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事发

这几天王栋梁跟崔文强过的非常惬意，又是抽烟又是喝酒的好不快活。但很快，东窗事发，麻烦来了，隔壁初中里的老师向派出所报案了。那些被敲诈过的学生把情况都报告给了老师，说被一个留板寸头穿花格子衬衫的人“榨油”，老师又汇报给校长，校长向派出所报了案。根据学生的描述，很快把范围锁定在隔壁高中的学生身上。派出所的警察找到了魏荣光，把事情说了一下，要求学校协助办案，魏荣光表示一定会尽力，请警察同志先在办公室里稍等，他马上去叫几个学生来问一问。处理这种事，魏荣光很有经验，因为以前学校里也出过这种事情。学生出去干了违法乱纪的事情，派出所的警察找到学校里来，一般是好排查的，从那一帮“江湖中人”中随便找几个叫来问问，连哄带吓唬，没几句话就全招了。魏荣光这次直接就把王栋梁叫到了办公室，开门见山把事情直接挑明了。王栋梁在以前曾经是余大虎的跟班儿，当时余大虎曾经受命于魏荣光进行“禁烟”一事，那时候王栋梁就跟着余大虎混，所以魏荣光也认识他。后来余大虎被李剑鸣取而代之后，他又混到李剑鸣一伙人中去了。王栋梁一走进办公室看到两个警察坐在那里就吓得腿肚子打颤，他毕竟参与了此事，吓得说不出话来。魏荣光接着把王栋梁叫到了里屋，然后低声道：“你是跟我说呢，还是跟警察说？”王栋梁哆嗦着嘴唇说：“我跟你说，我跟你说……”接着把崔文强去“榨油”的事情全都说了，并强调自己只是跟着去看热闹，并没有亲自参与其中。魏荣光又问他崔文强是哪个班的，班主任是谁。王栋梁结结巴巴地说：“高三六班的，班主任是李文成。”魏荣光双手交叉抱在胸前，靠在办公桌旁边想了想，说道：“行了，鉴于你的表现，可以对你从轻处理。现在没你事了，你先回去吧。”王栋梁说：“老师你可别对别人说是我说的呀……”魏荣光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把他打发走了。王栋梁有些失魂落魄地走出办公室，刚好撞上刘莎，他有些慌张，装作没看见赶紧大步走开了。刘莎盯着王栋梁的背影，满脸狐疑。接着魏荣光带着两名警察找到李文成，四个人一块儿直接去了教室。李文成推门进教室，把崔文强喊了出去。当时正在上课，包括陈启明在内的好多学生都通过那开的不是太大的教室门看到了那两个警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很快事情便有了结果，崔小山被派出所罚交两千元罚金，学校对其予以开除处分。当天晚上李文成就在班里将此事公布了。崔文强在教室里的书本是王栋梁过去帮收拾的，李文成还特意提到说崔文强感到自己没脸见同学们，所以就不亲自来跟大家告别了。临走前一天晚上，众好汉们为崔文强饯行，是李剑鸣请客，但其实是刘莎掏的钱。李剑鸣觉得崔文强遭此一劫跟自己多少也有点关系，所以要为其送行，但身上没钱，只能找刘莎借，刘莎也没多说，从身上掏出了几张钞票直接就给了他。在酒桌上，气氛有些压抑。崔文强见气氛有些尴尬，就率先发话说：“不就是开除嘛，老子早就不想上了呢，就是上下去也考不上大学，那有什么用。再说，人怎么着还不是一辈子，我就不信我不上这个学还能饿死不成。”李剑鸣端起一杯酒，说道：“好，兄弟，有种，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干了这一杯。”众人端起酒也都一饮而尽。崔文强问道：“王栋梁今天晚上怎么没来？”李剑鸣说我叫他了，他说今天晚上有事不来了，改天再找你，我估计八成是因为你们俩一块儿去干的事情结果却让你一个人顶雷他心里过意不去了吧。崔文强说这有什么过意不去，事情已经这样了，再多扯上一个人又有什么用。刘莎说：“只怕事情没这么简单，他八成是个甫志高。”刘莎那天看见王栋梁从魏荣光办公室里走出来后，心里便猜到这小子很可能做了什么违背江湖规矩的事，但没有证据也不好下定论。李剑鸣说如果真是这小子把你给供出来的话，那他就太不是个东西了，就得教训教训他。崔文强倒是颇为洒脱，说：“算了，即便是他不说，难道警察就查不出是我来了吗？没必要再为这事搞得大家撕破脸。”众人听了这几句话倒是颇为佩服崔文强，但谁心里都清楚，这事要是摊到自己头上只怕自己做出的也会是跟王栋梁一样的选择。在英语课上，英语老师杜兰英正在讲台上讲着课，突然停下了，把书放在讲台上，径直走到教室后面去了。同学们都转过头来，目光粘在英语老师身上，脑袋随之转动调整着角度。英语老师走起路来像只猫似的几乎没有一点儿脚步声。她走到了教室角落张逍和张东东的课桌前停了下来。陈启明这才看到原来是张逍正趴在桌子上睡觉呢，还发出轻微的鼾声。同桌张东东正要伸手去推醒他，英语老师低着嗓子说：“别叫他。”接着顺手拿起课桌上的杯子，倒了一点水在手上，走到张逍背后，用手一滴一滴地把水滴到张逍的脸上。班上同学们发出一阵笑声。张逍醒过来揉了揉眼睛，发现所有同学都笑着冲自己这边看呢。坐在他前面的王杏林用手指了指他身后，张逍才回过头来发现英语老师站在自己身后正一脸坏笑低着头看着自己呢！这时班里又发出一阵哄笑……下课后去*场跑*，陈启明、周一斌、丁建伟和张逍几个人一起往*场里走。周一斌笑着问张逍：“上节课睡得怎么样啊？”张逍说：“这英语课太没意思，搞得我都睡着了。”陈启明说：“哎，你是不是正做春梦呢，看你那睡相，一脸的*荡表情，哈哈……”丁建伟说：“他大概正梦见自己在跟哪个美女巫山云雨呢，突然就觉得真下起雨来了，醒来一看脸上还有水呢。”张逍说：“英语老师这老顽童太不厚道了，不带这么整人的。”“就得这么整你，你说除了李文成的课，你在谁课上没睡过觉？”“就是，要不怎么叫‘睡神’呢。”“谁说的，我在化学老师课上就没睡过。”“化学老师课上你倒是睡一个试试，她不揪着你耳朵把你揪出去才怪呢，化学老师那一股子轴劲儿你还不知道？”“你们还真别笑哥们儿，这睡觉是一种享受，你们有几个人能享受得了这份福气。先天下之睡而睡，后天下之醒而醒。梦中方一刻，世上已千时……”几个人嘻嘻哈哈地拿张逍开涮，平时学习紧张，难得此时片刻的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