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请看。”顺着这位黄袍道冠的道士手指望去,只前面前这具铺着黄布的棺材里面,一具浑身上下被金钱血线捆绑着的墨绿色尸体漾入眼中,此尸体双眉紧锁,两眼紧闭一副痛苦之极的模样,大张的嘴巴之中塞了一块不知道什么野兽骨头制成的口塞,并用细绳紧紧的固定住了。
“这是?刀劳?”我疑惑的问到,我记得小时候父亲给我看过一本叫‘百鬼图签’的书,其中对刀劳鬼的介绍跟眼前的这具尸身很是相似。
“不错,正是刀劳鬼。”道士肯定了我的疑惑后接着说到:“此人名叫刘二,是这个小镇的居民,几天前因有六个月身孕的妻子想吃狸肉而夜晚进山去抓果子狸。不想第二天早上此人空手负伤回来了,说是在山中遇到了鬼怪,当时人们都以为是此人搪塞其妻子的话语,没往心里去,伤口也做寻常毒虫咬伤处理了。”
这时,这位道长拿出一把小刀将尸身左肩处的衣服轻轻挑破,只见衣服破埙处裸漏出来的墨绿色皮肤上,有一小块明显是被弹丸细箭类物品击伤的小洞。
道士给我们看过这名叫刘二的最早伤口后接着说到:“结果其家人在次日清晨打水时,在院子水缸旁发现了此人的尸体。又因死的过于奇怪,浑身发绿,所以家人决定当天进行掩埋。不想在黄昏沉棺之时,此人突然掀棺而出,口吐墨绿色气体凝聚而成的毒箭,连伤数人。当时贫道正好因为某些原因途经此镇,便以这金钱血线将此捆绑后,用犀牛骨堵住了嘴巴,使其陷入休眠状态,也就是你们现在看到的样子。”
“哪,那些受伤的人呢?”纪梦兰这时开口询问到。
“这个,姑娘请放心,此毒虽然能使人死亡并转变为刀劳,却也扩散缓慢。再加上此人刚刚转换成刀劳,鬼力不强,伤口不深,所以只要将伤口处皮肉用火烤过的小刀削去,敷以伤药,修养个十天半月也就痊愈了。”
“哼,孤漏寡闻。”罗萱用一种近乎看待白痴一样的眼神瞄了眼纪梦兰后说道。
“你……’纪梦兰银牙直颤,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我赶忙插话向着道士问到:“既然已经处理好了,为什么不将这具已经化为了刀劳鬼的尸身烧掉?”
这时道士回身向我们行了一礼后解释到:“是这样的四位,本镇的镇长说此次事件的根源不除的话,惟恐此镇以后便永不得安宁,而贫道自身又法力微弱,但不得此重任。因此这入山寻因之事便只得等待像四位这种道力高深之士前来后再做决议,而这鬼魅乱民之事又已多年未曾发生,故留下此尸身以做见证。”
“四位道力高深之士,咯咯咯……”罗萱发出一阵悦耳的笑声。
“道长这话真是中听啊,好了,这件事情我们接下了,至于这具尸体吗?我看也没必要再留了。”罗萱说完洁白的小手对着棺木内捆绑的粽子似的尸身那么一挥,一握。
只见这具刀劳鬼通体瞬间燃起了幽蓝色的火焰,尸体更是痛苦的扭动了起来。也只是扭动了几下而已,便化成了一堆灰褐色的粉尘,而盛放尸体的棺木以及棺木里面所垫黄布均完好无埙,没有任何烧焦起火的痕迹。
能将火焰控制到这种程度,我不禁暗暗揣测起罗萱的实力来。
“九幽冥火,你……”这道士到也是见多识广之人,竟认出了此火的来历,只是话说到一半突然住口,身体也蹭蹭退到了墙边处,身体更是浑身颤抖,一副恐惧之极的模样。似乎面前的亮丽少女,比那刀劳鬼还要恐怖百倍千倍的魔样。
“哎!有些人啊,就喜欢自以为是,不知道自己多么慎人。”纪梦兰此时不失时机地挖苦到。
我就不明白了,平时挺文文静静的一个女人怎么到了这方面就变的尖酸刻薄起来了。“哎,看来美女最仇视的就是比自己漂亮的女人倒也不是无理之谈啊。”我暗暗的感叹到。
罗萱此时却是一副怒火冲天的摸样,一下子就冲到了道士的面前,两只小手揪着人家胸前衣服大声的吼到:“臭道士,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本姑娘长的很恐怖吗。”
这道士被罗萱这一吼,竟两眼一翻昏了过去。“哼,没用的东西。”罗萱抬起小脚,在瘫在地上的道士身上踢了一脚,恩,不解气,再来一脚……
纪梦兰这时候却嘴角抽动,冷哼了一声,带着不屑和轻蔑。
哎,我的大姐诶,你这不是没事找事是什么。
果不其然,罗萱在听到纪梦兰的冷笑后,伸出如葱白般细腻的食指指着纪梦兰道:“你,你,我要和你单挑,有种你给我出来,”
“……”
“好了,留着点力气等下进山的时候用吧。”一直站在一边没有开口说话的无名这时开口说到,说完便移步走了出去。
“哼”罗萱甩了甩裙袖哼了声也移步出去了。
“师姐,我们还要从他们身上探听下关于天狗吞日,鬼城现世的消息,你怎么和人家小女孩家怄上了?”我对纪梦兰愁眉苦脸的低声说到。
“哼”纪梦兰对着我冷哼了声,也甩袖出去了。
“草,我招谁若谁了。”看这瘫在一边的道士,我气不打一处来。便移步过去也准备踢一脚去,不想这家伙举着手说到:“别踢了,别踢了,再踢要断了。”说完揉了揉被罗萱踢了两脚的大腿,对着我做了个抱歉的姿势从后门也走了。
“……”装的,我晕。
“对了,无名兄,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天狗吞日,鬼城现世’这么一说?”路上我试探性的问道。
“什么,难道阴姬婆婆口中所说的无法避免的灾难已经出现了?”没等无名回答,罗萱便在一边惊呼道。紧接着似乎是注意到了这话不应该在我和纪梦兰两个外人面前说,这丫头两只小手捂着嘴巴看着无名,一副我不是有意的模样。
无名没理会罗萱的表情,皱眉思索了下对着我反问到:“不知穆风兄是从何处听说此预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