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纠结了大半夜,直渐天未明时,只听吱呀一声,我速奔的穿着拖鞋来到厅,安然果然回来了,只从那一天我们的亲密,我们都选择闭口不提,但是我们都知道有些事情还是会变的。
安然眼带笑意地凝视着我的脸,低吟道:“吵醒你了么?”我摇摇头,视线望到他凉薄的唇,想到那天早上他的唇紧紧贴着我的唇,那样的灼热,脸不禁微微的红:“怎么那么晚回来。”
安然眼睛垂眸,淡淡的说:“有点事,耽搁了。”我看着他似乎不想提起,想必是只有妙可的事才会让他如此懊恼,心却微微泛酸,僵硬的笑了笑:“那你休息好,我先回去睡了。”
安然张了张口,欲言又止,我暗自期待他能说些什么,眼睛急切的望着他,他终是笑了笑,就点点头。我失望的垂肩回了房间,坐在地上,看着前面窗边的小雏菊,是不是真的就回不去了。
回到了学校,见到一向开朗的锦绣托着腮发呆,脖子上的相机却是看不见了。我拍拍她的肩膀,走到她面前吓她一跳,看到她惊慌的看着我的脸,眼睛闪烁,我疑惑的问:“锦绣,你最近怎么了,神不守舍的。”
锦绣握着我的双手,急切的问道:“安心,你最近有没有什么事?”我害怕的挪开她眼,深怕似乎她也知道我和哥哥的事,讪讪的笑着:“能有什么事啊,很奇怪耶。”
锦绣咬紧嘴唇,脸色苍白,放开我的双手,一边走一边喃喃的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我刚想问她最近是受了什么打击,这时周帆却急切的从外面的走进来,快速的拉起我的手就走出教室内,搞得我都懵懂的跟着他走出去,周帆神色焦急的问:“安心,你最近有没有看到唐糖啊。”
我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我不知道,我都好久没见到她了。”
接着问道:“酒吧也没有见到她么?”
周帆用力的吸吸鼻子“没有。”然后,眼泪一滴一滴的滴在水泥地面上,又瞬间蒸发。他抬头看看我,“安心,怎么办?我把唐糖给弄丢了。说完,像个孩子似的抱着膝盖哭。”
我扯扯周帆的胳膊,我跟他说:“唐糖一定会回来的。”
周帆抬起头看看我,眼泪鼻涕一大把:“为什么唐糖会回来,安心,你是不知道知道唐糖在那里,你告诉我啊。”
我遗憾的摇摇头:“不,我不知道,我只是在想,你那么好,唐糖是不会放过你的,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周帆就笑,说:“安心,你发誓你不骗我。”
我点点头,说,“我发誓!”
我发誓,每个女孩子都希望有这么一个男子,可以像一座雕塑一样守在自己身旁,希望有一个男子能在远方等着自己。
一个下午都帮周帆找唐糖,还是没找到,累得手脚无力,连给自己泡杯方便面的力气都没有了。回到家里痛快地洗了个热水澡,拎起电吹风了开关,结果半天没动静,看来是坏了。我实在没劲研究电吹风为什么罢工,也不顾头发还是湿的,倒在床上就睡着了。矒懂之间脸颊触碰到微凉,不由自主的往凉意蹭蹭,听到“哧”的一声笑,睁开眼睛,安然的脸放大在我面前,我吓得往后退,双手撑住,安然似乎没想到吓到我了,强而有力的手壁轻轻的就环住我,好闻的气息扑鼻而来。
安然微笑说:“像小猫一样,你怎么如此疲乏啊,在你床边站这么久都不知道。”我脸红了红,安然注意到我的尴尬,最后悻悻的放开我,我的心又失落又松一口气,我仰头看他:“唐糖不见了,周帆很着急,跟他找了很久呢。”
把顾见倾的事藏好,我不想让安然担心。如今我也是个有心事的女孩啊
小而宅的房间,台灯的晕光,有的也只是窗台洒下的月光,安然诧异,皱着眉头:“安心什么时候变得大好人啊。”我瞥了他一眼:“什么叫变嘛,我一向如此啊,再说唐糖也是我好朋友啊,你也知道,我朋友不多。”
安然拍拍我的脑袋,笑:“是是是,我的安心最大善人一个了。”
我咧开嘴大笑,对,我的安然只有一直那么笑就好。
一天一月一起一年,那个时候总是希望,再多一点点时间,再多一点时间让安然留在我身边。
这几天,锦绣都躲着我藏着我,神神秘秘,天未晚就跑出学校去了,不过今天安然会来接我一起回家,想着就乐。已经下课好久的时间,学校已渐渐没人,只有保安在那打呵欠看杂志,时不时瞄下我,我踮踮着脚根,还是没看到安然的身影,难免有些失落。“安心?”就在这时,我的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我立即转过身,正好看到了刚刚回到家的顾城。他的打扮还是一如既往的得体优雅,低调却不失高贵。说实话,他是我所见过的将西装穿得最好看的人,就像今天他穿的这套深蓝色Armani西装和同色的斜纹领带,同样也是搭配的无可挑剔。
我惊奇的叫道:“顾城,你怎么在这里了?最近怎么能老在学校见到你啊。”顾城可能见天气较热,边说边随手松了松领带,里面的那件浅蓝色衬衫的领子也不经意地脱开了一个扣子,露出了一小截若隐若现的性感锁骨,隐约透着令人脸红心跳的诱惑:“嗯,最近在附近老是有人捣乱,不得来收场子。”
我抬起头正好瞟到了这个部位,不过我只是稍稍一怔,立即镇定自若地转移了目光,转而露出了一个非常客套的笑容,“嗯,我不太懂,不过不想知道,没什么事就先走了。”
顾城抬起手拦住我:“安心,你怎么老见着我就想要躲啊,是我太诱人了?”我学他眯起眼睛,笑道:“是啊,怕再看多一眼,我深陷于性感的锁骨之中了。”
顾城眼中还飘过了若有若无的浅笑,嘴角扬起了一个微妙的弧度:“安心,你真老实。”
我的笑脸一下子就垂下去了,不得不说,两兄弟都是如此的自恋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