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206400000009

第9章 好梦难成(1)

星光朦胧,月色苍白。

狗已蹿入黑暗中,人头犹在哀呼:“救救我……救救我……”

没有头的人也还在哀呼:“还我的头来,还我的头……”

凄厉的呼声此起彼落。

风在呼号,伴着鬼哭。

无论谁看到这景象,听到这声音,纵然不吓死,也得送掉半条命。

楚留香没有。

他的人突然箭一般蹿了出去,去追那条狗。

“无论你是人是狗,只要在我饥饿时给了我吃的,在我疲倦时给我地方睡觉,我就不能看着你的头被狗衔走。”

这就是楚留香的原则。

他一向是个坚持自己原则的人。

狗跑得很快,一眨眼就又没入黑暗中。

“但无论你是人是狗,楚留香若要追你,你就休想跑得了。”

有些人甚至认为楚香帅的轻功,本就是从地狱中学来的。

掠过竹篱时,他顺手抽出了一根竹子。

三五个起落后,那条衔着人头的狗距离他已不及两丈。

他手中短竹已飞出,箭一般射在狗身上。

黑狗惨嗥一声,嘴里的人头就掉了下来。

楚留香已掠过去拾起了人头。

冰冷的人头,又冷又湿,仿佛在流着冷汗。

楚留香忽然觉得不对了。

“嘭”的一声,人头突然被震碎,一股暗赤色浓腥烟从人头里射了出来,带着种无法形容的臭。

楚留香倒下。

无论谁嗅到这股恶臭,都一定会立刻倒下。

夜露很重,大地冰冷而潮湿。

楚留香倒在地上。

远处隐隐有凄厉的呼声随风传来,也不知是犬吠,还是鬼哭。

突然间,一条人影自黑暗中飘飘荡荡地走了过来。

一条没有人头的人影。

没有头的人居然也会笑,站在楚留香面前咯咯地笑。

突然间,已被迷倒的楚留香竟从地上跳了起来,一把抓住了这“无头人”的衣襟。

“哧”的一声,衣襟被扯开,露出一个人的头来。

卜担夫!

原来他有头,只不过藏在衣服里,衣服是用架子架起,若非他的人又瘦又矮,看来当然就不会如此逼真。

那颗被狗衔去的头呢?

头是蜡做的,里面藏着些火药和引线,引线已燃着,只要能算准时间,就能算准引线的长短。

他时间算得很准。

所以人头恰巧在楚留香手里炸开,将迷药炸得四射飞散。

他什么都算得很准,却未算到楚留香还能从地上跳起来。

在这一刹那间,卜担夫脸上的眼睛、鼻子、眉毛、嘴,仿佛都已缩成了一团,就像是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拳似的。

楚留香却笑了,微笑着道:“原来你酒量不错,看来再喝几杯也不会醉。”

此时此刻,他居然说出这么样一句话来,你说绝不绝?

卜担夫也只有咧开嘴笑笑,身子突然一缩,居然从衣服里缩下来,就地一滚,已滚出好几丈。

等他身子弹起时,已远在五六丈外。

楚留香脱口道:“好轻功!”

这三个字说出,他的人也已在五六丈外。

卜担夫连头都不敢回,拼命往前蹿,他轻功的确不弱,若非遇见楚留香,他一定可以逃走的。

不幸他遇着了楚留香。

他掠过竹篱,楚留香眼见已将追上他。

谁知楚留香却突然停了下来,因为他又看到院子里有个人在梳头。

星光朦胧,月色苍白。

卜阿鹃正坐在月光下,慢慢地梳着头。

这次她当然没有把头拿下来。

她的头发漆黑光滑,她的手纤细柔美。她的脸苍白如月色。

她身上只穿着件紫罗衫,很轻,很薄,风吹过,罗衣贴在身上的,现出了她丰满的胸,纤细的腰,和笔直修长的腿。

风中的轻罗就像是一层淡淡的雾。

轻罗中晶莹的躯体若隐若现,也不知是人在雾中,还是花在雾中。

楚留香并没有走过去,但也没有走开。

他并不是君子,却也不是瞎子。

卜阿鹃忽然回过头来,嫣然一笑,道:“你还没有死?”

楚留香也笑笑,道:“我还是人,不是鬼。”

卜阿鹃道:“那迷药不灵?”

楚留香道:“迷药很灵,只可惜我的鼻子不灵。”

卜阿鹃道:“那种迷药的厉害我知道,就算没有鼻子的人也一样要被迷倒。”

楚留香又笑笑,道:“就算没有鼻子,头也不会那么轻。”

卜阿鹃眨眨眼,道:“你是不是一发觉那人头太轻,就立刻闭住了呼吸?”

楚留香又笑笑道:“也许我什么都没有发觉,只不过运气特别好。”

卜阿鹃也笑道:“我知道你近来运气并不好。”

楚留香道:“哦?”

卜阿鹃嫣然道:“交了桃花运的人,运气都不会太好的。”

楚留香不由自主又摸了摸鼻子,道:“你怎么知道我交了桃花运?”

卜阿鹃笑道:“因为你不但有双桃花眼,还有个桃花鼻子。”

楚留香微笑道:“幸好我的手不是桃花手,所以你还能好好地坐在那里。”

卜阿鹃眼波流转道:“你的手很老实?”

楚留香道:“你希望我的手不老实?”

卜阿鹃咬着嘴唇,道:“你的手若真老实,就过来替我梳梳头吧。”

楚留香不说话,也不动。

卜阿鹃用眼角瞟着他,道:“你不会梳头?”

楚留香道:“我的手虽老实,却不笨。”

卜阿鹃道:“你不喜欢替人梳头?”

楚留香道:“有时喜欢,有时就不喜欢,那得看情形。”

卜阿鹃道:“看什么情形?”

楚留香道:“看那个人的头是不是能从脖子上拿下来。”

头发光滑柔美,在月光下看来就像是缎子。

楚留香忽然发觉替女孩子梳头也是种享受——也许被他梳头的女孩子也觉得是种享受。

他的手很轻——卜阿鹃的眸子如星光般朦胧,柔声道:“我很久以前就听人说过,楚香帅从不会令女人失望,以前我一直不信。”

楚留香道:“现在呢?”

卜阿鹃回眸一笑,道:“现在我相信了。”

楚留香道:“你还听人说过我什么?”

卜阿鹃眨着眼,缓缓道:“说你很聪明,就像是只老狐狸,世上没有你不懂的事,也没有人能令你上当。”她嫣然接着道,“这些话现在我也相信。”

楚留香忽然叹了口气,苦笑道:“但现在我自己却已有点怀疑。”

卜阿鹃道:“哦?”

楚留香道:“今天我就看见了一样我不懂的事。”

卜阿鹃道:“什么事?”

楚留香道:“那人头怎么会说话?”

卜阿鹃笑了,道:“不是人头在说话,卜担夫在说话。”

楚留香道:“但我明明看见那人头说话的。”

卜阿鹃道:“你并没有真的看见,只不过有那种感觉而已。”

楚留香道:“那种感觉是怎么来的呢?”

卜阿鹃道:“卜担夫小时候到天竺去过,从天竺僧人那里学会了一种很奇怪的功夫。”

楚留香道:“什么功夫?”

卜阿鹃道:“天竺人将这种功夫叫作‘腹语’,那意思就是他能从肚子里说话,让你听不出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楚留香又叹了口气道:“看来这世上奇奇怪怪的学问倒真不少,一个人无论如何也学不完。”

卜阿鹃嫣然道:“你现在已经够令人头疼的,若全都被你学了去,那还有别人的活路吗?”

楚留香笑笑,忽又问道:“看来卜担夫并不是你的父亲?”

卜阿鹃笑道:“当然不是,否则我怎么会直接叫他的名字。”

楚留香道:“他是你的什么人?”

卜阿鹃道:“他是我的老公。”

楚留香拿着梳子的手忽然停住,人也怔住。

卜阿鹃回眸瞟了他一眼,嫣然道:“老公的意思就是丈夫,你不懂?”

楚留香只有苦笑道:“我懂。”

卜阿鹃瞟着他的手,道:“你为什么一听说他是我的老公,手就不动了?”

楚留香道:“只因为我还没有习惯替别人的老婆梳头。”

卜阿鹃笑道:“你慢慢就会习惯的。”

楚留香苦笑道:“我认为这种习惯还是莫要养成的好。”

卜阿鹃吃吃地笑了起来,道:“你怕他吃醋?”

楚留香道:“嗯。”

卜阿鹃道:“他又没打过你,追也追不着你,你怕什么?”

楚留香道:“我不喜欢看到男人吃醋的样子。”

卜阿鹃眼波流动,道:“他若不吃醋呢?”

楚留香道:“天下还没有不吃醋的男人,除非是个死人。”

卜阿鹃道:“你想他死?”

楚留香道:“这话是你说的,不是我。”

卜阿鹃道:“嘴里说不说是一回事,心里想不想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似笑非笑地瞅着楚留香,悠然道:“其实只要你愿意,他随时都可能成个死人的。”

楚留香笑了笑,淡淡道:“只可惜我也还没有养成杀别人老公的习惯。”

卜阿鹃道:“为了我你也不肯?”

楚留香不回答。

他从不愿说让女孩子受不了的话。

卜阿鹃道:“莫忘了他刚才本想杀了你的。”

楚留香眨眨眼,道:“要杀我的人真是他?”

卜阿鹃忽然轻轻叹息了一声,慢慢地站了起来,接过楚留香的梳子。

楚留香道:“你在叹气?”

卜阿鹃叹道:“一个人心里难受的时候,总是会叹气的。”

楚留香道:“你很难受?”

卜阿鹃道:“嗯。”

楚留香道:“为什么难受?”

卜阿鹃道:“因为我本不想你死,但他若不死,你就得死了。”

楚留香道:“哦?”

卜阿鹃道:“你不信?”

楚留香微笑道:“因为我总觉得,死并不是件很容易的事。”

卜阿鹃悠然道:“但也并不像你想的那么困难。”

她忽然扬起手里的梳子,道:“你知道这梳子是什么做的?”

楚留香道:“木头。”

卜阿鹃道:“木头有很多种——据我所知,大概有一百种左右。”

楚留香在听着。

卜阿鹃道:“这一百种木头,九十几种都很普通。”

她又笑了笑道:“普通的意思就是没有毒,你用那种木头做的梳子替别人梳头,要死的确不容易。”

楚留香道:“你的梳子呢?”

卜阿鹃道:“我这梳子的木头叫‘妒夫木’,是属于很特别的那种。”

楚留香道:“有什么特别?”

卜阿鹃没有回答这句话,却轻抚着自己流云般的柔发,忽又问道:“你觉得我头发香不香?”

楚留香道:“很香。”

卜阿鹃道:“那只因我头发上抹着种香油。”

楚留香目光闪动,问道:“香油是不是也有很多种类?”

卜阿鹃道:“对了,据我所知,香油大概也有一百种左右。”

楚留香道:“其中是不是也有九十几种都普通,无毒?”

卜阿鹃嫣然道:“你怎么愈来愈聪明了?”

楚留香笑笑,道:“你头发抹的,当然又是比较特别的那种。”

卜阿鹃道:“完全对了。”

楚留香又叹了口气,道:“我怎么看不出有什么特别呢?”

卜阿鹃道:“我这种香油叫‘情人油’,妒夫木一遇着情人油,就会发出一种很特别的毒气,你替我梳头的时候,这种毒气已在不知不觉间沁入你手上的毛孔里,所以……”

她又轻轻叹了一声,慢慢地接着道:“最多再过一盏茶的工夫,你这双手就会开始腐烂,一直会烂到骨头里,一直要将你全身骨头都烂光为止。”

楚留香怔住了。

卜阿鹃微笑道:“你说我这种杀人的手法妙不妙?只怕连无所不知的楚香帅都想不到吧?”

楚留香叹了口气,苦笑道:“看来这世上奇奇怪怪的杀人法子倒真不少。”

卜阿鹃道:“今天你就遇见了两种。”

楚留香道:“前两天我已经遇见了好几种。”

卜阿鹃道:“你是不是觉得每种都很巧妙?”

楚留香道:“的确巧妙极了。”

他忽然也笑了笑,淡淡地接着道:“虽然都很巧妙,但直到现在我还是好好地活着。”

卜阿鹃悠然道:“只不过是到现在为止而已,以后呢?”

楚留香道:“以后的事谁知道。”

卜阿鹃道:“我知道。”

楚留香道:“哦!”

卜阿鹃道:“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用的这种法子不但最巧妙,而且最有效。”

她微笑着,接着道:“你就算可以随时闭住呼吸,总不能连毛孔也一齐闭住吧?”

楚留香点了点头,长叹道:“这么样看来,我已是非死不可的了!”

卜阿鹃道:“所以我心里很难受。”

楚留香道:“你既然这么难受,为什么不让我活下去呢?”

卜阿鹃眼珠子转了转,道:“你若想不死,只有一种法子。”

楚留香道:“什么法子?”

卜阿鹃道:“去替我杀了卜担夫。”

楚留香道:“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杀他?”

卜阿鹃幽幽地叹息着道:“我虽然并不是什么好女人,但谋杀亲夫这种事,我还是做不出。”

楚留香道:“你以为我做得出?”

卜阿鹃道:“他既不是你朋友,也不是你老公,你要杀他,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除非你认为他那条命比你的命重要。”

楚留香又开始在摸鼻子。

卜阿鹃忽然道:“你最好赶快决定,否则毒性若是发作,后悔就迟了。”

她神气愈悠闲,就显得情况愈严重。

楚留香想必也很明白这道理,所以赶快问道:“我现在去还来得及?”

卜阿鹃笑了笑,道:“楚香帅轻功天下无双,我倒也知道的。”

楚留香苦笑道:“只可惜他现在早已不知溜到哪里去了,我怎么找得到他呢?”

卜阿鹃笑道:“知子莫若父,知夫莫若妻,这道理你都不懂?”

楚留香道:“你知道他在哪里?”

卜阿鹃淡淡道:“一个女人若连自己老公的行踪都不知道,简直就不如去死了算了。”

她很快地接着又道:“你刚才来的时候,总看到那条山泉了吧?”

楚留香点点头,卜阿鹃道:“好,你只要沿着泉水一直往上游走,就会看到一道瀑布,后面有个很隐秘的山洞,他一定就躲在那里。”

楚留香沉吟着,道:“我若杀了他,你就肯拿解药给我?”

卜阿鹃道:“不错,用他的人头来换解药,用他的命来换你的命,公平交易,谁也不吃亏。”

楚留香道:“但你为什么一定要他的命呢?”

卜阿鹃冷冷道:“这个故事你回来时,我也许会告诉你,现在你还要问,只怕就来不及了。”

楚留香叹了口气,道:“我只问最后一句话,你是不是一定会在这里等我?”

卜阿鹃道:“当然。”

楚留香果然连一个字都不再多说,掉头就走。

只见他人影一闪,已远在六七丈外,再一闪就没入黑暗里。

卜阿鹃显得有点吃惊,仿佛想不到楚留香答复得这么痛快。

“楚留香岂非从来不杀人的吗?”

“但天下绝没有真不怕死的人。他也是人,当然明白自己的性命无论如何总比别人的珍贵得多了。”

想到这里,卜阿鹃就笑了,笑得非常得意。

她一向认为天下的男人都是呆子,要男人上当简直比刀切豆腐还容易。

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原来连楚留香也不例外。

楚留香不但上了当,而且上了连环当。

第一,卜担夫根本不是她丈夫。

第二,卜担夫根本不在那瀑布后的山洞里,现在早已不知溜到哪里去了。

第三,这梳子本是很普通的木头做的,她头上抹的也只不过是种很普通的茉莉花香油。

第四,世上根本就没有“妒夫木”和“情人油”这种东西,这种稀奇古怪的毒物,也许只有在鬼话故事里才存在。

第五,她要楚留香到那瀑布后的山洞里去,只不过是要他去送死,无论谁单独闯进了那地方,都休想还能活着出来。

“男人好像天生就是要给女人骗的,女人若不骗他,他也许反而会觉得浑身不舒服。”

卜阿鹃开心极了,也得意极了。

她觉得自己不但做功很好,唱功也不差。

男人若是遇见了一个唱作俱佳的女人,简直只有死路一条。

卜阿鹃披起件比较不透明的衣服,从屋后牵出了楚留香骑来的那匹马,飘身上马,打马而去。

她忽然发觉在月下骑马原来也很有诗意。

夜已很深,星已渐稀。

月光虽然还是很明亮,却照得四下景色分外凄凉。

无论如何,一个女人孤单单地走在如此荒凉的山路上,总不是件很愉快的事,也并没什么诗意。

卜阿鹃心里的诗意早已不知飞到哪里去了,只觉得风吹在身上,冷得很。

“三月的风为什么也会这么冷?”

她紧紧拉起了衣襟,嘴里开始哼起了小调。

她歌喉本来很不错的,但现在却连她自己听来也不太顺耳。

“三月里来百花香,杜鹃花开在山坡上……”

山坡上没有杜鹃花,事实上,山坡上连一朵喇叭花都没有。

转过一处山坳,连月光都被遮住了,一棵棵黑黝黝的树木,在风中摇晃着,就像是一个个张牙舞爪的鬼影子。

风吹着木叶,马蹄踏在石子路上,嘚嘚,嘚嘚,嘚嘚……就好像后面还有匹马在跟着。

她骑得愈快,后面的声音也跟得愈快。

她几乎忘了这本是她自己这马匹的蹄声,渐渐她甚至已觉得后面有个人在跟着。

她想回头看看,又生怕真的看到了鬼。

若是不回头去看,又不放心。

好容易才壮起胆子,回头一看——风在吹,树影在动,哪有什么人?

明明没有人,但她却偏偏又好像看到了一条人影在她回头的那一瞬间躲入了树后,身法快得简直就好像鬼魅一样。

“世上哪有身法如此快的人,除非是楚留香。”

计算时间,楚留香现在早已应该进了那山洞,说不定早已被山洞里那些怪人砍下了脑袋。

“现在他说不定已经变成了个无头鬼,而且还是个糊涂鬼,连自己为什么死的都不知道。”

卜阿鹃又想笑了,但也不知为了什么,就是笑不出来。

楚留香活着时已经够难缠的了,若真变成了鬼,那还得了?

卜阿鹃拼命打马,只希望快点走完这条山路,快点天亮。

同类推荐
  • 草根律师是如何熬过来的

    草根律师是如何熬过来的

    这本书,描述了一个年轻的草根的律师刚踏入律师行业的真实经历,你会发现,原来年轻律师要经受着怎样的迷惘、困惑、痛苦,生活要承受着怎样的压力,你才发觉律师熬过来真的不容易;这本书,穿插了一个年轻的律师,一个草根的律师不算深刻但真诚真实的思考,你会发现,从他的身上,其实折射了这个行业,这个群体的真实状况,反映了这行业、这群体真实的特质;这本书,文字生动诙谐,在轻松的阅读中,不知不觉体会年轻草根律师的酸甜苦辣,领悟律师职业的艰辛与荣耀,你会多一份清醒,多一份沉默,也多一份的深沉思考,当然还多一份在律师行业坚守下去的信心。
  • 实习书记

    实习书记

    玩转官场是一门“政治艺术”,最新力作首次直击并深层次揭露中国官场“内定干部”这个敏感话题,写尽各种形色不同的“官场”“官人”“官事”,凸显官场百态,解读官场人事。官场小说名家许开祯的最新力作写尽中国官场官人官事,他以当代社会典型的官场文化和官场人事为切入点,通过形形色色粉墨登场的各层级官员,逐层剥开那些的芸芸百官背后的心思,凸显官场百态,解读官场的权谋智慧。是一部教会您玩转中国官场的百科全书。
  • 第N重凶间

    第N重凶间

    冰冷的手铐套在手腕上的瞬间,我顿时打了一个大激灵。恍恍惚惚间,我被带到了管辖这片区域的龙湾市龙湾区派出所。抓我的这个警察叫徐怀魂,我是在他的证件上辨别出来的。我越清醒就就越抱怨,喝醉酒后衣冠不整地在小区里面过夜,就至于往派出所里押?
  • 最后的骑兵

    最后的骑兵

    骑兵作为世界上最古老的一个兵种,已成为一种兵种的标本,而骑兵部队也开始成为一种神秘与传奇的象征。本书结构独特,传说与现实两条线平行进展。作者以一匹野马与成吉思汗的传说,重新构织了蒙古史,从一匹马的视角讲述了蒙古的历史与成吉思汗的英雄故事,昭示了一种全新的英雄主义精神。而在现实生活中,则以成吉思汗的第46代孙成天,作为最后这支骑兵连的连长。通过对他身上那些与现代人、现代都市生活格格不入的细节描写以及他追寻世界仅存最后一匹野生野马的传奇故事,塑造了一种全新的男人的形象。
  • 闯海南

    闯海南

    疯狂的淘金热潮!小人物的奋斗历程!一批转业军人、大学生、小商贩,闯荡海南,经历了贫穷、卑贱、屈辱、困惑、迷茫、陷阱、欺骗,几乎倒毙在椰子树下;他们同时又享受了爱情、友谊、真诚、援助、机遇、成功。他们在荒芜的旷野中寻找自己的精神栖息地,顽强地对抗着坚硬的现实,招扬着真善美的旗帜……
热门推荐
  • 教父外传

    教父外传

    故事延续了《教父》中的元素,是《教父》的继承与改编。故事略有不同,如有不足,敬请指正,不胜感激。
  • 无悔之约

    无悔之约

    离别的痛苦,只是为了下一次的相遇,需要的是默默的守候穿越时空的爱会有结果吗?不得而知。“我爱的是你吗?还是千年前的你……”“我不知道我是千年前的我还是……但是我知道我一直都只深爱着你……”
  • 帝国杀

    帝国杀

    帝国时代,纷争四起。无尽的杀戮,人命连荒原的野草都不如。杀!强者如林,没有最强,只有更强。一统天下,舍我其谁!
  • 甜妻来袭:萧少,走着瞧

    甜妻来袭:萧少,走着瞧

    【民国甜宠+女主外星人+伪兄妹】萧大帅追妻有三招:卖腐,自恋加硬撩。(一)古里芃芃:“萧熠然,别碰我男神,把你的爪从他身上拿下来!”萧大帅邪魅一笑,“好,不碰他,我碰你!”众人:大帅,放下你妹妹,让我们来!(二)古里芃芃:“我对灯发四,一定会砍了萧熠然的桃花,让他当万年单身狗!”萧大帅闻言眉开眼笑:“果然,本帅是民国第一美,小狐狸也为我的美貌所倾倒,怕我招蜂引蝶,她真是爱惨了我!”众人:大帅,你怕不是想多了!(三)古里芃芃将自己裹成大粽子,“萧熠然,别过来!”“纯情”大帅不紧不慢地解开衬衣扣子,“不想吃肉吗?肉很好吃!我也是第一次吃,我们一起研究!”众人:这样我们男配就没戏了?不阔能!
  • 关于他与她的故事

    关于他与她的故事

    阅前注意:作者头一回写小说,文笔烂,逻辑差,随时会坑,有什么问题,你来打我呀(逃这是一个关于一个开朗少女与一位弱气少年,两人从一开始的针锋相对到后来的倾心诉说,以及,两人之间那淡淡即逝而又清晰可见的暧昧的感情。
  • 爱你,着了魔

    爱你,着了魔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我爱上让我奋不顾身的一个人,从那一刻起,我就注定了与相思为伴,那长长的相思,是用泪水灌溉的。曾经如影相随、如胶似膝的日子,让我对爱情和生命产生错觉,以为海会枯死,石会烂掉,生命是可以很好。我以为这就是我所追求的世界。一开始就明白这是个可笑而荒唐的开始,有的只能是无言的结局。而我却像是着了魔,似乎爱上了那种无悔付出的方式!
  • 因你心花怒放

    因你心花怒放

    上帝说,要有光,于是世界有了光她说,要睡觉,于是他给她铺好床她说,要吃饭,于是他给他做好饭她说,要有爱,于是他给她一世宠爱
  • 妖怪蜜令:王牌除灵师

    妖怪蜜令:王牌除灵师

    夏祈奉命调查诺亚学院充满谜团的后山,结果调查没成功,反而和邪妖定下了契约,把自己给搭进去了。初次见面,夏祈以为他被封印那么多年会是朵高岭之花或者不近人情的大魔头,没想到等他突破封印,分魂回归后竟然是个无耻的妖孽。“小祈,以后你负责吃肉长大,我负责生钱养家。”夏祈满脸怀疑地看着某妖,质疑道:“你哪里买得起肉给我吃?”某妖:“吃了小祈我就有肉了。”〔魔幻校园,逻辑死,男主只有一个,欢迎入坑。〕
  • 那时年少之匆匆那年

    那时年少之匆匆那年

    描写了一个青春少年,成长的疼痛故事。叛逆的青春,家庭的变故,让欧阳木良渐渐成熟起来。
  • 先婚后爱之小夫人太狂傲

    先婚后爱之小夫人太狂傲

    本文又名《陪你去看得最远的地方》【这是一个关于傲娇小白兔VS腹黑大灰狼的故事,1V1,强势宠】初次见面,她穿着宽松的男生服,摇晃着两条修长白皙的双腿坐在栏杆上,长出一大截的衣袖淘气式的甩动着,模样有些滑稽。脸上扬起的是轻狂、无畏的笑。只是这一笑,灼了他的双眼,也明媚了他往后的年华。再次见面,她竟成了与他从小有婚约的未婚妻,what?要不要这么巧?小丫头气呼呼地将一张纸甩到他面前,“赶紧看,看完签名。”男人瞥了一眼上面赫然映入眼帘的四个大字——“婚后协议”!!!他眸色沉沉,嗓音靡靡问道:“就那么不想嫁给我?”“嗯。”斩钉截铁、干脆利落。【婚后护夫篇】看着小丫头急红了的双眼,男人一阵心疼,连声安抚:“乖,不和他们一般见识。”“他们凭什么讲你的坏话?”小丫头声线哽咽。男人温声道,“我替你收拾他们。”话音刚落,画风忽变。小丫头几乎是张牙舞爪,拳打脚踢,“对,要狠狠地收拾,还要告诉他们,这世上能欺负你的人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