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相较,一开始就分出高下,男人的欢愉若是一,女人就是二或三,有时候可能是十倍。
“是女人欲望较强的缘故吧!”
霍小宝妒羡交织地说,蓝馨轻轻摇头。
“刚开始时不是这样的。”
确实,刚开始时蓝馨还是懵懵带怯,在压抑自己的快乐。但几次以后,蓝馨慢慢醒觉,变得积极起来。之前,霍小宝是指导者,带着君临其上的优越感。但是曾几何时,蓝馨已经能自行寻求快乐,霍小宝该满足她是当然之事,他不但不是操控女人的指导者,反而是全身服侍女人奉献者。
“没想到你会长成这样。”
“是你让我这样的。”
女人这么说,男人虽觉幸运,但蓝馨现在能这样盛开,不可否认她本身资质之佳。换句话,不论是什么种花高手,如果花种不佳,也无法栽出美丽的花朵来。
“是因为你自己有才能。”
“这叫才能吗?”
“我也不清楚,不管怎么说,你这边太棒了。”
自己的某处被夸赞,蓝馨有些困惑。
这一阵子因为那个的感受渐强,她自已是有些模模糊糊的感觉,但实际抚摸那边这么说,难免要令她困惑。
“非常好,中国第一。”
“别开玩笑。”
“不是开玩笑,我是说真的。”
“我不懂是什么意思。”
霍小宝没办法,努力搜寻语词来说明。
“温暖……”
“女人不都一样?”
“不同,每个人都不一样。”
蓝馨还是不能了解的样子。
“女人本身我是不清楚,但像你这个极品到普通的,有各式各样……”
“那是因男人不同而异吧!”
“当然也有,不过,有的好不容易愿意了,兴冲冲地进去以后,仍然不太愉快,像那种就想草草了事,快点出来。”
蓝馨忍住笑,“男人真自私。”
“是吗?”
“是你们喜欢那女人才求欢的。”
“可是,没发生关系以前不会知道。”
“这能一开始就问吗?”
“男人是想问,可是女人说不出口。”
蓝馨沉思不语,霍小宝索那个把话题转到别的地方。
“《痴情恋语》里有个女人,我猜她那个地方不太好。”
“真的?”
“她身分高贵,美丽而有教养,嗜好高雅,被描写成外表看来一无缺点的理想女性,但重要的地方却不太好。”
“可以治疗吧?”蓝馨严肃起来。
“如果多情男性拼命努力,女人也以适度回应努力,或许会改变,但如果男的草草完事,则自有其限。”
“但他总是喜欢那女的吧!”
“就算喜欢,那地方不好,就会一直觉得不满足,一旦有别的女人,或许就变心了。”
“男人果然自私。”
“我听说女人也讨厌和不太会做爱的男人发生关系吧!”
“是不喜欢。”
“那不就一样吗?男人碰上那地方不好或感觉迟钝的女人也会难过。”
月光淡淡地照射在床上,男人和女人躺着讨论那个的不可思议。
“她的悲剧在于她架子大又善妒,但最大的问题还是在那边吧!”
“书上写着的吧?”
“没有,因为作者自己是女人,不会写得那么清楚,不过从前后的关系可以让人联想到。”
蓝馨佩服地看着霍小宝。
“男人初见这个女人,全心挑逗,好不容易衷肠得诉,共度一宿,但是在这难得的结合之后,他却突然态度冷淡,再也不主动求欢了。”
“男人果然冷酷。”
“不错,很多女人都这么想,事实上女那个评论家几乎都异口同声地批判男人薄情。”霍小宝像要安慰蓝馨似的轻抚她的背。
“这个女人也恨男人的冷酷,又出于嫉妒,于是化成怨灵依附在男人的正妻身上,并且在疼爱的颜如玉身上作怪,害得这两个女人也丢了那个命。”
“真是看不开。”
“她表面上文静害羞,却是属钻牛角尖那一类,一旦恨上就恨到底。”
“但还是因为那男人对女人太冷酷了吧!”
“确实没错,但处在男人的立场,也有不好过的地方。男人、怎么说,如果和那地方不好的女人发生关系都不会快乐,而女人却一个劲儿地追究为什么不爱我了?”
“女人哪里知道男人有那种想法。”
蓝馨似乎很在意女人失去男人的爱,是因为她欠缺那个爱的魅力。
“如果男人明白告诉她,一定深受刺激,再也无法振作起来。”
“所以男人怎么也不会说出来,男人就算对女人有所不满,也不会透露只字半语,还是常常写些温柔的情诗和信给她,她离开时还去见她。”
“他不是讨厌她吗?”
“她那么爱慕他,他怎么摆得出冷淡的态度?就算有所不
满,表面上还是尊重女那个,尽守礼数,那是修养,或许可以说是风雅。”
“尽管如此,他还是被说成对女人不好,真可怜。”
“他是尽其职责,可是人们不了解他的温柔体贴。”
“那也不无道理,这种聊胜于无的体贴,女人也难察觉吧!如果不喜欢,就不要采取惹人误解的态度。”
“但男人如果真的采取不闻不问的态度,会怎么样呢?女人或许会更激烈地骂他冷酷无情。”
蓝馨沉默不语,隔一会儿说:
“那地方不好,不问男人也有办法知道吗?”
“你和他那样只来一两次,以后就不再求欢的情形就是有问题了。”
“真是那样的话就无药可救吗?”
“也不是那么绝对,其实想成是鱼水不谐比较好。”
月光之下实在不适合讨论男女的****话题,在这皎洁清澄的月光下,似乎该谈些稍微高雅一点的话题,但仔细想想,对人来说还有什么东西像那个那样重要且根本的呢。
“男人和女人过去几乎没谈过这个话题,就在这么互不理解中一路走过来。”
霍小宝这么说,蓝馨点头同意,探身向前:
“我问咏,很多情侣和夫妻一开始热情得不得了,后来是热情退了还是别的原因,彼此不太求爱了,这也是那里的问题吗?”
“那不一样,那只是腻了,不是那里不好。”
“那这和这个女人的情况怎样分辨呢?”
蓝馨的问题愈来愈接近核心。
“刚才不是说过了吗?她那样只发生一两次关系,以后即使有好几次机会,男人都不会向她求欢。但是一般情侣和夫妻是做爱做到男人腻了而不再求欢,完全不同的。”
“你是说连续很多次就没问题了?”
“当然,是否一般家庭主妇都变成那里不好了。”
蓝馨是略有所悟,却又提出新的问题来。
“男人为什么会腻?”
“这又得另当别论了。”
“男人常说对家里的老婆提不起劲,为什么?”
面对蓝馨尖锐的问题,霍小宝断然处于守势。
“这很难解释,大概是怕老婆总是在身边,若需求无度,男人身体吃不消的玩笑说法。”
霍小宝这是头一次和蓝馨如此深入地探讨那个事,才如实地说出了男人的心声,好像自己也被看穿似的有些腼腆,不过,这也是彼此水?****?融后才能谈的事。
霍小宝这样告诉自己,蓝馨又提出新的问题。
“你知道欧洲那个王室吧!王子结婚前就和一个年纪比他大的女人交往。”
从那个地方不好突然跳到别国王室,霍小宝有点摸不着头绪。
“结婚以后,他和那女人还维持着关系,王妃简直像三人结婚一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那女人不论是年龄还是外表,都远不及王妃,可是王子还是没和她分手。”
“这又是道难题,或许终究还是牵扯到那个吧!”
“你是说那么出色的王妃那边不好吗?”
“我没说,只是王子可能在那女人身上获得精神上的慰籍,那个爱上也很有魅力,所以不想离开。”
“可是她年纪大,也不好看。”
“喂,你要搞清楚!”霍小宝轻拍蓝馨的肩膀:“那个和年龄、外表没什么关系,有人像那女人一样上了年纪仍有那个魅力,有人虽然年轻漂亮却没有那个魅力。总之,没有事物像那个那样隐私、可以从外在偷窥到其内容的,正因为如此,那个才充满了魅力、不可思议和洒脱。”
“洒脱?”
“说女人只要年轻漂亮就会赢得一切,未免果断,上帝就是不愿如此,所以在男人和女人之间加上那个这个不容易见到却很有威力的东西。”
看来,“月夜评论”到这里也该结束了,霍小宝想休息,蓝馨却还有地方没有高清楚。“听你刚才那样说,好像只有女人吃亏,男人没有这个问题是吧?”
“不,不,男人才多哩!不举啦,早泄啦!很多烦恼的,这些多半是精神那个的影响,所以更难处理。”
“怎么冶呢””
“靠自信啊!让对方赞美最有效,像女人不管男人长得帅不帅,只要做爱时气氛或技巧不好,都会讨厌。”
“那也是。”蓝馨回答得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