“你真的不会!”他再问一遍。很认真的样儿。
“说不会就不会!”木潇雨也是格外认真地回答。
“你居然不会招魂,真不知道你的师父是怎么教你的!”他极度惋惜的摇头。
“这你就错怪我师父了,她想教我不想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