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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孽债

小凤慢慢坐了起来,不知不觉的躲开啊牛的怀抱。看着啊牛,脸上满满的愧疚之色:“啊牛哥,对不起!”除了对不起,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一想到以后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呆在啊牛的身旁,眼泪又一次无声的滑落…

小凤连忙转过头,她不想再让啊牛看到她的眼泪,她要学会适应没有啊牛的日子,擦了擦泪水,直径向罗婆婆走去:“婆婆,对不起!我办不到,我没办法原谅!我真的好恨好恨…”罗婆婆怜爱的看着小凤,慢慢将她搂入怀中,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别怕,别怕…”

这时侯谁也没有注意到,毛一名渐渐恢复了心智,眼神闪烁:“孩子!孩子!我要去救他!我要去救他!”

啊牛还在发呆,他感觉小凤和他已经有了一道隔阂,这种感觉很糟糕,心绪莫名的起伏不定。刚想问清楚些什么,忽然感觉背后有人拍了拍他,啊牛转过身,看见毛一名在静静的看着他,不过还是不确定的问道:“大哥,你终于清醒了?”

毛一名点了点头,算是给啊牛答复了,啊牛兴奋的紧紧抱住了他:“大哥,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毛一名也紧紧抱着他:“对不起!啊牛!都是大哥不好,让你们受苦了!”毛一名哽咽了一下,尽管控制着,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出来:“好了,啊牛!快告诉我把你嫂子葬哪了?”

“对不起!大哥!我连帮嫂子买副棺材都做不到!”啊牛说着说着哭了起来。毛一名却越来越着急,他怀疑孩子暂时还没死,可时间长了就难说了,毛一名表情微微有些激动,双手摇了摇啊牛的肩膀:“倒底把你嫂子葬哪了?”

啊牛也不在吞吞吐吐,看大哥的表情,应该是哪出了问题了:“在罗婆婆的石洞中,我们找不到棺材就用了罗婆婆的寿棺。”

毛一名叹了囗气:“哎!你们怎么…”下面的话还没说,就朝罗婆婆走了过去…

看了看小凤,他知道小凤现在对他是恨入骨,也不知说什么。毛一名给罗婆婆行了个道礼,说道:“马大姐,谢谢你对我妻儿和兄弟的照顾,此番大恩,一名感激不尽!”毛一名理了理思绪继续道:“马大姐,记得进入石洞得有罗大哥留下的囗决,一但强行闯入,便会启动里面的机关,擅闯者可以说是十死无生!今天一名有重要的事要进去看个明白,时间紧迫,请大姐行个方便!”

毛一名说完,罗婆婆还没回话,只听小凤说道:“不行!你休想再见姐姐,你给我滚,滚啊!”小凤心情还是很激动…

“一名,我知道你的难处,也懂得你的苦衷。可你也看见了,小凤这样强烈的反应,我看还是过些日子再进去吧!”罗婆婆说道。其实她也很可怜这对苦命的鸳鸯,心里倒希望小凤对毛一名留点情面,能让他进去看上一眼。

“滚啊!快滚!没听到婆婆说什么吗?滚啊!”小凤在一旁叫嚣着,对毛一名已经是厌恶到极点了。

“马大姐,我真的有要紧的事!请行个方便吧!”毛一名还是不放弃,他相信自己的孩子肯定还活着,当初床上血渍中那强烈的生机,可是比一般的大人还强悍!仅此可以断定孩子没事,只要想办法从婉儿肚子中把他弄出来就肯定能活…

“哎!”罗婆婆没有说话,看了看毛一名,又看了看小凤。意思很明显,是要毛一名劝服小凤。

毛一名微微转点身,面对着小凤,好久不知如何劝说,可孩子却等不了那么长时间,毛一依心里做着激烈的斗争,他需要进去,而且要快,不然孩子真的就没了!不能再犹豫,毛一名心里一再提醒着自己!突然,“当!”一声,丢掉背包,对着小凤跪了下去:“对不起!小凤,我知道你恨我!真的很抱歉!我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很混蛋!你要打你要骂尽管冲姐夫来,只要能让你心里好过些,我不怪你,更不会恨你!现在我给你跪下,并不是乞求你的原谅。我不敢奢望,也原谅不了自己!只是,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非进石洞不可,请你看再你姐姐的份上,让我进去行不行?”说完,把头磕到了地上。

“姐夫?你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做我姐夫?真的不想再看见你,你走吧!我是不会让你这负心薄情的人去打扰我姐姐的清静的!”小凤狠狠的说道,对毛一名连正眼都不看一下。

“小凤!等等!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你就让我进去吧!”眼看小凤要离开,毛一名心中更是焦急万分:“说吧!你要怎样才能让我进去?我什么都答应你。”

小凤回过头来,指了指罗婆婆家的后山:“那是石洞的入囗,你若是能在那跪十天十夜,对姐姐忏悔,我就答应让你进去!”小凤狠狠的说道,她已被愤怒蒙蔽,怎样对待毛一名她都不觉得过分。

“我答应你!只要现在让我进去,我愿意在洞囗忏悔十天十夜!不,忏悔百天!等出来我一定兑现承诺!你让我进去吧!”毛一名真的是急坏了,别说忏悔,就算出来后让他偿命他也毫不犹豫…

小凤转过身,泪水滑落!故作坚强的道:“可笑!真是可笑!人都死了,你再忏悔有什么用,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进去,你死了这条心吧!别再让我看到你,你真的很讨厌…”

一旁的罗婆婆看着小凤,心里对她的无情感到一丝心寒!不过,既然答应让小凤做主,她也不会擅自带毛一名进去。

啊牛却在连连摇头,心里的冲击实在太大,眼眶挤满泪水,眼神中糢糊的看到一种惋惜,他从不相信小凤是这样绝情的人,慢慢的看向小凤:“不!不!你不是小凤!我认识的小凤天性善良,她连小动物都不曾伤害,怎么会这样无情这样冷血的去伤害一个人?不会的!不会的!”说完,啊牛扶了扶毛一名:“大哥!走吧!我们再想其它办法?我们不求别人。”

毛一名眼角泪滴划下:“啊牛!小凤做什么你都不要责怪她,你更不能去伤她的心!你嫂子不在了,你更要好好照顾她!这样你才对得起你嫂子!今日种种都是大哥作下的孽,我不求谁,也怨不了谁!所有的后果我都会去承担!不要再说些伤了你和小凤之间感情的话,这样大哥又多了一重罪孽!”毛一名深深的自责,突然感觉自己已经没有资格在这里求别人什么,撇开啊牛的手,一个人踉踉跄跄的向处走去…

小凤听到啊牛的话时,内心亦是阵阵刺痛,谁能毫不在意的去面对一个自已深爱,也深爱自已的人的误解,小凤在内心重复的问着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过绝情?是不是真的太过冷血?可是,谁又为姐姐说过一句话?谁又理解姐姐的苦?做错事情的是他毛一名,不是姐姐!为什么都要去坦护毛一名?做错了事就要承受它所造成的后果!可是,毛一名他真的是负心薄情的人吗?她不知道…

“罗婆婆!我是不是做得太过份了?”小凤有些担心的问道,她怕啊牛误会自己是一个冷血绝情的人。

“没有!相信他们能理解你的感受!不会责怪你!”罗婆婆慢慢的说道,不过言中也有说小凤做法有些过分之意:“你姐姐和一名相恋,我可以说是见证人,在感情中本来就谁也说不清孰是孰非!也没有谁对谁错!我能告诉你的,就是你姐姐和一名谁都没有辜负谁!只是一个比一个爱得深!也许你错怪你姐夫了…”罗婆婆说完,小凤一脸委屈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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