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粗暴的摘下眼罩的瞬间，秋日午后的暖阳让七八岁的司马雄几乎睁不开眼。连同养父母以及姐姐都被赤身裸体的反绑着，跪坐在地上。周围陌生的人高呼着以他们各自信仰的神的名义，要求着净化。司马雄被吓得在养父身边瑟瑟发抖。
“别怕。”养父一如既往地温柔轻声道:“还记得我交给你的祷告词吗？”
“嗯”司马雄哽咽着应道。
“那闭上眼，背给我听。”养父刚说完其中一个陌生人上前就是一棍“闭嘴！”
“……我的主，当我……当我祈求你住到我里面起，你就……就应允我，与我同在凭着我自己绝不能领受你的祝福，仍是……仍是因为你的恩典和赏赐……”司马雄闭上眼轻声哽咽着。“你爱你的孩子，为你的孩子准备一切，求你从心灵的最深处启示和教导我们……”司马雄听到了身边的异动，悄悄睁开眼，却看着养父、养母、姐姐先后被人倒拖着往矮墙边走去，而他们只能无力的挣扎着：“……你的光也是我们心眼明亮……”他们先是被从后颈里挖出了什么，被陌生人丢在地上一通乱踩，然后被丢出了矮墙外的天空。而这会儿也轮到了他，他被拖拽着上了矮墙，后面有人轻声道：“原主洗刷你这生的过错。”只是轻轻一推，他看着天穹下密密麻麻伫立于地面的铁笋，和那来回穿梭于其间的飞行蝼蚁，第一次觉得仿佛像头上不断远去的飞机和燕雀一般飞翔。
“……因为你的大能，使我们心里没有丝毫阴暗，且成为光明的通道，赞美称颂你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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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自称是三大教团的护法，其实什么都不是，只是一群极端的反第二人种的疯子，只要与第二人种有关的人，他们从来不会放过，因为在他们看来，他们都是受到污染的，都需要回到他们的神那里接受洗礼，不管你是不是人类。”面前的刘易斯坐在司马雄面前缓缓的说着。“他们从来是小群体活动，政府也一直那他们很头疼，毕竟留下太多苦主了。你愿意帮忙我很感谢。”
“托他们的福我才能加入你们，就算是为你这个混入警界的友人出点力吧。”司马雄笑道。当年他从智能大楼上被人丢下，正撞在眼前男人的巡逻车上，被救了下来后发现身体已经无法复原，大脑做了冷冻处理后，又被植入了机械身体里，现如今的司马雄就如同大多数机械化人类一样，保持着百分之九十九的机械体，虽然不是自愿的。而这二十年间，不但收留了年少的司马雄，还教会了他很多那个年龄段的孩子所学不到的，这个混迹警界的男人也成为了国际刑警的一员，如今开始追踪起了这跨国的所谓“护法”小群体。
“其实我是觉得你没必要那么久了还对他们的死耿耿于怀，这不应该是你需要承担的。”刘易斯从来都是反对司马雄开始报复之旅。“你不必要在为了我等而染血。”
“这是我的自由，这几年真是很感谢你。”司马雄起身说到：“可是就算只有那么七八年的领养，他们终究是我的父母家人。”
“那你自己保重吧。”
虽然知道刘易斯所给他的信息都是有限的，但是能够自由进入网络空间的机械体给了司马雄很大的方便，依靠这些司马雄还是先找到了其中一个“护法”。当年二十出头年轻气盛不知天高地厚的青年，如今一无所成就如同个中年大叔一般和一帮狐朋狗友躲在街角旮旯的酒摊喝酒，酒劲上头开始吹嘘着过去，如何凭着一股冲劲成了护法的急先锋，又如何找到了一家四口的人造人，如何第一个冲进去，带着众小弟绑了一家四口，从楼上丢下去……曲终人散，只剩下他一人付了酒钱，拿着半瓶酒，摇摇晃晃的往自家方向走。司马雄跟到了僻静处上前就把他劫了下来。
半瓶水才浇醒被击晕了的人，发现自己被四肢反绑着，惊恐的跪坐起来，对着司马雄不断咒骂。司马雄也不怒，盘腿坐在他面前，先是一巴掌让他安静了下来，才慢慢道:“还记得这里吗，金勇在？当年李氏一家四口，女的被你以洗罪的名义侮辱，男的被你以洗罪的名义折磨，最后全被你丢下楼去。”
“……那是他们该死！”金勇在歪头想了一会儿，似乎想了起来，挺直了身板，那啤酒肚几乎要把衣服给撑破了，仿佛自己就是个英雄大声道:“他们三个都是上帝的敌人！而我为上帝护法，除去这些披着人皮的恶魔有什么错！我要你放了我！以上帝的名义！”
“……那那个孩子呢？”司马雄笑道。
“那小杂种认了魔鬼做家人，死有余辜！”金勇在依然大声的说着。司马雄满口称道的站起身，久久的看着他。突然一把抓住绑他的绳子，像在提东西一般轻松将他提起，径直提到女墙外，任凭金勇在惊呼不以。
“雄！”刘易斯的出现完全在司马雄的预料之内。“跟着你果然没错。你别乱来，把他交给警方。这不是你该做的。”
但是司马雄只是微微一笑，手便松开了，两人听着金勇在的惨叫消失在耳畔。刘易斯显得很恼火:“你到底在干什么！杀了他又能改变什么。”
“杀了他？”司马雄笑道:“我才不会花了那么多时间找个人，然后杀了他了事。”正说着，七台如同飞碟一般的飞行器，利用各自的绳索，把金勇在又一次吊了起来。司马雄回身看着吓晕过去的金勇在，把剩下的半瓶水泼在他脸上将他惊醒，看着他一脸惊魂未定的看着自己，说道:“那小杂种确实是认了你口中的恶魔做父母，但他依然是人。”
“……你是”金勇在显然已经知道面前的人是谁了:“不可能！他已经……”
“是！”司马雄一边隔断自己先前反绑金勇在的绳子，让他成大字型悬空吊着，一边替他说着:“我是被你丢下了楼，不过我又从地狱里爬了出来，成了你期待的恶魔。”司马雄拍了拍他的脸。
“你不得好死！”金勇在声嘶力竭的吼着，倾尽他毕生的污言秽语。但见司马雄完全不为所动，索性开始咒骂司马雄的养父母，而这直接刺激到了司马雄。司马雄突然五指一张，绑着金勇在四肢的飞行器，各自开始向四个方向飞开。一声哀嚎之后，金勇在肢体无力的耷拉着，被慢慢放在了地上。
“我错了，原谅我……”金勇在没了之前的气魄，剧痛让他开始求饶。
“那谁来原谅他们？”司马雄抓起他的头发，把他提起来:“不。姓金的。当年我养父让我咏诵的上帝的光明，并没有帮我驱走你送给我的阴暗，而你亲手缔造了我这个属于你们的恶魔，今天我送来了你埋下的苦果，并且要亲自喂你一口口咽下。”说着拔出了刀扎透了金庸在的指尖。
“够了，雄。”刘易斯一直在旁边苦劝，然而司马雄根本听不进去:“你既然加入了我等，就不要在做多余的事了。不然我只能提出把你除名。”
“……”司马雄犹豫了一会才把双手血淋淋的金勇在交给了刘易斯。
一脸苍白的金勇在看出了司马雄的犹豫，见脱离了苦海，一下子又忘乎所以起来:“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其实你什么都不是！他们的傀儡，走狗，生你养你的人都不知道是什么垃……！”话未说完，司马雄一个箭步抢在刘易斯反应过来阻止之前，抓起金勇在直接丢出了女墙。拍拍手，回头对傻掉的刘易斯说:“为了弥补你的损失，其他的护法信息我都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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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他协助者不同的是，司马雄更倾向于把人造人们当做是家人，尤其是在自己的同类把他丢下地狱的那一刻起，得以重生的他尤其如此。
虽然刘易斯把金勇在的死归结为慌不择路的结果，隐瞒了司马雄的事实。但司马雄还是选择了回到位于太平洋最深处的人造人总部，过了一年衣食无忧的日子。最后若不是突然间的指令，要其即日起到东北亚支部待命，现在他也不用扛着自己那简单的行李，前往地下城的核心交通塔。
所有的地下城都是以这个交通塔为核心点，向四周辐射式建设起来的，所有设施一应俱全。而城与城，城与地面的交通往来都是以这个核心交通塔为基础，利用直线磁导轨管道，以及管道上的加速或减速圈实现运转。
而唯一不同的是，总部并没有与任何支部联通，想要出入总部，只能通过水路。司马雄很不满意这点，虽然解释过设计之初是担心，人类攻入支部利用管道入侵总部。但每次出入其间总是要经过一番周折。
乘设定好坐标的“易拉罐”直上私人港口，又驱车到达一个不起眼的私人车库，库门关下，司马雄也意识到自己也一同下沉。如果不是不断上蹿的灯条，安静平稳的环境几乎让他怀疑自己的感官。直到车外地板突然涌入温柔的人造阳光，才彻底让他豁然开朗，忍不住想要降下车窗探头去看脚下那郁郁葱葱的，与总部的冰冷金属完全不同格调的东北亚支部。卫星城环绕着交通塔，之间的间隙在人造阳光的映照下长势茂盛，城间通道隐秘于林间若隐若现，中式智能建筑以及园林式花园，让金属构造下的城市建筑也不在显得冰冷。想到要住在这样的环境里，作为人类的司马雄虽然自小生活在韩国，但也未能有这种体验。
搭载车辆的浮板出了管道，稳稳的停在交通塔内，待司马雄下了车，离开浮板。那浮板便自动把车子转移到交通塔的泊车点去，须臾，司马雄眼里便悄然跳出一条泊车提示，以方便日后的取车。司马雄不多做停留，立刻乘了最近的一台电梯直下底层。
电梯门才打开，就看到人头攒动，似乎正在议论什么，人类的好奇心趋势着司马雄上前去看个究竟。“是什么好事？”并没有挤到前头，而是在后面问道。被问的那个人看了一眼身旁的陌生人：“新来的？东南亚支部的公主来了。”司马雄不由得挑了挑眉，没有在多问下去。第二人种的等级制度仅仅体现在了职位上的需要，而其他时候，就算是父子母子或者兄弟姐妹相称，实际上的关系是完全对等的，就算那对于司马雄而言如同传说中的第二人种的“大哥”轩辕，在众人眼里也没有高低之分。而这里这个素未谋面的公主，倒是引起了司马雄的好奇，索性不顾他人的白眼，硬是挤到了前面。
电梯门开启后，一身淡紫旗袍把曼妙身材尽展的淋漓尽致，一头长发披肩，轻挂在饱满的胸前，发梢随着不缓不急的步伐轻轻摆动，而慢慢远去的纤细背影更是摇曳得司马雄春心荡漾。只是随后一身工装裤和短体恤，脚踩人字拖的拖着大小行李的男人完全大煞风景。
随着两人一同乘车离去，人群也渐渐散去，司马雄这才听到后面有人叫他。“你果然在这，刚才接待了莎莎他们，一直不见你，一问才知道你先下来了。”男人快步走来：“我叫布骅，东北亚支部主管。先跟我来吧。”说着便和司马雄握过手，并带头引路。乘车离了交通塔，一路林荫让司马雄感到无比惬意，而之后到达的住所更是让司马雄眼前一亮。典型的中式古居内饰，稳重而不失华丽，往外虽然是高层，但依然享有一个偌大的园林花园，当中还有一个不小的水池。绕了一圈，司马雄满意的无以言表，至少比起在总部的住所宽敞舒适不知几倍。“突然把我调过来，应该不只是为了让我这个，后备队的战斗人员享受的吧。”司马雄丢下行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整个人几乎就陷了下去。
“没办法，你的机械化程度可以与正规军队媲美，但出于你是人类，才把你编入后备队。”布骅说着：“但是你说对了，调你来并不是让你养尊处优的，毕竟我等也不是虚伪的慈善家。”布骅顿了一下：“我们想让你监视一个叫费尹的人，而想必你已经见过他了。”
“那个宅？”司马雄想了一下，意识到可能是刚才在交通塔见到的那个男人。“不过为什么？既然他跟那个公主同路，想来也不是一般人吧。”
“刘易斯把你锻炼的很好。”布骅微笑道。“没错，他确实不是一般人，你可能多少有点听过他，把全世界骗了一次的人，我们怀疑他拥有某些危险的，可以导致我们和人类那脆弱的和平破裂的东西。”
“……那么严重？”司马雄皱了皱眉。“那既然那么危险，直接逮捕他不就行了。”
“有那么简单就好了。”布骅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先不说别的，他的基因提供者是消失多年的费道煌，那不是个可以轻易招惹的角色。而跟他一起的公主，本名陈莎莎，轩辕待其如同己出。虽然轩辕学生不计其数，但不巧的是陈莎莎自小与费尹交好，关系亲密那是不用说的。而另外，东北这里有个叫墨玉屏的族人，虽然不知道两人关系如何，但也是不能忽视的一个角色。”
“所以意思就是说，如果我动这个费尹，那么等着我的可能是泥石流咯？”司马雄几乎叫了起来，这根本就是个不可能的任务。
“不，不。”布骅赶紧解释道：“不需要你动他，只要监视他，或者挑衅他。我猜你应该对莎莎有所动心吧，可以利用这点。”布骅轻声说着，与司马雄相视一笑，又补充道：“当然，如果你愿意这么做，除了在这里衣食无忧的日子，我现在可以满足你一个要求。”
“任何要求？”
“只要我能做到。”布骅很肯定的说到。
“……”司马雄不免还是心存狐疑，索性半开玩笑道：“那不如恢复我作为一个雄性动物该有的功能呗。”
“这简单。”布骅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后，哈哈大笑一阵：“我这就安排寻找与你相匹配的，准备完成后，我在来通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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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人类来说，或许这里就是所谓的乌托邦，只是在于你是否愿意放下那高贵的人类独尊意识。
布骅实现了司马雄的愿望，虽然这花了一个月的时间。而司马雄也得到了作为一个雄性物种的尊严，接下来的将近半个月时间白天监视无所事事的费尹，晚上则是各种展现雄姿。
一个多月的时间司马雄觉得自己就像个跟踪狂一样，而陈莎莎也已经注意到了自己，虽然没有揭穿。直到两天前得知了费尹将要进行推迟了一个多月的装甲数据的收集，一直没能很好接触莎莎的司马雄决定把握这个机会，顺便对自己的“鲸鱼头”的数据进行一次升级。
第二人种妇孺皆兵，每个人都有专属于自己的装甲，虽然外形都是统一的没有视窗，依靠红外、雷达以及卫星三维图成像的，外形像极了抹香鲸的头盔，和搭载了小型太阳炉和短距离喷射助推器的，半球型金属保护罩，而因为这个外形几乎全部人都戏称这装甲是鲸鱼头或者大龟背。而数据采集则是为了给战时的无人装甲提供一套供其临时运行的作战数据。
虽然费尹入部一个多月，但却等到穆城同人类女性的旅途归来，才开始了数据采集。但这对司马雄而言并不重要，关键是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观察他们，甚至就像现在一样站在陈莎莎边上。
穆城先于费尹完成了数据采集。司马雄看在眼里，对一旁的墨梅说道:“他很优秀呢。”
“那是当然，那可是老娘看上的人。”墨梅倒也不客气，说着便蹦到从电子室里出来的穆城，两人有说有笑。司马雄怎么也没想到穆城会把墨玉屏的左右手给勾搭过来。他真心觉得现在自己面对的不只是泥石流，而更多的是那些虎豹豺狼。
“数据不能代表全部，是吧，费尹？”但是随后出来的费尹的数据却显得那么差强人意，司马雄上前说道。
“是啊，这只是在游戏里测试出来的数据，算不了什么。”
“那有兴致和我试试手吗？”如司马熊预料的回答，索性更进一步说道，毕竟切实的接触才能真正了解对方。
“好啊，我是无所谓。”
所谓择日不如撞日，陈莎莎虽然没有指出司马雄的监视行为，但还是极力阻止着费尹，然而玩性大发的费尹哪里听得下那些无关紧要的理由。
司马雄在练习场看到了费尹的配置就明白了为何数据如此低劣，可变型分解成两个手盾的半个人高的菱形盾，而盾的边缘全部制成刀刃，典型的防御优先，也不怪电子模拟采集的数据。然而一番缠斗之后费尹出乎意料的败下阵来，尤其后半段竟有些厌烦的打算停止，最后甚至心不在焉的被司马雄直接放倒。悻悻地起身对司马雄拱手道：“我输了，我输了。”说着转身要走。司马雄心中涌出一种被人放水的不快，他虽然没研究过这装备，但从刚才费尹灵巧的运用三种变形来看，费尹虽然传说战斗实力低下，但也绝对在自己之上。纵然是全程防御，在费尹把整面盾分解成的两个小盾，并利用电磁牵引把它们当成流星锤一般，司马雄不动用那七台飞行器，就凭手上的两柄金刚石为刃的大刀，根本无法触及分毫，更不用说，用扫堂腿把费尹绊倒。
“所以你打算向你杀死你母亲和走失你兄长那样逃避一切！？”虽然只是挑衅，但司马雄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犯了大忌，他完全不知道这两人的失去对于费尹而言代表着什么，他只是单纯的以为死去的人类对于第二人种根本没有意义。本还打算继续宣扬费尹失踪的历史，却看到一道扁平的黑影，随着费尹的回身飞了过来。躲过一个还有第二个，好在装甲对于危险的警报不断，以及那黑影虽然每一击都沉重有力，速度虽快但还不至于暴风骤雨，司马雄才有得不断回避。
然而连续不断的攻击还是让司马雄有些吃紧，司马雄一步踩错竟被回收盾片绊倒，再躲已经来不及了，好在陈莎莎及时冲到费尹跟前一把将他压倒，叫穆城和墨梅把他架走才算了事。“谢谢。”司马雄自行起身谢道
“谢？”陈莎莎猛的回身怒斥道：“用不着！我不知道你是什么理由在跟踪我们，但从现在开始跟踪游戏结束了！最好离我们远点，不然不需要费尹他们动手，我会第一个对你的灵魂做一次清洗！”说完大步离开。
陈莎莎的威胁根本算不上是麻烦，无非是动用那些飞行器隐身监视就是了，但是司马雄很惊讶陈莎莎竟然没有发觉自己是人类，而对自己说了清洗灵魂。司马雄很清楚死亡对于第二人种而言，根部不是威胁，从某种程度上更像是长生后的解脱，而清洗灵魂就相当于对一台计算机进行格式化一般，过去的一切记忆、荣誉等等，都将因此消失，而清洗后的你将会对着你自己的成果像个陌生人一般赞叹。洗脑或许是某种催眠或心灵控制，终有苏醒的一天。而这将是一场你不自知的永久惩罚。
只不过对于终于抽出时间来的布骅，司马雄没有对比说出一个字。司马雄不是一个甘心做棋子的人，他很想知道这一切背后到底有多大的玄机。所以他决定做一个参与游戏的旁观者。
“如此一来你就没机会跟陈莎莎接触了。你这叫出师未捷身先死”布骅带着嘲讽的对司马雄的处境表示遗憾。
“可能你不知道什么叫做因祸得福吧？”司马雄摇摇头，并不介意布骅的嘲讽。“我的飞行器有着隐身功能，而降噪也是首屈一指的，我不但可以更近距离的监视，也可以监听，甚至可以观看陈莎莎关上房门后的一切。”对于司马雄的坏笑，布骅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你们这些仅仅把肉身当容器，随时更换的家伙，当然无法理解六欲里为何色字当头……司马雄心底里也不由得嘲讽布骅起来。
骤起的警铃打断了两人的闲谈，布骅当即招呼司马雄跟上:“有人攻击了与地面的交通点！”
当二人赶到指挥室时，相关人员也都已到位，回字型的指挥台，布骅司马雄位列正中，四面则是各个交通点总控，而全息图像环绕周围，显示着地表当时的混乱。
“报告！”布骅厉声道。
“中国东三省、俄罗斯东西伯利亚，朝半岛北部发生未知原因暴动！部分交通点受到攻击，并已经关闭。有部分族人与协助者未能及时返回。政府方面以升级为军事镇压，但目前效果不佳，已有部分失控地区连片。”
“尽快与我们的人取得联系。”听完报告布骅立刻给出了反应:“要求他们协助周围普通民众撤离至安全地带，在设法前往为关闭的交通点。与政府方面联络协助，全员戒备。”
司马雄第一次见到如此阵仗，随着布骅的指令，整个支部立刻就进入了戒备状态，虽然情况未明，但却如临大敌一般。但是让他吃惊的不是支部竟然与政府联络协助，而是费尹一行数日前外出，而今最后一次联络点，刚刚被暴动失控的区域覆盖。
“我得去！”司马雄对布骅说道“不为别的，至少我可以在陈莎莎那挽回点好印象。”
“……行，自己小心点。”布骅显然有着另外的盘算，但这在当下对于司马雄而言一点也不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