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天地间翻涌不息的,肆虐的暴虐的如同刀割般锋利的气流,此时已经消失不见。天地间只剩下轻微如同多情少女抚摸情人脸颊的风,大片大片的雪花,顺着清风悠然地在空中飘扬着,庞大的天地此时看起来一片温柔的静谧。
尽管是黑夜,但是沉积的阴云已经消散,露出如同黑色幕布的天空,群星都在闪耀,似神明俯瞰大地。北极的极光如同绮丽多彩的光带,透着冷冷的光,从没有丝毫云彩遮盖的天空向下望去,广阔无垠的冰川原野无数的的裂缝相互交错蔓延,像是冰面的裂缝一样四处崩坏。一个满脸稚气的男子站在冰面,身材修长而挺拔,如同冰雪雕刻的容颜,充满了震惊的神色。咒夜惊呆了,伫立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像一个人马一样的巨大的怪物,他的双臂和背部,长满了巨大的仿佛翅膀一样的骨刃,每一根羽毛。都是锐利坚硬的巨剑。
无数刀刃彼此摩擦,旋转,哗啦啦地发出金属切割震动的蜂鸣,巨大的马身,高高地扬起它的前蹄,仿佛来自地狱恶魔的践踏。只有一双仿佛琥珀般圆润而精致的双眼,但此时,正冒着白色的森森的冷气,咒夜无数次在梦里回忆起,那全白的,没有一丝黑色的眼仁像是亡灵的俯视。无情无义,来自地狱最深处的凝视。
它舞蹈了起来,笨拙而又缓慢地扭动了起来。这个数百米的怪物的舞蹈,巨大的裂缝蔓延生长,地面就像被犁过那样翻开。冰川纷纷开裂。旷远的的冰原似乎承受不住践踏,微微地凹陷。浩瀚的北冰洋海面上,正处于极夜的季节埋葬一切的黑暗,寒烈的疾风吹动着咒夜的衣裳,长发顺着风的流动肆意飞动。成千上万的铁鳞开合,发出震耳欲聋的轰响,就是它在黑暗中演奏的一首毁灭世界的曲子。狰狞的脸仰天咆哮,对着虚空吐出幽蓝色的气息。
咒夜面朝着近乎【撒旦】的怪物,迎着风,含泪微笑。
他的表情,不是绝望,不是哀楚,不是愤怒,也不是悲伤。
更像一种宿命的留恋般的期待。
“就算无法拯救出你,那么和你一起囚禁在万劫不复灵魂的枷锁中,或者死在一起,也好啊。”
刺骨的风切割在脸,咒夜的喉咙悲呛的哽咽。薄薄的嘴唇喃喃吐出“父亲????????”
咒夜孤单而消瘦的身影在数十米高的怪物面前,卑微的如同荠子一般,像是狂风中飘无所依的孤单的舟。
冰冷的海水席卷而来,冰川的碎屑沿着边缘倾泄如海,如同白色的光,整片光幕化作铺天盖地的雨。冰面在他脚下崩溃,黑色的海水从冰缝中涌了上来,和冰屑化成的白光冲撞,整个世界被海水淹没,皎洁的极光只剩漆黑一片。他无处可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潮水把自己吞没。他沉入海底,下意识地呼喊着某个人。
咒夜猛然从床上坐起,浑身都是冷汗,海水从冰缝中涌出,淹没一切的场景好像还在眼前,那么逼真,逼真的不想一个梦。房间里静悄悄的,连一个人也没有,事实上只有咒夜住在这里。咒夜疲惫的脸上嘴角不自觉在冷笑,多少年来,自己不知多少次被噩梦困扰,可咒夜多想再回去再看看记忆深处那个人的相貌,即使狰狞到变形,也想再看看。
就在这时,枕边的手机响了,咒夜顺手接听。传出一个低沉有磁性的男声“这么快就接通了,又做噩梦了?”清冷皎洁的月光照在咒夜的脸上,看不出表情的变化。
声音不紧不慢道:“有一个任务,需要你去完成,加利福尼亚州与密西西比州有两个机构可能发现了些什么,需要你去完成,你需要的东西已经找到了,希望你喜欢”。
电话那头的一个苍老的老人穿着一身白麻色的西装,慵懒地躺在椅子上,干练的银发梳的笔挺,一丝不苟。配合西方人特有的刀凿斧削的面庞,显得极为干练。老人掂着一个高脚杯,杯子折射清冷的月光,就像是最昂贵的水晶玻璃器皿般剔透,但它是用整块坚冰雕刻成的,冰质纯净,选自北极数千米深的深海,没有任何气泡,强大的压强造就了这一切。老人环顾周围如同兵器博物馆般陈列的各种名剑,名刀,都有着绮丽的花纹,只有极其复杂的工艺才能锻造,现代工业根本无法模仿。日本刀,大马士革刀,克力士剑并称三大名刃。
因为花纹刃铸造技术极为复杂而艰难,制造者又极为保密,自古以来也是只有少数人能有幸得到,这使它极为珍贵,世界各国的王室贵族,都以能得到上佳良刃而自豪。花纹刃的铸造技术,由于地区不同和持刃者的区别形成了各自的风格,其中以大马士革平面花纹刃、糙面焊接花纹刃和日本平面碎段复体暗光花纹刃最为出名。[2]
******教部落的大马士革刀起源于印度,用的是印度出产的乌兹钢,后来这种钢在卡赤地方出亩人输出到其它地方,比如伊朗就用乌兹钢持刃。大马士革一称本身就具有戏剧性,在欧洲人眼里,大马士革一词有三种情形:一是指刃面煅铸的花纹;二是指手工错金银的堑花纹饰;三是指带纹饰的地毯和丝绸。这些都是因为出大马士革输入的缘故,这种将出售地当成产地称呼的错误经常发生。
大马士革刀以伊朗为代表。伊朗吉代铁兵极为著名,当时的蒙古、印度、土耳其以及东方各国王室均聘用波斯良匠铸兵,但是各国的兵器形状不同,而制刃者又未留铭文,随着年代的推移,人们已无法辨认这是波斯人造的。现在我们只能享伊朗境内自用兵器为代表。
从比较而言,波斯出产的熔冶花纹钢刃,其脉络犹如丝绸织纹,光泽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