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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35.主动退出

下午张翰林,吴可言和小毛又过来206室打牌。徐玉书:“识字册上的字,小毛差不多都认识了。我下午要领他买两本新的去。”

吴可言:“正好我要买几双袜子,咱们一起去吧。”说完,三人离去。

屋里只剩下张翰林,何日莲俩人,一时无话可说。张翰林没话找话:“孙学堂还找你吗?”

“早就分手了,他儿子死活不同意,他又舍不得儿孙,只好分手了。”

“分手了好啊,你跟他真是白瞎了。没想到你对诗词还挺精通的。”

何日莲笑笑:“我再精通,也不如你。你不但能断章取义,还能改词。”

张翰林不好意思:“奇文共欣赏,疑义相与析嘛。那你听出来了呗?”

何日莲无奈地:“听出来又能怎样?”

“你就不想重新开始一段新感情吗?”

“暂时还不想。”

“为什么?”

“现在心力交瘁,怕再遇到孙学堂这种情况。老年人再婚,儿女的阻力太大。我已经太疲惫了,无力应对了。另外许多人不明真相,以为我条件比孙学堂好,是我甩了他。如果马上又处新朋友,更会认为我朝三暮四,见异思迁。人言可畏啊。”

“你考虑的也对,但总不能为这个不懂的珍惜怜爱你的人,而耽误自己的有限时光吧。”

“那只能随缘了。”

张翰林想问:“你看咱俩有缘吗?”想到这句话太轻佻,也怕万一被拒绝了。所以话到嘴边就咽了回去。时机没到,缘分也是月老定的,不能乱来。于是又改口问:“你学什么科的?”

“我学文科的,毕业后,分到报社,退休前当主编。你学什么科?。”

“我也学的文科,只是当初学法律就好了,起码离婚的时候就不会吃亏了。”

“你什么时候离得婚啊?为啥离婚?”

张翰林回忆道:“早就离了,81年就离了。说来话长了,我出身不好,祖父是地主,因为父母都是搞医的,高中毕业,他们都劝我考医学院。可我就想当记者,就报了人民大学新闻系。离家还近,结果分数超过二十多分,就因为出身,被分配到BJ师范学院。毕业后,因为和我前妻确定了关系,她非要回她家乡春城。回来后,她被分配到中学当老师。

我是独子,因为父母身体都不好,家里离不开,我被分到BJ工作。大学毕业一年后,我们就结婚了,就这样两地分居了五年,她说一个人带不了孩子,就一直没要孩子。第六年,我父母去世后,我才调过来,在交通局工作。后来就生了我儿子。当时我们高兴极了,日子过得虽然苦些累些,但很幸福。

儿子生下来五十六天就送到托儿所,在一次开学生家长会时,孩子他妈遇到了一个学生的家长,竟是她高中时的初恋,正好也离婚了。一来二去,俩人旧情复燃,我都一点没发现。直到她向我提出离婚,我才大吃一惊。都说分居久了,影响夫妻感情,这时我才感同身受。”

“那你同意了吗?”

“怎么会同意,我对她还有感情,就用孩子劝她,孩子才一岁半,多可怜,实在要离,等孩子大大,我会同意的。我不会让孩子这么小就没母亲。但已无济于事,不久,我就接到法院传票。这简直是晴天霹雳,几乎把我打垮了。为了争取儿子抚养权,我请了律师。没想到律师也白请了。因为法律规定,两岁以内的孩子,归母亲。如果律师早告诉我有这规定,我就不请律师了。我这不是白花钱吗?气得我把气全撒在律师身上,不仅大闹了律师事务所,还退回了律师费。

当时连个亲属和商量的人都找不到,如果不出这口恶气,我真怕自己会疯掉。气出了,心里也安静了不少,开始冷静地考虑,自己买了本《婚姻法》研究。好计划下一步该如何做。不久,判决书下来了,儿子判给女方,房子是我单位租的,归我住,也没什么财产分。”

“那她把孩子抱走了?”

“孩子始终在她手里,但我要夺回来。”

“咋夺啊?来浑的?”

“我还不至于傻到这份上,研究了婚姻法,我才明白,婚姻法规定,离婚时要保护无过错方的权利,所以我必须拿到她有婚外情的证据。有了这个证据,我就可以把儿子要回来了。

她以为一审判决下来,二审就是我上诉了,没有新证据,基本也会维持原判。于是我对外造舆论,说我不上诉了,她信以为真。就公开和那男的住在一起,一起上街,一起下饭馆。还把孩子送了整托,一周才接回一次。真是最毒不过妇人心啊,为了野男人,连自己那么小的孩子都不顾了。所以,我每天下班去看孩子一次,托儿所阿姨看我可怜,就都帮我,谁都不告诉她我看孩子的事。

这时候,最关键的是利用十五天上诉时间,我得把证据拿到手。否则上诉书一交法院,她该警觉了,该有防备了。我从还没下判决时就开始准备,我把我老婆的所有钥匙,都配了一把。那里肯定有那男人家的钥匙。幸好男的家住一楼,他儿子住他奶奶家,只有他俩人住。夏天,经常开窗户,只挂窗帘,他家自己还有个小院,我趁他俩不在家,每天都去一次,放了一个录音机在他家卧室床底下,连续一周,终于找到了证据。”

“光录音就可以了吗?”

“为了证据更充分,我又把他俩一起拉手,挎着上街、吃饭的照片,偷拍了十几张。”

“那你拍的时候,会不会气得手哆嗦,拍的好吗?”

“这你就不懂了,人呢,爱的越深,伤得越重,就恨得越狠。没有了爱,也就无所谓气了,就只剩恨了。世上还是好人多,尤其是女人,天性就有母爱,托儿所的阿姨,把整托收费的收据,她不来看孩子的证人证词,孩子生病时,阿姨抱着去看病的诊断,收据,全无保留地给了我。第十五天的下班前,我把上诉状,交给了一审法院,法官还说,没有新的证据,一般都维持原判。我说随便,我就是折腾她,不让她消停。”

“你为啥不说有新的证据呢?”

“一审的时候,法官就偏向她,我怎么会把天机泄露给他们。好研究对策对付我,我就是要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你可真是老谋深算。”

“这都是逼的,这次我连律师都没请,自己出庭辩护。开庭不到一个月就下判了,终审判决,孩子判给我了。当时我就哭了。这个狠心的女人,都没到托儿所看一眼孩子,我给阿姨们买的糖,抱着儿子的时候,我好像找回了丢失的无价之宝,眼泪又不自觉地流下来,阿姨们有的陪我掉眼泪,有的安慰我,叫我把孩子留这吧,他们会当自己的孩子一样照顾。因为以前,托儿所离她单位近,才送这,所以我把孩子送到我单位托儿所,早上送,中午去看一眼,晚上接回来。单位知道我又当爹又当妈,孩子又小,领导处处关照我,所以什么地位、金钱、美女,都与我无缘了。我只有一个愿望,就是早日把儿子抚养成人。从此,儿子成了我的唯一,我很珍惜和儿子在一起的每分每秒。见到他,想起他,我就觉得得有无穷的冲劲和力量,脸上也多了笑容,觉得自己的所有的付出和努力,都变得有价值了。”

“那你没再找吗?”

“我不敢找了,亲妈都尚且这样对待儿子,何况别的女人呢。”

“孩子大了,你也没再找?”

“好在儿子很争气,有儿子作伴,我又一天比一天老了,就更不想找了。”

“那你以后也不会再找了吗?”

“不,这回我要老来浪,浪一回给你看看。”说完,含笑看着何日莲。

何日莲是个柔心侠骨的女子,本来听完这席话,就有几次眼眶发红,鼻子发酸,心里感到凄然,佩服,怜悯,好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的滋味都有了。听张翰林这么说,也笑着回敬一句:“我看你能浪出个什么花样来。”

这时,听到小毛和王棪的说话声,张翰林忙说:“他们回来了,我走了。”

何日莲:“走吧,明天来。”这一句明天来,把张翰林美的,走起了戏台上的方步。嘴里还拿着戏腔:“明天来啊,明天来。”

走廊里的人看见直笑:“这咋要开锣唱戏了。”

张翰林理也不理地回房间了。

吴可言和徐玉书故意带小毛多转转,先买了课本,又给吴可言买袜子。徐玉书亲自给吴可言挑的,说他不识货,十元两双。吴可言:“我都穿十元五双的,你那个肯定好。”

徐玉书:“这你就不明白了,一分钱一分货。便宜的不结实,几天就出洞了。贵点穿着舒服,结实,还养脚。”

吴可言笑嘻嘻地:“好,好,以后都听你的。”一看时间还早,又带小毛去买水果点心。吴可言心想:“给别人方便,也给自己方便了。难得俩人一起出来,何不趁机把自己的情况告诉她。”于是道:“和你一起出来真好。”

徐玉书:“怎么了?让你想起以前的风流日子了?”

吴可言腼腆地:“以前?不怕你笑话,我到现在这年纪,还没正经处过一个女朋友呢。”

徐玉书很惊讶:“为什么?你眼光那么高吗?”

“不是我眼光高,因为我家有家庭遗传病史,所以年轻的时候,就没想过要孩子。对象看了不少,一听不要孩子,人家都不干了,都说结婚就是为了生孩子,老了有依靠,不生孩子自己过多好,何必结婚呢。所以稀里糊涂一辈子,连个家也没成上。”

“你也挺可怜的。”

“这么多年过来了,本来也不想成家了,没想到找到小毛,又遇到了你,老天待我不薄了。”

徐玉书羞涩地:“我也有同感。”

小毛突然说:“爸,我走不动了。”

徐玉书:“差不多了,咱们回去吧。”

进门看见王棪,小毛马上跑过去,给他个苹果。王棪:“哥哥不吃,留给你吃。”

小毛对王棪还是有感情的,看见别的人就没给。

自从韩厚德回来,忙坏了小谢和周医生。一天几次叫小谢,找医生来,不去找就闹。

这天早上,周医生刚查过房,韩厚德说头疼,周医生给他测了血压并不高。就给他吃了一片头疼药,吃完不到一小时,他又按呼叫器,小谢进来问:“什么事?”

“我头疼。”

“不早上刚吃过药吗?”

“不好使,叫周医生,快来给我打一针。”

周医生来后问他:“你哪不舒服?”

“全身都不舒服。”

“怎么个不舒服?”

“疼,全身都疼。”

“早上不给你吃药了吗?”

“不好使,什么破药,一点不管用,快给我打一针。”

周医生劝他:“咱这不是医院,是养老院。要打针得上医院。主要是怕在这打针,有什么反应,没法抢救。要不送你去医院打一针?”

“你别骗我,什么养老院?这就是医院。你没看见我穿病服吗?你们这是什么破医院啊,见死不救啊。我都快疼死了。”

周医生:“你别叫了,我去取针给你打。”并把小谢叫了出来:“你有没有粗一点,缝被子的针?”

小谢好奇:“有,干什么用啊?”

“别问了,快给我拿来,一会你就知道了。”

周医生已经抽了半针管白水,放在器皿盘里。器皿盘里还有酒精,碘酒瓶,药棉花。周医生拖着器皿盘走进来,然后问韩厚德:“还疼不?”

“咋不疼,快疼死我了。”

周医生:“你脱下裤子,打臀部,打一针进口止疼针,打上就止疼了。”还故意让他看见针管里的白水。

韩厚德扒下裤子,趴在床上,小谢帮着把着裤子。周医生给韩厚德消完毒,接过小谢递过来的缝衣针,把针倒过来,用右手把针鼻扎在韩厚德的屁股上,只是在皮外,根本没扎到肉里。问:“疼不疼?”

“有点疼。”

周医生怕他回头看见:“别动啊,别回头,要不针扎在肉里,会断的。”

“我知道,你让我动,我都不会动。要不该把我骨头扎个洞了。”

周医生用左手,把针管里的水,推在地上。然后把缝衣针递给小谢,小谢藏在手里。

周医生把针管给韩厚德看看:“这一针都打进去了,观察观察吧。”

韩厚德马上笑道:“不疼了,一点都不疼了。刚才叫你们打,你们就不给我打,早打上是不是早就不疼了,还是进口针好使。”

周医生:“但这种针不能老打,老打有抗药性,也不好使了。”

出来后,小谢不明白,问周医生:“啥也没打,他咋不疼了呢?”

“他这种表现,是老年痴呆症的一种症状,都是凭自己想的,属于精神不正常。他血压和其他反应都正常,头疼实际上不存在。这以后,凡是韩厚德闹厉害了,就给他打一针,这就是心理疗法,他就能老实半天。”

吴可言自从对徐玉书有了好感,心情越发不错,开始注意打扮自己。留起了分头,刮掉了山羊胡,穿起了西装革履。从原来老气横秋的样子,一下变得年轻了五六岁。

张翰林一看:“你早就该这样打扮了,整天把自己弄得像个江湖道士,胆小的都不敢靠近你,这多精神。咋想起来换装了呢?”

吴可言看看徐玉书,徐玉书赶紧低下头,装着没看见。

何日莲:“男女平等,只能女为知己者容,就不许士为红颜者容了?”

张翰林一听全明白了。原来每个人心中,都有个小秘密,还是不说穿的好,免得当事人尴尬:“是啊,人配衣服马配鞍,常换换装扮,可以活跃放松一下自己的心情。”

吴可言马上接着道:“老张最了解我,可谓知己啊。”四个人心里如同明镜一样,知道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自从上次吃饭没找到韩厚德以后,宋薇规定,他的饭也由小谢打到房间吃,免得又乱跑,吃饭时找不到人,他自己又说不清。

中午,小谢送来大米饭和四菜一汤。吃完饭来收碗,韩厚德突然问:“几点吃午饭啊?”

“不是十二点吗,吃饭的时间也不记得了。”

“现在几点了?”

“十二点半了。”

“那你为什么还不给我送饭?我饿的胃都疼,都迷糊了。”

小谢一听愣住了,一指那些碗:“你说啥呢?这些饭菜都谁吃了?你刚吃完,你怎么就不记得了?”

“我吃了,可那是早上吃的,中午饭我还没吃呢。”

“这些就是你刚吃完的中午饭,早上就一个碗,吃的面条,现在三个碗,怎么是早上吃的。”

“是孙学堂他们吃完放我这的,你快给我拿饭去。”

“再拿你就吃撑着了,撑坏了咋整?忘了上医院要开刀的事了。”

“孩子生不出来才开刀呢,你说的根本不是我,你吃没吃呢?”

“我拿完碗就去吃了,我们十二点半吃饭,我早就饿了。”

“兴你饿就不兴我饿,你是不把我那份也贪污了,都给吃了。”

小谢知道他是个病人,也不跟他一般见识。不过再拿饭,就撑坏了,就哄他:“你先躺下歇歇,我去给你端饭。端来叫你。”

小谢出去后,躲在门外偷偷看着,一会就听见韩厚德的呼噜声响了起来,这才去吃饭。

到了送晚饭的时候,小谢可愁坏了,心想:“要是韩厚德问为啥没送午饭咋办?这人不讲理,上次拿着棍子追小毛打,这次可别打自己。还是叫邢郝帮自己送晚饭吧。”于是就去找邢郝。

“求你件事呗,帮我个忙,下回你有事我一定帮你。”

邢郝:“啥事啊?你先说说看,我能不能帮上。”

“中午韩爷爷吃完饭了,还说没吃,让我再给他拿,我怕撑着他,就糊弄他,没给拿。要是晚上送饭他又想起来,打我咋办?”

“我去他就不打我了?我也不敢去啊。”

“他不认识你,中午不是你送的,不会打你。”

“我也不敢自己去,我陪你去,看见不好咱俩就往外跑,反正他追不上。”

俩人端着饭菜来到韩厚德房间,没想到韩厚德一看她俩挺高兴:“送晚饭来了,有啥好吃的?”

小谢:“排骨炖萝卜,还有洋葱炒肉。”

韩厚德问小谢:“哎!你是新来的吧,我咋没见过你?”

小谢一愣,但马上镇静下来:“对啊,我是新来的。”这下俩人全放心了,对望了一眼,都长长出了口气。

俩人出来后,小谢:“都快吓死我了。”

邢郝:“看来病的不轻,没儿没女的,真挺可怜的。”

“是啊,咱以后尽量顺着他,实在不行就连哄带骗的,别叫他老生气。这对他的病肯定不好。”

张翰林和何日莲谈过话后,心里敞亮多了。想到:“现在对彼此的家事,也都了解了。就是儿女亲家这事不能讲,万一讲了,考虑到娘俩嫁爷俩这种新闻性很强的事情,怕何日莲不能接受,又该少见多怪地怕人笑话,不同意,那样又吹灯拔蜡了。

但现在因为孙学堂的问题,使何日莲不敢再交朋友。这对他和她非常不公平。怎么打开她的心扉?这也是不好办的事。可是儿子又在催自己回家住,没时间等了。心病还得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就决定找孙学堂,好好谈一谈。”

要说谈判,十个孙学堂他都不惧,关键是要把孙学堂和何日莲分手的事实真相,公布于众,还何日莲个公道,这怎么谈?确实有点难。最后他终于想出一条妙计。

这天午睡后,他找到吴可言:“现在人家都说何日莲嫌弃孙学堂,把他甩了。老孙明知不是这么回事,却不表态,今天咱俩找他打牌,让他说实话。”

“你让他说他就说了。”

“到时候你配合我,顺着我说就行了。”

“那好办,这我会。”

然后俩人来到孙学堂屋。孙学堂以为是为何日莲的事来打架的,因为他俩从来没来过自己这,所以就小心翼翼地问:“坐吧,都请坐。”

高乐山是新来的,所以张翰林向高乐山表示:“欢迎新来的院友,走,咱们玩牌去。”

孙学堂:“我打不好,你们玩吧。”

吴可言:“一个玩玩,开心就得,啥打得好不好的?走,老孙。”

孙学堂只好答应:“好,走吧。”

四人来到一楼的麻将室,张翰林对着吴可言,孙学堂面对高乐山落座后,第一把孙学堂就糊了。吴可言:“还说打得不好,多好啊,都赢了。”

孙学堂笑笑:“千刀万剐,不胡头一把。”

高乐山:“我们长沙没有这种说法,只要胡了就好,管他第一把第二把。”

张翰林忽然说:“老孙,你这腿可真耽误事,前两天我们带小毛去动物园玩,小毛要叫孙爷爷,何日莲说你腿脚不方便,走不了那么远。许久不出去了,散散心挺不错,等哪天,咱们找个近点的地方,你也一起去,还有老高。”

孙学堂一口回绝:“你们去吧,我不去。”

张翰林:“为什么?”

“不为什么。”

吴可言:“听徐玉书说,何日莲这几天也是每天郁郁寡欢,忧心如焚的。是不是你俩闹别扭了?”

孙学堂:“分手了。”

张翰林故意大吃一惊:“啊,为啥啊?不是我说你,老孙,像何日莲这样的女人多难得啊。你对人家得尽心尽意,百依百顺。女人得哄,是不是你哪句话把她得罪了?到时候无非多说几句好话,怎么也不能分手啊。”

“没办法啊。”孙学堂无奈地说。

张翰林:“有啥没办法的,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们帮你想想办法,到底怎么回事?”

“我配不上人家。”

吴可言打抱不平:“那为什么从一开始,她和你相处那么近,你这一堆一块,都在这摆着,没藏没掖的。咋现在又嫌配不上了?”

孙学堂:“不是她说我配不上,是我自己觉得配不上人家。”

张翰林:“你越说我越糊涂了,到底是她不要你了,还是你不要人家了?”

“是我自己退出了。”

吴可言:“那就是你不要人家了,当初不是你主动追的吗,怎么现在你又觉得配不上了,到底是因为啥啊?”

孙学堂:“其实,其实我俩都挺好的,就是我儿子坚决不同意。”

高乐山实在也忍不住了:“那天你儿子来,不就为这事让你分手吗?”

孙学堂:“你都听见了?”

“你们声那么大,我能听不见吗?我想起床了,又怕你爷俩不好意思,就装睡。”

吴可言:“你咋那么怕你儿子呢?凭什么他叫分手你就分手?”

孙学堂:“不分手不行啊,我不像你们有退休工资,我得靠他养活。再说为了一个女人,和儿孙断绝关系,我也不舍得,也怕亲戚朋友笑话。”

张翰林:“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如果怨何日莲,我和吴可言都可以给她做做工作,我们在二楼经常一起玩牌。”

孙学堂:“算了,我多谢你们的好心了。不过话又说回来,我还真割舍不下啊。实在是没办法。就看谁是她的有缘人了。”

玩了一会,张翰林,吴可言上楼去了。

吴可言:“你达到目的没?”

“不但达到了,比想象的还好,谢谢你的配合。”

高乐山看着孙学堂,还沉浸在刚才的谈话中:“你这样做就对了,再好的女人也没用。女人如衣服,随时想换就换。亲儿子就一个,天下无双,你上哪找去。还靠他给你传宗接代,养老送终呢。”

孙学堂:“我就象你这么想的。”

高乐山:“那咱俩还算知音呢。”

孙学堂一听,心里亮堂不少:“看来我做对了。这不遇到了理解支持我的人了。”从此和高乐山俩人更是:得意客来情不厌,知心人到话相投。俩人无话不说。

孙学堂:“怎么你一个人来避暑,老伴没来。”

“她来干什么,家务活谁干?她又不愿意游山玩水。榆木疙瘩一个,放哪就不愿意动了。”

孙学堂继续问“你几个孩子?”

“两个女儿,两个外孙女。整个杨门女将,就我一个老令公。”

“女孩也不错,知道疼父母。”

“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都听老公的,想着婆家,娘家就那么回事吧。我要是像你,有儿子,孙子,我早烧高香了,还折腾什么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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