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叫我灵儿,我自己小就跟着小姐,小姐也待我极好,只要小姐开心,我水灵儿也就满足了。
我家小姐真的很有才华,而我也跟着长了不少见识。虽然学到的还不如小姐的万分之一,但是于我就足够了。
小姐名声远播。我跟着小姐也参加了不少诗会。小姐也因此结识了很有才华的苏公子。苏公子一表人才,家境也还不错,和我家小姐也算是郎才女貌。我也暗暗的为我家小姐高兴。我知道小姐也很喜欢他。隔三差五的他们就一起去参加聚会见上一面。我知道那个时候是小姐最快乐的时光。
本想等小姐十六岁生日一过,苏公子就来提亲的。但是我们万万没有想到,我家老爷会是这样的贪恋钱财,竟然为了药材生意,把小姐要嫁给王天龙做第八房小妾。虽说王天龙贵为丞相,可是都四十多岁了,比我家老爷小不了多少。况且小姐已经心有所属了。所以小姐死活不愿意。
但是老爷的决定谁也改变不了。
绝望之下,我偷偷的给苏公子送去消息。可谁知苏公子也是捶胸顿足毫无办法。我知道小姐的命运估计已经注定了。山盟海誓救不了她。
我没有把见过苏公子的事情告诉小姐。但是小姐为了反抗。竟然上吊自杀来威胁。我幸好回来及时,救下了小姐。可是小姐见老爷仍是不松口,又开始不吃东西。那些日子折磨的我们都吃不下睡不好。
小姐的娘亲大夫人更是一病不起。我只好劝了小姐。母女亲情,小姐的情绪却是稳定了下来。离着嫁人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我要时时刻刻防着小姐。意面她想不开做傻事。
小姐的性格是个刚烈之人,我知道她认准的事情,也不会妥协,这点是像老爷。可是老爷不经事一家之主。谁也拿他没有办法。就是大夫人也只是劝解,完全没有话语权。
小姐的大哥已经开始管事,但是现在还不是他当家,即使是他当家,也不见的能改变什么。因为相爷府给的聘礼已经以后给的照顾是谁也比不了的。小姐够不上资格选秀,我想要是够上资格,老爷也会义无返顾的送小姐入宫。
小姐这段日子真的很安静,静的我有些害怕。但是幸好明天就是出嫁的日子了。不过不巧的是,老爷正好有事情出去了,因为下大雨阻隔了山路没有赶回来。我想老天爷也在为我家小姐鸣不平吧。
这本是纳妾。隆重与否,全看人在老爷心中的位置如何。老爷没有回来,但也不能改变婚期,由王府大夫人支持就嫁了过去。我作为唯一的陪嫁丫鬟跟来。看见小姐穿上嫁衣的悲怆,我心里也为小姐难过,但是我更不想小姐死。我愿意一直庇护者小姐。
在我大兆王朝,女人穿嫁衣只有一次,以后即使改价,也不会再穿。小姐怎么能不哭,这个嫁衣本来是为心爱的人缝制,却不是穿给心爱之人。
王府的院子真的很大,我们在里边都能迷路。因为老爷不在,我和小姐被安排在一个叫做听雨阁的小跨院。
听雨阁,听着就不吉利,但是没有办法。大夫人如此安排,除非老爷,的否则谁也别想改变。
索性房间是收拾好了的。也布置了一下。不过有些简陋罢了。看了老爷未回来,他们就开始偷懒了。
因为老爷不在,宴请宾客也就免了。所以小姐的婚礼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不过这也不算不和礼数,本来做妾的,要是老爷宠溺,和大夫人一样,要是老爷不宠溺,那你和个下人也没有什么分别。
小姐坐在床上。
我开始收拾一切。现在是下午时间,我们中午都没有吃东西。我本来想着去厨房看看要些吃的。但是厨房有些远。我和小姐说了一声就去了厨房。
因为老爷不在,大夫人也没有交代,我周折再三,才弄了些汤面给端了来。路途远,端到这里都有些凉了。可是在我刚进屋的时候,看见小姐竟然倒在桌子上,身边是她刚写的绝笔信。我看了不由得大惊。连忙收起。摸着小姐还有气息,就简单的包了伤口。扶着小姐躺下,赶紧去找大夫人。
大夫人一听也吓了一跳。幸好大夫就在七夫人那里给小公子看病。连忙跟我过来给小姐看病。
大夫人吓得六神无主,二夫人却说:“有了消息快来回报!”我连忙答应。
等大夫到了听雨阁小姐的脸色已经苍白了。他赶紧的用银针给小姐过穴,刺激她的神智,让她保持一丝的清醒。然后给小姐处理伤口。我看着小姐迅速苍白的脸,不由的心里痛的纠结在了一起。
伤口不流血了,但是小姐因为失血过多,意识很模糊。我拼命的求着大夫一定要救救我家小姐的命,但是大夫还是最终摇了摇头。我绝望的扑到小姐身边。小姐生性刚烈,她心有所属,怎愿意再伺候他人?可是小姐却是怎么这么不珍惜自己?
我哭着的眼泪不知道模糊了双眼还是模糊了心,只觉得酸涩和悲伤笼罩了我的周围。我握着小姐的手。用力的握着,希望能把她从鬼门关上拉回。
我哭着哭着就累了。我在想要是小姐去了,我也不打算活在世上。
我没有去理会夫人们的叮嘱,可能大夫已经把一切告知了吧。
忘记了黑夜与白天的交替,我就那么的伏在小姐的身上,想留着小姐的最后一丝温度。
我似乎听到了咳嗽声从身下传来,一定是我太想小姐才产生的幻觉。我亲眼看见小姐失去了人生的芳华。
可是我的手上明明是感觉到在动!
我立即借着月光看着,这一看我的心几乎要跳出了胸腔。
竟然是手指动了!小姐没有死!我一下子感觉整个黑夜都是那么的绚丽可爱!
小姐真的的醒来了。可是却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一切。我想着不记得也好,这样也就能好好的活下去了。
可是小姐却是再三的问我,之前的一切,我本不想和她说,但是她说一想就头痛,我不忍心就说了出来。但是关于苏公子的事情只是略微一提,她也没有深究,我自然是不用什么都说了。忘了也好!
我晚上去大夫人那里回话,说小姐已经无碍,她们难以置信,我如实说了。说小姐憋了一口气,出来了就醒了。
知道小姐真的成了另一个人,是在二夫人来这里找事的时候。小姐的家里也有不少妻妾,对于她们之间的明争暗斗我是再清楚不过了,只是小姐小小年纪也要承受这些,着实可怜!
二夫人不敢把小姐怎么样,就开始想惩治我,其实说白了就是想给小姐一个下马威。我是小姐的陪嫁,理应分担。可是小姐却是护了我。我第一次听见小姐用哪种语气那么大声的说话。我都吓了一跳,估计那个二夫人也吓得不轻。这一刻,我知道这个不是原来的那个小姐了,既悲伤又高兴。但是接下来的日子我们谁也不提。大家心里明白。即使这个不是小姐,也许小姐选择了她想要的。
老爷回来了。见了小姐,小姐也没有之前的激动,我暗暗放下了心。来时老爷和夫人嘱咐我要看着小姐,不要伤害了王天龙。
小姐不仅忘记了之前的人和事,连她最擅长的琴也忘了怎么弹!但是每每有一些很有意思的想法却是让我们感到新奇。
老爷和小姐同房了,我本以为小姐会哭,但是她没有。我知道这个小姐很坚强。连女人最大的耻辱也能够咽下。
后来我发现我错了。老爷对小姐格外的好,小姐也慢慢的沦陷在老爷的宠溺里。我想我之前说的应该不是屈辱是甜蜜了吧。
外传,王天龙风流成性。可是没又想到却是待妻妾很好。只是可惜了我的小姐白白了断了这一切。不胜唏嘘的同时我更加看不懂这个小姐了。
面对困境中的她最让我佩服。我的疏忽,忘了把那封绝笔信烧掉,没有想到被大夫人知道了。可是小姐却是一点也不担心。几句话几滴眼泪就摆平了。看到其他夫人的脸由幸灾乐祸,转成目瞪口呆,我忍不住想笑。看来她们低估了小姐在老爷心中的地位了。即使我也没有想到。但是小姐一定是有分寸的吧。
第一次回家,老爷给了小姐无尽的殊荣。虽然是妾,却是最受宠的妾。
最让我佩服的是小姐竟然很懂得自己设计服装。设计出的款式穿上犹如仙子下凡。即使是我都呆了。那是在王天龙的寿辰上。小姐一身紫衣,有如谪仙。惊艳四座。小姐容貌清丽脱俗,加上小姐会自己打扮梳妆,真的是倾国倾城。我知道小姐是为了老爷穿的。
当小姐甘愿为李将军的舞剑和歌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对小姐知道的真少。本以为相处几个月我已经很了解她了。但是却发现她永远是一个迷,让人想去一探究竟,并且处处有着惊喜。
小姐终于决定不再喝避孕汤药了。我也为小姐高兴,看来她真的是喜欢老爷了。要为他生个孩子。可是当发现小姐吃的饭菜被人下了避孕药粉的时候,我本想请老爷做主,小姐却是阻止我。我认为依照小姐的受宠,那些夫人一定会受到惩罚。但是小姐选择了隐忍。
听说皇上的生日,皇上特意邀请小姐献上歌曲。我真的为小姐高兴。只要小姐讨得一个封号,就会永远得到老爷的宠溺。并且在老爷百年之后也不会受了欺凌。我要为小姐谋划,小姐聪颖,确不会想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