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健一连几天都做着小喻回家了的梦,每个梦都像蜂蜜酱一样甜蜜,每次醒来都还要意犹未尽的回味一番。
但从上次去“白百合康复中心”看过妻子后,他便着凉了,加上后几天的工作,出入于温差变化的办公室,不觉头痛喉痒,人也提不起精神。
慢慢的情况越发严重,有时候会喘不上气,体温也高,想到吃药时已晚,去医院查下来医生说是感冒引起的发烧,而发烧又引发支气管炎,而若支气管炎再发展下去就是肺炎,一步步的自我免疫系统在节节败退,无奈只得打了针配了黄连口服液。
一生病才发现自己是如此脆弱,再也回不去大学时驰骋球场的追风少年了。
想来,那也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戴起口罩避免传染他人,暂时烟酒不沾,没事就发呆养精神,下班也早早回家,与狗为伴。
听人说泡温泉能将体内的寒毒逼出来,梓健便在家自制“温泉”,放满一浴缸的水,打开浴霸泡进去,起初还行,但渐渐的人越泡越昏沉,越泡越睡意浓浓,感觉睡魔正将自己亲密拥抱。
另一方面身体也发出警报,如果真睡去那会有生命危险,于是在最后一刻死命睁开眼,想离开,可泡久了浑身竟用不上一点力气,像被人施了软骨咒一样。
几乎是爬出浴缸,结着不锈钢毛巾架才勉强撑起身体,浑身通红烤熟的肉冒着滚滚热气,好不容易换了衣服上床,本想安睡岂料事与愿违。
第二天,烧又高了0.5度,肌肉酸痛无力,只好请假。本想再去医院,可孤身一人无朋无友,父母也年事已高,只好暂忍,昏昏沉沉挨到下午,借着新绽出的午后阳光方才好些,多少吃下一碗水煮蛋。
而此时心中也愈发思念妻子,如果她在肯定会费尽心机,悉心照顾,24小时日夜陪伴,就算熬坏了自己也在所不惜。
他搬了张椅子到客厅阳光最好的地方,泡了壶加入维C片的热茶,顿觉身上暖乎乎的很惬意。虽然安静,但也不无聊。
John也趴在阳光下,一身丑毛格外显眼。看久了还会觉得那像刺猬的针刺一样,又尖又杂。
不知不觉,在阳光下沐浴了一小时,不得不说人生于自然,养于自然,身上的酸痛和沉重感觉来得快消失的也快,仿佛被这和煦暖阳净化了一般。
梓健起身大大伸了个懒腰,确实精神不少,甚至有要去游泳的冲动。
但他自知这是玩笑,别说游泳出门也不可能,刚好点万一又复发,明天终究还要上班。
他忽然想到莉玟托自己带的绿色万宝路,这烟国内不多,想必要通过不法手段从海关那拿货。
在网上查询,信息倒也不少,可不知真假,最好还是有店面的能过去抽上一根的地方,几番搜索后找了家离公司十五分钟车程的地方,记下地址后决定明天去晃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