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新的一天,不知不觉中已经过了半个学期,天气也在转冷,虽然这并没有给训练带来了分毫不便。在这半学期的日子里,大家的训练依然在不紧不慢的进行着。
在女生宿舍中,只听“啪”的一声,一个肉眼难以分辨的身影在房内乱窜着,显然这噪声实在是有些大,连隔壁床位正在熟睡的室友都被惊醒。
“羽姐姐,你干嘛呢?”幺妖妖认清眼前的人,揉揉惺忪的睡眼,含糊道。
“上课啊,当然是上课啊,天知道那个可恶的某某人会用怎样的模式对待一个迟到的人。”不仅嘴上回答如此迅速,其动作也丝毫不含糊。对于一个去强攻系的蓝飞羽而言,动作能达到这样的速度,不可不谓训练之有效。
幺妖妖大概是没有睡醒,又或者是认为蓝飞羽没有睡醒的疑惑眼神看着蓝飞羽,其中充斥着难以置信的疑惑。看着蓝飞羽全身发毛,“妖妖,你不会是想告诉我,我已经迟到了吧。”
气氛沉默片刻,幺妖妖似乎正在组织语言,“羽姐姐,你难道不知道今天放假吗?”
“放假?!”这个名词另蓝飞羽感到又陌生又熟悉,回想半个学期过去,还从未出现这个名词,连续高质的训练渐渐的已经成为他们的生活方式,各种课程挤满了他们的时间,每天见到最多的面孔就是他们可恨有可敬的老师,放假这个词对于他们来说很遥远,本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出现。俗话说的好,幸福来的太突然,反而有些手足无措。
面对着傻笑着的蓝飞羽,幺妖妖继续着她的话题。“樱铃姐姐已经出去了,好像是有事,晚上才回来,羽姐姐你也要出去吗?”
刚刚在心里诽谤龙吟没有通知她假期的事,蓝飞羽思索了一番,“我也要出去一趟,妖妖你好好待在宿舍里哦。”继而就兴高采烈冲出门去。
“羽姐姐一路好走”说完这句话,妖妖露出了得逞的笑容,“娃娃,姐姐们都走了,我们也出去玩”话毕也消失在门后。
“梅花雪中来,不辨梅与雪”此时的学校已经整个笼罩在冰雪世界中,久久没有离开地下训练室的方轻轩不禁被这一番景象所吸引,【雪中舞梅,真是一幅盛世美景啊。】
高瘦的身材,青衣在周身处游走,加上略有忧愁的眼神,轻盈如同一阵风,方轻轩果然也是有外貌上的资本的,原本空空荡荡的四周多出了一些远远眺望的小学妹。这时方轻轩的目光似乎被什么所吸引,向一个方向看去,使得隐藏在那里的小学妹瞬间脸色通红,晕了过去。
不过方轻轩的目的并没有在那些小学妹身上,仔细朝着方轻轩的目光看去,那是一颗树,再接近一些,是一个伸出的树杈,更接近一些,如丝的黑色映入眼帘,视线再向上移,本应该看到的脸被一本厚实的书所挡住。
尽管如此,但方轻轩依旧决定有种心跳将停的感觉,对于这个人,他也十分熟悉,对于书籍的疯狂嗜好,对于众人的若即若离,对于训练也没有特别的坚持,就好像这个世界上除了书籍,很少有可以引起他的注意,要说有这么个人,那个人应该是他的室友,一个同样是个谜的人,但即使是这样一个人,方轻轩还是被其吸引。那个人就是夏子泉。
这种感觉在第一次认识时并没有察觉,可是之后的基础课相处时,却越发的强烈,中间休息时间,夏子泉总是端着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书在一旁看着,这个时候负责打断这种状态的往往是冰。每当这个时候,方轻轩总是有些莫名的心痛。按理说,这个年龄的孩子没有这么早熟。可能是特别班的孩子的身份问题,除了夏子泉这个对其他事不关心的人,和冰这个没兴趣了解这种事的人,以及永远记不住前一天发生什么事的幺妖妖,大家都是很早熟的。
虽说方轻轩也不是特别随便的人,但他过去也可以属于花花公子型,换女人跟换衣服一样,对于情感这种事情并不懵懂。虽说夏子泉根本就不是个女孩子,但这个时候的孩子怎么会去想性别这个问题呢。
一个人在树上,一个人在地上看着,如此相对着,仿佛时间在停止。
像是为了打破这一和谐的气氛,一个破铜罗嗓子响起“就是你吗,挑衅首席我的权威。”那是一个趾高气昂的肌肉男,可能是天生如此,可以判断年龄也就13岁。按照学校的年级分布,这里应该是二年级范围,而方轻轩的实际年级应该是三年级,自然淡定的无视这个声音。
“你你,就是你,知道我们老大是谁吗,竟然敢无视我们的老大,他可是二年级的首席……”没等那些狗腿子说完,一阵气直径袭来,将那群扰人的苍蝇全部甩出了十里之外。
“给你们三秒钟的时间滚出这个区域,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这句话果然霸气外露,不过方轻轩也是有这个资本,作为特殊班的学生,他们是有特别待遇的,只是没有什么机会去使用,先不说学校带来的权利,单单凭借自身的实力,也是可以让这些人闭嘴。
“你,你……”那个所谓的首席捂着被伤到的地方,嘴里鼓鼓囊囊的不知道在说什么,仓皇的逃跑了。
方轻选看到这个场景也是很无奈,他也是从二年级上来的,所谓的年级首席都是自封的,而且素质也是日渐低下,随便不知道哪里来的阿猫阿狗也可以称自己为首席,要知道,年级首席这个东西是权利与义务并存的,要得到相应的权利,首先要付之等价的义务,如果不是懒于承担义务,无论是方轻轩还是本堂樱铃都可以自封。
再次看向那道树上的身影,已然消失了,有些遗憾,方轻轩踏着雪离去了。
夏子泉到底去哪里呢,根据夏子泉的读书习惯,任何事情都不可能打扰到他,能够这么做的只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