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吴成烈纳闷之时,他忽然看见,一支令牌悬浮上空,浮上了一层紫色。
淡淡的紫云之气,骤然遍布了整个丛林,连阵法都看不透彻。
紫,尊贵,至高,无上!
王行借助心湖之力,所展露的威能,极为强大,就算他没有神魂在体,巨大的心湖之力,照样令三位精神大师,感觉到惊惧。
三位精神大师,俱是跪拜在地,丝毫不敢有所异动,头顶所传来的压迫之意,令他们感觉到了自己的弱小。
吴思良也在这其中,他早就在王行出声的那一刻,便苏醒过来,然后立即跪拜在地,将自己的姿态,摆放的极低。
“你们三人,应该在京都皇城有些关系,帮我找一个女子的所在地,她叫冷晴,她是我至亲之人。我要三分钟之内,见到结果。”
王行云气所投射出来的躯体,站立在三人面前,冷冷说道。
“三分钟之后没有结果,你们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这句话中压抑的血腥杀意,令他们三人心底寒冷至极,这得杀多少人,才能累计如此之重的杀意,如今显露出来,竟令他们三人,都无法承受一丝。
他们三人哪里知晓,王行前世征战星空,屠戮异族,杀戮无数。更兼之身处高位,手握重权,监察天下修士,所遇所杀之人,皆是罪大恶极之人,被杀每人的身上,都拥有极大的杀意之气。
如此,杀死如此之多的魔头,异族,以及叛乱之修,他手底之下,沾满了血腥,身上也自然沾染了那些杀气,平时不显,若是杀意纵横,便暴露出来!
吴思良亦是跪立在地,他早在云气有所变化之时,便反应过来,立即摆好了恭敬的姿态,迎接着王行的到来,此时听王行之言,便知晓自己的机会来了。
“尊主放心,小人现在就去查。”他从腰间拿出一个极为小巧的信符,手指泛起精神力,往信符中心一点:“尊魂之令,众信奴找寻一位名叫冷晴的女子,寻到者,有大功劳!”
这道精神力,点在信符中心,瞬间爆发出一阵微光,隐隐约约,有着一股股锁链般的链条,链接着一个个光点。
一阵阵精神波动,随着他一声令下,开始了搜索的行动。
这些精神波动,有个别极为强大,甚至能够比拟刚刚晋升精神大师的修炼者,如此强横的力量,却是他们兄弟三人,在这些年的岁月中,积累下来的人脉,信奴,即是自身的信徒,奴仆。
这样一股力量,在京城,也是数一数二,极为恐怖的。
不过,就在吴思良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微微抬起头,却见得那云气所化身影,一指点向自己的眉心,不由一惊。
就在此时,一道淡淡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使他的惊心,化为了平静。
“这样太慢,我将她的影像传出一缕到你的脑海里。”王行一指点中他眉心,淡声道。
吴思良浑身一震,立即便感觉到那指尖,有着一股冰凉的气息,流入自己的脑海之中,他的眼睛之中,似乎立即浮现了一个淡然女子的影像,极为深刻。
这个影像,似乎是从他投胎在这个世上,便牢牢记在脑海中一样,比任何事情都要记得清楚,他知道这是神秘尊主的威能,没有惊讶,于是手中的信符再次亮起微光,里面的几千个光点,也接受到了目标人的影像。
他跪在草地上,丝毫不敢有所异动,等到那云气所化的手指,离开之后,才惊觉自己后背,已然全部湿透。
“他这信符,想必有所传承,看起来,极为实用,我刚刚若要破解,却也是只能暴力侵入,所以也只能以他之手,传递命令了。”
王行身躯被一片云气覆盖,脸部也是模糊不清,他看着这个信符,立即闪过一个念头。
吴承友恭敬的低头,一直听着尊主与大哥的对话,心中也有着一丝波澜:“这信符,当年也是领悟一丝左魂典的玄奥之后,花费力气搜集天地黄玉之精,断空石制作出来的。按左魂典说法,似乎是掌派首脑,用以控制手下,积攒信力,号令手下之用,古代修士,真乃大智慧,只可惜,这次露脸的机会,却是被老大占了去,这信符制好,便由他掌控着。”
他颇有微词,这等信符,相当于左魂典之中的掌门信物了,碍于尊主在此地,他也明白此时不是勾心斗角之时,没有任何吩咐,也是一动不动。见身旁的老三吴成烈,有些骚动,按捺不住性子,悄悄拍了他一下,这一掌,用了他的阴柔之劲,几乎将老三的身子僵化在地,动弹不得。
王行等待之中,却是察觉到了这一微末举动,转头看了一眼,不过没有在意,目光转向信符之上。
不过,这转头的举动,却是令云气也动了动,让吴成烈想要挣扎的动作一滞,连忙低垂着头,乖顺之极。
才过了三分钟左右,便见得信符亮起光芒,一缕精神之光,在数千光芒之中,猛然窜起,被苦等的吴思良抓在手中,精神念头正要透入进去,却忽然一怔,一股莫大的强横力量,在他之前,突进那精神之光中。
他一愣,却是见着那股云气化为的身影,已然崩散,消逝在风中。
王行,已然等不及他汇报结果了,在观察那信符之时,几个念头闪动之时,便已经将其中千百个禁制推演的干干净净,若是愿意,顷刻之间,便可控制住这信符中的几千信奴的精神之光。
吴思良头皮发麻,看了看同样愣神的二弟与三弟,咬了咬牙,精神透体而出,化作一缕光芒也进入了那信符。
吴承友与吴成烈,亦是相互看了一眼,跟随而上。
“哗!”
无边的黑暗星空中,一个穿身白衣的青年突然出现。
王行心力所化的身影,甫一出现,这片黑暗星空中,数千个信奴星点,都突然颤动起来,光点极速闪烁,看起来,极为恐惧,纷纷离开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