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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扭转危局(6)

甘夫人叹气:“都是天意,罢了,我毕竟生过孩子,我为你接生!”她撩起外衣,咬牙撕下一大块衬裙,垫在黄月英身下。

她握住黄月英的手,鼓励道:“用点力气,别怕!”

黄月英深深呼吸一口,把所有力气朝着一个点凝聚,用一下力气,稍稍歇一会儿,再用力再歇,力量和疼痛在较着劲。有时这个占了上风,有时那个压住势头。

有隐隐的声音由远及近,似乎是急切的马蹄声,难道曹兵找来了?

黄月英在疼痛中也自警觉:“有人、有人……”她半撑起身体,“夫人,有人来了,你快跑吧,别、别管我了!”

甘夫人凝了眉头:“什么话,你什么都别想,把孩子给我生下来!”

每个毛孔都在痛,黄月英觉得自己要死了,她只是机械地在用力,而身体仿佛根本就不是自己的。

“要出来了!”甘夫人提了声音。

马蹄声更近了,是曹军来了么,她们原来是在和死亡竞赛,一面催促着新生,一面抗拒着死亡。

甘夫人轻叫了一声,顷刻是孩子的啼哭声,那哭声微弱而苦涩,似乎在对苦难的世界发出卑微的控诉。

黄月英像水一样摊着,她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甚至不能去看看孩子。

“是个女儿!”甘夫人用衬裙包住,慢慢地挪到黄月英身边。

黄月英无力地偏过头,她的女儿正蜷在一张白布里,像只没皮的小老鼠,脆弱得似乎一阵微风就能将她摧折,她皱着鼻子,撅着嘴巴,她一出生,呼吸到的空气竟是属于战场的血腥味。

“我的女儿……”黄月英没力气抱住女儿,眼泪簌簌滚落。

天上的浅灰云层压得低了,在没有星月的夜晚,微明的光从天空的一个角落洒落,那是苍天的眼泪么?

马蹄声在断墙外戛然而止,甘夫人紧紧搂住孩子,紧张地盯着那模糊的身影,是曹军么?别伤害刚出生的孩子,她才来到这个世上,不该夺走她的生命。

黄月英忽地来了力气,从地上“腾”地坐起,她伸出双臂,护在甘夫人和孩子身前,近乎悲怆地说:“放了我的孩子!”

天上漏下的微光照在那人脸上,他前倾身体,一手扶住残垣,眼里露出了又惊又喜又哀的神色。

黄月英认出来了,她百感交集地喊道:“元直!”

徐庶跳过断墙:“你们怎么在这里!”

甘夫人大松了一口气:“我们和赵将军走散,无处可躲,便藏在此处,没料想妹子居然产子……”她轻轻蹲前一步,抱着孩子给徐庶看。

徐庶又喜又悲:“是女儿还是儿子?”

“女儿!”甘夫人说。

“女儿好,孔明就该有个女儿!”徐庶兴奋地笑道,想起黄月英战场生子,不禁感慨万千,又伤感地闪出泪光。

紧张一去,那维护女儿的坚强坍塌了,黄月英摇摇晃晃地倒了下去,衰弱得再也不可能说一句话。

“妹子!”甘夫人急呼。

黄月英对她含笑摇头,可因为太虚弱,连摇头也是很慢。

“我带你们走吧!”徐庶不假思索地说。

他也顾不得男女有别,背起黄月英,甘夫人抱着孩子,他将二人扶上马,一拉缰绳,牵着马朝前急急而去。

“元直如何会来这里?”甘夫人问。

徐庶低低地说:“我来找我娘……算了……”他沉郁地摆摆手,宁愿不要说,说了反而提醒了他的伤痛。

甘夫人模模糊糊地懂了,徐庶的母亲也失散于乱军中,他为子纯孝,因此不避刀锋折回寻母,却路遇她们两个,反而舍母救人。她甚是感动,本想说几句感激的话,又怕勾起他的伤心,只得怀了满腹心事闷声赶路。

夜色沉沉,四野都是血肉模糊的尸骸,血染红了旷野衰草,脚踏地面,鞋底常常被血粘住。

夜并不平静,空中是老鸹的凄惨鸣叫,地面是忽起忽落的兵戈杀伐声,有时候颠踬得厉害,却原来是踏在死人的身体上。

夜空下的大地像座巨大的坟墓,残破的躯体撒了一地,很多人都死不瞑目地瞪着无情的苍天。一股股尸体的恶臭在空气里揉来揉去,憋闷得让你连害怕都成了种习惯,接着便麻木了。

暗淡天光零星洒下,他们趁着晦暗光芒焦急赶路,路上常有茫然逃奔的难民,也能让他们吃上一惊。这么惊惶地走了许久,直到天边微微发亮,既没遇上曹军,也没遇上刘军。

有杂沓马蹄声擦着地面飞奔,声音急促杂乱,奔腾若从山涧落下的激流,将千岩巨石击了粉碎。

“是曹兵?”甘夫人紧张地问。

徐庶沉了一口气,手提长剑拦在马前,他不回头,而声音却沉定有力:“夫人,你们先行!”

东方露出了鱼肚白,晨曦光芒从天幕后慢慢渗透,一缕冷风乍起,将那遮挡阳光的云层吹散了。

一骑临近,却像是刚从血里出浴,手中一杆银枪上也是血痕斑驳,怀里鼓鼓地似乎揣了个包袱,一面奔驰一面朝怀里的包袱看。

“是赵将军!”徐庶大喜,挥手大声呼道,“赵将军!”

赵云抬起鲜血淋淋的脸:“呀,元直!夫人!”他来不及下马,捧着怀里的包袱高声道,“夫人,公子在这里!”

甘夫人愣了一下,直到赵云奔得近了,她才慢慢地意识过来,无数的感受仿佛阵风涤荡心胸,陡地哭了出来:“阿斗,阿斗……”

众人都自百感交集,却听得身后铁蹄杂沓,一线黑尘压着地平线滚滚而来,赵云忙道:“快走快走,有追兵!”

徐庶顾不得了,他猛地一拍马尾,驮着甘夫人和黄月英的坐骑泼风般疾驰奔走。赵云从马上伸出一只手,徐庶拉着他的手腕,纵身跳上马背,刹那间,四人两骑拥尘狂奔,身后是影子般穷追不舍的虎豹骑。

追兵的马蹄声声如索命的呼喝,扯住凄厉的烈风从耳际一掠而过,回头间,却是尘埃如幕,蹄声如雷,那穷追之心是燎原之火,不可遏止。避刀兵的四个成年人,两个为弱女子,另外两人早已疲惫至极,便是擅与万军作战的赵云也是数战疲敝,血染征袍,倘若再来一场恶战,只恐便为敌人刀下之鬼。

“有救了!”赵云忽地高呼。

前方一桥横陈,桥上有一人一马,却原来是张飞。因对方正在奔跑中,看不清来人面孔,他催马上前,一面疑惑地打量,一面持矛准备一战。

“翼德!”赵云拼尽力气呼喊。

张飞惊喜过望,他正待要叙话,却见两骑之后是追尘而至的虎豹骑,倒吸了一口冷气,迅速地让过一条路,不遑多说:“快过桥,大哥在桥后!”

两骑越过张飞,鼓起最后那点奋争的力量,催着马踏桥梁,犹如两道闪电没入了桥后的茂密丛林间。

浩浩荡荡的虎豹骑如狂躁的浪潮,奔涌到当阳桥前,却似被壁立千仞的苍岩阻挡,戛然止住了势头。

当阳桥头立着一人一马,刚冷的阳光在他头顶散成了生出锋芒的花朵,影子从身后倒涌而出,犹如一把利剑,毫不畏惧地插入了虎豹骑的阵列里。

他策马向前走了两步,长矛向前一伸,目光中是睥睨天下的骄傲。

虎豹骑都勒住了马蹄,拿不准这人意欲何为,以一人之力妄图阻挡骑兵锋芒,他是太自负,还是太愚蠢呢?或者是为布疑兵,瞧那桥后的丛林间烟霭茫茫,尘埃扬扬,便是伏兵也未可知。

“吾乃张翼德,可来共决死战!”张飞厉声吼道。

这一声呼喝犹如云天上抛下的一击惊雷,炸出个骇人的巨坑,身经百战的战马也瑟瑟地往后缩了一步。

张飞策马又逼近一步,他吊起嘴角,恶狠狠地喊道:“我乃张翼德,谁敢共决死战!”

无人敢近,无人敢挺枪决斗。

张飞轻蔑地骂了一声:“废物!”他竟然策马倒转,踏踏地奔过了当阳桥。

虎豹骑望着那一骑绝尘的张扬,始终没有个人敢追出去,许多年因为征伐太多而深藏的恐惧此刻被张飞的一声怒吼撩拨出来,像潜伏的瘟疫,久久不肯痊愈。

仿佛过了很久,当阳桥上恍惚还飘荡着那一声惊世骇俗的怒吼,在苍白的天空镌刻下深深的印记。

危难之际,迎来江东使者鲁肃

惨淡的日光下,风里荡来浓烈的血腥味,浑浊的烟霭在周遭缭绕,迷离了一双双凄惶的目光。

这是一片稀疏的小树林,秋阳在地面扭曲了斑驳树影,不远处,沔水的波涛声犹如金钲鸣响,飒飒江风吹拂着满天云霞向天边急速涌动。

刘备倚着战马而坐,的卢马累得吃草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能来回甩着尾巴,四只蹄子缩成一团,趴着竟像一条狗。

刘备默默地捏着一根青玉簪子,那簪子头上的玛瑙缺了一个角,簪上点满了血迹,握在手里,沉沉的,仿佛是一段血泊往事。

这簪子是十年前他送给糜夫人的,那时他刚被吕布撵出徐州,困窘无归,财力菲薄,只买来一根青玉簪子。糜夫人却甚是喜欢,常珍藏在身边,总也舍不得戴。

十年颠沛流离,糜夫人跟随他东奔西跑,辗转迁徙,如今思来,他竟从来没有认真送过什么好东西给糜夫人。他刘备半生颠沛,无根无依,身边的女人也得不了一日安乐,别说是荣华加身,做个品级夫人,就是享享小康之家的和睦也竟成虚妄。

簪子是赵云带回给他的,当他第一眼看见青玉簪时,他就知道糜夫人不会回来了,耳边听着赵云悲戚地哭诉糜夫人怀抱阿斗东躲西藏,奈何身受创伤,行动不便。当时情况危急,四面曹军纷至沓来,糜夫人却不肯跟他上马,只把阿斗和簪子交给赵云,便决然投井了。

刘备听完没哭,倒是甘夫人哭成了个泪人,他握着簪子默默地走远了,那身后的凄然哭声随风吹荡,在耳际不停止地徘徊,他还是没有哭。

他知道的,糜夫人不会回来了,那个相伴了他十年的女人永远不会回来了。

青玉簪在手里慢慢变得温热,那盈盈闪烁的玛瑙上仿佛还余留着她发间的温度。他还记得,新婚之夜,当他拔去簪子,那一头披在肩上的乌黑长发,仿佛是一片出岫的青云,屋里的花烛爆了,暖暖的光芒映着她柔情如梦的微笑。

他握紧了簪子,终于,眼泪再也不能忍耐地滚落。

世间悲欢,原来都是如此迅速地转换,夕阳落山的时候,他还能为妻子拔簪,太阳升起时,死亡就将他们隔绝了。

有人在他身边慢慢蹲下,轻软得似乎悄悄生长在荒野中的一束花。

他没有看那人,心里却清楚来的是谁,他流着眼泪,却沉静地说:“没事,哭一下就好了。”

没有劝说,一点声音也没发出,似乎他不过是偶然的风,比风还要安静,让你根本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刘备哽咽着擦擦眼泪:“别耗在这里陪我了,你去看看你女儿吧!”

“她们都还好!”诸葛亮轻轻地擦拭羽扇,扇面上沾满了血和泥土。

刘备慢慢地抑制住那悲慨的情绪:“好了,没事了。”他擦干眼泪,问道,“云长有消息没有?”

诸葛亮说:“水军斥候刚传来急信,大约不到半个时辰,云长便到,我们乘船奔赴夏口,江陵重地,曹操势在必得,我们只有放弃!”

刘备扶着马站了起来:“不啰唆了,轻装上路,去江边等云长!”他瞅了一眼诸葛亮的左臂,“你的伤怎样?”

诸葛亮轻松地说:“无妨,皮外伤。”

刘备自嘲地笑了一声:“刘玄德半生屡战屡败,孔明才与我认识一年有余,便历经如此惨败,可知刘玄德为常败将军也!”

诸葛亮鼓励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昔日楚汉之争,高祖屡败于项羽,妻子不保,父母无靠,东西不定,狼狈失所,却终有垓下之胜,奠定汉家天下。世间从没有不可逆转的胜败,贵在坚持而已。”

刘备怅然叹道:“亦不知刘玄德之垓下当在何年何月,又在何地何处?”

“主公!”远远地有人急声呼唤。

来的竟然是孙乾,满脸血污,从肩到鞋子全是脏兮兮的黑灰,袍子上撕裂了三四个大洞,走一走,甩得碎布来回摇摆,好像全身插满了草。

“公佑!”刘备又惊又喜,激动地握住孙乾的一双手。

孙乾百感交集,眼底霎时涌泪:“未想还能逃出生天,得与主公谋面!”他哽咽得说不下去。

刘备也自感慨:“苍天可怜,你我数年历经艰难,总能化险为夷,乃天不绝我!”

孙乾呜呜咽咽地收了泪,又忙道:“主公,我在赶来的路上遇见一个人,他说要见主公!”

“是谁?”

孙乾扯着袖子揩着一脸的汗和泪:“因一路紧急,也没来得及详谈,他只说姓鲁,从江东而来,有急事须立刻面见主公!”

“江东?”刘备一愣,身边的诸葛亮却喜道:“定是孙权派来的使者!”他忙对刘备说,“主公,这是天赐良机,此人一定要见!”

“何谓天赐良机?”

“曹操来势汹汹,我们如今势单力薄,独木难支,孙权遣使前来,定是有联盟之意,若能联合江东,何忧破曹!”诸葛亮说得很肯定。

刘备细想着诸葛亮的话:“他现在何处,带他来见我!”

孙乾利落地答应一声,提起破得不成样子的袍子,也不管兼程赶路辛劳,却仍豁出去十二分的耐力奔跑。

只不过片刻时间,孙乾已经折转奔来,后面果然紧跟着一个人,那人三十多岁,容长脸上一团温和,因连日赶路,满身尘土,发带松松地歪在一边,散发在疾走中乱纷纷地扑在肩上,手里还紧紧地拽着马鞭,似乎仍在下意识里有策马飞奔的念头。

“刘将军!”那人深深一拜,抬头时,露出那水一般明净的目光。

刘备不知他姓名,礼貌地拱手回礼:“先生何人?”

那人稳稳站定了步子,郑重地说:“在下江东鲁肃!”

刘备讶然:“莫非是临淮鲁子敬?”

“蒙将军记得,正是在下!”他说话不温不火,笑意匆匆划过眼睑。

刘备大为感叹,鲁肃为江东孙权重臣,雅亮壮节,曾经为助朋友周瑜,倾其家业一半不吝相赠,赢得江南一派称誉。而这样一个江东英秀人物竟然甘冒烽火,驰骋千里,于万难险境中谋面于己,毫不惜其安危。虽未详知来意,他已是大起敬意,敛容道:“先生千里见我,有何雅言指教?”

鲁肃平和宁静地说:“将军身陷险难,肃斗胆问一句,将军欲往何处暂避曹军锋芒?”

“暂去夏口。”

“肃闻说曹操已尽得荆州北岸,正星夜驰骋江陵,俟后必定饮马长江,驱军南下,将军有何谋算?”鲁肃声音清朗,每个字都咬得很清楚,却并不用力。

真是问住了刘备,他其实真没有仔细想过这个问题,他只好含糊混沌地说:“我与苍梧太守吴巨有旧,欲往附之。”

鲁肃未置可否,却道:“将军能否听肃进一言?”

“先生但言无妨!”

鲁肃微躬了身体,声音不疾不徐:“肃窃以为将军依附吴巨不甚妥,苍梧偏远弱小,财不可支社稷,兵不能当叛乱,或者经年将为人所并,将军何故委肉而当虎蹊哉?”

刘备已慢慢领会出鲁肃话里的意思,他并不着急流露,只是不动声色地问:“依先生之意,我该依何处?”

鲁肃徐徐地说:“将军可曾想过江东?”

刘备心头陡起一阵喜悦,扭头与诸葛亮对视一眼,他拱手一请:“先生请详言,我洗耳恭听!”

鲁肃抬起头,手中的马鞭轻轻挥下:“江东孙讨虏,聪明仁惠,敬贤礼士,江表英豪咸归附之,今已据有六郡,兵精粮足,足以立事。肃窃为将军计,莫若遣心腹往结之,以共济大事!”

刘备身子微震,到底拿捏住了矜持:“谢先生良策,容我三思之!”

鲁肃并不着急要刘备应诺,他知道自己造访的目的实际已经达到了,对于穷途末路的刘备来说,还有什么支持比江东六郡更能让他动心?他放下一颗心,这才悄悄牵着衣袖擦汗,余光却瞥见刘备身边白衣羽扇的年轻人。

他放了手,慌忙行了一礼:“这位是诸葛孔明么?”

“正是!”诸葛亮回礼。

鲁肃喜上眉梢:“果是子瑜之弟,我是子瑜朋友,多次听他言及你,今日幸而得见,不胜心悦!”

“原来是家兄朋友,失敬!”诸葛亮语带温和,虽然一身战场气息,白衣上全是斑斑点点的污泥,仍不失那内敛持重的风度。

哗啦啦的风声涌动,有士兵的喧哗声迅疾擦过耳际:“关将军到了!”

刘备煞是兴奋,略整衣衫,将撕烂的披风撩在背后,用力一拍战马,的卢伸出四足,腾地弹跳而起。

他恳挚地对鲁肃说:“先生可愿与我同赴夏口,我尚要向先生咨诹疑虑!”

鲁肃扬声笑道:“求之不得!”

刘备大感振奋,扯住战马缰绳,一手握住鲁肃,大踏步地向江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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