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路途中有着幸福和快乐,在它相对的道路上有着怨恨和后悔,即使再好的感情也会随之腐烂,不是无法增加保质期,而是已经迟了。世事无常,人心险恶,珍惜眼前人。
——周雨鸽
志川和若平的关系变得更好,每次遇见,两人都会很是热情的互相打招呼,志川也会问若平的身体状况。他总是让若平把自己的身体看的重要一些。晚上不能熬夜,多喝水,不能吃辣椒......这类话一直都是他给别人说的,如今这暖心的话反馈到自己的身上了。
在认识志川的基础上,若平认识了志川最好的朋友——安远,他倒是一个性子绵,言语少的人,又是也会稍微调皮却勤劳的人。他和若平认识是在一个自习的晚上。
自习课上,学生们再一次拿上自己的行囊,在这个熟悉的地方浪费自己的时间。凡事都有利弊之分,但在这个时间段他们采取自我放弃的方式,逃避着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跳动的画面在学生的眼中变得如此有趣,虚拟的娱乐空间让人们和吃了毒品一样上了瘾,没有人愿意将那种持之以恒,刻苦钻研的精神延续,只会因某个把自己逗笑的画面扑哧一笑。
若平环视一周,今晚的志川有事情没有来上自习,那个空出的位置像是给他早已留下的。旁边坐的那个就是安远,带点黝黑的皮肤,面孔中装着茫然,真是一条迷失导向的航船。他在知识的海洋里不知去向,停留在那个大的空间。他穿着带有几个别致图案的灰色上衣,所选的黑色裤子也已经成为了大众的颜色。
他穿的和小虎一样朴素,想必他也不喜欢把所有的事情用在精致上面,他的外表流露出一种再平常不过的气息。
“安远,你怎么不好好看书啊。”若平走了过去并叫了他一声,他迅速的回过头好像是接收到指令那样灵敏,看到他眼中那种渺茫的希望,若平竟说不出话来。
安远往里面坐了一点,给若平腾出了一些地方来。
“你每天晚上都是这样吗?”若平不知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自从他来到这个学校本来都不怎样看重这里,哪还有什么资格给别人说这些,同样这也是他第二次在人的面前大胆的说出话,说完之后显得格外别扭。
“是的,我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他的语言中带有淡淡的忧伤,可是没有跟上老师的步伐不止他一个人,从新奇到放弃,这是多么漫长的过程,可在大家看来多么短暂。
“不要让过程过度的太快,要好好看书,要一步一步走,不是吗?”其实这句话也是一个老师给他说,现在他把这句话也送给安远。
安远明白若平说的话,但他落下的课程确实有些多,想弥补可能得一段时间,他垂头丧气的坐在那里默不作声。这样也不是办法啊,时间不会倒流,他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让流过汗水的人收获喜悦,让安图享乐的人自取灭亡。
若平想过曾和小虎说过这样的话题。小虎总说:“我们辛辛苦苦把自己的学业抓紧,可无耻之徒总是凭借自己的关系,让自己安心活在那个自私自利的世界里。他们丢掉了让人值得尊重的身份,穿上让人唾骂的皮囊,他们哪还有资格接受文化熏陶和知识的汲取。
你瞧他们不屑一顾的样子真让人厌恶,那些有价值的课本比他们的脸蛋都干净,真想把这些拿给他们的父母看,也不知道他们会怎样想。
无知的人儿还想通过不公平的手段让自己通过考核,我们在努力的时候他们在睡觉。努力的时光里不把自己当回事,终究有一天再富有的金钱也会变的空缺,他们真是离不开温室的花朵。”他觉得是这里的环境污染了人心,搅乱了风气。
“我们的父母不是让我们在这里享受,要学会跳出圈子的生活,为了自己今后的生活,要如同莲花一样着淤泥而不染。”若平好久没有敞开的心扉的和人畅谈,今晚他把很多话说给了安远。
安远感触很深,他给志川说了好多有关若平和他的事情,等到第二天,志川见到若平开心的说到:“昨晚还当起了心灵治愈师啊。”若平听了之后哈哈大笑起来,看来志川已经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
“昨晚的事情,安远已经给我说,看来你真不错啊。”
“不不不,你说的太夸张了。”若平不太喜欢被人夸得太好,他知道低调才是大智慧,他也清楚自己是农民的孩子,身体里流的是农民的血,那有什么好不好。
人生来就很平凡,他的天赋也是靠后天激发出来。看那些伟大的人物们,他们也是通过不断地发现、探索、研究才有了成就。
若平不断搭建自己的感情圈,可他的身体却经不起折腾,再一次陷入令人担心的情形之中。
这一天早上若平总觉得不对劲儿,当他看到自己的腿上布满血红斑的时候自己都被吓了一跳,病情已经很久没有复发了,最近怎么回事又出现了。
他咨询了医生,医生只是让他卧床休息切记不可劳走动。初步断定是皮下层出血导致,过几天就好了,但记得第一次发生的时候连路都走不了,他不敢逞强,安分的回到床上静静的躺下。
若平并没有给家人说,庆幸的是在几天后真的下去了,本以为自己可以和以往那样顺利的回到学校,可家人怎么都不允许。
在家的若平郁郁寡欢,无事可干,一天三顿都是兰英把饭做好让忠德给若平带到家里,这样的过程一直持续了好多天,若平看不下去了,没有想到快完全消失的血红斑又再一次布满腿部,全家人这次是亲眼目睹,他们想带若平去医院,可医生说了不用,也就没有大费周章奔往市里。
过了几天尽管血红斑消失,家人还是不允许若品乱跑,只让他在床上好好休息。有时候育才的感情也过于细腻,在若平的眼里,他一心不想让家人在这么劳累下去,这辈子王氏和忠德都没有更远的地方,这辈子都在自己的村子过着生活。他多想带着一家人出去转转,让他们看看大千世界的是美妙,所以他不断好强。
每次他和王氏聊天的时候也会提到此事。生意店里忙的不可开交,没有人有空再想那些看似长远的事情,一家人还是想让若平赶紧好起来,起早贪黑的干着,不惜劳苦每天如此。
若平明白自己家人为什么拼命的干,每次去医院就要花好多钱,对于一个农村的家庭,花销确实有些大,更何况王氏和忠德的身体也不是很好,如果没有这个生意店支撑,可能若平都想放弃治疗。
就在一天清晨,若平正在睡觉。这几天育才总会抽空回来看看若平的身体,可今天他坐在若平的床前迟迟不走,可能是爱子心切,是因为担心或是有话要说,到最后他还是开口了。
“若平,父亲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育才刻意让自己的语气放缓,他猜想若平会有顾虑,但无论如何这件事都得说。
“嗯嗯。”若平睁大自己的眼睛微笑的看着育才,面对若平的样子育才不知该不该说。他一直都是这样子,用自己的微笑化解内心的急躁与不安。
若平停留了片刻说:“我们不念书了好不好?你看你的身体越来越差,发病率越来越高,自己算算这几年你的病犯了几回,万一真的让学业把身体搞垮了,该如何是好。
其实一家只是让你健康成长,哪怕再累,只要你能康复......”说着说着育才流泪了,这是若平第一次看到自己的父亲,当着自己的面流泪,那种悲伤让若平也很痛心。
若平没有说一句话,他认真地看着父亲的样子,听着父亲的教诲,每句话,每个字都是那么清晰。他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回答父亲的话,他的心灵深处只是在沉默。
“我要给你们更好的生活怎么办?难道就这样轻易地放弃,不行,我一定要减轻你们的劳累。”若平心里想着,他还是不愿意放弃学业,刚走到一半的路途怎能服输。
他记得鲁迅先生说过:“真正的强者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直面淋漓的鲜血。”何况自己的人生还没有惨到那种地步,他鼓励自己振作精神。
育才因店里的事情又忙活去了,躺在床上的他在没有人的时候,把想流露的感情一口气用泪水涌现出来,泪水在自己的脸上划出两道水线,浸湿了枕头。
眼泪并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他只是发泄当下产生的情绪,在不干扰外界事物发展的情况下自我安慰。
“若平,哭也哭了,愿你哭完之后还能继续坚强,还有好多的事情等你做,你也别忘了自己的方向。”他不甘心就这样结束规划好的路程。
在给老师请假的时候他吞吞吐吐,他也希望自己尽快回到学校。短短几天身体已经有所好转,他看到了希望,刚好也到了再一次检查的时间。他脸上的忧郁变成了笑容,喧嚣的吵闹怎能够震碎他对学校的万般思念。在那个地方大家都在等着他,他也信守承诺地回到了那里。
刚来到这个似曾相识的地方,发生的变化让他觉得以往美好的画面很多都是面子活,人的样子变得丑恶,人心变得凶狠,就连本身的躯壳都让人不想靠近。
真正的感情坚固如山,顶得住“狂风暴雨,洪水泛滥”,没虚假的感情轻薄如纸,扛不住“风吹日晒,人情冷暖”。
“看来之前朋友劝我的那些都是真的,他们没有在害我,只是让我不要误入歧途。”若平看了发生的情景,他当初炽热的心像是猛地一下被冷水从头到脚灌了一遍。
在自己还没真正离开学校之前的样子,大家都很平静的干着自己的事情,可是这过了一段时间却都发生了变化。人们还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义无反顾的继续走下去。
他知道有些人腰缠万贯,从不担心自己的花销,一身服装就过千,相反家境贫寒的孩子有的靠着贷款把那么多的学费交完。俗话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尽管现在已经不是人们担忧温饱问题的时代,可幸福生活的追求仍旧让人们产生不满,高档的物质生活谁都想攀,可身为一个学生怎么不看重父母的血汗。他们被物质生活所蒙蔽,抛开是否满足不说,更严重的反倒怪罪自己的父母。
人们不再相信什么感情,他们张口闭口就是钱。这个小的社会处处体现着人脉的搭建,那颗清纯善良的不知何时已经被这种毒素污染,失了本心,放纵自己。
若平还是同小杨、小王、志川等人时常待在一块,他们也是一如既往对若平挺好,平日的友谊让这份感情再一次的加深,然而有这么一个人他不断夸张自己的欲望,用粗鲁的言行打击身边每一个人。无知和疯狂的想法折磨自己,甚至要自取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