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在商场买东西的期间,心情一直都很低落,虽然进谦没有看到般若心情不好,但是还是感觉得到她比平时更安静了。
平时看起来那样快乐的般若,今天却和平时大相径庭,安静的拿着购物清单、安静的挑选物品,这对进谦来说是没办法适应的。在短的时间内就对般若入迷了,适应了她的存在,自己除了承认以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回到家整理买回来的东西,般若也闷着一言不发,就算是在回答进谦的问话时,声音虽不如以前爽朗,倒也干净利落。打扫好卫生,准备好晚饭,般若对进谦也是爱理不理的。在鲜鱼市场的时候想起进谦说过甜爽的冻明太鱼海鲜锅,于是般若就叫职员帮挑了一条冻明太鱼回来。进谦尝了一口炖得清爽甜脆的冻明太鱼汤,难以置信地望了望般若:
“真是太绝了,清爽中又带点辣味,比大婶做的还好!”
“我奶奶教给我的秘诀。”
“秘诀?什么秘诀?”
“不要问我啦,我以后混不了一口饭吃,就打算开店卖冻明太鱼火锅。”般若没有正视进谦的眼睛,边吃边回答。
“你干嘛对我生气啊?”
“没有,我对哥哥没有什么可生气的。”
“那为什么从进门开始就一脸不开心的?”
“每天和我这种疯女人在一起哪有什么好开心的?何况我什么都不是,我只是来做饭的。”
进谦瞄了一下般若,但随即又沉浸在绝味的冻明太鱼汤里了。吃完晚饭,般若三下五除二就把桌子收拾干净,洗好碗筷,最后把厨房也打扫了一遍。
“做事还是很利索的嘛,心情看起来还是有点沉闷,放松一下嘛……”
难为情的进谦在想是不是应该要喝一杯红酒来缓解一下气氛,于是他快手快脚地走到卧室拿了瓶红酒和酒杯,还顺道拿起一把白天在超市买的切片奶酪。进谦把已经进了房间的般若拽出来,他在想要找什么理由才好。
“你不觉得我们的缘分不一般吗?你来首尔的第一天我们就相见,这是难得的事,在同一所学校成为前后辈也是一样,虽说在同一间屋檐下才生活那么些天,但还过得下去。”
“嗯,好像也是这么回事。”
“所以呢,是不是该喝一杯庆祝一下,你看起来有点闷闷不乐,来,喝杯红酒,醉一醉,心情就会变好的啦。”
般若心不在焉地瞧了瞧放在桌上的红酒,嘟囔道:
“那个在白天喝的话,我是不会喝醉的。”
“哦?”
“进谦哥下地干过活吗?没有吧?你都没有试过在火辣辣的夏天干着活喝马格利酒,每餐吃饭的时候喝喝看,哪有酒量不增加的道理。”
“你连地里的活都干过啦?”
进谦做出惊讶之状问道,般若不以为然翘起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一脸淡定。
“我们家的农活差不多一半都是我做的,连高三的时候也没有轻松过!所以我坚持要来离家远的首尔读书。”
“我感觉要安慰你一下。”
看着被什么东西堵住而突出下嘴唇的般若,进谦甚至想到她在家是不是受到什么虐待。父母把她放养在家里,全盘使唤她甚至是地里的农活,从她很会做冻太明鱼汤就可以看出!难以想象这汤是出自20岁女孩之手,进谦尝出了超越年龄的味道,那种该出自骂人精老奶奶之手的很深的味道。
要做多少家务事才能做到这么明快利索呢?从她整理厨房的速度和处理事情的能力就感觉她绝不亚于实战演习了几十年家务事的家庭主妇。一想到这事,进谦就隐隐心酸,甚至产生了想要快点把般若从那种家庭解放出来的想法了。般若还不是为了摆脱吩咐繁重家务事的父母,坚持要来远方的首尔么?
“哥哥啊,今天我也想醉一下,没有可乐吗?”
“可乐?”
“我只有喝可乐才会醉。”
“真的?”
“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能是因为碳酸或是咖啡因。反正,有时我也会因为吃疲劳恢复剂或者是消化剂这类清凉剂也会醉,虽说只是微醉。”
进谦虽也曾有所闻有这样的人存在,但在现实中看到的还是头一回,他有点难以置信。但他还是立马跑到便利店买了两瓶五升的可乐回来。般若倒了满满的一杯喝完接着倒第二杯,两杯下肚。般若两杯可乐都喝完的时候,进谦一直在旁用小孩般童真的好奇心观察着她,般若脸蛋红扑扑的,她是否真的醉了。
“什么嘛,真的醉了啊?就喝可乐?”
“喝酒的话我不清楚喝多少才会醉,但可乐的话,两瓶我就醉了,心情也会好点。”
“真是奇怪了,要不要再喝点?”
“进谦哥……”
“噢?”
般若往下瞅了瞅,充满真情实意的话语让进谦有点不知所措,他虽然坐在般若的旁边,但总有种不安的感觉。他不懂得这种心情会不会瞬间变成泡沫而消逝,但这种无缘由的不安让他更加忐忑了。
“我要去泰彬那里了。”
“……”
“他和经纪人哥哥还有队里的一名哥哥一起住,但是我过去两天的话又会给他们添不少麻烦,泰彬又不喜欢我住在这里……啊,这么一说还没有给泰彬打电话呢,可能让他担心了,我应该打个电话的。”
般若正想去找被进谦丢放在床上的手机,手机的电池被拿开处于关机状态。般若站起来,进谦突然慌忙地抓住她的手,他看着自己抬起的手抓着般若的手,不禁又被自己吓了一跳,但肌肤相碰的微妙之感并不觉得尴尬,也没有起鸡皮疙瘩。
“为什么突然这样?是你说要留在这里的啊。我无论如何绞尽脑汁想都想不出我做错了什么,我也想不通你为什么说要从这个家里出去。”
进谦边生闷气边喃喃自语,般若反而温柔地抚摸着进谦的头发,像对小孩一般说道:
“不是因为进谦哥,是我自个儿的原因,我没有生进谦哥的气啊。”
“那么,是为什么呢?说啊!是因为什么才那样!”
般若落寞地俯看着进谦,自言自语:
“是我想错了,我来进谦哥家里的第一天就知道了,进谦哥有女朋友的事。”
“……”
“无论哥哥对女孩有多严重的洁癖症,对心爱的女孩总该是没有的吧?进谦哥这样抓着我的手没事的话,对那个姐姐分明也是这样,是在交往中吧?”
“这什么话呀?”
“刚刚白天的时候……无意中碰到那个姐姐我才意识到的。我在这里的话,那个姐姐肯定觉得不是个滋味儿,那姐姐很善良,还给我买了咖啡,换作是我的话,我肯定会很不好受。”
进谦看着尽量不用土话在冷静地说着的般若,他在想这又是什么玩意。
“你跟我生活在一起肯定会这样的啊,单盈怎么会因为这个而搞得不愉快?”
“因为是进谦哥的女朋友,当然会不高兴啊。”
“我的女朋友?哪个?单盈?”
“我全都知道的,从哥哥的家里可以感受到女人的手迹,这么干净工整,如果不是的话怎么可能。”
“那是理所当然的啊,大婶每天都来,你也是知道的,从昨天开始因为是假期所以才休息几天。”
“那么大婶是哥哥的女朋友?”
般若知道自己想错了,有点暗喜又有点惊讶,嘴边蹦出来了不着边际的话。进谦无奈地看了一下她,般若一直下沉的心像抛出去的球弹起来,呼呼地心情一下都变好了。
“你说谁是我的女朋友?”
“那么那个姐姐不是进谦哥的女朋友吗?”
“你这么想我被别的女人牵走吗?”
“你不是有女朋友的吗?”
“有的话还能把你带到家里来啊?”
“哈哈哈,这样的话应该直接说嘛,干嘛闭嘴不谈。”
般若的心一下晴朗了很多,手掌拍打着进谦的背,进谦抚摸着自己被般若拍打得发痛的地方,吱声道:
“你有问过我吗?什么时候!什么乱七八糟的女朋友,哎呀痛死我了。”
“有很痛吗,进谦哥?”
恢复到平常样的般若坐在沙发上,柔摸着进谦的背,被拍打的部分像着了火似的隐隐发烫。
“还要去那家伙那里吗?”
“哪个?泰彬那里?他和经纪人哥哥还有社员住在一起,干嘛要去,不去啦。如果因为我泰彬闹出绯闻怎么办。”
“刚才不是说要去吗?”
“刚才我有考虑去蒸拿房,但是这么对哥哥说的话,怕哥哥担心。”
“还不如去蒸拿房呢,这样不用那么担心,跟着过去看着你就好了,姜泰彬那里最危险!”
“那么现在,我在哥哥身边待着也是行的吧?”
般若抬起大腿随即翘起了二郎腿,她把头依靠在进谦的肩膀上,她那有点羞涩又有点撒娇的话语和举止让进谦蹦蹦地心跳加速,他紧紧地抓住自己的手,把目光投向了墙壁上的钟表。现在才八点钟!时间怎么走得这么慢!想来一个道晚安的吻至少也得超过九点啊……
“哥哥……”
“怎么?”
“谢谢你当初在火车站把我错接了回来……”
“什么?”
“如果不是那样的话怎能遇到进谦哥呢,即使在开学典礼的时候遇见进谦,也没有亲密到这程度,现在还可以在这里聊天不是吗?”
“……”
进谦有所同感般若的话,微微笑着。
“我喜欢像泰彬和进谦哥那样的,不,泰彬总感觉有点怪怪的……反正,我最喜欢进谦哥了。”
“喜,喜欢我是吗?她现在说喜欢我对吧!”
进谦心跳蹦蹦开始加速。“我喜欢进谦哥哥”这句话像回声一样在耳边回荡着。
“哈哈,当然,我不是那种无论做什么事都是一根筋不懂变通的吧?但是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
“不困么?”
“才傍晚,怎么可能困了呢,哥哥要是困了的话就进去睡吧。”
般若的话像闪电般掠过进谦的脑海里,他略带满足地笑了笑。
“就是嘛,没人规定一定要在困的时候才能亲吻道晚安,我想去睡了,可以亲一下道晚安吧!”
“有,有点累了,我要不也早点睡?”
进谦还在思考着自己别有用心的话,般若天真地摇着自己的手道晚安:
“晚安,进谦哥。”
“……”
“怎么了,我又有什么做得不对吗?”
般若毫无所动天真浪漫的问话让进谦心里着了火似的闹哄哄的,她触碰到正在充满怨恨望着自己的进谦的眼神,想起了今早上自己说过的话。但般若还是故作镇定,神情自若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稍露尴尬地说道:
“啊,我今天也怎么了才这么点就犯困了?快点收拾好去睡才行。”
“喝咖啡不是说睡不着么?”
般若避开进谦的眼神站到后面,她的身体因为进谦用力抓着自己肩膀而抽搐着。进谦也意识到般若避开了自己的视线,般若调皮地笑了笑往进谦这边走来,但是进谦却没有松开抓住般若的手。
“嘿嘿,那咖啡物有所值,是个好东西,一喝马上就犯困了!”
“是吗?那太好了,我们两个都这么困,快点去睡觉岂不是很好?”
进谦这次下定决心不再绕兜儿,他轻轻地把环住般若肩膀的手移到她的脖子上,并把她转向自己。心慌的般若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故意做出犯困之态,打着呵欠说道:
“看吧,我太困了,连呵欠都出来了……呵嗯!”
般若张开的唇一下子被进谦紧闭着的嘴唇紧紧地吻住,这样的触觉来得太突然太让人惊讶,般若一下子把眼睛睁的大大的。进谦更加放肆,把嘴贴得更紧了,顺势把腰往后揽。
进谦一只手抱住般若的腰往上提,般若第一次经历这种事,内心小鹿乱撞,感觉心脏都要跳出胸膛一般。脑子里一片空白,舌头触碰到的每一处都感觉在打冷颤。般若身子在发抖,她想挣脱越发往后抱她腰的进谦,进谦不想她挣脱,把她按在沙发上。
骑坐在沙发上的进谦一刻都没有想松开般若的意思,他埋头把嘴伸向般若的下唇,随着她的舌尖胡乱舔着。般若的香唇虽小,但柔软滋润,轻轻触碰舌尖还带点弹性,进谦无法控制自己,发出了低沉的呻吟声。他已经不在乎这唾液交换的亲吻,他感觉自己陷进了深深地沼泽地里,无法自拔。
“进,进谦哥……”
随着般若心神不宁的呼喊声,进谦像火山爆发般无法自控,他再次把自己的唇伸进般若的嘴唇里。进谦为了找寻般若时常往后倒的舌头,更加执拗地往她嘴里挖,热情似火地来回滚动着。般若想挣脱开进谦的胸口手里卯足了力气,无奈自己的手被进谦抓着,动弹不得。
般若丧失了逃脱进谦火热的嘴唇的力气,不知不觉中她也开始享受着进谦的这种攻击,甚是是想与他进行舌尖上的互动。进谦缠绕着般若的舌头并将这强烈的麻酥感传递给她,他用充满爱慕眼神凝望着般若。
“啊啊……”
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新鲜的肉体刺激感让般若喘不过气,进谦一旁呆愣愣地看着般若一起一伏的胸部,他把自己的衣服脱掉扔到一边。进谦像完全失去控制的野兽,还不深谙男女间关系的般若扭曲着身子想逃离,但是进谦动作更快,他双手轻轻按住般若的肩膀使之不能动弹,用变调了的声音咆哮到:
“不要拒绝我。”
“但,但是,进谦哥……我,我还没有……我这只是,进谦哥……”
“这娇滴滴的声音……连‘进谦哥呀’这样的莺声燕语都让我疯狂。”
般若挣扎了一下,她的眼神触碰到正在贪婪地吮吸着自己的进谦性感目光,心猛地跳动。现在既不是交往中也不是他向我告白说喜欢我,再继续下去似乎不合乎常理,但是我又不能拒绝进谦。
“害,我害怕……”
般若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左右为难呜咽了起来,她虽是个勇敢的女孩,但这是她的第一次,还是充满恐惧。看到般若这样,进谦觉得有些怪异,因为难受才这样还是因为疼痛才这样呢?难道她还没有过吗?那么那时候她说的梦话又是什么!
“血都出来了,我害怕,进谦哥……”
“……”
进谦为自己的胡思乱想感到可笑,他从虚脱的般若身上站起来,暗自发笑。
“那就是和那个家伙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嘛,但是干嘛说这样的梦话呢?真是让人头疼。”
般若看着起身的进谦的侧脸,小心翼翼地说道:
“谢谢你手下留情,进谦哥……进谦哥果然是好人……”
“不……做了?我疯了吗,就此为止?我要给你瞧瞧我有多坏。”
进谦再次把还处在惊吓中的般若按倒在沙发上,随即趴在般若身上。他开始疯狂地亲吻般若,充满欲望火热的唇在般若的嘴里蹭磨出泡沫留下口水,接着转移到脖子上。
进谦的舌头来回舔着般若的脖子,般若也不知觉间发出了嗯嗯的呻吟声,这是真的吧,那奇妙的软酥酥的感觉像暖流般温暖了全身,甚至是把自己的全部都献给这个男人的想法都有了。进谦和般若沉浸在鱼水之欢中,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沦陷在相互间小小的颤抖和低沉的呻吟中不能自拔。
“哥,在干嘛?”
“……”
“……”
进谦把脸埋在般若的脖子里,表情僵硬地抬头看了看门那边。般若脑子一片空白,幸亏是穿着衣服,要不然这副模样给别人看了都无法想象会怎样。进谦为了般若的脸不被发现,把她揽到自己的胸口。即使那样,进谦还瞪着杀人的眼光怒视着站在玄关前的弟弟。
在谦被充满敌意的哥哥的眼神吓了一跳,但他似乎并不在意,神情自然地脱下鞋。
“不用管我,继续做。大婶在休假中,所以老妈叫我拿点小菜给你。”
“……”
“我来这里你应该感到幸运。你要知道你用那种眼神来看我会后悔的,是吧,哥?”
在谦走过去扫视了一下进谦,嘿嘿地笑了笑,他摸了摸强忍发作的进谦的后脑勺,正儿八经地对他说道:
“我知道哥哥对女人有洁癖症,但也不要着急随便捡个就上,会拉肚子的。”
在谦用巧妙的话提醒哥哥要注意避孕,进谦对他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在谦年龄虽比哥哥小四岁,但在女人这方便已经是老手了,他偷偷瞄了一下般若,径直走向厨房。
平时都不怎么来的在谦在这关键时刻出现让进谦热情尽失,怨恨和恼怒一涌而上。他一股脑站起来坐在沙发上,耷拉着头,咬牙切齿。
“你这家伙平时那么讨厌我,尽干一些让人倒胃口之事,但是……”
进谦在叨叨絮絮,看了一眼从沙发起身的般若,她还是那张红彤彤的脸蛋儿,似乎还在紧张中,心不在焉地梳理着自己的发鬓。
“到这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