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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二十四个七秒钟

有人说生活是一场无尽的苦难。其实,那是一杯浓郁的咖啡。苦涩之中总是耐人回味。生活的经历就象是对咖啡的研磨,当我们将艰辛顽强地碾为碎沫,才可以更加深邃地体会苦涩后的芳醇。不经凄雨腥风的砥砺,那知阳光绿树的美丽?没有荆棘沙岩的磨砺,哪来舒适安逸的生活?没有苦难就没有生活,没有苦难就不是完整的生活。

日子不咸不淡地过着,只是下班之后,田玉柏感到心中无尽的稠怅,脑海时不时浮起林如心的影子,这种钻心的痛,让他无法得到释放。这天他无意中拨通了上次那个女孩留下的电话,刚好那又是那女孩温柔的声音,第一次他主动约了女孩。开玩会后,当他赶到公园的时候,那女孩已经在那里等他了。他哪里知道,自己有多幸运,那有第一次约会就迟到,而女孩还在那里等他。他可能也是觉得不太好意思,便请了女孩到酒吧喝酒,女孩不怎么会,但还是喝了点。他酒量本就不好,很快就醉了。稀里糊涂的,他们一起回到了出租房,然后稀里糊涂地在一起了,直到很久以后,田玉柏都想不清楚,一直都很传统的他,怎么会发生了这样的事。

第二天,田玉柏醒来,看到旁边的女孩,又看了看床单上的血迹,他才明白发生了什么,此时的他就像了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孩一样,不知怎么办。他沉思着看着旁边的妇孩,似乎睡得很香,只是眼角有淡淡的泪花,看到这他刚要伸手去擦,她就醒了。女孩痴痴地看了他一眼,便起身到卫生间去了,留下了一脸茫然的他。

是的,平淡的生活里,我们不一定可以找到自己最理想也最完美的爱情。可是,幸好,我们的心灵并没有因此关闭那扇向往美好的门。有时候,哪怕仅仅是糊涂的爱情,也可以温暖我们日渐荒芜的心灵。

我想,此时的田玉柏就是这种心情,但对女孩除了愧疚,还有感动,他感谢她在他最难过和无助的时候,勇敢地接受了他,他根本就不明白这并不是爱。

经过了解才知道,这个叫阿凤的女孩真的是HLJ的,在一个茶庄上班,而且只有十七岁,很单纯,也很执着。问起她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她只是很简单说,他是她认识的男孩中看起来最本分老实的一个,她说她相信自己的直觉,而且从不后悔自己选择。这让田玉柏感到很是相当的意外,也让他不知所措,除了内心告诉自己,绝不能对不起她这外,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

也许男人和女人都把身体交给对方之后,交往起来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很快他们进入了热恋中,虽然周冰倩也时不时地找过田玉柏,但都被他冷冷地回绝了,原因很简单,他已不是个男孩他,他已经是男人了,他觉得自己是男人就得对自己的女人负责。也正是这个想法,让张宝的计划经易地就得以实施。在和阿凤逛了一次超市之后,第二次一到超市门口,他发现自己从同事那里借来的钱已所剩无几,就借口逃跑之后。他才发现恋爱光有感情是不够地,钱也是必不可少的。没有钱你就给不了任何人感情,因为感情是需要载体的,那就是物质,而物质又必须用钱才能买得到。他一直都觉得钱对他来说很重要,但他人来没有这次强烈的感觉到自己那么需要它,哪怕是在那段没有饭吃的日子里,他都没有觉得他那么需要这个。

好像是天赐良机,在田玉柏为钱发愁时,借钱给他的同事刘家龙找到他了,说是只要他肯帮可帮就有一大笔钱给他。“什么忙?”田玉柏警惕地问道。“没什么大事,看你的表情。是我的一个亲戚在外面有自己的一个成衣小工厂,做的也是和厂里牌子一样,只是他们的是高仿的,现在和东北有个客户正在谈,但客户要正品,他们也说了是正品,但怕客户不相信,要一个我们公司的人去和他们谈,我就想到了你,只要你拿着工作证出面,然后开个放行条让他们到公司的车间参观一下,他们就一定会相信了。如果谈成了,可以得四万的报酬。”刘家龙故做轻松地说着。四万,对当时的田玉柏来说是个天文数字。“那怎么行,不是骗人吗?”田玉柏摇了摇头。虽然四万对他是个不小的数目,但他还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没事的,你只是负责拿样品和工作证给他们看,然后带他们进公司参观一下,其它地不用你管,这有什么呢?”说完刘家龙把样品拿了出来,“你看这和正品有什么区别?”田玉柏仔细看了看,确实和公司的正品一模一样。这让田玉柏有点心动了,衣服嘛,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只是保暖和遮羞,然而印上那个标志后,就让有钱人穿起来就像是高人一等,至少现在他是那么想的。就算人们买到了次品又不会危及生命,应该不是什么大事。经过这一想,又加上他确实需要钱,便点头答应了。

第二天,在刘家龙的安排下,他按计划进行了,就在他在办公室等着刘家龙的时候,保安进来说有人找他,一到公司门口,就有两个便衣过来,给他上了手拷,带进了警车。这一次,他知道自己完了。

又进了公安局,在没收了他的手机后,在问询室里,他交待了刘家龙和他说的一切后,和上次一样,送过饭后就没有人理他了。还是第二天,他又被放了出来,不同地是,这次没有人在外面等他。后面才得知,还是老板放了他一马,由于他们计划没有成功,也没有给公司造成损失,所以,老板也就同有追究了。只是工资和五险一金没了,工作就更不用谈了。他哪里知道,这都是张宝设的套,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工厂,更没有什么老板,那两个人只不过是总公司打假的人员,再接到张宝说田玉柏联合外面造假之后,老板安排了这么一曲,只是刘家龙跟田玉柏接触一事,除了张宝没人知道。张宝和老板说的是,田玉柏要刘家龙到公司拿了两件样品。虽然在公安局调查后,理清了事情的真相,虽说是被骗了,但毕竟田玉柏的动机还是不纯的,再加上老板有意要李小明做主管,所以也就装着不知道。尽管这次周冰倩也知道了,但她也不想再去找老板了,毕竟这次和上次不同,可以说她现在对田玉柏是失望到了极点。

回到出租屋,田玉柏就看到门口放了两盒夜宵。一见他回来,房东老板就说昨晚二点多了,还有个女孩子在门口等他。他知道是谁,心中不由泛起无尽的温情。一个人在以为全世界地人都抛弃你的时候,有一个人还不顾一切的关心你,你觉得你会不动心吗?

大白天的,田玉柏什么也不想去做,也不想去想,躺在床上,眼泪不停地流,第一次让他感到泪水苦中还带着甜。

正迷迷糊糊地,他听到了敲门声,便起身开门。门一开,就见阿凤提着盒饭,站在门口,眼眶湿润。田玉柏第二次认真地注视着这双眼睛,这次他绝对用了无数个七秒钟,他才读懂眼中的内容,有埋怨,有爱怜,还有欣慰。

“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打你电话也打不通,在门口等睡觉了,还不见你回来,你昨晚到哪里去了?”进了房间,阿凤低声责备着。也没有回答,田玉柏只是一把把他搂了过来,热烈而深情的吻了起来,一阵云雨过后,田玉柏才把这两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你怎么那么傻?和你在一起,我只是因为喜欢,并不是因为钱,真的。”听完他说完这一切,阿凤心痛地安慰着他。是的,她的话不多,但每一句都说到了他的心里。一个女人能在你最困难的时候和你在一起,田玉柏你还想要什么?他不禁问自己。再一次,让他觉得他欠她太多,必须穷尽他的一生才能还清。

曾经天真的以为,林如心会是他今生的永恒,直到后来才发现,他错了。记忆中林如心的容颜,此时,他似乎再也描绘不出轮廓,曾经的诺言也已随风而去,消逝的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他不知道,这页时光的记载,从林如心离开的那一刻开始,他便再无力量去翻阅。他的世界,林如心只是路过的幸福。因为,此是在他的心里已有一份情在悄悄地生长,尽管那不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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