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阳宫
“老二你终于肯放下了。”灵虚子欣慰的眼神看着云轩,仿佛又看到当年的那个孩子。
“这些年让师尊担忧了,当初的事情罪孽滔天,凌羽宵也死在徒儿手中,如今宗门出现危机徒儿只能苟活接任掌门之位待宗门有德高望重者徒儿自当禅位。”云轩冷峻的面庞始终不敢抬起头来。
“痴儿,痴儿啊,当初的事情也不全部怪罪于你,这二十年来你静思己过从未踏出纯阳宫半步,就算是天大的罪孽也该还了,你为何痴痴不忘。”灵虚子痛心的看着云轩。
“师尊常常教导弟子吾辈因苍生而生,吾辈因天下活而活,如今徒儿毁了苍生害了天下,试问我这二十年的静思己过如何弥补?”云轩依旧冷冷的面庞说道。
灵虚子心痛默悲的看着云轩沉思起来,难道真的要把现在这个唯一的弟子交出去,我已经害死了钰安绝不能让云轩也步钰安的后尘。不行绝对不行,决不能在失去这个弟子。当初因为自己的执念害了钰安,如果当初要是执意保住苏钰安今天也许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绝对不能再让二十年前的事情发生。
“一切的罪由为师来还,一切的孽由为师来偿,你害了天下我就还他个天下,你毁了苍生,我就还他个苍生。若天道还不宽恕我生生世世不入轮回来洗清你身上的罪孽。”灵虚子脸上挂满笑容右手抽出一把碧绿古朴的短刃。
“魂刃”云轩惊恐的叫了出来。云轩运起灵力想要去阻止灵虚子,
灵虚子拿着魂刃轻轻在左手指尖划了一道,一滴鲜血慢慢低落在魂刃上。顿时魂刃发出耀眼的青光,灵虚子脸慢慢浮起温暖的笑容,虚脱的盘膝坐下。云轩赶到灵虚子身前时,魂刃与灵虚子的契约已经达成。
云轩眼光闪烁一滴眼泪流在俊俏的脸上,云轩没有任何表情依旧冷冷的说道:“师尊为我舍弃仙道弥补苍生,我又如何面对苍生”
灵虚子闭上眼睛缓缓说道:“二十年前的事情我现在才做,悲呼。”
灵虚子的命泉慢慢消失,肉身慢慢消散犹如点点繁星。云轩站在段山崖上看着点点星光慢慢消散在空中,心中难过之极,师尊为何要袒护我,我已是罪人,我若死去心中的那份愧疚是否烟消云散。
“师兄这些年一直活在醉生梦死中,何尝不是痴人,钰安仙逝恐怕只有师兄最为痛心,师兄把当初对钰安的歉意还在你的身上,也了了师兄心中的魔念。”灵霄子慢慢走到云轩身旁看着那点点星光慢慢消散。
“你随我来”灵霄子不忍再看背过身去。
“去哪里。”云轩看着灵霄子的背影。
“镇妖塔。”灵霄子迈着脚步缓缓说道。
益州郡聚仙楼门前站满了围观的人群,人群身后有两个孩童正在用尽全力得往前挤,终于挤到了最前面。“鱼儿不是要吃饭吗?干嘛要来这里啊,人这么多排到我们肯定又没吃的了。”莫贪吃撅着嘴说道。
柳月儿笑嘻嘻的看着莫贪吃说道:“就看一会,等会在去吃啊。”
柳月儿抬眼看着眼前的酒楼,六层高的酒楼外观华丽无比。门头可比闻喜县的泰和楼大太多了。随着柳月儿眼神落下却看到酒楼门前一字排开站着身穿白衣的三男子两女,男的俊朗潇洒女的花容月貌简直是天上的金童玉女,周围的人看的眼珠子都掉下来了。柳月儿撇了撇嘴这是看打架的还是看美女的。
这五人中为首的一人迈步上前一步对着酒楼彬彬有礼的拱了拱手说道:“前辈,我乃崂山掌门弟子长孙良冀,前辈说我那师弟做出不雅之事也没任何证据,现在他还是崂山的弟子,请前辈先放了他,待我回禀山门调查清楚,如果事情真如前辈所言,崂山定会依法处置他的。”说完依然扶手躬身。
“你们回去叫陆子生来见我,几个小辈跟我要人,成何体统。”一声浑厚的声音从酒楼里传来。
长孙良冀脸色有些难看却不敢发作。身后穿着淡黄色宫衣的女子冷哼一声。走上前去对长孙良冀说道:“长孙师兄何必跟他啰嗦,直接杀进去把修远救出来,益州郡是咱们的地盘咱们怕他什么,我已经发出信符,宗门很快就会有人来的。”
身后那几个人也都说道:“是啊师兄,在咱们的地盘随意打杀宗门弟子,要是传出去咱们崂山可就成其他宗门的笑柄了。”
穿淡黄色宫衣的女子不见长孙良冀有任何动作。左手抽出一把剑就往酒楼里冲去。长孙良冀看到师妹冲进酒楼去,急忙开口道::“余师妹不可。”话音未落就听酒楼里传出啊呀一声惨叫。接着一道人影被扔了出来,崂山其他弟子急忙上前搀扶。
“我说过了,让陆子生来见我,再惹我就不是扔出来这么简单了。”从酒楼里缓缓走出来一个中年儒士两只眼睛炯炯有神。脸型犹如刀砍斧剁一般棱角有型,乌黑的头发被白玉冠束起一身宽大的儒生装,让人看一眼都会肃然起敬,中年儒士左手提着一个软弱无力的年轻男子。
“前辈,还请先放了修远师弟,等下家师来了自会给前辈一个交代。”长孙良冀依旧彬彬有礼的说道。
这中年儒生看都不看长孙良冀一眼直径朝人群中走去。“恕晚辈得罪了”长孙良冀右手抽出一把红色如火的仙剑,左手掐诀右束剑剑身顿时红光大震,剑身上充满暴虐之意,中年儒生斜眼看了一下,继续朝人群中走去。长孙良冀看着中年儒生竟敢轻视自己,心中无名火起右手提剑飞向空中朝中年儒生脊背刺去。中年男子不耐烦的右脚抬起使出灵力在地上剁了一脚从右脚处窜出一道金光直扑长孙良冀的面部,长孙良冀在空中转了翻滚脚尖着地倒退两步,惊恐的看着中年男子的背影。
“崂山的弟子也不过如此,崂山的裂天剑诀就要失传了,我看你们崂山趁早关门大吉,省的陆子生一闭眼崂山就被人抢去。哈哈。“中年儒生戏谑的说道。
崂山弟子听到这中年儒士出言羞辱宗门,个个拔剑相向准备与这中年儒士缠斗,却被长孙良冀伸手阻拦,长孙良冀慢步走到中年儒士身前行了一礼。
“前辈莫要妄语想我崂山传承千年既有惊艳之辈也有碌碌无为之人,家师接任掌门之时崂山门徒不过两百,山门不过寸土。如今崂山能成为天下八大仙派之列并非一朝一夕。晚辈愚钝幸得家师垂怜侥幸学的一些皮毛今日在前辈眼前显眼了,我崂山人才辈出定有弟子能得传承守护山门。”长孙良冀不卑不亢的说道。
中年儒士听到这样的话语,炯炯有神双眼从新打量起长孙良冀,想不到这个年轻人被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倒也不畏不怒,还能反驳的如此轻松倒是难得的人才。中年儒士微笑的点点头说道:“陆子生还是有些眼光收了你做徒弟,今日我不为难与你,你走吧。”
“师傅”人群中一声嘶哑的哭声喊道。
中年儒士眼睛搜索着,突然感觉大腿被什么黏住一样,中年儒生低头看了一眼。两眼皱了起来嘴中犹如灌了汤药的挤出两个字“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