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落藤披架,花残菊破从。
中午,我在宿醉的头疼中醒来,吃了点像样的早饭,开始抱着猫咪窝在阳台懒懒的喝茶晒太阳,没有客人和X先生时,我总是这样懒懒的窝在家里。
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意外的迎来一位许久未见的客人。
只是她脸色不太好,似乎也少了以前咄咄逼人的气势。
“好久不见,只是,你好像没有预约吧”我知道她在等我开口,所以,悠悠的问。
“我找你有急事,M小姐”她说。
“每个人找我,都很急的”,书上说,人生处处要占先机,要有所取,索性直白一点好。
她麻利的从包里掏出支票本,写出一个足够让我心动的数字递给我。
既然要做戏,索性还是做足全套的好,我没有接过来了,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然后对她说,先说说你这次要问什么吧。
我怀孕了,她贝齿轻启。
怀孕吗,倒是挺意外的,只可惜,很多孩子不容于世。
轻轻端起茶杯,品一口,满口茶香沁入心脾。
“要我恭喜你,求仁得仁吗”我笑着问她。
“我该怎么办”她说
“很简单,打掉孩子,继续现在的生活,或者放弃一切,带着孩子远远离开”我说
“不能兼得吗?”
“不可能的。”
话到这,已多说无益,我总不愿与这样的客人做过多的纠缠,我是靠猜人心过日子的人,却不是精魅,没有看穿过去未来的能力,所以,也从不替别人做任何决定。
况且大都会里从不缺这样的女人,她们或面容姣好,身段芊芊,或笑靥如花,长袖善舞,只可惜本是枝头烁烁的桃花,缺要把自己弄成有毒的藤蔓,和人结一段不该有的缘分纠缠不休。
古语云:“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困住她的,是心魔,我无能为力。
既已执手,此生已尽。奇怪的是,很多人,看不透。
“为什么不问问孩子的父亲是谁,再替我揣度最后的路”一阵沉默后,她问我。
“这不是我该知道的事,你问完了,也可以带着支票离开了”我说。
“这次不要代价吗?”她有点意外。
“你本来就拿定了主意,根本不需要我来替你揣度,你要的,不过是个立定心意的人,我什么都没做,自然无功不受禄。”我诚实的回答
“你可真冷漠啊”她笑了,留下这句宛如叹息的话语后,离开了。
“说我冷漠啊”我把玩着怀里的猫咪“真有意思啊……”
我的前辈说,知道太多秘密的人,大都活的太短或者活的不好。能活多久,我不知道,所以一贯是随性就好。就算是短命至少也如烟花一般璀璨过了。其它的,但是能避则避吧,守口如瓶,是我的职业操守,所谓的知无不言,有时也是不能言啊。
猫咪大概是被都弄急了,挣扎着从我身上跳了,我也站起来,大大的升个懒腰,“mimo啊,我饿了”我冲着猫咪笑着嚷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