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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暗黑觉醒

围住居民楼的人群突然爆发出阵阵惊呼,人们纷纷向后退去,然而有一个人却逆流而上,发狂般奔向前方。此刻,风成了速度,他眼中的世界变成一片空白,只剩下那个徐徐坠落的女孩。在那凶险万分的一刹,他暴跃而起,用双手将其护入怀中。

嘭!

一声巨响,他的双脚沉重的落地,把地面的方砖砸出道道细纹。

女孩久久才把眼睛睁开,“林……”,她虚弱地惊讶道。

他摸了摸苏昀的额头,“没事了”。

一个小饭馆内,挤满了警察,他们看上去疲惫不堪。“老大,今天那个精神病是怎么回事啊。”一个年轻的警察向声旁的中年警察说道。

“呵”,中年人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露出一个凄凉的表情,“小子,你他娘的还真以为那玩意是个人啊,呵呵。”

“哪……”

“你见过哪个人中了十多枪还能上窜下跳的?呵,精神病?那可不是精神病,这只不过是对外的说法罢了,那些东西根本就不是人,至于那是个什么玩意儿,是怎么产生的,谁也不知道。据说今天在居民楼行凶的那头怪物原本是个医生,姓苏,是市人民医院精神科的一个大夫。前段时间医院发生的那一起恶性杀人案件被证明也是那家伙干的,真他妈狠。”老警员端起饭碗狠狠地把饭往嘴里扒,“小子,快点吃,今晚有的忙。你看着吧,K城马上就要出大乱子了。”

时至黄昏,夕阳壮丽的燃烧,血一般的颜色涂满了西边的天空。这般景致不可谓不绚丽,然而黑夜却即将来临。

B大学附属医院仍然和往常一样,神情严肃的医护人员奔波于患者之间,全然没有注意到有什么异样。在住院部阴暗的走廊里,几个举止怪异的看上去是患者的人不停地晃来晃去,就像是迷了路的鬼魂,在漫无目的地游荡。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女医生发现了他们,“你们是病人吗?怎么出来了啊?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她走了过去,就在这时,其中一个人突然朝着女医生扑了过来。女医生没有防备,被直接撞倒在地,她还没来得及喊救命,那人就咬住了她的喉咙,几下撕扯,她的脖颈就变得血肉模糊了。暗红色的血流得遍地都是,女医生的嘴徒劳地开阖着,发不出一丁点的声音。剩下几个人也冲了过来,这些家伙就像鬣狗分食羚羊般贪婪地啃噬着死者。

市公安局的所有电话都发了疯似的响了起来,电话那端传来各种各样绝望的哀嚎和支离破碎的话语,所有的混乱都将矛头指向同一个地方——B大学附属医院。“所有警员,立即出动!”刹那间,警笛的声浪淹没了一切喧嚣。

周林静静地守在苏昀的病床前,一如一个月前她守在他身边变一样。苏昀睡得很熟,他望着她,心里复杂而纠结,一方面是对她的愧疚,另一方面是对今天所发生的事的疑;其实还有一件事,只是他自己不愿太过深入的去想——他是如何徒手接下苏昀的?他轻轻地触摸着她的指尖,“对不起。”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辅导员打过来的。

“喂。”

“周林你在哪?”电话那头传来紧张而严肃的质问声。

“我在B大学附属医院,我……”

“你怎么跑那去了!听着,这件事我回头再找你谈话,现在你哪也别去,就待在医院,有条件的话今晚先住下……市区出大乱子了,总之,你一点要保护好自己!”

“嗯,知道了。”

大乱子?究竟怎么了?他敲了敲自己的额头,想把近来发生的事情一件件理清楚。“首先是我莫名的出现在医院,然后是长期做噩梦、失眠,打伤同学,对苏昀做出那样的事,而今天苏昀又出了意外……学校停课,市区封路……究竟怎么了啊!”他的脑海一片混乱,丝毫没有头绪。

突然,窗外响起了巨大的枪声。周林起身向外望去,只见一队队警察纷纷冲进住院部,与此同时,门外走廊上也传来了绝望的惊叫声。他意识到事态的危急,可又不知该如何是好。他紧张地走到门边,悄悄打开一条缝,向外观望着。走廊上灯影闪烁,光线昏黄,可即便如此,周林还是清晰地看见了地上的摊摊血迹,一股刺鼻的腥味向他扑来。他连忙锁上了门,退到了苏昀的病床边。“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止不住地颤抖着,心脏在剧烈地跳动。他望向苏昀,强迫自己镇静下来,“绝对不会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渐渐的,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出现一些异样,肌肉会莫名的紧绷起来,如同痉挛。当他还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时,他的意识也开始了逐渐模糊。他痛苦地揪着自己的头发,背倚着床栏一点点滑坐在了地板上。这时,如果周林的身旁有人的话就会发现,他的眼睛已爬满鲜红的血丝,他沉重地喘息,如同魔兽,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危险的气息。

咚!咚!病房的门被凶狠地砸开,一个面容扭曲,浑身是血的人走了进来。其实,与其说是人,倒不如说是怪物,它的左手断掉了,只剩血淋淋的断面;它的口中吐出绿色的泡沫,散发出腐尸般的恶臭。它呆呆地望着周林,眼中充满了困惑,可当它发现病床上的苏昀之后,又恢复原本的狰狞。它一步步向她逼近。

“滚开。”周林站了起来,用不带一点感情冰冷语气说道。它不为所动。

“死吧。”周林露出一个冷笑,同时,一记直拳瞬乎间间砸向那怪物的头部。

秒杀!

一个人形身影从房间中暴射而出,重重的撞在了走廊的墙上,短短几秒就不再动弹。与此同时,一个青年从病房中缓缓走出,他双目赤红,一边走一边伸长了舌头去舔拳上的血迹。

“呵呵呵呵……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杀!”野兽般凌厉凶残的笑声回荡在医院灯影闪烁的走廊,久久没有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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