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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被看破的局(2)

邵云也解释道:"你误会了,我不是不信你,我这是太犹豫不决了,就连我自己的决定都怀疑。"

矢崎说:"如果你真的为邵铎好,那就告发他吧。逃避永远都是一条死胡同,哪怕这条路再长,走到最后也会被堵死。"

"可是--"邵云承认矢崎说的有道理,他自己也是这样想,这样打算,但是他内心还有一些不安,至于这不安是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

矢崎继续说道:"邵铎是什么样的人,你比谁都清楚,如果我们能说服他,那向警方坦白他罪行的事,或许还能延缓一些时间,如今的情况可不一样啊,我们根本说服不了他,更主要的是我们目前还不知道他的下落和想干什么,如果任凭他这样胡闹,结果只有一个,灭亡。"矢崎耸耸肩,知道自己这样用词不太妥当,可这就是事实啊,"好了,这件事情你有充足的时间来考虑,也不在这一时。不过要快啊,你等得起,邵铎未必真的那么沉住气。"

他们已经绕到了丹云第一医院的院内,两个人站立到正楼面前,仰望这栋奢华而高耸的大楼,有种空旷的豁达感,大概是快到了上班时间,进进出出的人也多起来。

"就是这栋楼?"矢崎问。

邵云知道矢崎问的是什么,他回答说:"就是这里,三楼,或者四楼,我的确闯进了一条十分矮小的楼层,楼层内的房间都是关闭,还有的上了锁,最主要的是,楼层里根本没有人,我见到了那个人,全身红色的皮夹克,我怀疑他就是允泰。"

"他能有多大年岁?"

"因为头发很长,还血淋淋的,看不清,猜想是四十岁到五十岁之间吧。"

"这么说,他相貌和面容也没看清。"

"恩,看不清楚。"邵云又解释说,"不过这个人的动作有些缓慢,应该有些年龄了,我猜想应该过了五十岁。"

凭借行动缓慢不流畅就得出对方有五十岁的年龄,这未免有些武断和主观了,矢崎觉得这完全有另外一种可能性,比如对方的身体不好,或者不在状态等等。

"那他的身形,从前见过你类似样子的人,从他的背影能联想到谁?"

从的背影和身形,这个还真能联想到一个人,邵云思前想后,其实在矢崎这样问之前他就想过这个问题,并且把一个人同这个身穿红色皮夹克人联想到一起了,这个名字就是:尔耳。

从这个人的背后看,真的太想尔耳了,近乎是同一个人,但是这个地方怎么也扯不上尔耳吧。邵云思量了许久,认为最好不要隐瞒,如果一旦因为自己的武断判断而造成什么负面的结果,那就不好了。

"这个人,如果单单从背影看,简直同尔耳一模一样。"

"尔耳,一模一样!!!"

"是的,一模一样,只是行动非常的别扭,这一点上就不是尔耳了,尔耳的身体非常灵活,善于登山探险。"

"这怎么可能,尔耳怎么会在这里,还穿上红色的皮夹克。云儿,你确定没有看走眼?"

"什么叫走眼,我自己也不敢确定,你问了,我才把自己的怀疑说出来,大家一起分析。"

矢崎不在说什么,内心却是翻江倒海,久久不能平静,不能让意外事情影响了原定计划,这是矢崎一直信守的原则和处事风格,这其中也不乏理智和精明的因素,今天过来时看看这丹云第一医院的三楼和四楼,不能舍本逐末,让一些捕风捉影,或者是根本不着边际的猜想影响了全盘计划。

上了三楼,虽然是早晨但是人也非常的多,来回走动的护士和医生,送饭和护理的病人家属,还有焦急的人来回打听着什么,怎么也不会是邵云说提到的那个冷清且恐怖的楼层。

于是他们顺三楼的安全通道上了四楼,四楼的情况同三楼大同小异,甚至比三楼的人还要多,还有孩子因打针注射的哭声。

"你确认是在三楼或者四楼?"

"这个我绝对确定,肯定不会有错。我是从安全通口往下追,大概是跑了三两层左右。"

"可是这个地方怎么看也不像是你说的那个楼层啊?"

"所以我觉得问题才奇怪,才把事情告诉你,让你陪我一起把问题弄清楚。"

矢崎站到四楼的走廊上,身体进贴在墙壁,移动身体的同时用手紧紧按到墙壁,从一边走到另一边, 然后再从另一边往这边走,来回走了好几次。

"看样子不会有什么问题啊?"

"如果这样就能找出问题,谁都行了。"邵云也效防矢崎那样,把这个四层楼检查了一边,其实根本用他亲力亲为,上次丹云第一医院的保安部门就已经把这层楼检查了一次。

依此模仿,他们又走到了三楼,把三楼也看了,还是不会有什么发现。

矢崎站到三楼通往四楼的楼梯上,他似乎有什么领悟,目光紧紧盯在墙壁的某道缝隙上,眼眉褶皱了许久。

"这里的情况真的同N楼地下密室很相似,都是稀里糊涂,不知不觉地消失不见了,你说这两个地方会不会有是相似点?"

这个问题邵云也曾想过多次,同样有类似的怀疑,问题是没有丝毫怀疑的依旧和线索,就这样说说谁都会,要拿出实在了,并非主观臆断的证据。他问矢崎:"你的依据是什么?"

"我觉得,问题出现在建造的构造上。"矢崎从身上解下一条绳子,然后一个跃身,跳到了楼梯的栏杆上,把绳子的一边按到顶端,让绳子自由地下垂,下垂的绳子没有完全落到地面,矢崎自言自语,又似乎是若有所思地说,"好高的楼层啊!"

矢崎的举动提醒了邵云,这或许是问题的关键,并不排除在三楼和四楼之间还有个半层,索性称之为三层半,因为这是个半层,因此才会觉得特别的矮。

"矢崎,你上楼丈量四层到五层的高度,我到下边,丈量二层到三层的高度,如果高度同这层的高度不一样,就充分说明了问题。"

有了线索和行动的轨迹,自然让人兴奋,矢崎不由分说跑上了四楼到五层的楼梯,迎面正好撞见一个保洁阿姨, 保洁阿姨长年累月在这个地方工作,打扫卫生,楼梯高出一层她们的工作就会辛苦一分,因此说,她们高度问题是最为敏感。

"阿姨,我还是第一次见过这么高的楼梯?"矢崎如述家常说。

"是啊,这个丹云第一医院的楼是高,比别的地方的楼都高。"说到这里,保洁阿姨有几分抱怨,"我在别的地方也干过,哪里也没有这里干活累,钱给的也不多,哎,就是这个命了。"

"你是说,每一层都很高?"矢崎有点失落, 保洁阿姨的话暗示了另外一种可能性,就是说每一层的楼都很高,那就在无形中排除了矢崎的怀疑。

"是啊,每一层都这么高。人家还美其名曰说什么,这是万年工程,底板厚,绝对的安全。"

每一层水泥板都非常厚,大楼当然是安全了,保洁阿姨站在自己立场上说话,当然抱怨的情绪多了点,矢崎不想同她多计较,急忙目视丈量这四楼到五楼的楼梯,果然,非常的高,不用展开绳子也知道了这个高度同三楼到四楼的高度基本吻合。

失落的情绪瞬间弥漫,不对,也不是这个样子,矢崎突然间又有了灵感,问题不会这样单纯,如果不同楼层之间的距离特别高,就完全可以在这个高度上做手脚,并且是很好的掩饰作用。也就是说,其它楼层都是正常的,这个正常就掩饰了三楼和四楼之间的不正常, 完全有这样的可能性。

矢崎急忙往下跑,准备把自己的发现告诉给邵云,他跑到四楼,顺四楼往下跑,四楼和三楼的拐角处,邵云根本就不在,再往下跑,跑到了三楼,邵云还是踪影全无。

矢崎哆嗦了一小会儿,这么小的一会时间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吧?

不会,应该不会,邵云比起尔耳和李波都老成了许多,他应对突发事件的能力绝对不逊色于韩卫衣,即便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他也完全有能力应付过去。矢崎急忙掏出手机给邵云挂了过去,信号是有,但是嘟嘟了许久,邵云没有接听这个来电。

邵云和矢崎分工明确,矢崎上了楼,他自己却下了楼,刚刚下了三楼,往二楼走的那一瞬,一个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现,虽然是背着身,但是那个身影已经牢牢印在邵云的脑海中,是他,一定就是他,那个一身红色皮夹克的打扮的人,今天这个人同样是身穿皮夹克,换成了古铜色,头发也从飘散的长发变成了短发。

这个人走在二楼的医务室附近,邵云不由分说,直奔这个人冲了过来,这个人十分的敏感,虽然始终是背对着邵云,但是他能感知到身后有人冲了过来,于是就插进熙熙攘攘的人潮中,邵云紧追不舍,这次两人相隔不到十米的距离,说什么也要抓住这个人,不管他是尔耳,抑或是允泰医生,还是其他的什么人,都要让他原形毕露。

这个人十分狡猾,选择了医务室附近穿梭,这个地方的人特别多,有医生和护士,还有病人和家属,永远都是人来人往,邵云根本放不开速度,只能小心地穿插在人群中,因为有病人,他还要格外小心。

穿过人群,那个人已经走出了二楼,顺二楼的安全通口往下跑,王八羔子的,邵云心中怒骂,这个狡猾的东西上次就是借用安全通口遁了形,今天休想故伎重演,他一个跃身也跳到了通口,手里狠狠抓住栏杆往下滑。

这个身穿皮夹克人似乎比上次邂逅的时候敏捷了许多,三步两步就跑出了楼道,跑出了丹云第一医院主楼,这次他没有玩回马枪,躲起来,今天他顺着大楼直接跑向了大门口。

这下好了,只要你胆敢比速度就休想逃走,韩不想自信在身手和速度上边还是占有很多的优势, 他也是几步就冲到了大门口,冲出去之后,见到了那个人,在相隔十来米的地方上了一辆摩托车,韩不想一愣,想不到这个人玩这一手,上了车,他韩不想身边可没有车啊,怎么办?

如果迟了,这个人就会在自己的眼皮下他走,眼见对方打开摩托车,骑上,启动。

混蛋,身边怎么都是非出租车呢,他邵云可不是哥哥韩卫衣,韩卫衣可以在必要的时候征用车辆,他没有那个权力。

正在他焦头烂额的时候,一辆空的出租车过来了,他欣喜若狂,叫上出租车追上前边的摩托车。

摩托车似乎知道了身后有人追上,在一个胡同边上,摩托车停下了,顺胡同跑了进去,邵云急忙叫司机停车,丢给一百块,也不找钱了,下了车,也顺胡同跑了进去。

这是个十分夹逼的小胡同,胡同很长很长,两个人一前一后追着,这似乎是个追击问题,距离渐渐缩短,邵云的速度的确是一流,少有人能比过他。胡同到了尽头,前边的人一侧身,墙壁挡住了视线,在邵云急忙加速也跑到胡同尽头的这十来秒内,邵云是见不到这个人干了什么,往什么地方跑,或者躲到什么地方。

当邵云也站到胡同尽头,原来这个地方是一片绿化带,树木繁多,俨然是一片树林,那个人去了什么地方?

因为人少树多,显得很空旷,邵云急忙四下寻找,正当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邵云急忙回身,一个戴着面具的人,嘴里还露出轻蔑的嘲笑,他一步一步走向邵云。

邵云能从他的身体和肢体语言上分辨出,这就是他刚才见到的那个人,那个身穿红色皮夹克在丹云第一医院某个神秘楼层邂逅的人。

看样子对方来者不善,今天并不是邵云把对方追到走投无路,跑到这里,而是对方把邵云引到这里。

"你是人是鬼,既然引我来,干嘛不敢亮出相貌?"邵云并不胆怯,因为他知道这个人并不想杀他,这里虽然人少,却不是说无人,时不时会走过三五结群的行人,选择在这个地方行凶杀人,那也太愚蠢了吧?

再说了,纵然真是在荒郊野外,邵云也不会惧怕什么。

"想听听故事不?"

"啊--!!!"邵云大大地吃了一惊,对方答非所问倒也正常,真是没想到对方竟然会这样说,匪夷所思。

"今天让你来,只想给你说个故事。"

"说故事,说什么故事?"这莫名其妙的几句还真把邵云给弄糊涂了,完全忘记了自己心中有的太多太对疑问,他直勾勾地听着对方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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