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热度,恍恍惚惚,只觉耳边有软言温存。
她半睁开眼,有张近在咫尺的脸,下一刻,唇被对方轻轻咬住,抵死的缠绵……
“嗯……”莫忧忍不住溢出一声呢喃,逐渐转醒。
闯入视线的是,淡粉色的床帐,豪华的装饰,没有陌生的男子。
她警觉着摸上自己的身子,松了口气——衣物也都还在,体温也一如往常。
所有一切,昭示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她做梦,做了一场春,梦。
她披上外袍来到琉璃镜前,拉开领口,镜子中的身子除了心口那个浅淡的红痕,肌肤光滑如玉,没有云雨后留下的痕迹。
在她发呆的时候,门被推开。
一个玄黑色的身影进来,自身后将她揽入怀中,埋下头亲昵地蹭蹭她的颈项:“忧忧在看什么?”
想起那个梦,她的脸不禁绯红:“呃……只是在想,这个疤痕好丑,真的没办法除去了吗?”
“呃?”玄冥顺着她的视线看向镜子,愣了一下——镜子中的少女,玉般无瑕透明的雪肤,精致柔美的五官,明澈若溪流的琉璃色眼瞳,清雅脱俗一如不小心掉入凡尘的仙子。
看着那漂亮的锁骨,白嫩的肌肤,甜美的香气,他忍不住张嘴不使力在她颈项上咬了一口,惹得莫忧一阵轻呼。
“玄冥哥哥,你好坏。”
“那要不要我负责?”玄冥笑得玩世不恭,调皮地伸舌舔舔齿痕。
酥酥麻麻的感觉令她想起了梦中的男子,呼吸有些急促:“玄冥哥哥,不要这样啦。”
“呵,看来,我真的该挑个良辰吉日,娶你过门了。”伸手将她的领口拉上,他顺手揽着她回到床榻上,“那样,忧忧就不可以再拒绝我了。”
“不急的。”她垂下头,笑不出口——
她能怎么说,无数次重复的同一个春梦,梦里的人一个是她,另一个却不是他。越来越迷惘,越来越害怕。
一年前,她睁开眼,搜寻遍记忆,都不知道自己是谁,来自哪里,生命一如婴儿,空白,什么都是空白。
然后,她见到的是玄冥,玄武国的大祭司。
他对她温柔而笑,告诉她——她的名字叫莫忧,父母双亡,只有他一个亲人,而他是她的未婚夫。
一年了,什么都回忆不起,所以,她逐渐相信玄冥说的都是事实,她是个孤儿,一直生活在玄武国,等在嫁给他,成为相夫教子的贤妻良母。
直到那个梦的出现,她开始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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