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华摇头。
“那先生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是想说什么?这块玉石又到底有何特别之处?”
一旁的南通听得有些头大,急不可耐道:
“先生你就赶紧说个明白吧!”
“不卖关子你不高兴是吧!?赶紧给说明白了,赶个路都是不安心。”
隔了良久都是没有说话的炎娘也是终于再度小小地爆发了一下,催促着非华不要废话。
“咳咳,莫要着急,莫要着急,汝等且听我细细道来。”
疏辰在一旁虽是没有出声,但心中已经是暗暗腹诽了良久,先生可真不是一般的淡定。
“这片大陆,玉石乃是众多天地奇宝中尤为出名的一类,在大陆之上都是享有偌大的名声。其中便是以白、碧、红玉最为常见,往往一块质优貌好的上述玉石,能抵数倍于其的金石,而更好的帝皇玉,仙玉,蓝玉等更是价值不菲,被有财有能者视为收藏名品,自然也是权贵之象征。而玉石本性温和,对所佩戴者甚裨益。天下之大,玉石种类何其繁多,其中当属‘星玉’最为珍贵,‘游云’最为稀有,两者均是千百般难得一见的珍宝奇材,乃天地灵气聚集之产物。不过,世人均是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只知道哪一些玉石是有多么珍贵,哪一些玉石是有多难寻见,但是,极少会有人知晓这些玉石是如何出现在这天地间,不知其真正由来。”
“额,不就是天地自然孕育而出的么?”
南通小声插了一句。
“自然是这么说,不过,汝等难道不觉这是废话么?不是自然形成,莫非还是人工制成?你有这般奇特能力可以制出这般奇石?就连炼兵的大师最强也仅仅是能打造出名品兵器,更何况这些天地奇物。”
南通顿时语噎,心中暗想,你说的多半都是废话呢。不过也是再没出声,很自觉的不再说话。
“这么说来,先生可是知晓一些其中缘由?”
“虽不是极致明白,但多少也是晓得一二了。”
“你得瑟什么?!知道就快讲。”
炎娘看着非华那略显自傲的样子,顿时给其浇了一盆冷水。
“额,先说那‘星玉’,据我所知,蓝玉在成形之后,在适当地点裸露于遮掩之外,通体呈现于天地穹宇之间,饱经日月星辰光华之照耀,得众星辰精华,历经风雨霜雪之洗涤,而于漫漫悠长的时间之后彻底蜕变,由本来的蓝色转变,如同是内蕴星辰天宇一般,深邃夺魂。此乃极致漫长之过程,比之一名最强大的修士存在的时间更是久远。我以前便是有幸得见,那种奇异的内蕴气息,恍若是能够吐纳天地,包囊穹宇,简直就是一方小小的宇宙。”
说到此处,非华竟是有一种大肆感慨之态,可见那星玉的神奇了。
“那‘游云’呢?”
毕竟是没有亲眼见过,南通显然是体会不到那种绝妙的,听完后便是匆匆询问本是重点的“游云”玉石。
“‘游云’玉,生于白玉,长于白玉,乃是由最为纯净的极品白玉在数以千年或是万年计的时间里逐渐沉淀,演化而成。其形成的过程其实比之‘星玉’简单,但却是更加长久。其仅仅便是白玉历经无数载春秋过后,其本身之纯净白色渐渐剥离,而后往玉石中心处集聚沉淀,堆积成宛若游云一般的形状,而其整体便趋向于半透明状。从外往里望去,就隐约间如是有一团柔软的游云在其中飘荡,故此称为‘游云’玉。不过,并非所有白玉都是能经历风雨沧桑转变为游云宝玉,其蜕变过程似是经历一种无从知晓的悠长孕育。那些似乎原本便是存在于玉石之中,只是多数时候都是无法窥其何处,察其所在,便自然不可能被知晓。然而‘游云’却是不同,那云状白色好像是将得所有特殊存在集中于一处,从而隐隐透出神秘同时尤为引人之气息,不同于‘星玉’深邃之神秘。那会让人有一种踏步云端之感。我并没有见过,因此也是不知那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受,只是在听人说起时有着一种用言语都是无法诠释的感觉。”
“这么神秘?”
“那是自然。”
“可是,这与这块玉石又有何干系?难道这是一块正在蜕变的白玉?”
“这个,其实我也是不甚明了,起初仅仅是隐隐觉得这块玉石不同寻常白玉罢了,便是心生疑惑,故此索要过来一探究竟,而那夏空诩倒也爽快,也没有拒绝,故此,我便收下了。方才我仔细研究,也是并没发现其非凡之处,便也不觉得这块玉石有什么蜕变之势。也许是我所知不够,难以察觉,也许,这本身便是块平常白玉而已。”
“所以,先生你是说,这玉石,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此时的南通有着一种难以言状之感,不光是南通,其他几人此时均是有着一种莫名的冲动,同时带着满脸失望。
“我早说了,就是一块玉石而已,是你们非要用那种一副我不解释不罢休的表情看我。”
“你是吃饱了找消遣么?”
炎娘听得非华那“与我无关”的话语,顿时有一种怒火,隐约像是要爆发开来。
小小插曲,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整个接下来的路途上,炎娘都是一副怒火中烧的模样,只要眼光落在非华身上,就会有一种怒骂其一顿的冲动。这也让得非华在接下来的过程当中不敢开口说话,还略显怂了地与疏辰和木梁一起走在了队伍最后方。总感觉走在前头的时候,后方一直都是有那么一道能杀死人的寒光。
一路诡异的气氛,几人也是匆匆赶向今日的目的地--易北之地的“落雁”城,至少也是要在太阳落山之前进入城池当中的。否则,晚了的话,就只能待在城外过夜了。
疏辰与几人结伴,着实是省去了可能迷路的烦恼。心中也是有些小小愉悦,若是自己一个人那么走着,咳咳,自己说不定此时还是在那该死的石原当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脱出来呐。入了那“落雁”城的话,还是找机会去那些兵器铺看看,找一下是否有适合自己使用的兵器,最好是能寻到一双与之前差不太多的战套了。
想到这里,疏辰不禁也是想到了自己那破损的兵器,当下也是从储物器件中将其找了出来,好久都是未曾使用过了啊。这还是自己离开家的时候,爷爷给自己准备的境界提升之后使用的兵器,可哪知突入圆满境之后,竟然是遇见了各种各样繁杂的事情,一双战套就是那么不堪重负,在某一次战斗中彻底破损。现如今也是只剩得一副残破模样,无法再给自己提供助力。
“这是你的兵器?不过,好像已经破损,不能使用了吧?”
一旁的非华自然是瞧见了疏辰手中那副残破战套,当即便是问道。
“嗯,在先前的战斗中损坏了,已经完全无法使用了。”
“这一类兵器损耗是最大的了,毕竟不像金铁类的兵器,材质不同,所能承受的程度也不同,但是供正常战斗的话,也还是没有问题的,看来你经历了一场艰辛的大战。”
“额,先生倒真是说对了。碰到了件棘手的事情,不过好在顺利度过了,只是可惜了双战套。”
“兵器可以另寻,人的生命就要珍惜了。”
“先生说得是。”
疏辰此时对于眼前这一直都是喜欢说废话的中年男子终于是有了一丝不一样的想法,虽然之前也是感觉这个男人不像其表面那般简单,庸庸之辈又怎么可能成为这一群人的领导者。他仅仅只是随意看了一眼自己的兵器而已,便是道出了自己曾经遭遇的情况,普通人,又怎么可能做到。
“哈,小子你用的兵器居然是战套,贴身肉搏,可真是个激情少年啊。”
南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凑了过来,直接是一手揽住疏辰,大有称兄道弟之意。
“话说小子你今天生猛啊,居然打败了三名同阶对手,还打得人那般狼狈。不错不错,有实力,我喜欢!”
南通自顾自说道,却是没有发现此时疏辰一阵抽搐的脸庞。
“死胖子,放开你的手,没见疏辰小弟的脸色么?”
“额?疏辰小子你咋啦?脸色这么难看?咦?血?擦,小子你受伤了?”
当看得手上血迹,南通这才是发现疏辰的手臂之上,竟然是有一道不小的伤痕,用一条布带包裹着,却是还渗着血。当下也是略有尴尬,有些过意不去。
“咳,没事,小伤而已,那几人也不是白混的,攻击生猛得很,到后来都拼了,实在躲不过去,还是被丫刮了一道。”
“没事就好,小伤小伤,嘿嘿,修行之人,流血就是件平常事,没啥大不了的。”
说罢又是欲将手臂搭在其身上,但手刚抬到一半,方才是想到了什么,这才悻悻地将手给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