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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冷暖人间卷——茉莉花茶中的哲理味道(7)

后来,我没有再看到这位老师,可在我的心里却深深地铭记着他说的那句话。真的,不论遇到什么挫折和困难,我们都不能辜负别人的尊重和信任,只有这样真诚地对待生活,当我们回首往事时,才不会有什么遗憾和愧疚。

幸福感悟

您一直以自己的行动为榜样,严格要求我们。您的劝告、要求,甚至命令,一说出口,便要我们一定做到,然而又总让我们感到心悦诚服,自觉行动。这就是老师留在我们心中的高大形象。

隔窗观望

在一棵榕树的阴影下,蹲着一个瘦黑的中年汉子。他上穿一件破旧的衬衫,下穿一条脏兮兮的蓝裤子,脚上一双解放鞋,没穿袜子。他不停地取下脖子上的短毛巾揩颊上、额上大颗大颗的汗珠。他的身旁放着一只鼓鼓的塑料袋,塑料袋里装着几包方便面、几件衣服,还有许多鲜红的苹果。

榕树树是去年才栽的,它投下的树阴影勉勉强强能遮住壮年汉子。当我走过他身旁时,他正又一次用短毛巾揩脸上的汗。

“找学生吧?”我问。

他立即站起来,脸上堆着笑说:“恩,是找学生。”

我又问:“你孩子在哪一班?”

他说:“三(2)班。”

“三(2)班?”

“嗯。”

“学生叫什么名字呢?”

“李军。”

我心里“咯噔”一下。

“刚才下课没找到吗?”

“来得不巧,进校门时上课铃正好响了。”

我看了看表,第三节课刚上6分钟。也就是说,这位父亲还得在酷热中苦熬40来分钟! 我对他说:“这里太热,教学楼南边有个亭子凉快,可以到那儿去等!”

我赶紧走进教学楼,没敢再多看这位父亲。

李军是我班的差生,成绩差,纪律差。作为他的班主任,我不知给他做了多少思想工作,都无效果,最近,越来越顽劣。我上了三楼,走到教室外,隔窗观察。是上英语课。刘老师正在生动地讲着,学生们听得津津有味。

可是,李军却趴在靠窗的课桌上睡着了。李军上课睡觉,我已司空见惯,但今天却让我非常愤怒,真恨不得立刻冲进去把他揪起来狠狠地揍一顿。我点起一支烟,猛吸两口,有了一个办法。我轻敲了下窗子,示意李军的同桌叫醒他并让李军出来。

李军被叫醒了,揉着眼。“跟我来!”李军跟着我进了办公室。也许认为我又要教训他了,摆出一副刀枪不入的满不在乎的架势。

我说:“李军,往里边站点儿。”

李军往里边挪了挪。

我说:“再往里边站点儿,站到窗户前。”

李军洒脱地站到窗前。

我说:“李军,这节英语课,你在睡觉吧?”

李军若无其事地说:“是的。”

我说:“我要让你观察一个人。观察之前我想提醒你,今年夏天持续干旱,高温,今天的气温是38摄氏度。你一定要一边观察一边思考:那个人来做什么?他为什么蹲在那儿?他一生最大的愿望会是什么——好啦,透过你旁边的这扇窗户。那个人你一抬眼就能看见——开始吧!”李军抬眼一望,转身就想出去。我极其严肃地对他说:“站住!按我说的去做!”

李军没敢再动。

办公室里非常安静,只有吊扇转动的“呼呼”声。

李军的眼里有了亮晶晶的东西。

李军的喉头在蠕动。

李军的双肩剧烈地颤抖着。

下课的铃声响了,李军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老师,我……”李军泣不成声。

我严厉而又语重心长地打断了他的话:“什么也别说,去吧,我相信你是一个善于思考的学生,我现在不想听你说什么,我想看你今后怎么做!”李军咬着嘴唇重重地点点头,向我深深鞠了一躬,转身跑出办公室。

从此,李军完全变了一个人,期末考试,李军的成绩名列前茅。

幸福感悟

您那眼神是一种无声的语言,对我充满了期待;是一缕燃烧的火焰,给我无穷的热力:它将久久地印在我的心里……您是寒冬里的炭火,是雾海中的航标灯。您言传身教,育人有方,甘为人梯,让人终身难忘!

让人泪流满面的“童心”

老师来了。

“老师真漂亮!”老师来了,小男孩情不自禁地叫了起来。

老师笑笑。老师笑的时候脸蛋像开了两朵鲜花,一条大摆裙从腰际滑至脚底,让人眼前一亮,如沐春风。老师在讲课前,先检查前一天布置的家庭作业。老师在教室里来回走动着,当走到小男孩身旁时,小男孩又突然冒出一句:

“老师,您长得真像我妈妈啊!”

老师笑着轻轻拍拍他的头说:“真的吗?”

小男孩使劲地点点头。小男孩感到非常惬意,小男孩已好长时间没有这种感觉了。小男孩很想投入老师的怀抱,就如投入妈妈怀抱时那样的理所当然,那样的亲切自然。

老师开始上课了。

老师的声音甜甜脆脆,有和风轻拂风铃的感觉。

老师从她带到教室的一叠书中,拿出一个大大的信封。同学们都惊奇地把目光聚集在这信封上,想破解这只有一层纸的秘密。

老师慢慢打开信封,取出一颗米粒般大小的黑色颗粒。老师说:“这是种子……”

老师的声音非常缓慢,犹如被一阵泥土的芬芳托出。听到种子,小男孩那圆润充实的眼睛睁得更大了,像有一种灵性,把以往遗落的目光一一拾起而重新集结起来。

“种子种在土里,经过浇水、除草、施肥、捉虫,就可以发芽、开花、结果……”老师讲了很多。老师的话让小男孩的眼睛湿润起来。

放学后,小男孩迫不及待地跑回家。

打开门,冲进屋里。把书包扔在床上。找钥匙,打开抽屉。翻出日记本,从日记本里倒出一个纸包。打开纸,一层、两层,再打开一层,从里面抖出一张照片,拾起来贴在胸前。随即,有两颗硕大的泪珠从小男孩的眼里流出,落在抽屉里的纸上,飞溅的泪花潮湿了小男孩所有的记忆。

小男孩捂着那张照片独倚在门旁。

突然,小男孩就向后院跑去,在一片空地上蹲下,用两只小手拼命地刨泥土。很快,地上便有一个小坑。小男孩把脏兮兮的小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极其小心地从怀里取出照片,托了一会儿便笑了。

小男孩把照片放入坑里,慢慢地填满了泥土。小男孩静坐起来,眼睛痴痴地盯着那个刚填满新土的土坑。她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小男孩趴在那儿睡着了。

小男孩梦见了老师,长得很像她妈妈的老师。老师抚了抚他的头,问道:“你在做什么?” 小男孩说:“种相片。”

“种相片?”老师有些疑惑,又说:“谁的相片呀?”

“妈妈的。”小男孩说。

老师笑了,又抚了抚小男孩说:“把相片种起来干什么?”

小男孩说:“我妈妈死了。我很想念妈妈,我把妈妈的相片种在这里,好好浇水、施肥,妈妈不是很快就可以长出来了吗。”

老师哭了。

小男孩弄不明白,忙问老师:“老师您哭了,老师您为什么哭呀?老师您为什么不高兴呢?我很快就可以看见我妈妈了,我妈妈和您长得一样漂亮,真的,不骗您。”说完,小男孩又把他那如种子般饱满充实的眼睛投向老师。

老师一下子拥住小男孩,把脸紧贴在小男孩头上,笑着把两行泪轻轻淌到小男孩脸上。小男孩感到好烫好烫……

突然,电闪,雷鸣。

天哭了。

幸福感悟

您用那火一样的真情温暖着每个学生的心房,牵引激荡着无数颗心,连您的背影也凝聚了无数滚烫的目光。您不是演员,却吸引着我们饥渴的目光;您不是歌唱家,却让知识的清泉叮咚作响;您不是雕塑家,却塑造着一批批优秀学生的形象。

一个一个的瓷葫芦

爱华小学座落在大山里。山很多,但只有一个很小的村,村里只有一所小学,学校则更小了,小到只有一位老师。

老师姓吴,早就过了退休年龄,可是村里请不来别老师,大城市里的老师没有谁愿意到这穷得只有石头的地方来,村长就又把他请了回来。吴老师看着孩子们没人管,实在不忍心,二话没说提着一口掉耳朵的铁锅,背上铺盖就住到学校里了。

吴老师对学生非常严格,没完成作业的要用荆条抽手心。柔软坚韧荆条是山里特有的,能绕成圈握在手里,孩子们都知道它的厉害,一条抽下去,手心像烙铁烙了一样火辣辣地疼。这天,三年级的小强没有完成昨天的作业,吴老师问:“小强,昨儿个放学你干嘛去了?”

“收稻子。”

“谁让你收稻子的?”

“俺爸。”

“你是听我的还是听你爸的?”

“听俺爸的。”

“为啥啊?”

“俺爸是村长。”

吴老师一听,拍着桌子说,“伸出手!” “村长也是我的学生!”

“我不!”说完,小强猛地冲出教室,头也不回地往外跑。

“你给我回来!”吴老师一边大喊一边站起身追。但还没走出教室的门就摔到在地上。学生一看不好,惊叫着涌了过来,几个女生当时吓得哭了起来,有学生快速地跑去找人。过了一会儿,一大群人跟着村长来了,大家七手八脚地把吴老师抬手推车送往医院。

经诊断,吴老师患的是心脏病,已有几年的病史了,这次幸亏抢救及时。

几天后,吴老师又走上了讲台。他像往常一样环视了一圈教室,然后打开书本开始讲课。忽然像想起来什么似的说:“我的药在右边的衣袋里,如果老毛病又犯了,请大家帮我服药,”说着掏出药瓶让大家看了看,是一个小小的瓷葫芦,“我可不想死这么早。”

教室里一片沉寂。大家知道,这句话随时可能成为吴老师的遗嘱。

这一节课,同学们听得最认真。

吴老师哪天换了一身衣服,上课前还特别提醒说:“今天我的救命葫芦在左上衣口袋里,大家一定要记准,千万别找错了地方。”学生就死盯着吴老师的左上衣口袋,好像那里真有能救吴老师的宝葫芦一样。

学期快结束的时候,吴老师也最忙。五年级的学生要升学,其他的学生又不能撇下不管,于是吴老师的小油灯常常亮到半夜。第二天起床,窗台上总是的不时放着一只熟鸡蛋,一把红枣,偶尔还有几朵野菊花——吴老师爱喝菊花茶。而每当问起时,同学们却说不知道。

最近一段,吴老师发现班里老是有人迟到,好几次都是快到上课时间了,几个学生才气喘吁吁地赶来,身上脏得像泥猴似的,脸上有时还挂有几道血痕。吴老师很生气,在这关键时候,居然有人敢贪玩。

一天,已上课十几分钟了,小强脖子上挂着书包才出现在校门口。吴老师停下课,问他干什么去了。小强低着头,背着手倚着门框一声不吭。“小强,伸出手,”吴老师抓起荆条,要抽小强手心,“你老子我都打过!”

同学们望着吴老师气得铁青的脸不知如何是好,一时间教室里的气氛紧张起来。“吴老师,别打他了,”秋梅站起来,“我们看你整天操心,又没钱给你买药,就趁放学到山上挖药材晒干卖给收购站,因为怕你知道了生气,所以没敢给你说。小强为了多挖些药材,还摔伤了腿。”秋梅走到小强身边,挽起小强的裤腿,露出膝盖上的伤疤。小强松开紧攥的手,手心里是一只小小的瓷葫芦,他小心地捧着,像捧着一件稀世珍宝,眼里满是泪花。

“吴老师,是我不对,不该惹你生气,你打我吧……”小强哽咽着。

“吴老师,您别生气,是我让大家挖药材的。”班长站了起来,我们怕你犯病,每人都买了药随身带着。”说着伸开手,手心里捧着一只一模一样的瓷葫芦。

一个,两个,三个……全班同学都站了起来,像一片小树林,每人手里都捧着一只瓷葫芦,教室里传来低低的啜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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