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林诗应声离开,章帝犹豫了下,将长生不老药一口吞下。便听得一声魅惑人心的女声潺潺而入:“陛下,臣妾好生想您,您可有些日子没去臣妾那里了。”
“原来是昭妃。”
“陛下。”
昭妃一阵娇吟,作势就抱住了章帝,一双火热的红唇缓缓的逼近章帝的耳畔,言:“臣妾真的好想,好想……”
“朕今日累了。”
“陛下。”
昭妃撒了声娇,遂瞧见章帝几乎要杀人的眼神,她怕了,当即施礼道:“臣妾这就退下。”
见她转身走去,章帝凝眸注视着,嘴唇陡然开启:“站住。”
昭妃可是认为章帝回心转意了,喜悦着回眸过来,却听得章帝言说道:“朕心中愤恨,恰无地发泄,既然你来了,那朕就不必发愁了。”
昭妃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一瞬间,她就见到章帝手中陡然惊现一条黑色的蛇鞭,随即就是一声又一声的惨叫响起:“陛下饶命,痛,陛下……”
章帝越大越愤怒,越大越带劲,一鞭一鞭又一鞭的抡打在昭妃的身上,本来绝好的干净衣裳,作势就破损了,且沾染着道道血痕,那种皮开肉跳的感触,昭妃怕极了,恐慌的四处躲藏,奈何她躲到哪里总会被章帝揪出,而后毒打就愈发的狠辣。
如此持续了半个时辰,昭妃已然没了反抗的力气,隐隐听得章帝言:“朕叫你爱别人,朕有哪点不如旁人,你要如此的背叛朕,你个死女人,朕一定折磨死你。”
“陛下,臣妾从不曾背叛过你,你何故要如此说。”
昭妃的言语无力的很,就连她自个听到都有些勉强,更别说气势正旺的章帝,他当然没有听到。
再过半个时辰,章帝尽兴而住手,瞧了瞧地上面目全非的可怜人儿,章帝对门外的肖肃说道:“带下去,囚禁冷宫。”
“是。”
如此的冷酷无情,着实伤透了女人的心。
次日漏夜,西门吹雪折回了穆梁国的都城。心中一遍一遍的自责着‘麟儿对不起,是邵华哥哥的错,居然那么的折磨你,还把你送给……’
他自个都不惜的说自个办的那些个事情,随后便是重重的扇给自个两个耳光。他自是清楚的很,从那日见到章帝对紫兰的那个样子,他就知道,明着去求,是救不会紫兰的,于是,他准备夜浅皇宫。
夜月高悬,略有雾气绵绵。章帝带着旗麟高台饮宴。
“来,尝尝这个……”
章帝多番殷勤的为旗麟夹着食物,一边催促其吃下,一边介绍着。
“我吃不下。”
听得旗麟这么说,章帝显然是不高兴了,言:“你已经两天没有进食了,你是打算饿死自己吗?”
旗麟顿时就泪流了,驳道:“我死我的,你在乎的不过是这个身体而已,你何必如此假惺惺的,我讨厌你,讨厌你这样的人面兽心。”
一边守候的肖肃顿时就感觉到头皮发麻,这女人怎么这样?她不知道自个面对的是个什么人吗?真是……
章帝确实很生气,眼神幽深的几乎能与黑夜较比,那颗本就坚硬的心本应该怒火周章,却偏偏被旗麟的哭泣熄灭软化消散。他轻轻抚摸着旗麟淡雅的衣着,瞧着她抽泣的美丽容颜言说道:“朕在乎你的身体,更在乎你的心,你明白吗紫兰?”
“我不是紫兰,都告诉过你了,你认错人了。”
“好,朕就当你不是紫兰。但是你现在已然是朕的女人,朕要对你负责。”
“我不需要。你放我离开,放我离开。”
旗麟倔强的反驳着,她全然不在乎现下的章帝是多么的生气,只顾着自个的想法。章帝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言:“朕看你今日身子好很多。”
旗麟陡然惊醒,质问:“你想怎样?”
章帝嘿嘿一笑,言:“你是朕的女人,你说朕能怎样。”
“不要碰我。”
旗麟喝止着。怎奈何章帝却不以为然的靠近,旗麟恐惧至极,当即砸了一盘水果,拿着盘子的碎片抵向喉咙……
“紫兰,你……”
“你若再碰我,我便死给你看。我是个人,我有自己的思想,我不是个木偶,不是您想要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的。”
旗麟怒吼着,现下她的情绪是十分的不稳定。
章帝自然看的出来,好言想说道:“好吧,若你不肯,朕不碰你便是。你可不要伤到自个,放下,把凶器放下……”
旗麟见他松了口,眼睛一闭,落下了两滴泪,而后将凶器放下。章帝瞧着她的模样,自是怜惜不少,遂将她扶着做好,好言劝说着:“现在满意了,可以吃东西了吧。”
旗麟看了章帝一眼,点了下头,遂执起勺子吃饭。
魁丽的脸庞,隐隐的泪痕,淡淡的伤痕,她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诱人,那么的美好。章帝的内心自是为旗麟而动,他静静的注视着她,不舍得少看一眼。突然间,他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言:“既然你说不是紫兰,那么朕就把宫里的紫色兰花都给撤了,你觉得怎么样?”
“为什么?”
旗麟不解。也就是她笨。这都看不出来,章帝摆明了是要告别过去,全心全意的和旗麟过日子。
“以后朕的生命里,就独有你一个女人。”
旗麟默不吭声了好一会,遂言:“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章帝本想劝说些什么,奈何看到旗麟坚定的落寞,心软了,言:“好。”
随即吩咐伺候旗麟的宫女朱砂:“好好伺候娘娘,她若有什么不测,朕定将你全家碎尸万段。”
“是是是。”
朱砂恐慌的连连道了三声。
章帝这话明里是说给朱砂听的,实际上是说给旗麟的。因为他看的出来,旗麟是个好女人,定不会愿意因为她而造成旁人的损伤。
待章帝离开,朱砂便寸步不离的紧挨着旗麟,言:“娘娘,您就别这么不愉快了。我们这些宫人,可是很少见到陛下如此耐心的对待一个女人,你是唯一的,足以可见陛下对您的真心,您就从了陛下吧。”
“可我不爱他,若和他在一起,不是欺骗他的感情吗?同样,也对不起我自己。”
朱砂听闻旗麟的言语,说道:“可是,你已经是陛下的女人了。你已经没有选择了,除了和陛下在一起,似乎没有别个路可走。”
‘是啊,如此残破的一个我,要如何在回到冰泉的身边,他还会要这样的一个我吗?况且,那个孩子……’
旗麟没敢想下去,可是她不想堕落,奈何……顿时,旗麟就泪如雨下。
“娘娘,是朱砂说错什么了吗?您别生气,别哭,别……求求您了,若是陛下知道奴婢把您弄哭了,会灭了奴婢全家的,求求……”
“你起来。”
旗麟的一语,不单打断了朱砂的话,也令她紧张的心绪舒缓,言:“谢娘娘。”
‘我该怎么办?章帝……我现在落在他手里,他岂会轻易放过我。不过,好在他答应了我不允许必然不碰我。冰泉,我好想你……’
天脊皇宫。
“怎么样?风。”
“皇兄,找到嫂嫂的消息了,她现下在穆梁皇宫。”
万俟清风的言语中,透露着某种低落。果然,天脊国君听罢,大肆惊出一声:“什么?”
“如果她失去了贞节,皇兄还会要她吗?”
天脊国君在沉思,良久,言:“会。只是……”
“只是什么?”
“朕给不了她该有的名分。”
“如此……”
万俟清风言说间,眼神低落,自责道:“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强行想要霸占她,她也不会逃出皇宫,自然也不会辗转落入章帝手中。现下,最重要的,是要把她给就出来。”
“嗯。”
天脊国君应允。
遂听万俟清风言:“千金对我很好。真的很好。”
“嗯。”
旗麟思索着思索着便陷入了昏迷,太医看过之后,说是:“身子虚弱所致。”
章帝便命御膳房炖了不少的补品,一点一点的喂给昏迷的旗麟。后者感受到唇间的软和,十分的好受,那是一种食物的感触,好的很。
良久良久,她醒了。
泪水一点点蕴满眼眶,继而闭目划落。
似乎是感觉到旗麟的悲伤,章帝端碗的手抖动了下,言:“除了放你离开,朕什么都可以做。”
旗麟听到了,章帝的诚恳,她着实听到了,言:“我从不曾想,会穿越,会穿越就算了,居然还让自己变的如此的卑贱,我感觉我根本不配活着。”
“胡说。”
章帝一口否决。眼前的这个女人,脆弱的令他动容,他自是下定了决心,无论她是谁,他都要定了她,今生今世她都是属于他的。这份霸道,沉重而残忍的压迫着旗麟因抽泣而颤抖的身体。
“朕不许你在这么的轻贱自己。”
章帝的言语沉着而淡定,然而那双充满火焰的目光,却是灼热的迫人窒息。
“为什么偏偏是我。为什么?我以为她是真的把我当作姐姐,她是那么可爱的女孩,为什么要把我送到这里来,我讨厌这个地方。”
旗麟如此说着,眼泪愈发的强烈,她自是毫不顾忌章帝的心里。后者当然是心里不爽,但因为她,他愿意站在她的角度思考,问:“她是谁?你要朕感谢还是惩罚?”
旗麟瞪目看他。继而听闻他说:“朕都随你。朕可以为了你不要江山,想来你心中的那个冰泉是不可以的吧。朕可以为拥有你而倾尽所有,那个冰泉也不可以吧。”
旗麟目光带着愤怒与疑惑,质问倒:“你凭什么这么说?你又不认识他?你没有资格。况且,我不爱你,即使你倾尽所有为了我,我依旧不爱你。”
章帝心如刀绞,恶狠狠的扑向了旗麟。身边的宫人们看到陛下在与娘娘亲近,自发的退出了殿。
“你放开我!”
“不放,你是朕的。……
“不!”
一次又一次,旗麟最终陷入昏迷,再醒时,已然黄昏。泪水再度划落,再度淹没了眼角的泪痕,那双紫蓝色的眼睛,也不似从前那么的有神,似乎一切的一切,都因为内心的痛苦而变得消沉。她颓然下床,仅是披了件单衣,跌跌撞撞的来到殿门口,大片的肌肤裸露在外,着实将门口的守卫们给惊到了。
“娘娘……”
朱砂一边吩咐人去通知陛下,一边怒斥走守卫喷火的目光,遂小声对旗麟言:“娘娘,快些回去把衣服穿上吧,您这个样子……”
“穿不穿衣服有什么区别,穿上了不还是会被残忍的扒掉,我已经被搞的这么的下贱了……”
旗麟呆呆的言说着,泪水一个劲的划落,神情竟是那般的呆滞。
不肖多时,章帝来了,赶忙退下自个的外袍将旗麟包裹严实,而后呵斥朱砂:“你是怎么照看娘娘的,竟要她如此的在外吹风。”
“奴婢知错,奴婢知错,可是,是娘娘自己这样的,奴婢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