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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老师们(下)

这是陈启明最早接触到的性知识。现在当然不同了,毕竟已经快要是成年人了,该懂的都懂了——当然不是从课本上学来的,但由老师在课堂上讲出来,还当着女同学的面,那感觉自然是不一样的。陈启明还记得自己小时候——大概是十岁左右——看电视的时候,指着电视对家里人说:“那个人很好色。”爸爸当时先是笑了一下,然后问陈启明这个“色”是什么意思。陈启明就说是指女人。陈远山当时的脸立马就黑了下来,然后厉声问他从里看来的这些东西。陈启明当时就被吓懵了,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但从此就知道这个“色”字是轻易碰不得的,甚至是说不得的,于是乎在家里谈“色”色变。陈启明的眼睛扫视了一下教室左半部分的女生,突然发现王竹卿侧过头轻轻地向自己这边斜睨了一下,两人的目光在一刹那对接,又如电光火石般迅速断开连接的视线,尔后陈启明看到王竹卿又把头侧回去,低下头,陈启明能看到的那半边脸瞬间像燃烧一样变红了,连脖子根儿都红了。这要是搁在RB人的审美角度上看一定是最美的一幅图画,他们对女人的脖子根儿情有独钟。当时陈启明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又感到有点好笑。至于英语老师杜兰英那就不用说太多了,整个是一个大顽童。性格里就有调皮的成分,又喜欢跟陈启明胡闹。陈启明的爸爸陈远山跟杜兰英是初中同学,所以杜兰英对陈启明就有一种亲切感。陈启明面对杜兰英也跟面对其他老师不一样,毫无拘束感,随随便便开玩笑,甚至扯上自己的老爸。陈启明曾经问杜兰英说:“老师,我听我爸爸说你们上学那时候男女同学互相都不说话,是这样吗?”杜兰英回答说:“不是啊,我们那时候也跟现在一样,都互相说话啊。”陈启明笑着说:“那我爸爸怎么跟我说你从来都不跟他说话,他说你跟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你踩着我的脚了’。”——其实这是陈启明胡诌的,他爸爸才没跟他说这些事情呢。但杜兰英跟班里的同学还是被逗乐了。还有一次,陈启明问杜兰英:“老师,你还记得我爸爸年轻的时候长得什么样子吗?我看他初中时的毕业照发现他那时候很帅啊。”杜兰英说:“记得,记得,就跟你现在的样子差不多。”陈启明说:“那你当时对我爸爸有感觉没有啊,我爸爸可说过那时候你可是他们班的班花。”杜兰英就笑着问:“你爸爸真是这么说的?”周一斌、丁建伟他们跟着起哄说是的,他爸爸就是这么说的,又说老师你真该嫁给陈启明他爸爸,要是这样陈启明现在就是你儿子了。陈启明冲他们说:“你们给我闭嘴,老师要是嫁给了我爸爸,生下来的就是另一个人了,那就没我了。”这个是按照陈启明曾经提出的一个理论,某个特定人出生的几率是非常低的,低到接近于零。他曾经跟周一斌他们几个这么解释:一个人最初只是一个受精卵,由一个*和一个卵子结合而来,如果不是该*与该卵子结合,而是另一个*与另一个卵子结合,那生出来的就不是这个人了,而是另一个人——他的兄弟或姐妹了,而该*与该卵子结合的概率又要取决于受精的时间,因为*和卵子都是有寿命的,若是在其寿命期限内,该*与该卵子没有结合,那就再也不可能有结合的机会了,那么这个人就没机会诞生在这个世界上了,而男人一生中产生的*可太多了,女性的卵子只有四百多个,那某个特定*跟某个特定卵子结合的几率就太小了,再加上还得是某个特定男人与某个特定女人结合,这概率基本就是零了,再往上推,没有这个男人的父亲母亲就没有这个男人,没有这个男人的祖父祖母就没有这个男人的父亲……这概率已经无限接近于零了,所以说每个人的诞生都是奇迹,都似乎是注定的。陈启明曾经为了自己发明这么一个理论而洋洋得意,并拿这个理论去问张逍,张逍说你这明显是扯淡,陈启明说我的逻辑是无懈可击的——至少现在是这样,还没人指出到底哪里出问题了呢,我也知道这个理论是有问题的,可有本事你给我指出来啊。张逍琢磨了好一阵子,终于有一天跟陈启明说自己找到问题所在了,然后就开始证明陈启明的理论上的错误。他说:“按照你的说法,每个人都可以这么说,为什么我降生的几率这么低,接近于零了都,可我还是生下来了呢?这是不是说明我的诞生是由于某种神秘力量控制的呢?可我对这个问题的回答非常简单,那就是是你先生下来之后,你才有机会去问这个问题,所以是先有了你,才有了这个问题。也就是非常简单的因果关系,结果已经摆在那里了,原因自然也就是存在的了。”陈启明笑着说:“不错,有那么点意思。但还不够形象,能更形象一点说吗?”张逍说这还能怎么更形象的说啊。陈启明笑了笑,从地上捡了一个小石子,随手一扔,小石子落在不远处,陈启明走过去用手围着小石子画了几个同心圆,说道:“如果我问你,这颗石子怎么偏偏就落到这个圆里了?你说这有意义吗?”张逍说:“哼,那是你后来画上去的,先有了石子后才有了圆,你怎么能反问石子怎么落到圆里面呢?”陈启明笑着说:“这跟我所提的理论是一个道理。”张逍恍然大悟,连说佩服佩服。陈启明则说哪里哪里,你能想到这里已经不错了,有资格加入我们太虚隐修会了。张逍又摆着手说我本是卧龙岗上一个散淡的人,我本无心觅封侯。陈启明又说“大丈夫……”周一斌他们几个跟在后面说:“看那俩小子又开始发烧了。”然后一众人等都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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