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问你,你是不是觉得体内有什么东西?”
体内有什么东西?姥爷问的好奇怪,体内无非五脏六腑。
“你先不要回答,仔细观察一下你的身体,不是用眼,是用心。”
我刚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姥爷神情很是严肃,决不是开玩笑一类的,我也就收起杂心,真的按姥爷说的,有心观察起自己的身体来,但确实感觉不到别的,如果非得说有什么感觉,那就是我感觉有点饿了。
我如实告诉了姥爷。
”感觉不到?“姥爷神情变得有些古怪,沉思片刻,说道:”那我帮你。“
只见姥爷一手托天,一手按地,摆出一种很奇怪的造型,口中呢喃数句,随后伸出一根手指按在我的额头,口中念念有词,道:”太上台神,应变无停,驱邪传魅,保护种身,通达仙灵,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足固,魂不婚倾,以曰洗身,玉月炼形,仙人抉起,以女随行,二十八宿,与吾合形,千邪万秽,逐水而洗,张啸晨,净心!“
姥爷刚一念完,我就感觉额头与他手指相触的地方传来一股电流,整个头脑轰然作响,片刻之后,清醒过来,却感觉身边旁无一物,我好像进入另一个世界。
”啸晨,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我能听到姥爷的声音,却看不到他,不只是看不到他,我连自己也看不到,我不知道身在何处,也不知道自己在用什么观察,却能真实地看到一些东西,那种感觉很诡异,很奇怪。
我看到了一片空间,空间里水泊弥漫,水泊里盛开着一池莲花,莲花花开数朵,尤以其中一株最为妖艳,而怪异的是这株最为妖艳的莲花下面,盘踞着一条毒蛇,毒蛇色彩绚丽,一看就是毒性很强的那种,它不时吐着信子,抬头仰视天空,天空之上,飞翔着一只鸟儿,鸟儿啼鸣,像是在恐吓驱赶着毒蛇,毒蛇有些害怕,防御性地发出嘶嘶的声音,而鸟儿又好像怕水,两者就这么一直僵持着。
我将感受到的一切告诉了姥爷,又听得姥爷呢喃数语,但具体说的什么,这次我是真听不真切,没过多久,我好像心神归体,又清醒过来。
一睁眼就看到姥爷在我面前愁眉不展,我神思有些恍惚,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在哪,才想起之前发生了什么,像失忆之人突然找回了记忆。
见我清醒过来,姥爷说道:“啸晨,现在你的身体状况有些复杂。”
“复杂?我怎么了?我感觉一切都挺好的。”
姥爷沉默了,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当时为何要扑倒那女子?”姥爷突然就问了这么一句。
“我看姥爷你处境危险,又帮不上忙,想先将那女的解决了,好让胖子和瘦子分心。”
“你的想法是好的,而做法却是大错特错。其实这也怪不得你,你不知道那女子的厉害。”说完姥爷长叹一声,接着说道:
“那女子是蚩尤后裔中蛇裔一类。蛇裔并不是蛇类成妖,蛇妖跟她们并不能相提并论,她们的祖先是蛇身人面的女娲。”
“蚩尤后裔的祖先是女娲?”
“蚩尤后裔只是统称,代指上古时期异于人类的物种后代,有多科多目,蚩尤可算是他们最后的统领。”
我明白了。
姥爷接着说道:“蛇裔身上带有一种气味,普通人靠近她们,就会被魅惑。”
此时我想到,我靠近那女子时,身上出现的高原反应,会不会跟她们身上的气味有关。
“如若换作常人,别说扑倒她们,就是靠近她们,也会被她们身上散发的气味所迷惑,从而丧失理智。幸好你是破禁体,还能忍受一时半刻。”
姥爷证实了我内心的想法,却也增加了我的疑惑,因为姥爷在这里又提到“破禁体”几个字,让我不禁问道:“姥爷,破禁体是什么?好像不止一个人说我是破禁体了。”
“破禁体是十二天体之一,说明一个人的体质到了极致。既然是极致,那就有利有弊。破禁体免疫毒素,可谓百毒不侵,而破禁之血更为厉害,是辟邪神物,可破妖术。“
听到这,我心中大喜,问姥爷道:“我的体质有那么好?”
“好?也未必,我说过有利有弊。你小时候身体弱,便与你的体质有关,破禁体容易招引邪祟,你生病并非因为免疫力差,而是容易撞邪所致。另外一点,破禁体在世间是如同唐僧肉一般的存在,正邪之士皆欲夺而分之。而之所以将你泡在药汤里,也是为了屏蔽你身上破禁体的气息。多数具有这种体质之人,若被发现,多数做了别人的药引子,少数没有被发现的,则因容易招引邪祟之故,日夜百鬼缠身,慌慌不可终日,也是极为痛苦的。而你之所以没遇到上述两种情况,是因为你父母在保护你。”
这破禁体还真是利弊参半,但无论如何,能拥有奇特体质,我还是很高兴的。
“那女子搔首弄姿地在做什么?是在施展妖术,被我的破禁之血给破了?”
“她那并不能称之为妖术,而是结界。营造结界,人或妖,皆可施展,说是妖术,并不准确。结界之内,一切法术尽皆难以施展。你那破禁之血只能算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如果不是之前灵儿不停撞击结界,即使你是破禁之体,也休想破开有妖气的结界。”
我看向灵儿,只见灵儿骄傲地挺了挺胸脯,看了我一眼,哼了一声,扭过脸去,像是很不屑于我对她的注视,我却并不生气,眼光还是死死地盯着她,盯在她骄傲地挺起的部位,不由叹道,好一个大而圆润的宝贝。
“好小子,你胆子够大的!”
我悚然一惊,以为姥爷发现我的关注点,谁知他随后说道:“你竟然敢强吻三姑娘。”
原来是说我强吻那女子的事,但姥爷却对我两次触碰女子的胸部只字未提,不知是没看到,还是看到了不愿意提。
“姥爷,我当时也糊涂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亲吻一个陌生女子。”
”我能理解。时间再久一些,更过分的事,你也做得出。“
”姥爷,我不是那样的人。“
姥爷把我看成什么人了?竟一眼看到我的本质……
”我不是指你如何亵渎那女子,我是说你会一点点丧失理智,最后连你自己都不认识。“
原来如此。
不过随后姥爷却笑道:”也幸好你强吻了她,如若不那么做,我们都危险了。“
我不理解,疑惑地看着姥爷。
”你不吻她,她又怎么咬破你的嘴唇,不咬破你的嘴唇,她又怎么会误食破禁之血。破禁之血天性克制各类邪物,她们食之,如人食砒霜,剧毒无比。否则,你认为就你事后耍的那些小聪明,能骗走她们?我之后提起那孽缘钵,也并非真的想抢夺它,无非是在拖延时间,让那女子中毒更深一些。本想着一击可以摧毁他们,却还是低估了孽缘钵之前对我造成的伤害,但即便如此,他们已经奈何不了我们。毕竟他三人都受了伤,而灵儿却没有,但灵儿却又被孽缘钵所克制,如若他们不离开,局势会一直僵持下去。“
此时我才理解他们三人为何会突然离开,再侍下去,他们也奈何不了我们,徒然浪费时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