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有什么事儿,抓紧说,说完了就走,我不想被你气死!”淳于陵看着孙玉强将电话号保存,又开始催促孙玉强马上离开。
“我还没吃饭呢,几天没吃过一顿饱饭,都快饿死了!”孙玉强白了淳于陵一眼,长长地出了一口闷气,“抓紧做点饭,我吃完就走!”
孙玉强说完,转身向厨房走去。很简单的饭,几根油菜一绺面条,一通狼吞虎咽后,看着淳于陵露出一点笑容:“真好,好几天没吃过热饭了!”脸上满足得让人感觉心酸。
“嗯!”淳于陵冷哼一声,没有接茬儿。
“有没有水啊?一肚子面条进去,口渴得难受!”孙玉强把碗放下,很满足地摸摸肚子,脸上红润了好多。
“没有!你还是出去买吧!”淳于陵猛地将遥控器扔到一边,盯着孙玉强的脸上上下下审视起来,“孙玉强,你是不是蹬鼻子上脸啊!”
“我蹬鼻子上脸,喝点水有什么蹬鼻子上脸的。我在外面风风雨雨的,喝点水都成蹬鼻子上脸了?”孙玉强也怒不可遏地吼起来,抓起碗上的筷子猛地扔到一边。
淳于陵一下子就傻了,先是呆坐着说不出话来。然后一下子明白过,抬脚将孙玉强用过的那个碗踢到地上,啪嚓一声,碎成好几半,“孙玉强,你马上给我滚,什么东西,就是不折不扣的人渣。”
“我就是人渣了,怎么样?你以为你是个好东西啊?”孙玉强也站起来,恨恨地将脚跺在地上的碎片上,那些碎片变得更碎。
两个人终于真正地爆发了。孙玉强看着淳于陵鲜艳的打扮,真想把她一下子按倒好好蹂躏一番解解气。不体谅人也就罢了,竟然还不知死活地打扮得妖精一样!
淳于陵的气比孙玉强的气还要大。天底下竟然还有这么不要脸的男人。在外面跟个三孙子一样,在家里却要装大爷,而且还得寸进尺。
“我给你伺候水,去你妈的大棒槌吧!”淳于陵心里充满不服气和看不起,两种复杂的表情毫不掩饰地显露在脸上。
“草你妈的,真够狠的!”孙玉强心情压抑得要,“这还算是老婆吗?大难临头各自飞,我还没有怎么样呢,就像躲避瘟神一样。”说完,起身气呼呼离开。
下班的时间,进来的人比较多。孙玉强加快了脚步,向老鼠一样躲避着大家继续向门口靠近,心已经狂乱得跳成一团。
“爸爸!”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孙玉强的耳内。抬头看,毛毛从一辆吉普里面探出头来向自己摆手:“你这是去哪里啊?”
“毛毛!”孙玉强不得不走过去。
那辆吉普也在路边停下来。
程小东在里面问了一句,“淳老师在家吗?”
“在家!”孙玉强往里面看了一眼。好家伙,程小东虽然脸上含笑,可表情分明透着一股杀气,远胜于霸气。
“嗯!那我把毛毛送到楼下就行了吧!”程小东看着孙玉强脸上的伤痕,一猜就是两个人刚刚发生了大战,表情忍不住严肃起来,勉强装出的微笑跑得无影无踪。
“着什么急啊,休息一会儿再走。”孙玉强心里有些迷茫,乱的很,可依旧陪笑看着程小东,“我尽量早回来,我们哥俩好好聊聊!”说完,直起身子,轻轻摆手,示意程小东进去。
程小东心里暗笑:跟我聊聊,聊你妈的大尾巴狼啊,就你这样子的人渣,懒得理你。
……
随着毛毛的拍打声和程小东按门铃的声音,里面传来淳于陵急促的跑步声和应答:“来了来了!”
门轻轻打开,淳于陵看见毛毛飞进来,马上感觉一震心酸,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程小东看着淳于陵落泪,心里忍不住猛地一沉,眼睛在她脸上认认真真地看了好几遍,恨不得让眼睛钻淳于陵的衣服里一点点地检查。
“小东!进来啊!”淳于陵看着毛毛一点事儿也没有,方才放下心来,一边将毛毛推到里面,一面抬头看着程小东的脸。
碰到程小东的眼睛,心里顿时慌乱起来。这种眼神,只有她在卧室里面跟发疯时才见到。
“我这心里越想越觉得憋屈,怎么就瞎了眼嫁给这么一个王八蛋啊!”淳于陵跟程小东隔着茶几站好,满脸的怒容。
“妈妈,我爸爸做什么去了?慌慌张张的,脸色那么不好看。”毛毛跑过来,抱着淳于陵的大腿眨着水灵灵的眼睛,声音嗲嗲的。
“以后不许喊他爸爸,就当他死掉好了!”淳于陵甩手将毛毛推到一边,转身弯腰看着她的脸,“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毛毛看着淳于陵的脸色,感觉有些恐怖,很乖巧地答应一声,沉着脸到自己的小卧室去了。
“别这么跟孩子说话。你怎么吵,她也不懂。”程小东看着淳于陵的脸,微微一笑,“还有,你气成这个样子,有什么用?该吃就吃,该喝就喝,什么都不要管。”
“可能吗?你感觉姐是那种没心没肺的人吗?”淳于陵猛然舞着双手大喊,身体颤抖,胸前两个肉团子上下晃动。
程小东看着淳于陵晃动的两个肉团子,抽出一支烟,悠然地点上,表情平淡,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小东,你再不来,我真能憋死啊!”淳于陵渐渐冷静下来,轻轻走动,肥臀晃来晃去,极为惹眼。
“有这么严重吗?”程小东轻轻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那烟圈晃晃悠悠向淳于陵脸前跑了过去。
淳于陵看着烟圈快到眼前,伸手急速晃动几下,将烟圈打破,然后用力闪到一边,有一种被看穿心思的慌乱。
“你们俩刚才吵架了啊?”程小东的眼神向一边闪了一下,然后回转来,依旧盯着淳于陵的脸。
“是啊!这样的人渣!”淳于陵一听,心里的火又腾地一声冒了上来,“杀了他才能解气。”
“已经可以了吧!人家被你抓得遍体鳞伤,可你却一点也没有,完整无缺。这也算是让着你了!”程小东语气一变,依然笑呵呵的,“下手那么狠,让他怎么出去见人啊!”
“去他妈的,他要是不惹这事儿,我宁愿被他弄得遍体鳞伤。”淳于陵说完,抬脚将一边的凳子挪动一下,一屁股坐上去。
“呵呵,这样的话最好不要说,很伤感情的。”程小东盯着淳于陵的眼睛晃了晃头。
“感情?你认为我们俩还有感情吗?早就没了。”淳于陵说完,望着程小东的脸,眼睛一眨不眨地冒火。
“扯,没感情怎么不离婚?”程小东神色一凛,看着淳于陵发出低沉的吼声,说完,扭脸向毛毛的卧室看了一眼。
“你以为我没有这个想法啊?只要他同意,我马上就去跟他离。”淳于陵当即很严肃地低吼起来,胸前上下耸动,异常惹眼。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不要动不动就拿感情说事儿。你们俩应该坐下来好好谈谈,心平气和地谈。”程小东顿了一下,继续说。
“小东,你说是我不想沟通吗?如果他跟我沟通,能搞成现在的样子吗?这事儿如果换成是你,你老婆能跟你完了吗?”淳于陵一口气说完,急乎乎地生闷气。
“不能,会杀了我。我没有玩钱的本事,也不去玩钱。”程小东咧嘴一笑,“这事情没有可比性。”
“操他妈的,所以我才生气啊,不见了他就有一种想杀人的感觉。”淳于陵说完,胸前的两个肉团子一起一伏,让人喷血。
“我看你是被气糊涂了。”程小东的眼皮往上一撩,只觉得脸红心跳,眼睛里不受控制地射出色眯眯的光来。
“嗯!反正我心里乱乱的。”淳于陵眼神冷冷的,“还是那句话,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一划拉一大片。”声音微微提高,语气里充满了霸气,“让那些沾边的人一个个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