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除去马儿的喘息和车夫时不时的马鞭声,车厢里是安静地诡异。
“姑娘……前面的那个村子……”
车夫拉着马,不敢踏入面前的那座小村子。
衣瑜透着窗,一路上,死鸡死鹅见的不少,却是没有半分人的影子。如果真是爆瘟疫,怕是全村人都死光了。
下了马车,连空气里也透着一股死气。
衣瑜沉默低吟几许,摇了摇头,坐回了马车上。
“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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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木子疑惑地扫视着回来的衣瑜。
衣瑜无辜地接受白木子的扫视。
“你怎么又回来了?”
“你以为我想?”衣瑜翻了个白眼,“无化呢。”
“不知道。”
白木子拂了拂袖子,手臂上的印子引起了衣瑜注意:“你手怎么了?”
“嗯?”白木子撩开袖子,一块明显的青紫出现在衣瑜面前,“刚才那老人抓的吧,力气怪大的。”
衣瑜神情紧张,一把拉过白木子手臂,将二人反锁在房内。
“你做什么?”
“给自己积德。”
衣瑜拿上桌上一壶烧开的茶水,丝毫不怜香惜玉地往白木子娇嫩的手臂上灌。
“咝!”白木子倒抽一口气,手臂被烫的几乎没有知觉,“你在干什么?”
“忍忍吧,你被那老人传了瘟疫,不想手剁掉就让我帮你治好。”
“你用热水治瘟疫?”白木子一副见了鬼的模样,“你真的会医么?”
衣瑜手顿了下,随即笑道:“你忍耐力不错嘛,那一壶热水竟然没有让你叫出来。”
“你……”
“别跟我较真,放轻松。如果瘟疫跑满了你全身,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说完,衣瑜从自己袖子里掏出了一张黄符,笑着摁上了白木子通红的手臂:“这个比之前的还疼。”
衣瑜话刚说完,白木子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疼,就像把骨头拆开,再摁回去。
白木子死咬着牙,愣是没叫出声来。
衣瑜到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在椅子上同白木子说话,保持她的意识清醒。
“你就不想知道我是谁么?把你师父使唤的跟小厮一样。”
“我……没……兴、趣。”
这么一折腾,白木子也少了力气去瞪衣瑜了。
“算起来我们还有一阵渊源。你应该认识我吧,我叫衣瑜。”
闻言,白木子真真是震惊了一把。
她就是衣瑜?
“你找人杀过我的。”
“呵呵。”白木子惨笑,吃力地说,“我可算,是知道了,你……为什么,那么针对我。”
“针对?”衣瑜不屑一笑,“如若不是看在你师父的面子上,我还想杀你呢。”
“你真的……喜欢我师父?”
白木子眯着眼,额头已被冷汗打湿。
“不。他是我徒弟。”
“……”
这回是彻底晕了。
衣瑜拍了拍白木子的脸,确定白木子不会中途醒来。
将绣花针简单的消过毒后,一连三排,齐刷刷地刺入了皮肉。
静待一盏茶时候,便可拔针了。
……
“村里闹瘟疫?怎么没人通知我。”醉行从榻上坐起,“可有伤亡?”
衣讯乜斜了一眼醉行,不情愿开口:“死光了。”
“白木子没有下山?”
醉行完全无视了衣讯的心情,追问。
“她中了疫病。”
醉行直直地看着衣讯后面,没有说话。
衣瑜走来,对醉行道:“墨夏北要放毒了,他知道你没死。”
“我知道。”醉行面色平静,“我更担心的,是他知道你们在我这,估计他是想一网打尽脱林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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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要更文……电脑格式化什么的,忘了密码……现在才想起来……更晚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