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痒啊!”雪衣微微皱眉,只觉得唇上痒痒的,不仅唇上很痒,而且,嘴里还很苦。是不是有人趁着她睡觉放她嘴上毛毛虫了?而且那人显然很坏心,还往她嘴里塞了黄连!
这么想着,雪衣不禁咬紧了牙,黄连这么苦,她才不要傻乎乎地被人继续往嘴里塞黄连呢!
只是,这黄连,怎的这般的柔软?而且,还这般的灵活,似乎是想要撬开她紧咬的牙齿?这般想着,雪衣的小脑袋瓜子不禁浮起了那么一丝困惑,好想看看这黄连究竟是长什么样子,她长这么大了,还未见过这般奇怪的黄连呢!
这般想着,雪衣就轻轻睁开了眼睛,如蝶翼一般的睫毛轻轻眨动,好看得有些不真实,正在给她喂药的楚渊注意到她睁开了眼睛,心中不禁充满了成就感,看来,他喂药的方法,果真是对的。
“咦,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黄连?”雪衣双眼迷蒙,颇为不解地看着楚渊的俊脸自言自语道,“不对,这黄连一定是成精了,竟然会生了一张人脸。不对,好像也不对,这黄连精的脸,怎么这么像是主人啊!”
见雪衣的小嘴一动一动的,楚渊忽然升起了一种想要吻住她的小嘴的冲动,见旁边桌子上的碗里还有那么一点点药汁,楚渊将那点药汁尽数喝进口中,便再次紧紧地附上了雪衣还在喋喋不休的小嘴。
“唔……”这黄连精怎么能够随便啃人啊,她发誓,她真的真的不是鸡腿啊啊啊!呜呜,她不想被黄连精啃啊,他的嘴那么苦,也不知道被他啃完之后,她的嘴也被传染成苦苦的了。
“黄连精,原来七哥是黄连精,哈哈哈哈!”楚睿越想雪衣刚才的话越是觉得好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是啊,奴才一直不知道皇上原来是黄连精呢!”流景也笑得跟朵花儿似的,“想不到今日奴才收获颇丰,竟然知道了皇上的秘密!”
主人?!听到楚睿和流景的话,雪衣大脑顿时嗡的一声,原来,不是黄连精在啃她,而是她的主人楚渊在啃她。想到昨夜楚渊对她的粗暴以及鄙夷,雪衣的身子,忍不住轻轻颤抖了一下。
她的异样,自然没有逃过楚渊的眼睛,见她竟然有些怕他,楚渊算不上多么幼小的心灵,还是受到了那么一点点伤害。不过,想到昨夜他的暴虐以及残忍到极致的索取,心中所有的不舒服,都被淡淡的怜惜所取代,终究,他昨夜的所作所为,太过分了一些。
“皇上,你喝了那么多药,苦不苦啊?”流景实在是搞不明白为什么楚渊一直和雪衣在大眼瞪小眼,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含情脉脉?看到已经见了底的药碗,流景又忘记了刚才楚渊说他嘴痒皮痒的事情,忍不住出口问道。
苦不苦?听到流景这般问他,楚渊才忽然想起,方才他喝了不少苦涩的中药。只是,刚才他的全部的注意力都被她那甜美的唇吸引了去,竟然忽略了这中药的苦涩。
“流景,你又嘴痒了是不是!”没来由的,楚渊心中竟然升起一种被人看穿的奇怪感觉,忍不住瞪着流景冷声喝道。
“奴才只是好奇嘛。”流景可怜巴巴地冲着楚渊眨了眨眼睛,见楚渊还在恶狠狠地等着他,他急忙识趣地一把捂住了嘴,倒是雪衣看到流景这般可爱的模样,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原本楚渊还想稍微教训一下流景,现在见雪衣被流景逗得这般开心,心情和豁然变得开朗起来,一串爽朗的笑声,就低低地从他口中溢出,说不出的迷人与性感。
见到这样的楚渊,欧阳明日心中不禁浮起几丝担忧,不知不觉之中,楚渊已经很在乎雪衣了,袁紫曦真的能够如同她所想的一样独占楚渊的心么?不过,不论如何,他都会不顾一切帮助袁紫曦达成她的心愿!
“主人,刚才是你喂我喝的药?”雪衣看了看空荡荡的药碗,忍不住向楚渊询问道。
“对,用嘴喂你喝的药,还被你当成黄连精了。”楚渊似笑非笑地看着雪衣,如星子一般璀璨的眸流光闪动,说不出的惑人。
“我只是不敢想象,主人真的会喂我喝药。”雪衣的小脸上闪过一丝落寞,随即她努力扯出一抹笑,看着楚渊道,“谢谢主人喂雪衣喝药。”心中,还是有些怕他的,毕竟,他对她,总是那么的粗鲁,而且,还总是不相信她。
“傻女子,真是一个傻女子呵!”楚渊忽然猛地一下将雪衣搂紧了怀中,在她的耳边低声呢喃道。
看到两人之间的情意正一点一点蔓延开来,流景顿时觉得他们几个人继续留在这里有些碍眼,是以,就急忙推了楚睿一下,楚睿心领神会,拉了一下欧阳明日,三个人就一起退出了御书房。走到门口之时,流景见瑶花还笑呵呵傻乎乎地站在原地,不禁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暗暗感叹,这瑶华的智商,果真不是一般的低啊!叹过气之后,流景急忙就把瑶花给拉了出去。
“流景,你做什么!干嘛把我拉出来啊!”瑶花双手叉腰,以典型的泼妇姿势对着流景吼道。刚才她看到雪衣和楚渊那般甜蜜,正看得起劲,就被流景给拉了出来,心里着实有些不痛快,真恨不得把这多事的流景给大卸八块。
“瑶花,你不觉得,你继续留在御书房有些碍眼?”流景往御书房里面偷偷瞧了一眼,视线重新落回到瑶花身上之时,他发现瑶花还是一脸的茫然,在又感叹了一阵子瑶华的智商无可救药之后,接着说道,“瑶花,皇上和娘娘现在正是情意滋生之时,接下来一定会做些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情,你我留在那里,你觉得合适么?”
“不合适!”被流景这么一点拨,瑶花顿时恍然大悟,急忙这般说道。
“果真是孺子可教也!”流景装出一副神秘的样子看着瑶花道,“那你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了么?”
“不知道。”瑶花摇头,脸上又多了些许的迷茫,“流景,我该做什么啊?给娘娘和皇上做晚膳?也是,一会他们运动过后,一定会饿的!”
“瑶花啊瑶花,不是我说你,你真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流景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一脸的无奈,“枉我刚才还夸了你!你现在应该做的,自然是去为皇上和娘娘关上御书房的门,难不成你想让来往的宫人们都看到皇上和娘娘的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