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头揪了揪被角,一时间内心别提有多内疚了。
“脚没什么大事吧。”半晌她嘟囔道。
秦一凡看她一副小媳妇的样子很想笑,可是又忍住,现在她病着给一分便进一丈。其实这点小伤对他算什么伤,只不过喜欢看她心疼自己的样子。虎着脸将拖鞋穿上,冷声道:“把粥喝了,等下吃药。”
乖乖的喝完粥,叶行音拿眼瞅他,可怜兮兮的问:“药那么苦,可不可以吃些糖?”
上次她发烧那个家庭医生开出的药就很苦,偏偏他还嘱托不能吃甜的东西不然会冲淡药性。
“哼,你说呢!”秦一凡冷睨了她一眼,说着就要把伤脚抬到床上。叶行音见状立刻缩了缩脖子,诺诺道:“好吧,不吃就不吃。”
秦一凡转身往外走,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回到公司里,很意外的发现王慧已经被‘请’走了,当然这其中的功劳要数柴晓溪最大,见她一脸春风的回来,柴晓溪不阴不阳的翘着二郎腿冷哼哼。
“又干什么事了,一脸发春的样子。”
“滚!”叶行音拿文件砸他,被他轻易的躲过去,叶行音不理他忙着看文件。
柴晓溪站起来嘭的一声将文件砸在她的跟前,“啧啧,说一句都不能说了?留我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对付那个小花痴,自己去逍遥快活还真是够行的。”
叶行音翻了白眼将文件放好,低声道:“发什么疯,胡言乱语。我又没拦着你不让你出去,你要是想出去玩谁能拦着你啊,何必嫉妒我一个家庭主妇的小啊哦了去。”
柴晓溪冷笑,他今天心情还就******不爽,就是看着她这样一幅春心荡漾的样子不顺眼,“嘁,家庭主妇,才结婚多久就把自己定位家庭主妇了?看来你不久以后就要升级为黄脸婆了。到时候小五哥抛弃你了……”
“去死!整天就知道诅咒我,柴晓溪要是没事情就到墙角玩蚂蚁去,我还有事情要做没空陪你在这里瞎玩闹。”叶行音不耐烦,最近这柴晓溪就跟吃了强火药似的,总在这里胡说八道。
真是太不可爱了!
柴晓溪见她一副不待见自己的样子,心里那个郁闷和生气,转身嘭的一声踹翻了桌子,摔门而去。
他还就不相信了,他柴晓溪还就找不到一个比她叶行音好的女人了!
接到电话的时候叶行音正在回家的路上,电话那边熟悉的声音令她打了个哆嗦,“你想干什么?”
“呵呵,叶小姐还真是敏感,我只不过想请叶小姐来喝一杯,做什么这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尽管隔着电话也能想象男人一副魅惑而张狂的样子。
叶行音冷声道:“没什么事情我就挂断电话了。”
“呵呵,叶小姐还是别忙着挂电话,如果今晚之前叶小姐没到我指定的地方,恐怕叶先生就要从国贸大厦顶层跳下来了。叶小姐也不想这样吧。”男人的声音不冷不淡,笑声里没有半分的暖意。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叶行音心里一揪,这个男人果然是毒蛇,跳楼这个字眼就足以让她无法抵抗。
她一遍一遍的告诉不要去管,脑海里却无法忍受那血腥的一幕,如果叶静淮真的从楼上跳下来……想想她都觉得不寒而栗。
“信不信在叶小姐,对了,叶小姐尽可以找我哥。我在‘倾国倾城’候着您的大驾光临。”
挂断电话,身体都失去了力气,这个男人是要掐断她所有的路。
他这么说是故意的,故意的,无论她找不着秦一凡最后出事了她都要心里不安,车子靠在路边外面下着大雪,此刻的她感到彻骨的冷。
为什么总不放过他们,她只想好好的活着而已,怎么就这么难呢?
晚上,‘倾国倾城’前缓缓的驶来一辆银色的法拉利,叶行音戴着墨镜下了车,风夹杂着雪吹起她的发丝,看着眼前人来人往的会所,叶行音踟蹰了下便下了车。
该来的总会来,她不会因为害怕就退缩。
“欢迎光临!”门口站了两排俊男美女,‘倾国倾城’是北京城有名的会所,实行会员制,每年仅发行一万张会员卡,没张开价十万,不在于这卡的价钱贵与否而在于拥有这张卡的主人的身份。
有钱你也不一定买得到。
将手中从柴晓溪那里借来的卡刷了一下,便走进了会馆。因为是找人,她便直接问了前台服务的人,得知在哪里径直走了过去。
推开门见里面只坐了秦一鸣一个人,她反倒有些不知所措,本来以为会面对一大群人的,谁知道只有他一个人。
秦一鸣莞尔一笑,伸手优雅的做了个请的姿势,“叶小姐不必客气,请坐。”
“很惊讶我一个人在这里?”见她戒备的坐在离自己最远的地方,秦一鸣伸出五指捂嘴笑道,他今天穿了一件格子衫,房间里的暖气足够暖,即使穿的如此单薄也不会冷。衬衫的开口处被他解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灯光下他魅惑的笑容愈发显得勾魂摄魄的美。
叶行音有些厌恶的瞥了他一眼,很热她却不准备脱衣服,穿这么厚总比穿的单薄安全些。且看着和一凡相似度九成的脸做出这样的表情,总觉得很奇怪。
秦一鸣好像没有看到厌恶一般,始终保持着笑容,懒懒散散的倚在沙发上,“叶小姐喝茶吗?”
叶行音刚想说不要,只听他轻笑着接着说道,“肯定是不要吧,在叶小姐眼里我这么坏的人怎么会好心的请你喝茶呢?”叶行音噎了一噎没有开口,敌不动她也不动,秦一鸣说了那么多的废话不过是想引诱她说话。
“呵呵,叶小姐,这是上好的千年铁观音呢,不喝真是可惜了。”秦一鸣慢悠悠的说道,眸子氤氲在茶的热气里。
叶行音冷冷的开口,“秦一鸣,你到底有什么要说的?我不想和你在这里打太极。”
“说话了?”男人剑眉一挑,将茶杯放在桌子上,正了正身子,“叶小姐的身世我知道,可能叶小姐对我并不了解才有这么多的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