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蒙古的赫拉克勒斯俺巴孩汗在酷刑下惨毙以后,蒙古本部及其兄弟部落泰亦赤兀惕部在斡难河河畔豁儿豁纳黑川森林集会,已故合不勒汗之第三子忽图刺被公推为汗。选举结束,即舞蹈筵宴以庆。人们在豁儿豁纳黑川,绕蓬松茂树而舞之蹈之,直踏出没肋之蹊、没膝之尘,方始罢休。新当选之汗忽图刺也参加这种具有神圣色彩的舞会。这可能是一种图腾化装舞会。图腾化装至今仍在泰加森林各部落中盛行。正像传说中所描给的那样,成吉思汗家族以前的最后一位汗是蒙古的赫拉克勒斯式的半人半神式的人物。忽图刺汗去世很久以后,蒙古的诗人们还在颂扬他的勇武,说他声大如雷,能响彻千山万壑;说他手如熊掌,臂力无穷,能像折箭一样轻而易举地将人折为两截;说他常赤身睡于炭火旁,火星溅于身而不知,炭火烧身而以为是蚊虫叮咬;说他每食可尽一羊,大碗饮发酵的马奶。忽图刺一登上汗位,即与其弟合答安兴兵进攻塔塔儿部,为俺巴孩报仇。他们同塔塔儿部首领阔湍巴刺合和札里不花激战了十三合。然而,据蒙古古代诗人忧伤地说,尽管他们全力拼搏,仍不能向背信弃义的塔塔儿人报仇,不能给塔塔儿人以应有的惩罚。这就是说,他们没能取得任何决定性的优势。我们无法知道这次战斗的详细情况,只知道忽图刺汗之侄也速该把阿秃儿在这次战斗中俘获了几名塔塔儿人头目,其中有一名叫铁木真兀格,另一名叫豁里不花。后面笔者将会谈到成吉思汗的名字就是由此而来。也速该俘获这两个塔塔儿头目的战斗发生在大约五166年。这是我们这个故事情节发展中的第一个年代。不过,忽图刺后来发动的几次报复性劫掠范围很可能超过了塔塔儿人的地盘,他攻到了金国的地面,打到了今蒙古与东北的交界处附近。传说,在一次远征中,正当他利用战斗间歇打猎时,突然遭到朵儿边部落(也是蒙古人的一个部落)的袭击。这一事件表明,除了刚刚集合在一起的一些蒙古部落以外,还有一些蒙古部落并没有臣服蒙古王国。在朵儿边部的袭击下,忽图刺的随从都逃之夭夭了。忽图刺无法,只好策马跃入泥沼。污泥立即淹到了马脖子处。战马在泥沼中挣扎着,但无法前进。这下可急坏了忽图刺。忽图刺孤注一掷,从马背上纵身一跃,越过泥沼,登上了彼岸。朵儿边人来到泥沼边,并不追赶,只纷纷说:“作为一个蒙古人,失去了马匹,还有何用?”说毕散去。其间,忽图刺营中的仆人们纷纷传言说他已战死,其他的人也信以为真。于是,忽图刺之侄也速该把阿秃儿只好根据惯例给忽图刺家送去菜肴,准备参加丧餐。但忽图刺的夫人却是一个有头脑有魄力的女中丈夫(像她这样的女中丈夫当时在蒙古妇女中为数不少),她根本不相信丈夫已死的传闻。她口气坚定地说:“声震万仞天庭,手如三岁熊掌之勇士,焉能为朵儿边人所揭耶?我已有预感,彼即将返回。”事情果不出这位夫人所料。等到朵儿边人一走,忽图刺就沉着地揪住马缰,把马从泥沼里拖了上来。他飞身上马,正待扬鞭,忽然发观朵儿边人的牧场上有一群马正在那里吃草。于是他立即下马,悄悄走近马群,跨上马群中的头马,赶着马群,满心高兴,浩浩荡荡地奔回营地,方见人们正在为他的“战死”而痛哭。然而,紧接着这种胜利而来的却是灾难。据蒙古的传说,后来蒙古人在捕鱼儿湖附近同塔塔儿与金国的联军展开了一场激战,结果惨败。据中国的有关资料记载,公元1161年,为了最终惩罚蒙古人的骚扰和劫掠活动,金王派出了一支大军远征蒙古。在塔塔儿军队的协助下,金国战胜了蒙古的第一个王国。在后来的一代人中,塔塔儿人取代蒙古人统治了戈壁东部地区。塔塔儿部从此日益强盛起来,以至于金王朝和金王本人也对此感到甚为不安。后来,成吉思汗则利用这种反联盟夺取了初步胜利。关于忽图刺的最后结局,我们毫无所知,我们只知道并没有什么人继承他的汗位。虽然他有拙赤、吉儿马兀和阿勒坛这三个儿子,但这三个儿子中无一人称汗。忽图刺之侄也速该把阿秃儿也没有登上汗位。不过,由于也速该把阿秃儿是后来的成吉思汗的父亲,所以蒙古的史诗在提到也速该把阿秃儿之名时总不免要加上一个“汗”字。可以肯定的是,蒙古的第一个王国被塔塔儿人和********的联盟摧毁了(我们无法知道塔塔儿部和全国联军摧毁蒙古王国的具体情况)以后,蒙古各部落又分道扬镳,各自为政了。根据我们掌握的史料,随着蒙古第一个王国的覆灭,整个蒙古又陷入了极为混乱的局面,不但原有的政治联系消失了,而且家族的纽带也断裂了。《蒙古秘史》一书的第一部分所记载的情景同当年印第安人的情景别无二致:部落之间和氏族之间仇杀成风,劫掠无度,盗窃马匹,抢掠妇女,兄弟相残,无所不为。后来,阔阔湖思在成吉思汗确定继嗣时曾对成吉思汗之诸子说:“汝等未生之前,天下扰扰,普国相攻,大地翻转,人不安生。”
同类推荐
同心情结、同心英烈
本书分“历史英才”“革命烈士”“时代楷模”三编,在认真查考史籍及遗文碑刻等史料的基础上,吸收了最新研究成果,收录了出生在同心、革命在同心、工作在同心的各个时期、各个层次、各个领域最具代表性的200多位优秀人物史料。
热门推荐
烈焰成池
更改介绍喜欢的爱情,战得胜时间,抵得住流年,经得起离别,受得住想念。他是冷漠不羁的天才摄影师,天南地北如风飞。他是浪荡桀骜的乖戾油画家,走马声色欲沉浮。她曾经只不过是A大校园里的一名普通大学生,却因一场狗血的讲座而与他狭路相逢。千帆过尽始之情衷,初见到底是谁晃了谁的眼?那些曾经促使着她热血沸腾的人和事,外表的光鲜与夺目,摊开来的细枝末节,像根刺包裹在失望和颓废中,终究她的悬崖勒马让她再次平淡如菊,曾经拥有过的那不劳而获的捷径,摔得残疾,再无法热情起来,而她也终于明白,当有一天你把心放在他人手里时就注定了不能去计较得失和代价。一念放下,烈焰成池。可是,为什么他还要好死不死的继续纠缠?而你还可曾记得那个夜晚,她在唱着“你知道吗,那偶然滑落在你脸颊的雨滴,是我的泪,成全你的自由。现在的,你看到的我是蓝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