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春节就要到了,沈伍慧上次没能和沈思晴她们一起做新衣服,正在家里发小姐脾气,于是四姨太准备去替她做一件。
“小梅,你看着颜色怎么样?”四姨太在裁缝铺里挑了块布,问道身边的丫头小梅。
“颜色挺配小姐的,衬得皮肤更好了。”小梅微笑着说。
“嗯,那就这个吧。”说着,四姨太就把手中的布递给了裁缝铺里的伙计,“这是衣服尺寸,能赶在春节前做好么?”四姨太正眼都不看一眼地问道。
“太太,您放心,春节前我一定给您送过去。”小伙计点头哈腰地回道。
“太太,外头有人找您。“小梅在四姨太耳边说道。
四姨太转头一看,这不是黄子奇钱庄里的那个目不识丁的伙计么,“去问问什么事?”四姨太朝小梅使了个眼色。
不一会儿,小梅跑回来告诉四姨太,是黄老爷让他来请四姨太过去的。
“那就这样吧,钱到时候衣服送来的时候给你。”四姨太对裁缝铺的伙计说道,说完转身就出去了。
“好嘞!您走好!”伙计依旧热情地伺候着,就想供奉着菩萨一样。
四姨太跟着钱庄的伙计小武子来到了黄子奇订好的房间,指引她进去后,小武子和小梅就退在门口守着。
刚进门,四姨太就被黄子奇粗鲁地搂进了怀里。
“如烟,你可想死我了。”黄子奇满嘴的烟味扑面而来,两只手不安分地在四姨太的身上游走。
“别……”四姨太一脸惊恐,试图推开黄子奇,可黄子奇却愈演愈烈,一把抱着四姨太朝床上扑去。
“不要,不要,子奇,你别这样。”四姨太不停地阻止他那疯狂的行为,她只是想利用黄子奇帮她谋取沈家的家产,并没有想过真的跟他再续前缘。
“你就不要装了,以前又不是没干过,忘了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了么?”黄子奇看样子已经急不可耐了,双手麻溜地解着四姨太的衣服扣。
是啊,四姨太被黄子奇的话说醒了,为了钱就豁出去了,反正他们也有过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想到这儿,四姨太推开黄子奇的手,自己解开了衣扣。
一番云雨过后,四姨太躺在黄子奇的臂弯里,纤纤玉手不停地摩挲着他的胸口,她有好长时间没有被这么呵护了。自从那个贾馥雅出现后,沈孝昌就一直没有去过自己那儿,独守空闺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这样算来,自己也并不吃亏。
“子奇,谢谢你。”四姨太突然说道。
“谢我?谢我什么?”黄子奇疑惑地问道。
“谢谢你这么多年还没忘记我,还肯帮我。”四姨太柔情似水地盯着黄子奇。
“我不是沈孝昌,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我只要认定了一个人,就会加倍对她好。”黄子奇巧舌如簧,嘴角依稀又出现了奸诈的笑容。
“子奇,我拜托你的事怎么样了?”四姨太想起了正事。
“现在沈家的传家宝不是最重要的,当务之急是先打垮沈孝昌,这样一来,所有的事不都顺其自然了吗?”黄子奇心里的算盘早就打好了。
“那你有把握吞并钱庄吗?”四姨太急切地问道。
“上次要不是沈一辉,钱庄早就到手了,现在沈孝昌的钱庄又多了孙素怀插手,要想再下手不是那么容易了。过几天就是春节了,我暂时会放下手中的生意,等过了年我再好好计划计划。”黄子奇看了看四姨太,又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拿到你想拿到的东西的。”
四姨太听了,心里像吃了颗定心丸,嘴角不由地轻轻上扬。
除夕到了,到处一片喜庆,贴对联、放鞭炮……厨房忙了一整天,就为了今晚的年夜饭。在一片鞭炮声中,沈家的老老少少开始陆续入席,福伯、福婶和沈子恺也在,他们每年都会跟沈孝昌一家吃团圆饭。
“大娘,大哥呢?怎么到现在还没看到啊?”沈思晴见沈一辉迟迟不来,便问道。
“你大哥啊,他去接一个朋友了,说是一起来咱家吃团圆饭。”大太太今天心情也格外好,声音听上去更加悦耳。
“对,大哥啊去接媳妇儿去了。”沈尔乔吊儿郎当地说道。
沈尔乔的话刚一出口,大太太脸上的笑容就少了一些,敏玉看上去也心事重重。
二姨太看了看大太太,忙瞥了沈尔乔一眼,说:“别胡说!”
沈尔乔吐了吐舌头,朝二姨太扮了个鬼脸。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来晚了。”沈一辉拉着安娜的手从门外进来。
沈家人的笑声嘎然而止,大太太见沈一辉拉着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出现在自己面前,脸色立马变得铁青了,沈思晴也惊得目瞪口呆,尤其是敏玉,脸憋得通红,手抓着手帕不停地发抖。
“大哥,给我们介绍一下啊。”沈尔乔肆无忌惮地笑着说。
“哦,对,对,对,这是我女朋友,叫秦安娜。”沈一辉拉过安娜跟家人介绍。
“大家好,你们可以叫我安娜。听说一辉有一个大家庭,我很羡慕,早就想来拜访了,今天可算是圆梦了。”安娜以西方人的方式开始了和沈家人的第一次交流,不过显然,沈家人不太能接受这种方式。
“别一直站着了,坐吧。”沈孝昌打破了尴尬。
“对,别傻站着了。”三姨太见大太太沉默不语,气氛有点瘆人,便起身拉着安娜坐到了自己身边。
敏玉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杵了一下,钻心地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一辉,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啊?”二姨太讪讪地问道,眼睛却一直往大太太那儿瞟。
“以前她不在国内,感觉还不成熟,所以就没告诉你们。”沈一辉像大家解释。
“开饭吧。”大太太铁青着脸,冷冷地说道。
“好哎,好哎,要发压岁钱喽。”沈伍慧没心没肺地拍着手喊道,丝毫没有注意到周围的气氛,“哎呦,娘,你掐我干嘛?”沈伍慧捂着大腿尖叫。
此时的敏玉如坐针毡,她感觉快要窒息了,一分钟都不想再在这儿待下去,“姑父,姑妈,你们先吃,我不舒服,回房间了。”敏玉站起身,脸色苍白,直冒冷汗。
“不懂规矩,今天是吃团圆饭,不舒服也得忍着。”大太太狠狠地说道。
“是,姑妈。”敏玉又坐下,眼泪刷刷地往下掉。
安娜看出了些端倪,感觉有些别扭,便问道:“是不是我来的不是时候?要不,我还是走吧。”
“既然来了,就一起吃吧。”沈老爷微笑着脸,和蔼地说着。
沈一辉也看出母亲不高兴,感觉怪怪的,但还是笑着说:“娘,都是我不好,没提前告诉你们。”
“吃饭吧。”大太太没理会,拿起筷子示意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