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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14.中衰出现

建武元年(317年)四月,刘粲让党羽王平诱骗刘乂说,刚奉刘聪密诏京师将有变乱发生,应当内穿甲衣以备不测。刘乂信以为真,令东宫臣属都在外衣内穿上甲衣。刘粲派人驰告靳准、王沈,靳准禀报刘聪说刘乂准备作乱,手下已内着甲衣。刘聪令刘粲率军包围东宫。刘粲让靳准、王沈拘捕听命于东宫的氐、羌酋长十多人,严刑拷问,酋长们不堪忍受拷打便诬陷自己和刘乂共同谋反。于是诛杀东宫属官,又诛杀平素与刘乂亲近、交厚而被靳准、王沈等憎恶怨恨的大臣数十人,坑杀士卒一万五千多人。四月,刘聪废黜刘乂皇太弟的身份,改封北海王,不久刘粲派靳准谋杀刘乂。

说实话,靳准这个外祖父当得可算是值得了。毕竟他帮助了两代皇帝绞杀了心腹大患,而且获得了一定的官位和声誉。而且这也很好的说明靳准是一个喜欢权力的人,毕竟如果让刘乂作为国王,靳准就不好担任官职了。

在谋杀刘乂三个月后,刘聪立刘粲为太子,领相国职务、大单于称号,总揽朝政一如往昔。十一月,刘聪出猎,让投降的司马邺充任车骑将军,穿上军服手持画戟作为先导,众人聚集观望,晋朝的遗老遗少们有的潸然泪下,于是刘粲劝说刘聪尽早除掉司马邺。十二月二十日,刘聪将司马邺杀害。

太兴元年(318年)七月十九日,刘聪驾崩,七月二十日,刘粲即位。即位后的刘粲很快就暴露了游牧民族的思想,因为游牧民族和妖怪民族一样,都属于毫无礼义廉耻的。妖怪民族的骑士道精神在公元10世纪(987年)就开始变质,直到13世纪变成了披着骑士精神外衣的“绅士精神”(这个“绅士”的含义可以根据工口网站上面的解释来看一下,十分的肮脏)。而游牧民族更加不行,他们简直就是“三无产品”(无思想、无人性、无军民)。

刘粲即位之后,将刘聪的那五位皇后都分别尊奉:靳月华封为皇太后,樊氏封为弘道皇后,武氏封为弘德皇后,王氏称为弘孝皇后。这五位皇后的年龄都比刘聪年轻近三十岁,也就是说刘聪死的时候年近五十,那么他们在刘粲即位的时候,年龄也不到二十岁,这是一个细思恐极的问题。

当然,刘粲此刻改元汉昌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因为刘聪执政的后期,出现了很多的反抗现象,所以刘粲才希望用年号的力量来激励自己,但是刘聪时代的宦官还活着,这就导致了刘聪的期望必定落空。

我们上面说到过,靳太后等人年龄都不到二十岁,并且长得很漂亮,这就不得不让刘粲感觉到了躁动,再说刘粲是刘聪的长子,刘聪和刘粲年龄的差距只有不到二十年,刘聪驾崩的时候,刘粲年龄至少是二十五六,至多到了三十岁。再加上刘粲本身是匈奴民族,所以匈奴民族的传统让他不由自主的和这些庶母们发生了事情(这事儿不能说的太细,说得太细就真的被和谐了)。

此刻靳准担任的职务是大司空、司隶校尉,他早就怀有二心,本身他又和刘粲有着间接的外祖孙关系(因为刘粲不可能是靳月光所生),所以他就想了一个除掉皇帝的计划。私下里派人对刘粲说道:“我好像听说诸位公卿准备像商代伊尹、汉代霍光那样代摄朝政,杀掉太保呼延晏和我,让济南王、大司马刘骥(我们上一讲说过,刘骥也是刘聪的儿子)统领万机,陛下应该早作准备。”

刘粲不听靳准的建议,靳准恐怕他的进谏不被皇帝采纳,所以对皇太后靳月华和皇后靳氏(靳准的孙女,靳月光、靳月华的侄女)说:“公卿们想要废掉刘粲,改立刘骥为皇帝,恐怕我们靳氏家族要绝种。”所以,靳准请求两个人劝说刘粲诛杀他们。

刘粲可是一个多疑的人,他虽然不相信靳准的人品,但是枕边风会使得一个人不信也得信。就这样刘粲趁机收捕了太宰、上洛王刘景(三朝元老总算活到头了),太师、昌国公刘顗,大司马、济南王刘骥,大司徒、齐王刘劢,将他们全部处死。太傅朱纪和太尉范隆两个人逃奔长安。‘

太兴元年(318年)八月,刘粲在上林练兵,准备讨伐石勒。任命丞相刘曜为相国,总督内外诸军事,仍然镇守长安。任命靳准为大将军,领尚书事。刘粲沉湎于酒色之间,经常在后宫游乐,军国大事交给了靳准。

靳准假称刘粲的诏令,让堂弟靳明担任车骑将军,靳康担任卫将军,从而把持了朝中的兵权,刘粲陷入了孤立状态。

靳准在不久之后发动了叛乱,因为紫金光禄大夫王延(《晋书》中称作王延年)年龄大而德高望重,所以靳准找他商量怎样将皇帝废掉。王延当然不肯依从,驰马准备向刘粲报告靳准的阴谋,但是路上遇到了靳准的堂弟靳康,被劫持回来。

靳准趁势领兵登上光极殿,派士兵抓住了刘粲,数落刘粲的罪名之后将他杀害,并追谥为隐皇帝。靳准在杀死了皇帝之后,又将刘氏皇族男女老幼全部斩杀在东市。又挖掘刘渊和刘聪的陵墓,斩断刘聪的尸身,烧毁刘氏宗庙。

刘粲是一个无道的昏君,但是刘聪更是。其实汉国的传统就是如此,不光刘粲和刘聪的众位皇后之间出了事情,而且刘聪甚至还和刘渊的皇后之间也发生了事情。刘渊一生有两任皇后,第一任皇后是呼延氏,虽然呼延的来源不详,但是绝对不是魏延的后代。

刘渊建国之后,呼延皇后已经死去,紧接着上台的是单皇后,单皇后和刘渊生的儿子中,最出名的莫过于刘乂,也就是那个被废杀的北海王。在310年刘渊死后,上一代呼延皇后的侄女被立为皇后,但是刘聪却对这位皇后不感兴趣,他的兴趣全在刘渊的第二任皇后身上,这就出了事情了。

当然刘粲导致国家中衰,有三成的原因是因为刘聪偏听偏信,刘粲勾结宦官;但是有大约六成的原因是因为刘粲的误国和靳准的不臣之心;剩下的一成就只能怪刘聪汉化不完全了。毕竟一个游牧民族国家,一个游牧民族王朝经过两代的积累,是可以完成汉化的。

刘粲死后,靳准也过了一把皇帝瘾。虽然他不姓刘,但是他已经把刘氏皇族的十分之八九杀害了,所以他自称汉国天王,设置百官。而且此刻的靳准还有一种相当于火星撞地球的思想,那就是想把被刘曜抢得的晋朝传国玉玺交由降汉晋人胡嵩,让他帮忙转交给江东的晋朝******。

在给司马睿的信件之中,靳准写道:“屠各小丑安敢称王,乱大晋使二帝播越。今送二帝梓宫于江东。”但是靳准说的司马睿有可能看得懂,但是作为信使的胡嵩却不明白了,他不知道这个司空的目的地是什么,不敢前往送玺,靳准一剑把他杀了。

当然接到信件的司马睿乍一看也是很不理解,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把我的堂兄和侄子的棺椁和那一方玉玺交给了我,是不是有什么别的企图?

虽然是这样想,但是司马睿还是派太常韩胤去试一试,但是还真是很邪乎,果然如信上所说的,韩胤最终还真的迎回来了司马炽和司马邺的棺椁。

此刻匈奴人内乱,所有的乱象全部落在了一个人的眼里,这个人就是早年投靠匈奴的西凉名将北宫纯(打着这样的名字,怎么感觉像是在写日本人的名字呢?)。被共存虽然是西凉的名将,但是他也是汉人血统,他看到靳准的基础不牢固,所以号召汉人起义。

中山王刘曜当时担任着相国、都督中外诸军事,镇守着长安。听说靳准叛乱杀死了皇帝,亲自率领着部队从长安向平阳出发,行至赤壁,遇到了从平阳出逃的太保呼延晏和太尉朱纪。他们劝刘曜称尊号,刘曜于是即位,改元光初,当时石勒驻守河北,刘曜封石勒为大将军,同石勒成犄角之势,进攻平阳。

靳准看到对方实力过于强大,便派侍中卜泰前去讲和。刘曜对他说:“刘粲乃是**的无道昏君,你杀之有功无过。只要你投降,我便算你拥立之功。”但是靳准知道,自己如果投降,一定会凶多吉少,因为刘曜的母亲和亲哥哥都是被靳准杀害的。

虽然堂弟靳明和靳康两个人一直催促着靳准投降,但是靳准却犹豫不决。319年一月,靳准被靳明所杀,其众公推靳明为君主,靳明将传国玉玺交给了刘曜,准备开城投降。但是这种举动激怒了石勒,石勒派主力紧急攻击平阳,靳明向刘曜求救,刘曜派出部队迎回了靳明。平阳的名士女子一共一万五千人都投向了刘曜,刘曜斩了靳明的全族。

就这样,汉赵最后一任国王,赵国的唯一一任国王刘曜粉墨登场。那么他是怎么将这个国家灭亡的呢?

请看下集:石勒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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