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250600000012

第12章 避祸悟道(2)

诸葛亮笑了一下,他握住诸葛均的手,做个鬼脸,玩笑道:“姐姐害臊咯!”他不等昭蕙骂他,拉着诸葛均跑了出去。

诸葛均还在想姐姐嫁人的事:“二哥,姐姐嫁人了,是什么意思?”

诸葛亮迟疑了一下:“嫁人,就是住在别人家里,做了别人家的人。”

诸葛均不说话了,他埋着头走了很久,突然袭来的难受填满了他的心,他低声地说:“那我们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们了。”

诸葛亮怔住了,他回头看了一眼,长廊拐角仅仅笼着薄薄的白雾,可他看不见母亲的房间了。那仿佛是遥远山脉处的一缕美好的霞光,他能在心里勾勒,却不能触摸,他的手心贴着的永远只是自己的温度,很多很多人在他的世界来去匆忙,他却只能在路边看着他们离开。

原来最后所有人都是路人,那些亲密的耳语,关怀的拥抱都会在时间里丢失,你最终只是一个人。

诸葛亮想,这多可怕啊,他想要倒回去,可身体却在往前走,寒冷的雾气浓厚了,宅院里的路变得迷离,连弟弟的脸也看不清了,似乎一个清晰的世界被撕成了碎片。

他觉得哀伤得想哭,那是很多年后他才明白的悲凉在这个时候撞击了他。当他深切明白时,他已在孤单的路上走了很远。

战乱中初学兵法

淡淡的光在山脉间停泊,对峙的山峰夹谷下一川溪流潺潺流淌,一杆牙旗烈烈飘荡,一支军队大摇大摆地穿过山谷。忽然,平静的山顶上旌旗挥舞,另一支潜伏已久的军队窜了出来,呐喊声响彻云天,滚木、火箭呼啸而下。遭到埋伏的那支军队慌不择路,想要退出去,可道路崎岖,只有一线之距,前军往后撤退,混乱的后军却堵在背后,前后相扰,竟半步也挪不动,整支队伍被封死在山谷里,成了人家彀中必死的羔羊。顷时,两山成千上万的伏军站了起来,凌厉冰寒的刀光割断了摔在山坳间的阳光,胜利的军队摘去了败军的牙旗。

这原来只是摆在地上的战场沙盘,山脉是撮起来的几堆沙土,溪流是一条撕烂的布,军队是一枚枚石子,牙旗是小木杆上绑了一块碎布。

“我赢了。”诸葛亮笑着把“牙旗”握在手里,对老人摇了摇。

老人懒懒地说:“你还没赢。”

“为何?”

老人从脚边捡起两枚石子:“一、诱敌深入需择时,你看看此时天色,正午日头正足,伏兵难藏,极易被敌方察觉;二、遭伏的只是敌方前锋,后军尚未出现,你太心急,敌方主力若获知前锋遭歼,必定会改换行军路线;三、此处为绝涧,为兵家所忌,你以轻兵挑战佯败,敌方也许会追击,但见此险厄,不一定会犯险,埋伏之地选得不好。”

诸葛亮缓缓地放下了牙旗:“那我该怎么做?”

老人将两枚石子在沙堆间划来划去:“兵法所云,日暮设伏为最佳,天色昏黄,伏兵不易察觉,此其一;你可放过前锋通过,等主力来到时再下军令,此其二;若在绝涧设伏,须得在此险厄之处有不得不争之利,方能诱敌深入,此其三。”

老人顿了一顿:“然则,事无绝对,这只是寻常谋略,若拘泥兵法,便是读死书,实战之时瞬息万变,为主将者,当能审时度势,不通权变,则为败军。”

诸葛亮仔细地思考着,他忽地一抬手,把沙堆一骨碌推跨,握着一枚石子在沙粒间划了一个曲折的弧线。

“你这是……”老人也看不懂了。

诸葛亮用石子分出了一撮撮小沙堆:“我可设疑兵,使敌疲于奔命,分其主力,而后以我主力歼之。设伏之地,不拘一处,因地而设,因势而设。”

老人微露出一丝赞许的笑:“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上兵伐谋,不谋者,兵不胜,敌亦不可胜。”

诸葛亮认真地点点头,他倏地皱起了眉头:“老先生,我有一疑问,不知能不能相告?”

老人慢慢地捡着沙堆间的石子,神情没有拒绝的意思。

诸葛亮迟迟地没有开口,老人也没有催促他,他酝酿了许久,终于说道:“学会用兵之法,有何用?”

“你为何有此一念?”老人悠悠地问。

诸葛亮沉沉地说:“老先生,如今天下兵戈相错,战乱频仍,黎民流离失所,多少罹乱起于兵难,多少人命丧于兵祸,可我却勤学兵法,这岂不是在习肇祸之学吗?”

老人半晌沉默,他用一枚石头在沙堆里写了一个“武”字:“认识么?”

诸葛亮瞧了一眼,心底很是困惑,却知老人应是有真意要教,说道:“认得,是‘武’字。”

老人在那字的左右结构之间划了一条线,咬着字说道:“止戈为武,”他抬起头,目光变得清冽,“兵者,凶器,不得已而为之。战为何,止战而已。”

“止戈为武。”诸葛亮轻声喃喃。

老人款款说:“秦末大乱,诸侯纷起,九州割裂板荡。高祖斩白蛇起兵,数年经略,一贬巴蜀,再败彭城,然不释甲而与楚争,终于弭平战乱,一定山河;王莽篡汉,绿林赤眉横行中原,光武英才天纵,弃园畦而执戈矛,兵出河北,再驱关中,成就汉家中兴。当今天下扰攘,若无不世英雄持雄兵定鼎,扫荡群雄,人人坐看糜烂,太平何致?”

“武”这个字在诸葛亮心里像水一样渐渐漫延,竟成了汪洋气势,把那蒙蔽的黑暗角落冲刷得干干净净,他有些振奋:“我知道了,多谢老先生点拨!”

老人拍了拍手心的沙土:“不早了,你回家吧。”

诸葛亮作了一揖:“我明日再来讨教!”

“明日或者不能来了。”老人幽幽地说。

诸葛亮一惊,回头时,老人却仰着头,微冷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他像淬了金的一尊石像,在冷淡中华贵起来。

诸葛亮没有穷问,满心的迷惑不解被他压住了,他和老人之间是没有确立名分的师生,却不是坦率相告的朋友。

他到家时,还没来得及去母亲房里探病,诸葛均欢天喜地地冲了出来,抱住他便喊道:“叔父回来了!”

诸葛玄果然回来了,他原本在半个月前就动身回程,可徐州深陷战火,归家之途遍布刀锋,他不得已在外又漂泊多日,等到青州军撤兵,这才心急火燎地赶回来。

诸葛亮奔到母亲房中,推门便见得叔父,兴奋地喊道:“叔父!”

诸葛玄刚一转身,诸葛亮已像豹子似的扑了过来,他被推得往后连连退步:“臭小子,而今大了,力气比小时大多了,还这么不知轻重!”

诸葛亮扯住叔父不错眼地打量:“让我看看,叔父怎么生白头发了。”

诸葛玄伤感地叹道:“你都这么大了,叔父还能不老么?”

诸葛亮斩钉截铁地说:“你不老!”

那壁厢,顾氏正扶着凭几,笑道:“小二,叔父才回来,别老缠着他。”天气转暖,她的身子已见好转,也能下地走走,再不用成日在床榻上病卧,只是还需静养。

诸葛亮笑着放开了手:“叔父回来不走了吗?”

诸葛玄没有爽快答应,他像是被心事梗住了,有那么一会儿,竟是无言。他沉默着,神色改为凝重,缓缓地对顾氏道:“嫂嫂,我有件要紧事需和嫂嫂商量。”

“叔叔但言。”顾氏见他郑重,也认真起来。

诸葛玄道:“我这次去淮南见了一位旧友,他而今在扬州做事,他想辟我入扬州牧府,我是想……”他觉得为难,吞吐着没说下去。

顾氏却是懂了,她平静地说:“叔叔的意思我明白,叔叔不必为我们顾虑,这些年耽误了你,如今瑾儿行了冠礼,亮儿、均儿也大了,两个丫头也至及笄之年,都不用操心了,你是该去奔自己的前程。”

诸葛玄见顾氏会错了自己的意,忙道:“不,我其实是想带你们一起去扬州。”

顾氏呆了,嗓子也磕巴了:“我们,去扬州?”

诸葛玄点头:“我本也想在本州终老,可如今本州遭战火倾覆,民生凋残,百物缺损,早不复往日,扬州还算太平。我在扬州尚能任一官半职,一家子生计不愁,总好过在本州苦熬,故而我想举家迁往扬州。”

诸葛玄的提议让人没有准备,像忽然间丢入怀里的一捧荆棘,虽然蓬蓬苍苍,刺儿还没拔,总是扎手。顾氏怔怔地说不出话:“可,可,阳都的祖宅丘坟怎么办,再有,君贡也在这里,我……”她实在有千般不舍万般不能,想起来,种种留恋都涌上心头,像被厚厚的泥土埋住了,怎么也拔不出来。

诸葛玄无奈道:“为避兵荒,也是不得已,多少人披草莱,别故园,求得一处乐土暂栖,待得天下太平,自然可以重返家乡。嫂嫂和侄儿们在阳都日子太苦了,我于心何忍!”

顾氏满心满腹的放不下:“话是这么说,可叔叔一朝说搬迁,我们便得举家动作,岂是易事,我如今又是这样子……”

诸葛玄怜惜地看了她一眼:“这倒无妨,我可以等嫂嫂身体恢复后再上路,何况扬州离阳都也不远。”

顾氏低语:“若是我的身子一直好不了呢?”

诸葛玄默然片刻:“我,”他还是下了一个艰难的决定,诚挚地说,“我会等下去。”

顾氏转过了脸,瘦弱的双肩似被风吹拂,微微地颤抖着,她很久地没有说话。

诸葛玄静静地等待着,良久,顾氏哀哀地叹了口气,湿漉漉的声音顺着鬓发漂浮:“叔叔,让我想想吧。”

诸葛玄知道自己不能逼紧了,他告了声叨扰,领着诸葛亮悄悄地出了门。

“叔父,我们真要去扬州么?”诸葛亮也在攒着这个困难的问题。

诸葛玄反问道:“你想去么?”

诸葛亮摇摇头:“不想,”他怕叔父伤心,解释道,“我舍不得爹爹,我们走了,谁来守着他呢?”

诸葛玄微涩地一叹:“其实我也舍不得,可不得不,不能不。”

诸葛亮默默地品咂着叔父的喟叹,他其实觉得自己是懂得的,可他和母亲顾氏一样,被深厚的依恋困住了,不能决然地斩断过去,他自语似的问道:“叔父,为什么一定要背井离乡呢?”

诸葛玄望着墙垣上缓慢坠落的晚照,犹如沉没的奢侈期望,在青灰墙砖间失了踪影。他似乎有满腹的道理可以倾诉,那些膨胀的话语在他心里辗转了很多次,有时朴质,有时华丽,有时恣洋,有时简练,可他只是说道:“只因天下不太平。”

黑夜寂静,温柔的风在窗下低吟,仿佛飘在天空的一讴曲,时而近,时而远,院墙外的木坼寂寞地敲打,“咚咚、咚咚”的声音显得尤为空寂,仿佛世界也空了起来。

顾氏睡不着,她睁着眼睛,看见头顶承尘的帐子被黑暗积压变形的轮廓,多像罩在新妇头上的红巾,鲜艳得失了色度。

她坐了起来,困倦感早如涸澈里的鱼,吐出两个泡沫便断了气,她眼睁睁地看着窗棂从深黑变成了灰白,敲了敲床板,唤来睡在外屋的女僮,“把大家都叫来吧。”

天灰蒙蒙的不甚清朗,一家人被依次唤来,各自尚有些睡眼惺忪,诸葛均还在半梦半醒中,诸葛玄只好抱起了他,他便把脑袋耷拉在叔父肩上,呼呼地又睡着了。

顾氏也已起了身,她慢撒目光,将家人一一看过:“唤大家来,是有件事需和一家人商量。”

她看住诸葛玄:“叔父为举家计,谏议全家迁往扬州,我想了一夜,叔父是为我们好,徐州如今不安宁,日子也不好过,我们应该跟叔父走。”

诸葛玄又惊又喜又忧又哀,轻轻呼了一声:“嫂嫂……”

顾氏轻轻摆手:“我还没说完,我的主张是,我留下来,你们随叔父去扬州。”

众人都是一惊,诸葛瑾慌忙道:“娘,你怎么能留下来,我们若都走了,你独个留守,怎生过活?”

顾氏叹了口气:“我这身体也不知何时能复原,总不能拖了大家的后腿,再说,家里也少不了人,你们父亲还在阳都,我若也走了,谁给他年年上祭。”

诸葛玄劝说道:“嫂嫂,我不着急,可以等你身体好了再上路。”

顾氏固执地摇摇头:“若是三五日好不了呢,叔叔能一直等下去么,叔叔不必劝我,一家子都待在阳都陪着我受苦,我心里不好受,你领着他们去扬州,过几年世道太平了,再回来祭先人,我若身子好了,也可以去看你们。”

诸葛玄不肯让步:“不成,绝不能将嫂嫂一人留下,我宁愿不去扬州,也不能撇下嫂嫂。”

顾氏着急了:“叔叔何必如此执拗,我也是为合家着想,我若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你们还得在阳都拖沓下去,多一日等待,便多一日苦熬。你兄长临终前将这一家子托付于我,我若坐看他们有好去处,却由得他们被我拖累,异日有何颜面去见君贡!”她说得情急,眼泪已掉了下来。

诸葛玄生出难过,软语道:“嫂嫂,你的心思我明白了,可如今四边不宁,万一发生不测,我又在千里之外,怎么伸出援手,倘或你有一二不妥,我更无颜去见兄长!”

顾氏坚持道:“别说了,让我留下来,留下来,陪君贡……”她哽住了,“呜”地轻泣一声,已是泪如雨下。

顾氏这一哭,本不太清醒的诸葛均被吓住了,抓住叔父的手大哭起来,昭蕙昭苏女孩儿本就面薄,陪着母亲哭做一气,连诸葛亮也泛出了泪光。

这满屋的哭声让诸葛玄的一颗心里揪成了一团,他竟深恨起自己的提议,去什么扬州,离什么故土,莫若就守在徐州,生生死死,好好歹歹,总好过去经历不能预料的他乡遭际。

“娘,叔父!”一直静默的诸葛瑾忽然开口,他看看顾氏,又看看诸葛玄,声音低沉然而有力,“我愿意留下来陪娘!”

本来呜咽不成声的顾氏呆住了:“瑾儿,你……”

诸葛瑾持重地说:“叔父提议举家迁往扬州,是为家人着想,本是好事。可母亲病体未愈,长途跋涉不利身体,故而母亲想留下也是人之常情,但母亲身子还需时日调养,独个留守到底不便。弟弟妹妹年幼,该随叔父远走,我为长子,有护家之责,我留下来,一可照料母亲,二则父亲坟茔在此,一家长子怎能弃祖地而远他乡,所以思来想去,唯有我留下。”

诸葛玄也不知该如何劝服,急切道:“瑾儿,你再想想……”

诸葛瑾安静地说:“叔父,我已成年了,身为家中长子,值此艰难之时,我若不站出来,能让弟弟妹妹去承担么?”

顾氏哭道:“你该随你叔父去扬州,留下来作甚!”

“娘!”诸葛瑾微微提高了声音,“你是儿子的母亲,儿子怎能舍下你远走,让儿子留下来陪你吧!”泪水忽然滑出了他清澈的眼睛,他郑重地跪了下去。

顾氏震撼得说不出话,她颤抖着翕动嘴唇,哽咽道:“苦了你了……”

诸葛玄长叹,他背转了身,悄悄地把苦咂咂的眼泪吞咽下去。

顾氏泪眼婆娑地看着五个孩子:“瑾儿留下,你们都走,都走……”她缓了一口气,最后抬起一只手,无力地挥了一挥,“都走……”

一束鲜亮的阳光在祠堂的残垣上闪烁,眼睛似的眨了闭,闭了眨,像是对这个世界的嘲讽,诸葛亮望着那束光,眼睛被刺痛了,而后眼泪便掉了下来,他用力擦干了。

老人和以往没有什么不同,他依然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蓬乱的头发甩在背上,像拖在身体外的一脉恣意狂情,他看着诸葛亮,显得有些疲惫。

诸葛亮也看着他,他们像两个彼此陌生的孩子,在不经意的境遇里忽然遭遇,彼此不远不近地观望,揣着惶恐和羞涩,也揣着期待和猜测。

“我要离开阳都了。”诸葛亮说。

老人没有什么表情,他只是很轻地动了一下头颅,诸葛亮喋喋着:“我随叔父去扬州,也许明年回来,也许后年,不,也许会很久……”

老人不吭声,似乎忘了身外的喧嚣,他只是慢慢地将手拢进油垢斑斑的袖子里,掏了半晌,掏出一枚光润的白玉棋子:“留个纪念。”

诸葛亮接过来,那棋子透明如一碧纯净的水,阳光轻易地刺穿了它,在诸葛亮的掌心留下浅浅的足印。

“老先生,”诸葛亮振振地说,“谢谢你!”他轻撩衣襟,给老人跪拜下去。

老人没有推让,也没有拒绝,他迟拙的目光在诸葛亮匍匐的后背上缓缓掠过,目光打了结,梗在少年清俊的脸上。

“我能唤你一声老师么?”诸葛亮恳切地说。

老人淡漠地一笑:“我不收学生。”

诸葛亮不强求,他仍然给老人恭敬地磕了三个头,起身时,他依依地道:“我们以后还能见面么?”

老人幽幽地望着墙垣上被微风扬起的浮尘:“也许会,也许不会,”他停了一下,“假若你将来名闻天下,我会知道你在哪里。”

同类推荐
  • 2010年中国故事精选

    2010年中国故事精选

    本书是“2010年选系列丛书”的微型小说作品选,精选了2010年度最优秀的微型小说作品,尽显年度微型小说写作之精髓。全书分为滴水藏海(袖珍)、拍案惊奇(中篇)、世态万象、真情大爱这四个部分,收录了末位化考勤、公鸡下蛋、玉貔貅、一条短信十个字、冬至食鲜、锁匠遇上烦心事、父亲的心思你别猜等作品。
  • 无望的守望:不在梅边在柳边

    无望的守望:不在梅边在柳边

    无望的守望,相克的相知。难道最残忍的伤害,才是最炽热的相爱?蒲刃在树仁大学读书期间与本校柳教授女儿柳乔乔相爱。毕业后,柳教授以蒲刃性格有缺陷为由,将女儿嫁给了蒲刃的同学兼好友冯渊雷。蒲刃毕业后,留在树仁大学任教,几十年后成为了一名物理学教授。这天,他突然接到了几十年没曾联系的柳乔乔的电话,知道冯渊雷因车祸死了。柳乔乔十分悲伤,面容憔悴。几天后,蒲刃接收到一封冯渊雷生前设定的一封邮件,说如果自己发生事故死掉,就一定是被谋杀的,杀死他的人叫贺武平,让蒲刃帮他申冤报仇。蒲刃就此展开了追查……
  • 退步主义者

    退步主义者

    本书是与太宰治齐名的日本战后文学中“无赖派”的旗手坂口安吾的短篇精选集。收录《退步主义者》等8个反思输家哲学的珠玉小品。作品多呈戏谑及反叛色彩,有着颓废而又浪漫的输家哲学之美。收录的代表作《退步主义者》正是当年坂口安吾在课桌上刻下的“余将成为伟大的落伍者,有朝一日重现于历史上”的完美诠释。
  • 外国最好的小小说

    外国最好的小小说

    本书注重所介绍的文本兼具可读性和知名度,不仅有美英法德日俄这些小小说大国的作者,印度尼西亚的阿里安、新加坡的希尼尔等亦未被忽略;既有契诃夫这样的“本家”,也有荒诞派戏剧的翘楚贝克特和开一代诗风的大诗人波德莱尔的作品;既有19世纪、20世纪初的前辈泰斗,也有美国最具影响力的短篇小说作家雷蒙特·卡佛这类后起新秀。作品的风格上,契诃夫之深沉幽微,芥川龙之介之冷峻深刻,欧·亨利之幽默风趣,星新一的怪异悬疑应有尽有;作品的内容上,历史题材、市井生活,乃至魔幻科幻无所不包。本书为读者打开一个了解世界文学的一扇窗,是快速增加阅读量、提升个人修养的最佳读本。
  • 银湖宝藏

    银湖宝藏

    一个古老的印第安部落收集了无尽的珍宝,为了守卫这些珍宝,他们精心构筑了防御工事,给后人留下了藏宝图,藏宝图不幸落入了一群无恶不作的流浪汉团伙手中。这些群凶极恶的流浪汉到处抢劫和杀人放火。围绕着宝藏,流浪汉、伐木工人、猎人、印第安人之间进行了殊死的斗争,各路英雄再次汇聚银湖湖畔,珍宝最终落入何人之手?
热门推荐
  • 悔,是否还来得及

    悔,是否还来得及

    原本以为一切会随着起点而重新开始,到头来却成了新的悲剧。那曾说过的甜言蜜语,只当是柯南一梦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快穿之宿主你做个人吧

    快穿之宿主你做个人吧

    自从进了酆都,当了位面管理员后,木小鹤的日常就是这样的——暴躁帝王沙哑道:“宝贝儿,乖,快过来”,漫不经心的解开衣袍,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高冷影帝眼神深沉的看着,不在意的松了松领带,道:“鹤鹤,来,去房间里聊”;闷骚学霸、傲娇总裁……木子鹤捂着鼻子,心想:犯罪啊,造孽啊,这群妖精还是由我来收了吧,咦嘿嘿嘿。[作者是个萌新,还在上学,日更的字数可能不多,还有可能会拖更,最后还可能成了个太监文,但是捏,我能更多少就看多少吧,有错误的地方请指出来,求轻喷~o(〃'▽'〃)o]
  • 马贼水鬼

    马贼水鬼

    陆上劫舍之辈,江湖人称马贼,水上混迹之徒,世人谓之水鬼。一疯道曰:兄弟并非同林鸟,望子成龙终成空;马贼入京风云改,水鬼上岸天下惊。
  • 暮光心悦

    暮光心悦

    去往不同的位面寻找不同性格的你......暮颜:哎,系统坑我,说好的寻找白泽碎片的呢?为什么总会有个黏人精一直跟着我!墨筠寒:你是我的,我只会跟着你一个人,同样你也只能有我一个,不然......
  • 玩家都穿越了

    玩家都穿越了

    最新网游《武侠》发布,所有参与内测的玩家,集体穿越武侠世界……听说公测以后,还有玩家要来,而参与内测的玩家都会成为NPC或者BOSS!内测玩家A:我好惨,开局就死了!内测玩家B:我更惨,背人算计了!内测玩家C:等等,为啥我变成了小脑斧,嗷~游戏公测开始,提示:公测玩家可以无限重生。众内测玩家内心:萌新们,准备好做最变态的任务,挨最毒的打了吗?
  • 夜紫衣

    夜紫衣

    一个小职员为爱情付出了一切,然而他的爱人却早就爱上了他的公司总裁,绝望男人在跳河之后,大难不死,身体产生奇异的变化:白天是男,夜晚是女。有了这项“功能”之后,他玩弄总裁于掌心、扳倒公司,展开了复仇之旅……
  • 爱过你,恨过你

    爱过你,恨过你

    她以为最爱她的丈夫,会和她白头到老,却没想到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阴谋。他毁她的家族,对她百般刁难、羞辱,致使她陷入绝境,背后就是言不由衷的苦衷还是另一场阴谋……
  • 网王之越过冬夏走进你

    网王之越过冬夏走进你

    作为一个高智商的伪少女,宋伊总是觉得生活就像温水煮青蛙,翻来覆去的煮。直到被迹部景吾盯上以后,她才发现自己所谓的温水煮青蛙不过是小菜一碟。因为从被迹部盯上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变成了他的青蛙。但是迹部“大厨”向来不按常理出牌,这让宋伊很是苦恼。所以两日的日常是:某日,阳光普照,浮云漫过林梢……迹部:宋伊,你又惹祸了。某伊:不是我的锅,我不背。迹部:宋伊,你又打架了。某伊:不是我先动手的,我只是正当防卫。迹部:宋伊,本大爷喜欢你,因为本大爷只对你有心跳。某伊:不心跳会死的,亲爱的。迹部:不管是哪个野男人靠近你,本大爷都会清理门户。某伊:你随意。迹部:你能不能正经点?某伊:正……经?那是什么东西?……
  • 魔帝别撩我

    魔帝别撩我

    国公府中,樱沐荔看着眼前的男人,说道:“把衣服穿好”“……”男人笑道,又把衣服往下拉了拉,衣服下的肌肤若隐若现,樱沐荔见到,说:“你再这样,我可就不管了”“来吧,本尊在房间里等你”男人笑着回道,“……”樱沐荔无语了,翻了翻白眼,就不理他了,转身回到房间,关闭房门,把男人关在门外。门外男人摸了摸鼻子,失笑道:“小东西,有趣,”“来人,保护她,不准有闪失,否则,,,”绝对的宠文!!!男主闷骚,女主纨绔。【本文是我第一次写,有什么不足的地方,请大家提出来,我会尽量去满足大家的要求的,谢谢大家,么么哒!!多多打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