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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说——(3)

说到我笨,其实我很笨的,总是有人不信,我可以不折不扣的告诉大家,我就是一个蠢人,因为很多时候我没有能够表现出聪明的特征,我很多时候并不聪明,我个人从来不觉得自己因为笨有着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因为我们就是有笨开始变聪明的,其实不聪明也有好处,就是大家从来都不提防我,我不需要让大家对我进行着警戒和封锁,我不是阶级敌人,所以我从来都不否认我的愚蠢,我从来都把我的想法藏在我的心里,因为我并不认为把我的想法告诉给别人有什么好处,充其量也就是痛快痛快嘴,仅此而已。回去的路上我就在想,其实我们这个时代就是崇尚这个至上那个至上,很多时候我们是走在时代的最下方的,在这么多的至上里面,我们从来都没有找到一种崇高的力量带领我们向上过,因为我们的思维很多时候就是聪明的过了头,以为可以成为圣人,可惜圣人不是自封的,而我们的现代人还是爱这样的,你我相互鼓吹,很多时候自然而然的成了时代的垃圾。

告别了梁海涵,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我的房间是一个不大的空间,极其简单的摆设,因为我从来不认为豪华的摆设对于一个只想着睡觉的人来说有什么意义,每一天累得要死,自然也就无心去看这些无心或者是有心的摆设,再精心的装扮,也都是图一个舒心而已,当舒心不存在的时候,也就没有了存在的必要了,我的房间装扮的简单,自然也就能够成为我愚蠢的外在表现,可是我从来没有介意,因为这样才是我的最佳生活状态。

躺在床上的,我,想着很多,每一天我都是在我的思维之中度过我的清晨和午夜,很多时候我们都是这个世界的哲学家思想者,可是我们的很多想法都仅仅给了我们的五脏六腑,我们很多的想法都是超时代的,可是我们还是平凡的,至于为什么,那就不是我们关注的了,总之我会思考,不管这个世界是否接受我的思考,其实很多时候我们都在说,人类在思考的时候,又一个叫上帝的老头子在天国里笑,我很讨厌他,都没牙了,还有什么可笑的?我搞不清楚。

好吧,我思考着梁海涵会不会给夏霓虹打电话,告诉夏霓虹我的想法,我也在想夏霓虹的反应,惊喜,还是惊讶,惊奇?惊悚?我很快就从一部搞笑喜剧被搞成了一部惊悚悬疑片。

我在猜想着,她的反应……会是什么?我到底还是猜不透,因为我不是一个可以猜到任何结果的人,我可以想到很多,唯独想不到的就是女孩子的心思,我永远都不是这个方面的专家,所以我的前半辈子就这样的,孤孤单单的过了来,知道现在,还是我一个人,思考着这个世界除了女孩的每一件事情。

今晚也是一样,我就是这么一个人,我思考着和夏霓虹相见的每一个瞬间,她就像一个出现在我的生活中的一个不大不小的惊喜一样,冲淡了我对生活的淡淡的伤感,我仿佛在眼前看到了这个女孩的容貌,身材,以及关于她的每一个细节,我不知道这样的一种幻想是不是我对于异性的某种不正当的思维,嗨,也许是我的某种心理在作怪吧。

我就这样的,焦急而又不得不心存耐心的等待着黎明的到来,我知道其实很多时候,黎明是不容易来到的,就好像奇迹并不是超人,喊一声救命就会迅速换装出现,超能力这个时候是不能派上用场的。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梁海涵会不会搞定这件事情。说起来我对于夏霓虹心里面有着一种难以言状的印象,这种印象让我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想法,或许这种人就是我的爱情的启蒙,而我已现在二十多岁的年龄迎来我的初恋,简直就是我的人生的奇迹,从来没有一个东西能够让我魂牵梦绕,这样的事实让我从来没能遇到,在大多数的时间里,我总是渴望这种感觉的到来,可是当他真的到来的时候,我竟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惊喜甚至是恐慌之感,难道爱情的威力有如此之大?

今夜恐怕我要失眠了,因为这种感觉,就像兴奋剂一样,刺激着我的神经,就像我的第一个第一名一样,让我兴奋的彻夜未眠,我拿出了我的手机,等待着我的那个决定我的未来的电话。

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我就肯定我今晚就一定能够接到来自她的电话,冥冥之中就有一种预感,然而预感这种东西并不靠谱,然而我还是拿出了我的电话,等待着。

说实话我的电话很多时候只是充当了一个看时间的工具,我知道其实大家都在一起,有什么事情都可以互相说,可是当大家开会的时候都在摆弄手机,你没有一个,简直就像是乡下来的似的,所幸我也买了一部,这样的事实说出来很让人尴尬,可是这就是我的处境。

在太多事后我们就是这样,为了追逐某一种虚无的东西,而悄悄地改变自己,不知不觉和大家成为了一体,都说相爱是一种相互包容相互感染的过程,我不知道和夏霓虹交往之后我会变成什么样子,就是这样的人,才能够勉强生活的好,当然,只是勉强,而已。

突然地一阵急促的铃声,打破了我的宁静的思绪,也打破了屋里宁静的氛围,我看了看手中的手机,没错,就是他,我看着来电显示,没有名字,只有一串冰冷的数字,我猜不透这个人究竟是不是夏霓虹,因为我实在没有能力看透这串数字背后的谜团,我只有接通了电话,才能知道答案。我轻轻地按了一下接听键,轻轻地“喂”了一声。

电话的另一头,同样也是轻轻的一声“喂”,让这串看起来冰冷的数字顿时带来了温暖,让我瞬间仿佛看到了她的身影。我知道她就是夏霓虹,可是我还是没能第一个喊出她的名字,反倒是她,首先展现出了她的独特的魅力,那声音就好像是我这一生里听到的最好的旋律,我想那一刻是我这一生所无法忘却的时刻。而这一刻,事后想来,竟是来的如此之突然,措手不及。

“你好,杨先生,我是夏霓虹,还记得我吧?”夏霓虹的声音让我暂时忘记了刚才想到的所有,一门心思的钻进了这个由言语织就的情网之中,我从来没有想到爱情来得这么快,但愿她不要过早的离我而去,我仔细地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每一个音符,同样想着如何谱出一曲与之应和。

“哦,你好,夏小姐,我是杨俊,今天很高兴认识你,比赛很愉快,看得出来你技术很高哈……”我故意拉了个长音儿,因为这样可以凸显出我的赞美之情,从我这个行家里手来看,她的技术几乎可以赶超很多的二三流车手。当我率先冲过终点的时候,我从后视镜里看到,她的车子就紧紧的咬在我的车尾,我知道这样的技术,连梁海涵都要捏一把汗,所以从这些可以看出,她在这一行里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时间了。

“呵呵,能得到杨先生的夸奖实在是一件幸事,其实我才开始赛车,也就是将近一年的时间,我之前都是在大学的,学机械制造,喜欢车,毕业了没有工作,就在飚车场里当起了业余的赛车手,其实今晚能认识你,也是我的一个荣幸……”

“原来夏小姐也是一个爱车之人,在我们的车队里,除了经理的夫人以前是专业赛车的之外,还没有见到这方面的巾帼英雄,同样,认识你也是我的荣幸,其实我在终点的时候就想要你的电话,可惜当时也是头一次见面,碍于情面我没有办到,这时和你说这些,你不会嘲笑我吧?”我说的都是实话。

“哪里的话,其实我也没有想到和我比赛的,居然是七站冠军的杨俊,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其实大家当时都想的一样,我当时也想要一个你的电话,可是我看到你周围都是人,我没有勇气向你开口,我刚才接到了梁海涵先生的电话,我很早之前就知道他了,他也是我们的常客,我和他比过一次,可惜我还是输了,他当时赢了很多钱,可是他从来不在乎这些,他从来都是在夸奖你的成功,而不是自己的一点点的成绩,那时我就想杨俊这个人会是什么样子的呢,知道刚才……”

“我是你心中想的那样么?”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我在一个普通人的心目之中会是什么样子。

“嗯……有很大出入,我会以为赛车的都是苍老的可以做我爷爷的人,年轻的都是欧洲的阿隆索,或者是汉米尔顿,你这样的人是我第一次见到的。”

“出入真是很大啊,可是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了像你这样的年轻貌美的女赛车手,以后还要继续加油才好呢!不像我,一辈子冲不出亚洲,只能在国内混,以为自己很技术高超,结果连自己的队友都没能打败,一个人浑浑噩噩的过了小三十年,你说呢?你年轻,年轻就是资本,而我已经过去了黄金的年代,七站冠军算的了什么?”我又流露出了自己的本心。

“失败了其实并不算什么啊,我从来就不认为失败丢人,你看我失败了很多次了,可是我还是活得很好,因为我知道这是暂时的,我虽然败给了你,可是我由此认识了你,这就是因祸得福,从现在起我们就是朋友了,难得的朋友,你让我想起了很多,说起来我也是一个喜爱思考的人,会思考很多,我不认为失败有什么,杨先生,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算起来你这样的前辈就是我们的前进的标杆。”

“你的赞美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我知道这样的安慰其实对我来说没什么用,不是我驳你的面子,可是从心里想,我的心里却是好受了一些,我有的时候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舒服一点,可能交往久了你就明白了,算得上是我的一种特殊的方式,你以后会明白的……”

“我?呵呵,也许我需要努力的向你学习,这个也算。”

“这个?那就算了吧,我不能把你就此荒废了啊……”

“这个也算是冠军的一个方面吧,要不然,这个冠军可就不完整了啊!哈哈……”

那一个晚上我们整整聊了一个小时,我实在不知道这一个小时我们究竟说了些什么,可是时间就是这样实实在在的溜走了,我没有抓住他,听着夏霓虹的声音,我后来渐渐的拉近了我和她的距离,第一个夜晚,我们隔着空气,说着很多的话题,我们总是以为这样的情节只有在言情小说那样的垃圾的文体里才能出现,可是现在就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出现在我的世界里,我的可怜的世界观就此被颠覆了。

可惜来得快去得也快,我认为这个夜晚将要彻底的推翻我的什么,可惜什么也没有,我就这样的,睁着眼睛思考了一个晚上,还是什么都没有,第二天早晨,我起来打开了房门,就看到了梁海涵就直挺挺的站在了我的房门外,好像已经恭候我多时了,我把他让进了房里,他看了我一眼,没有表情,却突然扑哧一乐,我不解其意,他却笑着说,你丫,装都不会装。

我装了么?

梁接着说:“我说,今天大家都走了,你准备去哪里?一会儿领完了薪水,你准备去哪里逍遥一下?”

我打了个哈欠:“逍哪门子遥啊?一会儿找一套房子,先住下来再说吧,我不认为我个妞比找房子重要,我不像你,不愁房子不愁妞,我还要考虑很多,奖金都没了,不像你,立了大功,自然不会亏待你的,我想想啊,到哪里去找一套房子呢。”

“嗨,这点小事儿还用你自己操心么?我早就给你找好了,一会儿我就带你去看看啊,告诉你一个惊喜……哎呀,还是不说了,到时候你自己看吧!收拾一下,待会儿去领薪水。完事儿我带你去看看啊。快点儿啊。”说着,梁海涵就快速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里发呆。

我昨天晚上都干了些什么?我不知道接下来我将要去哪里,不过我决心,也许我和夏霓虹的感情已经由此开始了,我也许可以考虑一下梁海涵给我介绍的房子,我还没有房子,说出去多么的可笑,毕竟七站冠军居然连一套房子都没有,说出去有几个会信呢?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我的行李,打包的工作会很快,因为我的东西很少,我不是一个会装扮的人,简简单单反而显得更自然。打好了包,我走出了我的房间,走出去了,我就需要考虑我的去向问题,不过我还是先去和经理打一个招呼,还有教练。

走到经理室门前的时候,我的头脑又开始不安分的思考起来,我的经理是一个有些古板的人,这样的人最适合的位置就是领导的位置,这样的位置需要一个人有着十分的耐力,而且必须正直,否则就不是一个合格的管理员,我很多时候就耐不住这份非比寻常的寂寞,我和他交往虽然有的时候被这个人的非常的正直劲儿弄得哭笑不得,但是我和他交往却很愉快,因为我知道这个人呢,从来不会坏另一个人,我小的时候,也就是上高二的年纪,就不想在学校里混了,因为有的时候学校里还不如社会,那里有的时候简直比社会渣滓还多,我就离开了学校,找到了当时我叔叔的一个朋友,然后进了这个车队,当时我进车队就像一个懵懂的小孩子进了工厂,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够干什么,那时我没有教练,因为我对车子什么都不熟,只是一个一心认为赛车很酷的小孩子,是我的经理利用他的空闲时间一点一点的教我怎么开车,怎么处理赛车的一些小故障,还喜欢请我吃肯德基,那个时候的肯德基比现在贵多了,他很喜欢我,认为我一定能够为他的车队夺取总冠军,那个时候我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一心能够开车就很满足,我是一个比较容易满足的人,那时我一点一点的开始接触赛车,因为赛车和普通的车子是不同的,我很多时候认为这样的学习很多时候是没有什么效果的。

可是又有什么想法呢?我又不是一个富有的人,只能空余的时候偷偷的用别人的车练技术,当时我的一个师哥,是当时全队的夺冠热门,也是当时体坛的焦点人物,我常常找到他,请他把车借给我,因为经理并不能任何时候都有时间教我,他答应了,不过又一个前提要求,就是我要无偿的给他提供书籍,我知道他那时正在追一个女孩子,是一个名模,不过她看上的可不是他的钱,而是名气,唯一不满意的就是他没有文化,万一回去家里不满意这一点那可就糟了,好吧,我只好答应了他,谁叫我当初吹嘘自己家里都是书呢?牛皮吹大了,只好回到家里偷偷把我爸爸的书带出来给他看,他也很够意思,背后还经常带我出去兜风,我当初就曾经劝他,读书有什么用,我在学校里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么够哥儿们的朋友,学校里除了学知识什么都学不会,想学知识还不如自己在家呢,有的时候我看学知识还不如没有,当今的世界里学了知识,就像披着羊皮的狼,反而更加让人防不胜防。他当时只是微微一笑,说,你不懂,女孩子就喜欢你的文化气息,而不是钱,我当时听的一无所知,只是觉得女孩子都已经不再是我头脑里的那种拜金与庸俗,也开始知道能创造财富。那天我们开车到了海滨,我们这里厉害很近,我在海滩上玩得很起兴,可是他就是不肯下来陪我一起,我远远地看着他,他正捧着一本鲁迅读着,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对只是感到渴望,隐隐约约的觉得这个世界在变,可是变得,已经超乎我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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