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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惊险逃亡

长玥神色分毫不变,唇瓣一启,继续出声道:“王妃之言,扶玉谨记在心。只不过如今,扶玉身上定穴已解,待内力却是受制。是以,王妃若是真要助扶玉一臂之力,那便,为扶玉寻来能解开扶玉内力之人。一旦长玥内力恢复,王府的侍卫,自也是拦不住扶玉。”

慕容锦绣神色微变,面色之上再度漫出了几许阴柔,“解了定穴,却又禁了你的内力。如此看来,王爷对你,倒是煞费苦心。”

长玥冷沉无波的道:“王爷心意虽好,但扶玉却无心承受。而今王妃既是应了扶玉之求,那扶玉,便告辞离开了。”

慕容锦绣冷笑一声,“王府后院,好歹也是官宦之地。你虽得王爷重视,但只要有一日呆在王府,那你便需安分守己,莫要坏了王府规矩。”

说着,话锋稍稍一转,“回去吧。好生在主屋呆着,更莫要在这几日内突然改变主意,狐媚王爷。”

长玥面色分毫不变,冷沉无温的扫她一眼,并未言话,仅是默了片刻,才坦然转身,无波无澜的朝不远处的屋门而去。

待出得屋门的刹那,冷风迎面而来,凉意割脸。

而那主屋的婢子,早已是眼眶通红,眼见她出得屋门来,婢子红肿惊急的眼睛才陡然一怔,而后片刻,便彻底平缓下来,犹如大松一口气般,当即跑至长玥面前,唇瓣张了张,欲言又止一番,却又有所顾忌,未曾道出话来。

长玥神色淡漠,面色森然,目光也仅是朝婢子那欲言又止的模样扫了一眼,而后缓步往前,依旧是一言不发。

婢子一路在长玥身后小心跟随,待出得慕容锦绣的小院时,她才忍不住终于出声,“姑娘,方才在王妃屋内时,王妃可有为难于你?”

长玥眼角一挑,阴沉冷笑。

那慕容锦绣虽是这惠王府的主子,但如今瞧来,却也是极不得人心了。而今这主屋婢奴,开口闭口便是问她那慕容锦绣是否为难于她,如此瞧来,慕容锦绣既不得萧意之的心意,又不得王府婢奴之心,这处境,倒也尴尬可笑。

思绪至此,心底也略生浮动,却也并未回答婢子之话。

婢子怔了一下,神色微动,唇瓣咬了咬,终归是未敢再言。

待回得主屋后,时辰已快接近上午,早膳的饭点,也早已过了,婢子恭敬问候是否要用早膳,则被长玥一口回绝,随即,待环顾主屋后,长玥淡然朝婢子吩咐,“拿盘棋,拿檀香来。”

婢子忙点头,应声而去。

则也仅是片刻,她便带棋而归,待将棋盘与棋盒放于矮桌上后,便又着手在屋中燃了暖炉,点了檀香,待一切完毕后,她便恭敬告退,出得了屋门。

一时,暖炉火苗子摇曳,暖意逐渐驱散了周遭凉意,一股股檀香也扑鼻而来,松神怡然之中,透着几许沁人心脾。

长玥兀自在软榻静坐,修长的指尖微微而动,于面前矮桌上独自对弈,气氛沉寂幽然。

待一局完毕后,不远处的门外,则突然扬来几道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待那脚步声近在门外后,有婢子开始在门外吼道:“扶玉姑娘,我家王妃差奴婢等为您送人来了,你且出来看看。”

长玥充耳不闻,淡漠而坐,并不言话。

屋外之人再度唤了几声,眼见长玥毫无回应,几人便在外叽叽喳喳商议起来,待片刻后,嘈杂之声骤然而停,已有几道脚步声再度响起,渐行渐远。

长玥神色微动,这才缓缓起了身,待行至窗边,漫不经心的推窗而观,淡漠的瞳孔内,则骤然映入白梨那张惨白无色的脸。

天寒地冻,此际的白梨却仅着亵.衣,发丝凌乱不堪,面上毫无血色,连带眼睛,都显得苍然无神,只是在望见长玥后,她瞳孔稍稍动了动,似是努力了几许,开始扯着干裂的唇瓣颤抖出声,“姑娘,白梨无能,未能请得王妃过来。”

短促的一句话,却因格外颤抖的腔调而显得苍凉慎人。

长玥眉头微微一皱,麻木的心底,也终归是生了半许涟漪。

她并未回话,仅是将目光在她面上流转一圈后,便转眸朝扶着白梨不住哭泣的婢子望去,阴沉吩咐,“带白梨回屋休息,再唤刘琇,为她诊治。”

婢子忙点头,随手抹了一下眼泪,当即扶着白梨离去。

一时,周遭气氛再度沉寂下来,风声寒凉。

长玥合了窗,转身入屋,神色沉寂淡漠,手指也微微一动,再度兀自对弈。

整日,长玥皆对弈而过,偌大的主屋,无人再来拜访,除了婢子送膳之外,这主屋着实清静至极。

直至夜里就寝,萧意之极为难得的不曾出现,而白梨,则因伤势发炎,加之受了凉,发起了高烧。

夜,沉寂。

长玥在榻上略微辗转,却是毫无睡意,直至夜半三更,打更声略微落下后,她才睡意来袭,微微浅睡开来。

翌日一早,婢子恭敬入屋伺候,在服侍扶玉梳发时,言道昨夜白梨发烧凶险,但因刘琇极力救治,此际白梨的高烧已是缓和不少。

长玥兀自在铜镜中望着自己的面容,神色淡漠沉寂,却并未对婢子回话。

早膳刚过后,便突然有慕容锦绣的婢女在门外恭道:“扶玉姑娘,我家王妃有请。”

那慕容锦绣能光明正大差人过来邀请她过去,如此说来,萧意之此际定不在府内,亦或是,彻夜未归。

自打那****袭击晏亲王,致使宫中大乱,萧意之虽公然在御林军的刀剑下带走了她,但却是留下了一大推烂摊子,也着实伤人头脑,难以全然解决,而今晏亲王对萧意之已是不满,甚至若那妖异之人也趁此机会在宫中继续煽风点火的话,如此,想必萧意之的处境定是不乐观,而那偌大的大昭皇宫,怕也是暗潮涌动,岌岌可危了。

心思至此,冷意微起。

待片刻,长玥便回神过来,转眸朝不远处的屋门冷沉无波的道:“知晓了。”

这话一落,她便缓然起身,待踏出屋门并随着慕容锦绣的婢子一道往前时,眼见主屋那婢子仍要跟随而来,她眉头微微一蹙,足下一顿,阴沉冷冽的朝主屋婢子一扫,冷道:“你无需跟来。”

这话一出,也不顾那婢子愕然担忧的目光,长玥已是淡漠无波的回神过来,随即足下微微而动,继续缓步往前。

一路上,长玥神色幽沉阴冷,并未言话,而待入得慕容锦绣的院门时,昨日那开门朝长玥叫嚣的五旬妇人见了长玥,整个人倒是抑制不住的颤了一下,而后足下也稍稍朝旁挪开两步,这回倒是不曾朝长玥言道半字了,连带她那略微皱纹的面上,都隐隐浮现出了几许后怕与畏惧。

长玥冷眸朝她一扫,瞳孔之中,森凉之意尽显,随即继续往前,循着昨日之路,站定在了慕容锦绣的屋门前。

“扶玉姑娘稍等片刻。”婢女当即恭呼一声,尾音刚落,便几步上前,伸手轻叩前方屋门,恭敬道:“王妃,扶玉姑娘来了。”

这话落下后,屋内并无动静,沉寂无声中,透着几分慎人的压抑。

婢女怔了怔,待犹豫片刻,正要再度伸手叩门时,奈何指骨还未触碰上屋门,屋内便扬出一道挑高冷然的嗓音,“让她进来。”

婢女忙恭敬称是,而后伸手轻轻推开屋门,朝长玥缓道:“扶玉姑娘,里面请。”

长玥面无表情,神色冷沉无波,足下也微微而动,淡漠缓慢的踏门而入。

慕容锦绣的屋内,依旧是暖炉旺盛,气温如春,本是怡然谐和的气氛,奈何却因太过静默与沉寂,而稍稍彰显出了几许压抑之气。

长玥心下平寂,淡然无波,待目光微微一抬,便见那慕容锦绣正端然的坐在软榻,纤细的指骨正执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微微而饮。

而她的软榻前,则立着三名身材或修条,或壮实的三名男子,这几名男子皆打扮得略有武人风范,腰间也各自佩剑,整个人呈现出了几分江湖之味。

“来了?”正待长玥淡眸朝那三名男子打量时,慕容锦绣已是冷沉出声。

长玥微微转眸,目光朝她凝去,却也正这时,足下也停在了她的软榻前,而后唇瓣一启,麻木无声却又开门见山的道:“王妃唤扶玉过来,便是要为扶玉解穴?”

慕容锦绣冷笑一声,随即慢腾腾的放下手中的茶盏,狭长微冷的目光朝她落来,红唇一启,冷道:“本王妃答应你的事,自会尽快办到。而今这三人,皆武功不弱,纵是你内力受制,略显特殊,但本王妃为你找来了三人,这其中总有一人,能解开你的内力才是。”

她嗓音挑高,语气冷冽,却又略微卷着几分算计之意。

长玥神色分毫不变,冷沉凉薄的道:“王妃想得倒是周到。再者,王妃的办事速度,着实让扶玉佩服。”

慕容长玥冷笑道:“鄙陋之人,何必刻意讨好本王妃?若非看在王爷不允旁人动你的份儿上,你以为,本王妃能让你活过明日?”

“王妃心狠手辣,扶玉如何不知。只不过,扶玉若是一日不曾踏出这惠王府,王妃,便一日不可要扶玉性命呢。而今,王妃找来这三人的目的,其一,是为扶玉解开内力,但待扶玉内力解开,甚至是,逃出王府后,王妃,是否会让这三人追击而出,将扶玉,斩杀在这惠王府外?那时,扶玉亡在府外,既与王妃毫无关系,而王妃,又可彻底除却扶玉这隐忧。”

她眼角微微一挑,虽装得一片淡定,然而那双瞳孔却骤然一缩,隐约席卷出了几许复杂与阴沉之意。

片刻后,她才慢腾腾的挪开目光,傲然冷沉的到:“你到时想得远。只不过,你命如蝼蚁,本王妃,又岂会与蝼蚁计较。”

说着,嗓音一挑,“闲杂之话,而今便少说。此际本王妃已为你找来了这三人,你身上的内力,解还是不解?”

长玥麻木无波的冷眼观她,嗓音沉然无波,莫名的卷着半许阴森凉薄,“自然要解。”

这话刚落,慕容锦绣倒是意料之中般的冷笑一声,随即转眸朝软榻前方立着的三名男子望去,微微示意了一眼。

几名男子顿时会意过来,恭然点头,随即纷纷转身面对长玥,那立在长玥最前的男子,目光在长玥面上流转几圈,瞳孔之中,也乍然间盈出了几许惊艳之色,随后忙强行按捺心神,朝长玥道:“姑娘,在下王禹,得罪了。”

长玥满面麻木,冷沉森然的目光朝他一扫,并未言话。

男子微微一怔,面上也浮出半分尴尬之色,随即再度按捺心绪一番,逐渐开始运气,而后微微伸手抬起,眨眼,指尖已是迅速在长玥身上的几道穴道处各自点了几下。

片刻,男子便收势一番,朝长玥缓道:“姑娘先稍稍尝试运气。”

长玥神色沉寂,仍未言话,待默了片刻后,她瞳孔才微微一缩,冷沉无波的道:“无气可运。我身上的内力,并未解。”

男子眉头一皱,面上顿时漫出了几分愕然之色。

却也仅是片刻,他忙按捺住略微诧异的心神,踏步后退,为他身后立着的那名身材壮实的男子让出了位置。

那壮实男子倒也干脆,目光也不曾朝长玥面上多加打量,待稍稍上前一步站定在长玥面前后,他便蓦地伸手,骤然在长玥身上点来。

只奈何,他指法刚落,脸色却骤然一白,刹那间,他足下也当即踉跄,整个人朝旁猛然跌落而去,最后重重摔倒在地,嘴里也猛的喷了口血来。

一时,在场之人纷纷色变,慕容锦绣也已是惊愕出声。

长玥阴沉淡漠的立在原地,目光朝那地上的壮实男子扫了一眼,随即将目光落向慕容长玥,森冷无波的道:“这些,便是王妃找来的所谓的武艺高手?不过是为扶玉解内力罢了,他则自己口吐鲜血,如此高手,倒也奇怪,甚至奇怪得,让人咋舌嘲讽了。”

慕容锦绣顿觉颜面扫地,怒沉沉的盯着长玥,袖袍内的手指,也已微微成拳。

这时,地上那壮实男子,面上染血,狰狞不堪,却又似是受了什么刺激,竟努力的抬手朝长玥颤抖指来,而后张了张嘴,露出了满是鲜血狰狞的唇齿,挣扎了半晌,却终归是不曾倒出一句话来。

慕容锦绣冷眼朝那壮实男子扫了一眼,瞳孔也是骤缩得厉害,片刻,冷沉道:“没用的废物!”

这话一落,她便将目光朝那最后一名身材修条的男子望去,红唇一启,威仪冷冽的道:“愣着作何!还不为她解开内力?”

那身材修条的男子忙点头,神色之间也略显慌然,奈何待他上前伸手为扶玉解穴之后,他的反应则是更大,甚至还未及伸手收势,他浑身已是颤抖不稳,最后则是面色惨白且紧咬唇齿的朝后紧急的大退几步,颤抖的身子也踉跄了好几步才站定,随即满面惨白的朝长玥望来,双眼惊瞪得似要裂开,连带脱口的嗓音,也显得惊颤不已,“灵,灵御宫的内力?”

说着,竟像是被自己的话语吓到,而后身子再度朝旁缩了缩,惊愕颤抖的朝长玥问:“你是灵御宫的人?”

“灵御宫?”那人嗓音刚落,最初那名名为王禹的男子已是惊声而出。

慕容锦绣也变了脸色,当即转眸朝王禹盯去,“灵御宫是何之处?”

王禹的目光也骤然显得颤抖,随后唇瓣一动,正要朝慕容锦绣解释,奈何嗓音未出,长玥已是出声打断,“身为公主,却如井底之蛙,纵是身披锦帛,却也不过是败絮其内的蠢人罢了。”

慕容锦绣顿时一怒,阴沉沉的朝长玥望来,“你放肆!你竟敢辱骂本王妃,来人,将这……”

她后话未落,长玥面色已是一狠,足下迅速灵活而动,仅是眨眼功夫,她凉薄细长的手指已是扣住了慕容锦绣的脖子。

慕容锦绣唇瓣动了动,后话也骤然噎住。

周遭几名男子,也已是脸色大变,震惊的朝慕容锦绣唤了声王妃,却又顾忌满身冷冽杀气的长玥,待犹豫刹那后,几人竟纷纷连走带爬的夺门而出。

“王妃有难,救王妃,救王妃。”瞬时,几名男子在外扯声高吼,奈何纵是有奴婢们闻讯后紧急上门观望,却眼见长玥扣住慕容锦绣脖子,纷纷不敢再上前。

长玥阴森冷眸的朝门外众人一扫,满是杀气的目光使得门外的婢奴们纷纷一震,却也正当这时,长玥唇瓣一动,冷冽麻木得似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寒凉嗓音扬出,“滚。”

婢奴们浑身一颤,纷纷抑制不住的后退,眨眼便消失在了门外。

一时,周遭气氛,再度沉寂下来,无声无息之中,透着浓烈的压抑与杀伐之气。

慕容锦绣满面苍白,唇瓣都紧张得略微发颤,那双落在长玥身上的目光,也没了最初的傲然与冷冽,反倒是畏惧一片。

长玥淡眸扫她,脸面微微一低,阴沉凉薄的朝她道:“我倒是未料到,你今日找来的几人中,竟还有人识得灵御宫的内力。”

慕容锦绣震颤观她,却是言道不出半字来。

长玥瞳孔微微一缩,漫不经心的默了片刻,而后继续阴沉森然的道:“那日宫乱,我不曾杀了你父皇,而今,以命抵命,你慕容锦绣这条性命,我此际是务必收下了。”

说着,在慕容锦绣越发惊恐凌乱的目光里,长玥双手微微一紧,越发的将她的脖子与身子钳紧,嗓音微微一沉,薄唇也极为难得的诡异一勾,而后在慕容长玥惊惧恐怖的目光里冷然而笑,似鬼似魔的继续道:“只是,你慕容锦绣好不容易当了公主,又做了王妃,麻雀,也飞上枝头当了凤凰。只不过,麻雀终归是麻雀,靠不义手段得来的荣华富贵,便是当了凤凰,也不过是伪凤凰罢了。而今你落在我手里,既是要亡,我自然得让你死得明白才是。”

话刚到这儿,长玥嗓音微微一顿,而后阴沉慎人的轻笑一声,待慕容锦绣面色越发的惊恐惶然时,她瞳孔微微一缩,继续出了声,“皆道人死不能复生,如今的我,虽活生生站在这儿,然而,却是鬼呢。你与你父皇,还有萧意之欠我的,甚至欠我一家的,我皆会一点一点的拿回来。今日,我取的是你的性命,明日,便是你父皇,你母后,甚至萧意之的,我会将你们这些人,一个一个的杀掉,让你们坠入阴曹地府,好生的,为我父皇母后,为我慕容氏一家,磕头认罪,永世,不得超生。呵,如此惊恐,可是当真怕了?”

“你,你,你是,你是……”慕容锦绣满面苍白,浑身剧烈震颤,那早已被牙齿咬得血肉横飞的唇瓣,也开始艰难开启,一道颤抖至极的惊恐嗓音断续道出。

长玥目光一狠,阴沉而笑,未待慕容锦绣将颤抖惊恐的话断断续续的言道完全,手指稍稍用力,眼见慕容锦绣难受得满面皱缩,整个人也憋屈狰狞时,她才如鬼如魅的道:“是,我便是,你取而代之的,甚至在你大婚之日惨然撞死牢墙的大昭公主,慕容长玥。”

尾音一落,慕容锦绣苍白的脸已是惊悚得全然扭曲。

长玥指尖狂然一扭,霎时,只闻骨骼咔嚓几声,慕容锦绣惨叫一声,顿时脖子无力耷拉,双目紧合,整个人瞬时瘫软在榻。

终于是,死了,死了呢。

长玥阴森冷冽的朝慕容锦绣望着,手指微微从她脖子上收回,沉冷的目光也在慕容锦绣的面上打量了几眼,心下深处,却并无杀人的快.感,更多的,则是麻木,是冷冽,更有一丝丝还未来得及彻底泯灭的良知在叫嚣,叫嚣她杀人了,她也如那妖异之人一样,杀起人来,都不会眨眼分毫了。

本以为慕容锦绣死了,自己会如释重负,然而长玥仅是坐在了软榻上,静静的听着屋外一片惊慌失措的吼声。

慕容锦绣一死,王府之中,定生动荡。

长玥心下了然,也未在软榻多坐,待片刻后,她便按捺心神,开始缓缓起身,而后麻木冷冽的,朝不远处的屋门而去。

奈何,足下刚出屋门,寒风凛冽中,那屋门之外,已是层层用来几十名御林军。

瞬时,有婢奴悲戚惊恐的叫吼,“快,快杀了她,她方才杀了王妃,杀了王妃!”

惊慌的嗓音挑然而起,却使得在场之人纷纷变色。

侍卫们更是满面惊愕,片刻至极,便已层层的朝长玥涌来,然而长玥未动,仅是冷眼朝他们观望,只是身上的内力,已是微微萦绕而起,连带浑身上下,都隐隐的升腾出了几许灼热。

一时,气氛肃肃,冷意逼人。

眼见侍卫们的刀剑就要袭上长玥,千钧一发之际,当即有人在不远处怒吼,“住手!”

高吼之声,虽不曾中气十足,但也是怒意沉沉,焦急惊颤。

这话刚落,在场侍卫们当即下意识的停住手中刀剑,转眸循声而望。

长玥兀自静立,目光朝那声源方向一望,眼见那一身修条的刘琇正焦急踉跄的朝这边速速奔来,她瞳孔则是微微一缩,未待那刘琇跑近,她已是内力一涌,足下一点,身子也骤然离地,而又狂风急骤一般,迅速在侍卫们头顶高出刮过。

一时,在场气氛再度乱了。

“追!”侍卫们中有人惊吼。

层层的侍卫们也骤然涌动,步伐凌乱迅速的朝长玥追去。

刘琇当即驻足,急不可耐,身子也被行动迅速的侍卫们不注意的碰倒在地,他来不及痛呼,仅是急急的盯着那空中腾飞的长玥,扯着嗓子焦急大吼,“公主莫慌,更莫要离开王府。王爷很快便归来了!待王爷归府,定会护公主周全!”

焦急的嗓音,悲戚急迫得似要炸开,奈何纵是如此,他的嗓音却全数淹没在了周遭凌乱奔走的脚步声里。

便连空中的长玥,也不曾将他这话听得分毫,整个人也猛然迅速的腾身而前,却未及靠近院门,已是有侍卫在地面举着弓箭朝她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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