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儿入迷地看着进谦,直到他的背影在她视线里消失,她才和般若嘀咕:
“脸蛋就像是高贵清冷的瓷器般,但是一笑起来怎么这么明朗温暖呢!”
“也有刻薄的一面和急躁的一面,你不知道才会这样觉得,还有像孩子一样可爱的一面,也有性感得想让人扑倒的一面,还很善良。”
“臭丫头,你真是被迷住了!完全就是得到综合版礼物套装的心情吧!”
“其实……也有点害怕。”
“什么?”
刚才还笑得一脸幸福的般若脸上的表情暗了下来,星儿问她怎么回事。
“因为是第一次……也会有不安的时候。”
“到底在苦恼些什么,这一点都不像你!你只要做好你自己就可以了,诚实面对自己的感情,跟着自己的感觉走,这才是安般若。你又没有伤害别人,你有什么可苦恼的。”
“是吗?没有必要担心、不安吗?”
“是,没错,臭丫头!都说恋爱的人都会变成傻瓜,没想到你安般若也这样!”
“爱?呵呵呵,这是爱吗?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好爱他!”
“臭丫头,你自己恋爱就完了?也给我介绍一个啊。”
“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进谦哥了!”
般若若无其事地炫耀道,就在这时一张脸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她笑笑,问:
“还真有一个,如果我介绍一个像进谦哥那样的男人给你,你怎么谢我?“
“请你吃饭!”
“好!你等着啊,等我和他混熟了就介绍给你。”
“是谁?”
星儿一脸期待地问道,般若咯咯地笑:
“让那个小叔子也在你的手底下吃吃苦头!嘻嘻嘻。”
进谦,电影导演和选角导演,企划PD等人一起来到了约定好的场所。当初进谦说要把小说拍成电影时,导演就把剧本的事情拜托给他这个连续剧作家,导演希望能最大限度地将原著里的感觉呈现出来,所以这也是将剧本拜托给他的原因。而且他还是一个精通于电影剧本写法的作家,这简直是锦上添花。
四个男主人公中已经有三个确定下来了,到了最后其中一个退出了,只得重新选演员。可是看起来要像19岁,还要具备相当的演技,这样的演员是少之又少的,即使是有,但是知道是临时替换的,大都一口回绝。
“公开角色后再选演员果然是很难啊。所以也观察了一下新人,又都忌讳这个角色带着自杀倾向。”
导演很是懊恼,又觉得有点荒谬似地笑笑,听到他说的这句话,选角导演也开口了。
“通过非正式途径拿到了几个演艺企划社很多新人的简历,Jeien企划社推荐了姜泰彬。知道最近正走红的马耳斯组合吧?姜泰彬是施温的本名。”
进谦听到姜泰彬的名字吓了一跳。
“你是说拿到了姜泰彬试演录像吗?”
“是的,也是拿到的试演录像中演的最好的,本来他就想当演员,所以据说一直都在接受演艺指导,非常不错。”
这次轮到企划PD开口了:
“还说作为歌手是很棒,但是作为演员,他还是个新人,所以要用真名,待遇按照新人的待遇就好。托他的福,演员出场费这一块要有节余了,哈哈哈。”
“到了约好的时间了,他应该马上就到了,如果作家先生同意的话,选角结束后就可以马上就行拍摄了。”
这时候门开了,进谦静静地看着稍带点紧张的经纪人和泰彬,他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遇到一大早就消失不见的泰彬。缘分这东西还真是无处不在啊,他脑海里冷不丁冒出这句话,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泰彬恭敬地跟导演们打招呼,对上了进谦的视线,表情僵住了。即使是导演让他坐下后,他还是看着进谦。对于他强烈注视的目光,进谦觉得一副“我可以理解”的神情,只是微笑着。
“姜泰彬先生,这位是原著兼负责剧本的魏进谦先生,只要他同意了,马上就可以开拍了。怎么样呢?要看一下试演的录像吗?”
“不,不看了。”
听到导演的问话,进谦摇摇头。泰彬听到他这样说,心里的火一下子冒上来了:想把般若从自己身边抢走,现在也要因为他失去得之不易的成为演员的机会。泰彬很想发火,可是进谦接下来的一句话就把泰彬的火气给熄灭了。
“算是单独面试过他了。”
“什么意思?”
导演惊讶地问道,进谦放松冷漠的神情,抿嘴一笑:
“因为我曾经看过很多次姜泰彬的表情。导演,选拔似乎已经结束了,那什么时候开始拍摄呢?”
泰彬呆呆地看着一直在跟导演对话而无视自己的进谦,当泰彬听到那难以置信的结果时,他的耳朵里只充斥着心跳的声音。经纪人在勋祝贺似的拍了拍泰彬的肩膀。泰彬这时才回过神来,看着在勋点了点头。
“下周开始拍摄吧。”
导演因为解决了头痛的事情,所以起身轻松地大声说道。进谦一起身,导演便主动跟他握手。进谦还跟除了导演外的人握了握手。导演一行人向泰彬表示祝贺后就离开了会议室。在勋跟着他们走了出去,一直在向他们道谢。房里就只剩他们两人,进谦慢慢走近泰彬,泰彬不知该做什么表情,窘迫地皱起了眉头。
“恭喜你,好好干吧。”
“是因为般若才认同我的吗?”
“因为般若?也可以这么说吧。”
听到进谦的话,泰彬像是自尊心受伤似的握紧了拳头,他不想通过这样的方式争取到角色。
“因为般若才能看到你生气、伤心、痛苦的表情,甚至是痴呆的样子,哈哈哈。”
尽管进谦的话听起来像是嘲笑自己,但似乎是真心的,泰彬这才放心。至少不是因为般若的关系,或是因为进谦对自己怀有的愧疚才把角色许诺给自己的,泰彬也很感谢这一点。
“你不觉得这是缘分吗?最近我又重新体会到了,世界原来这么小。”
“可我却觉得这很不幸。”
进谦觉得泰彬的样子很是可爱,便主动伸出手跟泰彬握手。泰彬磨蹭地伸出手,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
“人们在的时候不能用平语,知道吗?对作家要好好用敬语说话,不然你就死定了。”
“嘁。”
“还有……我很担心般若。”
“……”
进谦看着泰彬的反应,拍了拍他的肩膀。
“虽然可惜,但是般若不是一直把你当成哥哥,当成朋友一样喜欢吗?几乎都像初恋一样了。”
“般……般若喜欢我?”
“好吧。般若很喜欢你。她对你似乎很特别,让我都嫉妒了。我对般若无可奈何也是因为她对你的那份心吧。”
“为什么要说这些话?”
泰彬不明白进谦的意图,皱起眉头抬头看向进谦。
“别让般若伤心。如果你执意要成为般若的男人的话,她就不会再那样对你了。如果失去了占据自己内心很大一部分的感情的话,她肯定也会丢失现在的自己。”
“……”
泰彬没有想到这一步。他只是一味埋怨般若来到首尔后就和进谦陷入爱河,甚至现在他仍希望般若能把自己当做男人来看待。但是,如果迟钝的般若能明白自己喜欢的是进谦的话,那泰彬就没有任何胜算了。
“好,那我就大发慈悲吧。”
泰彬凝视着进谦,像是做了伟大的牺牲一样,傲慢地笑着说道:
“直到电影拍摄结束,我不会怎么样的。这段时间我会尽量像平常一样对待般若,你也不要超速了。”
“超速?”
进谦重复道。“超速?是人们说的超速吗?”这句话在进谦的脑海里回响着,像是神圣的祝福一样雄伟婉妙。
这声音在进谦的脑海里渐渐变小后,他又马上陷入到其他思考中。以后就要和般若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所以般若给自己定下了不能诱惑她的条款。但是,“诱惑”这个词并不像数学公式那样分明,到底怎么样是诱惑,怎么样不是诱惑呢?而且,般若分明说过,在进谦面前她是死都不会脱衣服的,但是她却想脱下他的衣服。这不算诱惑吗?不管是谁先脱衣服,一旦脱了,游戏就结束,不对,难道不是游戏开始吗?进谦一想到这儿,不禁露出了微笑。
般若还小,既然她不希望这样,那他就不会考虑这些。但是如果她想的话,进谦认为就没有犹豫的必要。这有什么,她让我负责的话就负责,然后生孩子,这样的话就可以一辈子都和般若在一起……这样的想法不断涌现,突然,一个想法像闪电一样闪过进谦的脑海。
“结婚……”
“什么?”
陷入沉思的进谦露出微笑,嘴角一阵一阵地抽搐着。泰彬看着他,难过地想:“和干练的外表不同,原来进谦也不太正常啊。”泰彬无法确定他是原来就这样,还是因为般若才变成这样,但是从进谦的气质和态度看来,应该是后者。
“如果结婚的话,般若还年轻,就可以不在首都生活不是吗?虽然有些过早的感觉,但是如果我的身体只对般若有反应的话,再往后推迟有什么不可?又不是说马上要结婚,应该没关系吧?如果慢慢哄她,半年后订婚,再半年后结婚的话,会不会太快了?那一年后订婚,第二年再结婚呢?啊,这太久了。可是般若完全没有结婚的想法……这要怎么哄她呢?嗯……”进谦心想道。
“在想什么呢?你这男人……”
泰彬生气似的说道,但是进谦却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根本听不到泰彬的话。
“太快了……认识还没多久……要怎么做才好呢?她出现在我面前就是个错误!趁早定下这事也好放心……”
进谦之前那真挚成熟的态度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沉浸在遐想中,表情不断变化。进谦瞟了一眼泰彬,泰彬也看向进谦,却理解似的拍了拍进谦的肩膀。
“你也因为般若把形象都毁了啊,跟她在一起我也根本无法揣测她的心思。”
“姜泰彬,我先走了,因为还有很多事要做。你要反复熟悉剧本,熟悉人物角色,不能影响拍摄进度。就这样吧,我先走了。”
泰彬看着进谦跑走的背影,突然感到有些心慌,他皱起了眉头。
“不会是在我工作的时候,单独和般若约会吧?都让他不要超速了,怎么还那气势,怎么回事!我不会就放着不管的,等着吧!”泰彬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