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妈妈用餐巾纸擦着身上的奶,说,这孩子今天一天就吐了两次,最近看起来胃口也不是十分好。洪芮菱就很歉意冲妈妈笑,说,将衣服换下来吧,我正好洗洗。
沈亦为走进门,看到洪芮菱就说,饿死了,饿死了。
洪芮菱说,厨房里有剩饭,放在微波炉转转就可以吃,刚收进去。沈亦为就去厨房里热饭菜。边热饭菜边禁不住兴奋,就吹气了口哨。
洪芮菱担心沈亦为又将厨房搞得乱七八糟,就到厨房来看,看见他吹口哨,就问,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啊?
沈亦为说,我卖一关子,你猜猜。
定然是和马司长谈得很好呗。
沈亦为一声长叹,为什么啊?
洪芮菱就奇怪的问,什么为什么?
沈亦为说,所有的事情都逃不过我夫人的火眼金睛,我天天跑腿,你只要一转脑袋都知道。
洪芮菱就笑了,你又来贫了。
沈亦为就说,这事儿八九不离十;又添了一句,你知道吗?科研经费这个数,说着伸出一根食指,还是一年。
洪芮菱伸了伸舌头,这么多,不由也有了兴趣,就接着问,那什么时候可以见分晓?
沈亦为说,快则两个月,慢则4个月,这个事儿就能落实。
洪芮菱就不说话,走出厨房,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沈亦为将饭菜端到客厅,看到洪芮菱的模样,就知道她又在思考下一步的规划。
沈亦为边吃边说,总设计师,你是不是也和我一起再吃一口啊。
洪芮菱近在身旁,但是没有听到,她正潜心思考,她在想,再过5天,第二轮招标,最少会有500万现金进帐,如果加上1000万的科研经费;目前的药厂,他们占70%的股份,金威为入股20%,老赵占10%,他是吃了点亏,可是将厂盘给他们的时候,可是现款交割,为此欠了Ken一个莫大的人情,这个厂的总投资150万,换言之,这个制药厂马上就可以做到500万的硬件规模,如此一来就是一个中型的中成药的制药厂了,生产的中成药,卫生部定向向医院销售,大概每年可以有9000万小一个亿的销售额,刨除营销成本、管理成本、人员工资,利润大约有4000万,天啊,有一个莫业般的莫业药业出现了。何况她的手上拿着种植基地,如果采购环节还能节省,一年还可以多出近200万的净利润。洪芮菱想着感觉思绪高涨,但是又有些乱。一下子,一下子,会怎么有钱了?是不是还有环节没有考虑到,会导致亏损呢?
她又在脑海里反复盘算了几遍,不可能,除非是马药皖那里出问题,否则,这个盘子就不会有任何问题。马药皖?他为什么要帮沈亦为,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于是她突然问道,你和马药皖什么关系?
沈亦为一下子给饭哽住,说不出话,莫非洪芮菱已经察觉到他和孟笑可之间的关系,想想就头疼,一个纠你就说了一年,后来发现纠你彻底从生活中消失,那时还托女儿的福,艾苓出生后,洪芮菱将妒嫉转换成了爱心,一个劲儿对艾苓好,这下子又跑出个孟笑可,坏事了,坏事了哦。
洪芮菱看到她哽得满脸通红,就过来帮他拍背顺气,看到沈亦为拍背也没有下去说,躺下,于是沈亦为就躺在地上,洪芮菱帮助他挤压腹腔,挤压了七八下,沈亦为扑的一声喷出一口饭,怎么着?一问马药皖就这么紧张?你和他不会有什么事吧。
沈亦为放下心来,原来她并不知道自己和孟笑可的事情,只是猜测,于是说,我们两个男人能有什么事?
洪芮菱说,不对啊,那……他为什么这么帮你?
沈亦为一看看来得编点儿故事,于是就将上次串通宝儿帮衬他们夫妻和好的事情说了,洪芮菱一听乐了,就你鬼点子多,瞋笑着打了沈亦为一下。
沈亦为说,不然呢?你莫非认为两个男人还……
洪芮菱说,一边去……你要真是那样,我就让你当太监,说着用食指和中指比划了一个剪刀卡擦咔嚓剪了两下。
沈亦为说,那……你怎么办?
洪芮菱就红了脸,你管呢?你当太监,我就当尼姑。
沈亦为哈哈大笑,说,我那还得去当和尚才配得上。
洪芮菱说,别打岔,被你一闹,我都不知道想到哪儿了。
沈亦为说,那还能想啥啊?想老公……说着就去扑她。
洪妈妈在旁边一咳嗽,沈亦为刚才哽住,躺在地上不知道洪妈妈在,吓得一吐舌头,洪芮菱也做了个鬼脸,算是揭过不提。
却说沈亦为一次在山西五台山下的一个小饭馆遇到一个看相的相士,相士说,您一定得看一次相。沈亦为想这些江湖术士都是蒙钱的主,就不理他,转身走开。相士说,施主,今天我们得遇上三回,您不看这个相都不行。沈亦为不相信,拉着洪芮菱就走,边走边说,要是你今天真的能碰上我三回,我不看相,我给你钱。相士说,我不收你的钱,你身怀异象,命有桃花,不过都能逢凶化吉,大富于后。
沈亦为和洪芮菱是来五台山还愿的,当年沈亦为为了娶洪芮菱在出差之前特意来到五台山拜佛,许下心愿,如果能娶洪芮菱为妻,那就捐上1000块的香火钱,没有想到就在武汉出差的当天晚上,沈亦为一把敢动了洪芮菱,当晚就答应嫁给他,就等他回去呢。沈亦为满心欢喜地往山上走,那个相士并不追来。
沈亦为对洪芮菱说,你信这些江湖骗子?
洪芮菱说,我们是来还愿的,释家和道家都有他们的独到之密,既然烧香还愿,还是不要亵渎神灵的好。
沈亦为说,那你也是不信咯。洪芮菱,我今天起码信。
就这样两人一路说笑着往山上走,走到半途,洪芮菱远观山势,只见五台山峰峦叠翠,诸多青庙、黄庙仿是在云端,烟云飘渺,耳边只听得山顶钟声传来,苍迈激扬,好一幅天然山水,洪芮菱就说,给我照张相吧,沈亦为说好。一摸包,坏了,相机丢了。两人便想,相机包一直都不离身怎么会丢?除非是丢在了刚才吃饭的小饭馆,就是碰到相士的那个。
沈亦为原路返回,进门就看到相士冲他微微一笑,伸出食指和中指,意思是说第二次;沈亦为也不理他,就问店老板,店老板说还真有人拉了一个,就是这位师傅给拾着了,他说你必会来取,但究竟是不是你的,我们要确认一下。当下两人说了几个小点,店老板都不确认,最后沈亦为想起来相机包里有自己的名片夹,于是说里面有个名片夹,有我的名片,我叫沈亦为,这下确认了,就将包还给了他。
沈亦为走到相士面前,也不答谢,冷冷地说,是不是你搞得鬼,将我的包藏了起来,故意让我回来。相士也不抬头,他正在个一个人看手相,就说,你这次确认好,没有落下什么东西吧,不出今天,还还是会见我一次。沈亦为深以为异,确认自己的确没有落下东西,就走出了店面。
还愿完毕,两人携手下山,到了山脚突然下起阵雨,行人纷纷跑去避雨,洪芮菱这两天有些咳嗽,他怕洪芮菱淋浴之后加重病情,毫不思量就拉着洪芮菱跑进一处屋檐下躲雨,刚走进屋檐,发现那个相士正在对他微笑,他拿出三根手指,对沈亦为摇了摇。沈亦为呆了,还真是三次相遇。莫非此人有什么怪处?
于是他走过去说,无礼之处还望大师担待些个,这一次我是真心请教,如若真说得准,我奉上1000元香火。相士摇头说,九头怪兽下凡尘,我前世乃是两头兽,岂敢要你的香火钱。沈亦为说,我前生是九头怪兽。说着就哈哈又笑起来。相士有些生气,就说,施主不必发笑,我之说两件事情,你看对也不对,说着一呶嘴,指向洪芮菱,伸出四根手指头,然后就收了,笑。沈亦为一听大惊,和他有关系的女人,真正有了肌肤之亲的,除了洪芮菱,还有纠你,佟琳,孟笑可,可不是四个么?
沈亦为兀自不服,说那还有一件事情呢?相士说,你主司农,你从事的工作或者开的公司必然是和农业相关的。沈亦为再次大惊,说,师傅真是神人。相士说,非也,我不是神,是仙。沈亦为骇然,就虚心请教,相士说,你有三难三富,沈亦为就请教。
相士说,第一难必和女人有关,失掉工作灰头土脸,且从此和你现在工作分离。沈亦为心想Jerry事情已经过去,现在自己只要一心一意对洪芮菱,自然不会有类似事情发生,只听相士说,不过,这一难因为贵夫人已经黯然度过。沈亦为再次大惊。
第二难呢?沈亦为说,第二难必于子女。沈亦为想问和子女有何关系,只听到相士说,第三难还是女人,因为女人大彻大悟。沈亦为看到外面雨快停了,心想今天还要赶回北京,就不深问,何况子女、女人之事都和洪芮菱有关系,只要自己洁身自好,决然出不了问题。于是就催着问道,那三富呢?
相士说,第一富司农,有农业起步;第二富主药,由药业发达;第三富,相士说着就顿住了,闭着眼睛,用手掐着算,沈亦为奇怪,就问是不是第三富有什么问题?相士说,问题倒是没有,关键是你是否能过得了第二难和第三难,如果能过则富甲天下,如果过不了,则是富济天下。
沈亦为非常好奇,就问,这两者有何区别?相士说不可说不可说,说着就收起相幡,飘然离去。沈亦为和洪芮菱二人对此事都是啧啧惊奇,洪芮菱因为相士说自己是沈亦为的贵人,解救了沈亦为的第一难,十分高兴,二人说说罢了,也未深究。沈亦为在这个时候突然想起了这件事来,他突然到,富药,第二富。
洪芮菱问,什么富药。
沈亦为说,你还急得我们去五台山还愿碰见的那个相士?
洪芮菱一下就想了起来,不由得心胸大开,这么说,这一次是个绝好的机会,我们会因为这次做药材的机会而彻底富起来?
沈亦为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何况我们种植药材那是多么偶然的事情。
洪芮菱想想确真如此,为了扩大爱农租地,租下来之后赵总办药厂才大面积种植,结果遇到非典,8块一公斤的板蓝根卖到50块一公斤,此外,赵总居然办不下牌照,被我们捡便宜拿下,这个时候马药皖又介绍了这个机会,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天意注定,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当下二人不再犹豫,全力以赴,两个月后居然一举成功,当然这是后话。沈亦为兴奋地当着洪妈妈的面香了洪芮菱一口,洪妈妈看不过去,咳嗽咳得山响,等到他们亲昵完毕,洪妈妈已经咳得心胆都快吐了出来。高举着报纸,就像是日本人宣布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