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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韩卫衣PK艾美仑(2)

"季憨博,当然知道了,他是我父亲生前的好朋友,他怎么了?"看样子艾美仑还不知道季憨博死亡的消息,这个也正常,自从季憨博死亡之后,警方为了侦破的需要,尽可能把这件事的传播面降到最低,再者,案件发生的时间又不太久,艾美仑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

"季憨博死了,你不知道?"

"他,死了?"艾美仑惊讶着,眼皮在用力皱动动,他十分不解地摇着头,"他怎么会死呢,什么时候的事情?"

"一个星期吧,不久,死因是溺水,至于为什么会溺水,是意外滑落,还是他人预谋杀人,这个还需要进一步调查。王村长,你对季憨博的死,不会有什么见解吧?"

艾美仑没有直接回答,他来回走动了一会,最后来到窗台前,想了又想,最后才说:"自从父亲仙逝之后,我同季憨博之间少有往来,快三年了,也才有个两三交往,但是,一个星期之前,季憨博给了来了个电话,当时我就非常的奇怪,季憨博告诉我说,他手上一一样十分重要的东西,放在了矢崎手上。"

"什么东西?"闻此言,韩卫衣当即有了精神,似乎又有一条新的线索被挖掘了出来,他急忙走到艾美仑身边,目光烁烁地盯着他问。

艾美仑摇着头,说:"当时我就问他,是什么东西,他不肯说,什么也不说。他就说,只要知道矢崎手上有一样东西就好,其他的不用管,也不用问,如果有一天出了事,你就明白了。"

"出了事?"

"是,现在想想,他口中的这个出了事,恐怕就是他被害的意思吧。"

"被害,这么说,季憨博是暗示你说,还是他的很有可能是矢崎?"

艾美仑不置可否,只是轻微叹着气,不太自信地说:"目前,我不好给出这个答案,但是我想,矢崎手上一定有些东西,那个东西是季憨博想交给警方的吧,对了,在我接到季憨博电话的第二天,矢崎几个人就来找过我,问了我关于季憨博的事情。当时我没有太多的怀疑,能告诉他的我就告诉了。"

矢崎和李波找过艾美仑,这个韩卫衣已经知道了,他缜密地推算着时间,如果按照这个时间推断,情况应该是这个样子,季憨博先给艾美仑打过电话,然后,也就是第一天的晚上,季憨博就死在了河沟里,季憨博死亡的第二天,矢崎他们找过艾美仑。

如此来分析,矢崎找艾美仑,要么是他完全不知情况,什么也不知道,季憨博的死同他一点关系也扯不上,要么就是,矢崎这个人的心机太深了,他这是个欲盖弥彰,故意见艾美仑,从而有效避开警方对他的怀疑。

究竟是哪一种,从韩卫衣这里来说,他更相信矢崎是个复杂的人,他对矢崎的怀疑也越来越重,这个人绝对不会简单,他背后有个阴谋,纵然矢崎本人不是主谋,他也是主谋的一把锋利的工具,至于其他人,李波、王恺等人,完全是矢崎执行自己计划的工具。

"王村长,在你的眼中,季憨博是个怎么样的人?"

"他人很好,和气,友善,还喜欢帮助人,不过他这个人也内向,不太善于言谈,自从家父仙逝,他就很少来太水村,我们的关系也就因为这个儿疏远了,但是在我心目中,他永远是我的好叔叔。"

"那,平时季憨博有没有给你讲过关于丹云大学的事情。"

"有啊,很多,你想听关于哪一方面的,其实他对丹云大学很好,开口闭口都是丹云大学的辉煌,我感觉,丹云大学是他生命的一部分。"

生命的一部分,这句话让韩卫衣联想到了丹云大学校长黄海宇,黄海宇也把自己的全部生命都先给了丹云大学,看样子丹云大学真有一批对它中忠心不二的臣子,这真是不易啊。

"丹云大学有一座大楼,叫N楼,他说过吧?"

"N楼啊,这个我可听过啊,这里边有许多故事和传说,我小的时候,就喜欢听他给我讲关于N楼的故事。"

"他有说过,这个N楼有个地下密室?"

"地下密室?真有,还是故事啊?"

"总之是关于这个方面的东西,他有说过?"

"地下密室,这个他真就没说过,也没有提过啊,韩队长,怎么突然问起这个?真的有地下密室,我怎么不知道,除了季憨博,父亲也常常给我讲关于丹云大学的故事,时间久了,我就发现,他们给我讲的故事多数是重叠的,但是他们都没有说过地下密室。"

都没有说过,并不代表就一定没有,只是说,如果这个地下密室真的十分机密,那么季憨博就绝对不会说,更不会说给孩子听。

"对了,丹云大学校长黄海宇,你知道这个人吧?"

"听说过,我父亲和季憨博都多次说到过这个人,他是个狂热,把自己的全部都先给了丹云大学,记得,我还很小的时候,季憨博曾经跟我说过,黄海宇这个人为了丹云大学,他可以杀人放火。"

一个人如果形容另外一个人杀人放火,说明多数是带有情绪和不满的,季憨博为什么要这样说,席间流传说,丹云大学的许多人都黄海宇都是十分的敬佩。

"季憨博为什么要这样说,从什么话题说到了杀人放火?"

"什么话题--"艾美仑想了一会说,"其实当年我父亲也是丹云大学的职员,家父当年也很敬爱黄海宇,但是后来吧,就发现黄海宇这个人,为了丹云大学可以不择手段,什么事都干,比如,当时丹云大学的学术成绩不够理想,他就花钱购买剽窃了许多外校的成绩,挂在丹云大学的名下,还有,许多根本达不到要求的学科申请,黄海宇会主动寄予作假支持,总之,类似的情况非常多,也因此,家父才决定离开了丹云大学,回到了太水村。"

原来是这样,别说,这一点上倒是同韩卫衣对黄海宇的判断无二,基本吻合。

一个疯狂的人,会干出任何事情来,黄海宇的疯狂全部献给了丹云大学,他会不会为了丹云大学而谋杀呢?

这时韩卫衣脑海中猛然想到的一个念头,这个念头很茫然,经不起推敲,连环的谋杀只会毁掉丹云大学,并非是让丹云大学蒸蒸日上,如果这些谋杀案真是黄海宇干,那岂不是目标和动机相违背了。

不放过任何嫌疑点,不信任何人单方面的证词,这是韩卫衣的风格,更是他侦办案件的原则,他陪艾美仑再聊了一会儿,然后才同金惇离开太水村。

网吧电脑前,邵云满头大汗等候了许久,莫杉顺手递给他一品可乐,然后问道:"还是没有消息?"

"没有,始终不在线。"

自从凯卓尔坠楼身亡,尔耳失踪,不知下落开始,邵云突然想到一个线索,他要干一件庞大的工程,尽可能把知情人都联络起来,构成一个大网络,从这张大网络上逐一排斥,直至找到嫌疑人。

尔耳曾经说过,他是探险爱好者联盟的会员,他的聊天软件上的好友多数是这个联盟的会员,正是这些若干会员的其中一个人,最先把N楼有地下密室的情况告诉给了尔耳,尔耳再把这件事情告诉给高小涛。

因为邵云和尔耳在QQ上是好友关系,凯卓尔现在想做的事情就是,争取利用QQ上的"可能认识的好友"功能,也就是说尔耳是那些人共同的好友,以尔耳为枢纽点,把邵云和其他并不认识的人联系起来,争取把尔耳认识的人都联系上,在从这些人当中找到那个人。

三个多小时了,好友加了几十个,这些人一半认识尔耳,也的确有探险者联盟的会员,但是他们并不是邵云想找的那个人,他们根本不曾到过丹云市,更不知道丹云大学里还有一座N楼。

莫杉说:"尔耳的QQ始终不在线吧?"

邵云:"不在线,看样子尔耳凶多吉少吧,祈祷他平安无事吧。"

莫杉:"这样找就是大海捞针,如果能有尔耳QQ的密码就好了,直接登录他的聊天软件,那样方便多了。"

"可是我们没有密码啊!"他清楚莫杉是在暗示什么,其实他也想过了,如果能弄到尔耳的密码就好办多了,但是,这样不太好吧,尔耳生死未卜,身为朋友的他们就破译尔耳的秘密,这样太不尊重,再说了,破译密码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邵云看了眼时间:"下午了,我们还是到丹云第一医院看看吧。"

到丹云第一医院当然是要找允泰医生了,今天早晨,莫杉还沉浸在凯卓尔的死,尔耳失踪的不安情绪当中,这个时候他接到了自己的导师罗太教授的电话,希望她能帮自己整理一下最近的课程安排,其实她的心情并不好,如果是别人的要求,她一定会推脱,但是罗太教授是自己的授业恩师,并且罗太教授是德艺双馨的好人,因此她就勉强答应了,期间她还遇到了在丹云大学办案的韩卫衣,当课程整理的差不多的时候,她突然接到了另外一个电话,竟然是丹云第一医院心理科的主任打来,这个电话无异于是一颗重磅炸弹,猛然轰炸在心头,因为这个电话意味着是同允泰有联系,她不敢多想,急忙接听,对方果然是丹云第一医院心理科主任,他细声细语说:"你是莫杉吧,记得几天前你让我给你留意,如果见到了允泰医生,就给你打个电话,允泰医生就来上班了,对了,是今天下午。"

"允泰医生有了消息?"莫杉差点蹦起来。

主任说:"对了,前不久允泰医生的朋友出了点事,他匆匆忙忙去帮助朋友,因此才有了这个误会,他说好了,今天就过来,下午就来上班。"

莫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没有听错了吧,今天下午?"

"当然,怎么会听错呢。如果你要见他,就下午过来。"说完,主任挂断了信号。

刚刚缓过神来的莫杉同罗太教授告了个假,然后急忙给邵云打了过去,把这个情况告诉了他。邵云也蹦了起来,等了好久的人终于现身了,这真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只是,真的会这样一帆风顺嘛?

邵云并不信,他总觉得这其中肯定有某种阴谋,或者说,这是允泰的一次引蛇出洞,就算是这样,他也决定要会会这个允泰,他只想自己去,让莫杉留在学校,因为他有种奇怪的预兆,他每走一步都要承担一份风险,既然是风险,那就要自己一人去承担,但是莫杉执意要坚持,一定要见见这允泰,她还说,当年在允泰门下实习,允泰是个很友善的人,非常提携后人,并且无保留地把自己多年的经验传授给身边的年亲人,她说,这样的老人不会是个野兽,更不会随便向无辜者发起攻击。

邵云思前想后,其实他自己也是没头苍蝇,胡乱撞撞而已,他自己也不能确定允泰是什么样的人,更不确定允泰对自己干过什么,听莫杉这样说,也就同意了。

不过他先前计划好了,要在网络上联系尔耳可能认识的朋友,于是两人离开了学校,在彭昂第一医院附近的一家网吧上了个网,等待时间差不多才走向丹云第一医院心理诊所。

刚刚走进第一医院,邵云把脚步放缓了,他的谨慎和不安,还有最近发生太多的死亡事件,让他不能不多一个心眼,他对莫杉说:"小蕴,我觉得你还是不要进去才好。我总觉得今天这个事,有点奇怪。"

莫杉反问他:"既然你觉得有问题,为什么不要求你哥哥韩卫衣帮忙?"

是啊,为什么不把这些事情告诉给自己当刑警队长的哥哥,邵云不止一次问过自己,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总之,他觉得自己的身上有一个谜团,一个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绝对不能同任何人沟通,协商,分担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只能有他自己来揭秘,由他自己来承担,其实他是相信并且尊重自己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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