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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闲云(3)

沿途的山峰都是光秃秃的,没有花,没有果,没有绿色。那荒山野岭间的小道,如同一条条死蛇,盘绞着一片片苍凉的僻壤。无数的牛蹄坑和干裂的罅缝犹如满目疮痍。大地的贫瘠使健壮的骨肉和嗷嗷待哺的生命变得轻贱,人们给它造成了癫狂的昏热病,它反过来变本加厉地报复善良的人们,强迫人们去咀嚼苦涩酸楚的恶果。

乌石峰下,故乡的人民用出自肺腑的热诚,齐集在彭家围子前迎接彭德怀,故乡的人民仍视他为革命元戎!当他默默无声地走下车时,男女老少齐拥上前,一片问候声。他激动地对人们说:“不要喊我老总了,我过去是打柴棍子出身,如今还是个普通老百姓。乡亲们好吧?”说完,深深地给乡亲们鞠了一躬。

消息传开,人们从四面八方赶来,有的从外县来,走了一夜的路。他们不为别的,就是想看看这位敢替人民说话而丢了官的好人。一连四五天,人流不断。彭德怀为招待大家,自己花钱买的500斤大米和300斤面粉很快就用光了。

彭家围子边上有个黄泥坪,方圆几十亩,一直荒芜着,相传是元末农民起义领袖陈友谅部下练兵的地方。彭德怀少年的时候,曾站在黄泥坪上发誓说:“将来我也造反,带的兵一定会让黄泥坪装不下。”他的誓言实现了,他指挥了千军万马。但是今天的彭德怀,一个兵也没有了。他这次来到黄泥坪是开荒造田的。在他的带动下,全村的人都扛着锄头、铁锨来了,几十亩荒地播进了种子。他一边干一边笑着对乡亲们说:“解放后,我提出不当国防部长,想当农业部长,毛主席不同意。现在我解甲归田了,想在社里落个户口,你们同意吗?”

黄泥坪上顿时响起一片欢呼:“欢迎彭老总!”

“那好,我每年坚持回队参加劳动100天,如果不能回,就投资1000元给队上。”

然而,从此以后,他再也没法回去了。直到1979年,浦安修才遵循他的遗愿,从补发的工资里,给生产队寄来了截止到他逝世的1千元投资,并给乌石学校寄去了1万元资助办学。

在石潭区委召集的一次座谈会上,彭德怀与大小队干部们进行对话:

“1958年刮过共产风吗?”

“刮过。”

“现在问题解决了吗?”

“一平二调的问题清理了。”

“退赔了没有?”

“有的退了,有的暂时退不起。”

“那时候刮过浮夸风吗?”

“刮得很厉害。害得不少人得了浮肿病。有的人说是病死的,其实是饿死的。”

“可悲呀!上边搞浮夸,群众就浮肿。今年的粮食亩产有多少斤?”

“400斤不到。”

“口粮标准呢?”

“300来斤。”

“能填饱肚子吗?”

“半饱。”

“唉,我在旧社会饿怕了,所以才起来革命。没想到革命胜利12年了,我们的人民还是吃不饱肚子。这教训多深刻啊!”他号召大家要振作起精神,组织群众恢复生产。他向大家讲了安徽已把田地包给了农民,生产有了好转;四川也实行了包产到户,那里的人叫得最响的口号是:“不管黑猫白猫,抓住耗子就是好猫。”

在狮坨大队,社员们纷纷找他告状,说,大炼钢铁拆了社员的房子,至今不给修盖。他找到大队支书:“麻雀子困觉还要有个竹筒眼,人连个窝都没有,行吗?”

“不行。”

“你有房子住吗?”

“有。”

“那你就不管别人死活?”

他责令大队支书立即组织人力物力给社员盖房子。

他望着周围一顶顶破烂低矮的茅草棚,望着身边一张张呆滞的菜色的脸,他眼睛红了:共产党怎么造就了这样一些干部啊!他头脑简单却又有很发达的应变能力,你说明天幸福美满,他说今夜12点进入共产主义;你叫他放,他能放得沧海横流,大浪滔天;你叫他管,他能管得尿不能撒、屁不能放,连蚯蚓都喘不过气来。当然,从他们的口中,也可以听到一些怨言,他们说自己的胡来是上面逼的,不这样做就会挨批评、受处分、遭斗争。这可应了周小舟引用的那句古话:“上有所说,下必甚焉”,唉……

一个月过后,彭德怀告别了故乡,到湘潭锰矿周围去搞调查。彭德怀找到矿党委书记老陈,问:“听说你们矿医院收留、治好了不少患浮肿病的农民?花了多少钱?”

“三四万元。”老陈答道。

“钱从哪里出?”

“公家报销。”

“好,好,你做得对!”

“我不能看着农民兄弟病死呀!”

“好啊!老陈,你对农民有感情!”

“这是我从老首长黄克诚那里学来的。”

“黄克诚?你还叫他老首长?”

“永远都是老首长嘛!”老陈很激动地讲起一件事,“1948年,我在热河冀察分局工作。当时生活十分困苦。担任分局书记的黄老患病,身体很虚弱,秘书长就叫管理员给他做了点大米饭,炒了个鸡蛋送去。”黄老为此大发脾气,饭也没吃,把秘书长狠剋了一通:“农民没饭吃,你叫我吃大米鸡蛋,这是共产党干的事吗?”

彭德怀听后,心中一阵发热,许久才说:“就是应该这样做。现在有的干部哪里还有一点共产党的颜色!说假话、搞浮夸吃香,说实话、讲真话有罪,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什么时候大家都替老百姓着想,事情就好办了!”

在湘潭猛矿招待所里,一个十七八岁姑娘的大义之举,使彭德怀震惊了。

这天,姑娘在收拾房间时间问彭德怀:“老人家,您跟前有崽女吗?”

“唉,我命苦,没崽也没女。”彭德怀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回答。

“您老人家要是不嫌弃,我愿意拜您做干爹。我的家人死的死,讨饭的讨饭。您就收下我做您的女儿吧!”

“你拜我做干爹?一个‘罪人’……”

“您没罪,您在人们心中还是元帅、功臣!我晓得,您受了冤枉,受了委屈呀!”

“好孩子,我收下你这个干女儿……”彭德怀泪溢眼眶。

姑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作了三个揖。

他忙起身把干女儿扶起来,在自己衣兜里摸了半天,掏出一支钢笔,递过去:“孩子,爹爹革命一生,两袖清风,没有什么东西好送给你。这支钢笔是我抗美援朝时用的,送你留个纪念吧!”

姑娘双手捧着钢笔,泪水扑簌簌地滚落下来。

11月9日,彭德怀从锰矿回到湘潭县委。这天傍晚,他到湘江边散步,见一位渔夫坐在石头上收拾渔网,褴褛的短裤露着肉。彭德怀几次走到他跟前,想引起他的注意,他却始终不搭理。

彭德怀忍不住开口问道:“老倌子,你好啊?”

渔夫这才慢慢抬起头,看了一眼他这个老倌打扮的人,点点头:“好,好,谁个敢说不好哟,老倌子。”

“老倌子,你是在发牢骚吧?”

“牢骚?哼,谁个敢发?寨里那些龟孙子把丁点儿粮食都交了啊!上级给他一块大红布,他披着大红布站在大桌子上一讲就是半宿,胡吹现在的生活是芝麻开花节节高,倒吃甘蔗节节甜。呸,孽种!”渔夫陡然发怒,两眼圆睁。

“有意见可以向上反映嘛!”

“反映有屁用!堂堂的彭元师说了真话,结果怎样?惹了一身祸,把官都给撤了!”渔夫凝望着江面,长长地叹了口气,抬手指着江上那一条条满载难民的船,对彭德怀说:“老倌子,你看看,又要扯崽拉女出外讨饭了,这和过去有啥子两样?有哪个当官的出来管啊?那喇叭里唱得蛮响:共产党好,共产党好,共产党叫人民吃饱了,江山坐得牢……哼,这样下去还能坐得牢吗?”彭德怀听着,心如刀绞,一时竟想不出用什么话语来安慰这位老人。他默默地目送那一条条不知驶向何方的船只,胸膛里翻滚着辛酸的潮流。他想起了他的童年:风雪里,蜷缩在破烂的草屋里与牲畜一起取暖;饥饿中,沿街乞讨,胆怯地躲避着凶狠的狗牙以及与狗牙同样凶狠的目光;患了病,只能挣扎着等死,很难说哪天早上或哪天夜里悄悄离开人世……谁数过那些讨饭棍上的狗牙的印痕,谁抚摸过那些儿童手脚上的冻疮,谁就会明白行乞是世间最残酷的艺术。试想一想,人的最低要求是活命,而活命就要有粮食。人类进化到了20世纪60年代,又赶上了号称无比优越的社会主义时代,却依然解决不了温饱问题,怎不叫人长歌当哭!一个曾经创造了人类最辉煌最灿烂的农业文明的伟大民族,为什么又走向了维艰竭蹶之路?板结的土地插着拉不动的铁犁,垡头上闪晃着瘦羸不堪的人影,尽管每一粒种子都包藏着希望,但希望的屡生屡灭使他们的幻想黯淡了。此景此情,该怎样解释?

伦敦桥头,莫尔目瞪口呆。

协和大厦里,欧文困惑不解。

海德公园里,马克思摇头浩叹。

在如此巨大古老的一个亚细亚型国家里做“美好明天”的试验,失败总是难免的。可是,既然晓得条件还不成熟,为什么还不刹车?为什么还那般羞羞答答,遮遮盖盖?难道教训还不够惨重吗?难道非要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才肯罢休吗?

他深深地向渔夫鞠了一躬,掏出身上仅有的10块钱塞在老汉的裤袋里,转过身去,默默地走了……

近40天,他走访了家乡4个公社9个大队和1座矿山,在煤油灯下写了4份近9万字农村专题报告。

要不要把这些情况向毛泽东、党中央报告呢?他的随行者们心存忧虑,犹豫不决。

他要金石迅速把写好的材料再整理一下,交湖南省委转给中央。他的态度很坚决:“明人不做暗事,有话我还要说!”

报告写好后,他在上面奋笔疾书:“如有错误,归我负责!”

他于11月16日返回北京。

彭德怀急切盼望着这一重大时刻的到来,倾心聆听着历史的回音。

1962年1月11日至2月7日,中共中央在北京举行扩大的工作会议。参加会议的有中央、各中央局、各省市自治区党委及地委、县委、重要厂矿企业和部队的负责干部共7千多人(故称“7千人大会”)。这次会议的主要目的是:总结经验,统一认识,加强党的民主集中制,切实贯彻调整国民经济的方针。

遗憾的是,彭德怀没有接到开会的通知。

为什么呀?我还是中央政治局委员嘛,还是国务院副总理嘛,为什么一个连县委书记都能参加的会,却不让我参加呢?

他苦苦冥思,百思不得其解。

至于大会的详细情况,他只是在会议结束后看到会议文件才略知一二。

会上,刘少奇代表党中央做的书面报告,初步总结了1958年以来社会主义建设的基本经验和教训。与会者在讨论修改报告中尖锐地提出,“不能笼统地说三面红旗是正确的,缺点错误是执行中的问题”,“如果说错误不是路线性的,那为什么全国都推行错了?”“把三面红旗说清楚,这次会议就开好了。”--与会者希望从指导思想上总结“大跃进”的经验教训。

1月27日,刘少奇在回答大家提出的问题时,承认彭德怀1959年信中所说的话不少还是符合事实的,不能说这位前国防部队的立场是错误的;反右倾斗争扩大化了,搞过头了,是错误的斗争;为什么右派都让说话,而不让彭德怀同志说话呢?--这对刘少奇同志来说也是自我批评,因为在党的八届二中全会上是他作的报告,他曾宣扬大跃进并向对实现大跃进持怀疑态度的人开火。

毛泽东在会上宣布,这次开的是“神仙会”,“不抓辫子,不打棍子,不戴帽子”,要大家畅所欲言,“白天出气,晚上看戏。”

1月30日,毛泽东又在全体会议上做了关于民主集中制问题的长篇讲话。

他在讲话的最后,对几年来工作中的缺点和错误做了自我批评。他说:“凡是中央犯的错误,直接的归我负责,间接的我也有份,因为我是中央主席。”他承认最近几年“干过许多蠢事”。同时他还进一步阐明:“历史常常有这样的事实,起初,真理不是在多数人手里,而是在少数人手里。马克思、恩格斯手里有真理,可是他们在开始的时候是少烽。列宁在很长一个时期内也是少数。我们党内也有这样的经验,在陈独秀统治的时候,在‘左’倾路线统治的时候,真理都不在领导机关的多数人手里,而是在少数人手里。历史上的自然科学家,例如哥白尼、伽利略、达尔文,他们的学说曾经在一个长时间内不被多数人承认,反而被看做错误的东西,当时他们是少数。”

--毛泽东以先声夺人的战略家的“豁达大度”,令与会者们深受感动、鼓舞和启发,他的呼唤民主所表现出的诚意,使许多人不无激动地讲起了平时憋在肚子里的话。

邓小平在全体会议上提出反对个人迷信和领导权集中于一个人,指出目前党内民主生活中“少数人或个人独断专横的现象确是十分严重的”,并提出改进的要求。

周恩来在全体会议上分析了国家经济生活中存在的主要困难,并承担责任说:“对于缺点和错误,在中央来说,国务院及其所属的各综合性的委员会、各综合口子和各部,要负很大的责任。”

陈云在陕西大组会上做了怎样使我们的认识更全面些的讲话。

朱德在山东大组会上做了纠正“左”的倾向,恢复和发展生产的讲话。

中央各部委,各大区、各省、市、自治区的负责人也都纷纷做自我批评,虚心听取地、县同志的批评意见和建议。

这次大会的情况,对彭德怀来说虽是间接了解到的,但毕竟使他兴奋,拍手称快。他仿佛感到有一种凝聚已久的力量在涌动,犹如炽热的岩浆躁动于地腹!他默默地为此次盛会祝福,为自己将有“出头之日”庆幸。他心想:参加不参加会大可不必计较,毛泽东讲话时一定想到了我彭德怀,我早就说过,胜负在于理,事久自然明嘛!

但严峻的事实并没有使彭德怀如愿以偿。毛泽东始终认为总路线是正确的,只是“缺少一套适合情况的具体的方针、政策和方法”。他对会上怀疑和批评“三面红旗”的意见感到不满,认为是“修正主义要推翻我们”。

就在这一时刻,林彪发表了一篇格调与别人截然相反的讲话。他在总结“大跃进”以来的错误产生的原因时说,现在的严重局势,“恰恰是由于我们有许多事情没有按照毛主席的指示去做而造成的。如果按照毛主席的指示去做,如果都听毛主席的话,那么困难会小得多,弯路会弯得小一些。”

他以十分虔诚的口气,用他特有的那种半通不通的语言称颂毛泽东:“正确的东西,是唯物主义,是毛泽东思想。毛主席的优点是多方面的。我个人几十年来的体会,他的突出优点,是实际,总是与实际八九不离十,总在实际周围,围绕着实际,不脱离实际。”“过去的工作搞得好的时候,正是毛主席思想不受干扰的时候。凡是毛主席的思想不受尊重,受到干扰时,就会出毛病。几十年的历史,就是这个历史。”

林彪的这一讲话,与整个大会的气氛很不协调。

在林彪的心目中,是否纠正工作中的缺点错误与他无关,重要的是在一切情况下要为攀登权力的顶峰而不懈努力。而他的目的实际上已经达到了。毛泽东当然十分关注会上每个人的讲话。他当然会注意到当别人都忙于“出气”时,当他本人的权力和威望可能会受到损害时,不是刘少奇,不是周恩来,也不是陈云、邓小平,而是林彪,毫不动摇地对他给予了支持。种种迹象表明,此后林彪更加得宠了。毛泽东在给林彪等人的一封信中,曾高度评价林彪的工作。讲到林彪提出“四个第一”时又说:“四个第一了,这是个创造。谁说我们中国人没有发明创造?”

使彭德怀无法容忍的,是他看到刘少奇在全体会议上讲话涉及到他的问题时所下的结论:“庐山会议上彭德怀信中所说的一些具体事情,不少是符合事实的。一个政治局委员向中央主席写一封信,即使信中有些意见是不对的,也不算犯错误。问题在于彭在党内有一个小集团,他们的反党活动同某些外国人在中国搞颠覆活动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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