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般若想从床上起身的时候,进谦就会将她拉过去抱着不放,搞得她直到天亮也还是一副一丝不挂的模样。
“我还以为你不让我睡觉只是说说而已,但是哪有人真的这样做的,进谦哥你真色情。”
般若转头望了一眼在背后抱着自己的进谦,狠狠地说道。
“那后来直到刚刚不久之前我不是什么都没有做嘛。让睡觉却没睡的人是谁啊?”
“换了进谦哥你在这种情况下能睡得着吗?”
“我都说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睡啊。”
进谦将脸更深地埋进了般若的脖间,低声嘟嚷道。般若一动也不能动地叹了一口气。两人赤裸相拥的感觉让她无法入眠。在天色渐亮的时候,般若听到进谦发出奇怪的声音,便挣扎着想从他怀中挣脱出来。进谦却说他什么也不会做,只是抱着她就好,让她待在他的身边。但是进谦没有放弃,一直抚摸着般若的身体。结果在他的动作之下,般若的身体也变得火热,不久之前刚刚被他占有了第二次。
“已经过了九点了,该吃早餐了。”
“我只要有你就够了。”
“我肚子饿了,进谦哥。现在该起来了。我们吃过饭之后,应该好好聊聊不是吗?”
“就在这里说吧。嗯,般若啊?”
“如果这样的话,进谦哥你的求婚我不考虑直接就拒绝咯!”
“呀!知道了,我知道了!说实话我也饿了。”
“我就知道你说谎了。”
进谦放开般若坐起来,般若也抱着被子坐了起来。
“你觉得谁消耗的力气更多啊?我是你的两倍……”
“那是谁说要做两次的!”
进谦在般若毫无眼色却又诚实的直言快语之下,脸上挂不住而闭上了嘴。般若稍带埋怨地瞥了他一眼。
“因为色狼进谦哥,我一夜之间也变成一个色女了。都怪你,原本单纯的安般若现在已经死了!”
般若似乎很伤心的样子,将脸埋在被子里假装呜咽。进谦没有被她的表演骗过去,只是笑着说道:
“在快感达到顶端的时候,我分明也听到你抽泣说好像要死了一样呢。”
听到进谦的话,般若抬起头怒视着他。
“现在你不要碰我!我不跟你玩了!如果不经我允许就碰我的话,我就再也不会跟你见面了,你最好记住。”
“啊,你真是!”
般若牢牢地掌握着进谦的弱点,让他隐隐觉得有点发火,但是又束手无策。因为他只认定般若一个。
“你知道人最卑鄙的行为是什么吗?就是抓住别人的弱点不放。”
“但这也没办法!如果不这样的话,进谦哥你就会沉迷于女人的裙下,变成一个花花公子的。”
般若若无其事的一句话,却让进谦愣了一会。通过般若的话,他认识到了一件事情。事实上他希望今天一整天都能跟般若纠缠在一起。他觉得吃饭很令人厌烦,也不想穿衣服。明天后天都想继续这样和般若纠缠着,肉体相交。直到厌烦为止,他都想这样度过。
进谦突然担心般若会对他产生不好的想法。他只是喜欢她才这样的,但他害怕般若会将他看成只沉迷于肉体关系的家伙。这时,进谦才换成一脸反省的神色,摸了摸般若的脑袋。
“我们般若,真是值得称赞啊。”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进谦哥?”
“嗯,嗯。你先去洗澡吧。”
两人互相背对而坐,一件件地穿好了衣服。般若离开房间之后,进谦陷入了苦恼之中。他觉得自己太过忠实于自己的感情了。因为他怀有和般若结婚的想法,所以并不后悔占有了她。他想就这样和般若结婚,生一个像她那样的女儿。
但是他求婚是为了向般若说明,自己占有她并不是出于单纯的肉体欲望。般若却犹豫了。直到那时进谦才再次醒悟过来。对般若来说,现在的她还处在对结婚这个词十分陌生的年纪。
“真像个傻瓜。”
进谦对于自己在般若面前变得十分幼稚,又没有瞻前顾后的事实感到非常寒心。为了般若,自己也许不该频繁地占有她的想法使他开始变得痛苦起来。
般若刚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门铃就响了起来。听到声音的进谦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那人飞快地按了三下门铃之后,门外便响起了按密码键的声音。般若正好奇那到底是谁,进谦便告诉她:
“是在谦。本来他平时是直接开门进来的,看来他对于你在这里的事情还是有点顾忌的。”
“门铃?”
“没错。”
在谦进门之后,马上好像辩解似的说道:
“妈妈说让我带着哥你回去。她说如果光打电话的话,你肯定不回去,所以让我来找你。般若也一起。”
“般若?妈妈她这样说了?她怎么知道的!”
听到在谦的话,进谦吓了一跳,大声喊道。般若也吓得不轻。
“妈妈不知道是般若,只是觉得你有女人,所以让我带你们一起回去。好像她说她的梦兆不好还是什么不好,反正让我马上带你们回去。还说如果你一个人回去的话,她就会不分青红皂白反对你们俩的,趁现在还能好好说话的时候,就带着你女人一起回去……”
在谦出于内疚,没有再说下去。进谦和般若对贞姬的传叫很是惊讶,般若简直无暇思考她是怎么知道了他们之间的关系的。进谦低头看了一眼般若,般若也用惊慌的眼神望着进谦。进谦不想让般若感到任何负担,但妈妈偏偏在今天这样的日子里把他们叫过去,这让他感到十分难堪。
“算了。你不去也行。我自己去。”
“但是……”
“我去跟她好好说就行了。你不用担心。”
“不,进谦哥。我也要去。不是说你一个人去的话,伯母就会不分青红皂白地反对我们吗?我不想那样。而且现在也应该要去拜访她了……”
“这样也没关系吗?你不要勉强。”
进谦的眼神像湖水一样平静无波、毫不动摇地看着般若,浮起了微笑。般若相信无论在什么情况下,进谦都会站在她这边,对此她深信不疑。因此她用力地点了点头。
“在这等等吧,小叔子。我换了衣服就出来。”
般若进房去换衣服,进谦这时才刚刚看到般若走路的姿势,他一下子就涨红了脸。那是有点猫着腰的步伐。他一直看着般若的走路姿势,最后他瞪大了眼睛。当般若进房关上门之后,在谦马上噔噔地朝进谦跑去。
“她干嘛那样走路?”
“……”
进谦用一只手遮住脸,回避着他的问题。但是很会察言观色的在谦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
“看来是发生了什么事啊!啊哈哈,但是那也太可笑了吧!不管怎么说也是啊,哪有走得那样招摇的。要不然就是哥你太用力了吧?”
“吵死人了!”
“虽然她肯定不是故意那样走的,但还是好搞笑。你怎么不轻一点。两个人应该都是第一次……知道了,知道了,我再也不说了。”
进谦楸住在谦的衣领瞪着他,在谦马上让他镇静般地摆了摆手。进谦放开他,吓唬他道:
“你已经看出来的事情不要露馅了。不能让般若知道,听清楚了吗?”
“知道啦。你还是先纠正一下她的走路姿势吧。我先出发了。我骑摩托车过来的。”
“好。”
在谦出发之后,进谦也做好了出门的准备。过了好一会儿,般若才从房间里出来。她重新穿上了昨天进谦买给她的衣服。她平时只穿牛仔裤和T恤衫,根本没有能出席郑重场合的衣服。
“在谦小叔子呢?”
“他先走了。”
“啊,真有点紧张。”
般若嘻嘻地笑着说道。进谦像是安慰她没关系一样,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
“我父母到最后也只能站在我这一边的,所以你不用太担心。真正需要担心的应该是你父母吧。”
“我父母?”
“是啊。你现在还小,他们应该不会那么爽快地同意我们结婚的。”
进谦的表情沉了下来。虽然般若现在也没有答应求婚,但是她的父母似乎也不会那么轻易同意的。
“如果是担心年龄的话,其实没关系的。我妈妈也是20岁的时候和我爸爸结婚了。”
“真的?那你爸爸那时多少岁?”
“我爸爸和我妈妈同岁。”
“什么?”
“听说他们小学、初中、高中都是读同一所学校,高中毕业之后他们马上就结婚了。所以妈妈大学的时候一次也没能参加男女联谊,她觉得那很令人遗憾,可能她会因此反对我这么早结婚,但是肯定也不会反对到底的。毕竟她也是20岁时就结婚了嘛。呵呵。”
般若不喜欢进谦变得那么忧郁,出于让他不用担心的意味才这样说。可是进谦却觉得这话说明了般若其实是积极接受与自己结婚的事情的,所以他很高兴。
“我能将这当做是你很乐意和我结婚的意思吗?”
“我从来没有轻率地看待我们之间的关系。不管我的心脏多么强悍,但是……我们见面还没有多久,我就和几乎陌生的进谦哥你一起生活,一起……还有即使泰彬说如果我和进谦哥你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话就要和我绝交,我却还自愿和你发生关系……这些事情都绝不是因为我轻浮、草率地看待我们的关系才这样做的。但是……因为我没有想过结婚这件事,所以有些惊慌失措。我并不是不想和你结婚……”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并不是要你马上回答。我会给你时间的,你可以慢慢考虑。但有一件事我想跟你说清楚,即使你和我结婚了,我也会给你,你这个年纪能享受的自由。”
“那么男女联谊那种聚会我也能参加吗?”
“除了这个以外。”
看到进谦马上皱起眉头,眉毛倒竖的样子,般若便放声笑了出来。她明明知道即使他们没有结婚,在和进谦交往的过程中这也是绝对不会被允许的,她也只是说说而已。
“提议结婚只是我想让你真挚、全面地思考你和我之间的关系而已,不管是半年还是一年,我都会等你的。”
“嗯。”
听到般若爽快的回答,进谦的心情也明朗起来。虽然她没有做出明确的回答,但是从她的眼神可以看出结果并不会太坏。同时他也担心般若会拖得太久,虽然话是这样说,但是如果般若太久不回应的话,他肯定会心急如焚,肝肠寸断的。所以进谦好像不经意似的说道:
“还有人相亲之后三个月就结婚了呢。”
“知道啦。我会在三个月内给你答复的。这样行了吧,进谦哥?现在出发吧。”
般若站出来拉住了进谦的手。但是进谦因为般若的走路姿势而停下了脚步,他似乎十分难为情地把声音压到最低,说道:
“你的步子……很奇怪。”
“嗯?”
“你的步子跟平时不太一样。你不要总是注意着它,像平常一样走吧?”
“啊!”
般若的脸也变红了。但是因为她是第一次,所以感觉尤其强烈,以致现在她的双腿之间似乎还留有进谦填满了的感觉。她的脚步因此变得奇怪起来。
“我也不想注意它的,但是我做不到啊。很明显吗?”
“嗯。”
般若慌张地用双手捂住滚烫的两颊问道,进谦便避开她的视线回答。
“那在谦小叔子岂不是看出来了!”
“没,没有。在谦不知道,他没看出你的步子很奇怪。”
“真是万幸啊。虽然他是你的弟弟,但还是有点丢脸。”
“我会好好走路的。如果我走得很奇怪的话,进谦哥你就告诉我,知道了吗?”
“好。”
他们穿好鞋出门的时候,般若小心地调整着姿势,她的步子便恢复了正常。但是从电梯出来的时候,她的步子又变得很奇怪。看到她这样子,进谦环顾了一下四周,一个人也没有。
“般若啊,你的姿势……”
“啊,又变奇怪了吗?”
“有,有点。”
般若似乎很狼狈的样子,哭丧着脸一下子转过头来,朝进谦叫道:
“这都怪你!所以说你干嘛从早上开始就一直想要我嘛!”
“呀!”
“如果刚刚没有做的话,我走路的姿势就不会这么奇怪了!都怪你!”
“啊……”
进谦一把抱起在公寓入口处大喊大叫的般若,然后一路跑到了停车场。他将般若放在了副驾驶座上,然后自己坐到驾驶座上,舒了一口气。
“你怎么不干脆打个广告?”
“呵呵,我的声音太大了吧?我本来就是诚实的孩子啊,进谦哥。我说的没错吧?”
般若也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嘻嘻地笑了。进谦无可奈何地摇摇头笑了。
“不过我就是因为这点才爱上你的啊。”
进谦自言自语地低声说着,发动了车子。
进谦刚将车停在家门前,般若便紧张地做了一下深呼吸。般若膝盖上放着紫罗兰色和黄色的鸢尾花做成的花束,因为进谦的妈妈喜欢那种花,所以般若特地去买了回来。虽然进谦说了空手去也没关系,但是对于般若来说,这是第一次到他家里拜访,更何况是在交往的男人的家,空手去的话,即显得小气又丢脸。
“进谦哥,进谦哥,你妈妈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啊?”
般若转过头一脸紧张地询问,进谦也陷入了苦闷中。这对于他来说也是无从知晓的问题,因为在谦交往过的女孩都是千差万别的,但是,好像没有一个入贞姬的眼:在谦交往的女孩子很花俏的话,贞姬就嫌人家太花俏;女孩子很朴素的话,贞姬就嫌人家太朴素。
有时在谦因为女人的问题偶尔回一次家的时候,贞姬就会让他们兄弟坐下,斩钉截铁地对他们说,叫他们30岁之前不要有结婚的念头,还会不时地恐吓他们,如果做出未婚生子这种行为的话,就会从户籍除名并赶出家门。
“这个,说实话还真不太清楚。”
“进谦哥,你一次也没介绍过女朋友给你妈妈吗?”
“是啊。”
“在谦小叔子呢?”
“那个,虽然他一次也没有介绍给妈妈看,但是他交往过的女人之中,也没有合妈妈心意的。”
“既然他没有介绍过,那伯母是怎么知道他有女朋友的?”
“就是说啊?现在想想,还真是奇怪呢?妈妈怎么会每次都知道了呢?我们的事情也是这样。”
“我……进谦哥,要是伯母不喜欢我怎么办,进谦哥?”
进谦看着紧张得不得了、不停地跺着脚、一脸苦相的般若,不由笑了。他以为般若除了第一次之外就无所畏惧了,但是她这副想在自己母亲面前好好表现的样子十分可爱。她之所以这样,其实也是因为害怕会跟他分手。
“我跟在谦不一样。你在我们家,肯定会是受到款待的女孩子。”
进谦为了让般若安心,一边抚摸着她的脸蛋儿,一边小声地说道:
“我想拥抱的,我能拥抱的就只有你啊。”
般若害羞地垂下眼帘,笑了起来。跟第一次见面相比,今天的般若更有女人味,这让进谦又再一次悸动。
“如果你介绍说只是在交往的关系的话,可能就不会那么反对吧?”
“我没打算那样介绍你。”
“可是……”
“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做游戏的对象,从你闯进我的心里的那一瞬间开始,我只想着要怎样才能完整的、永远的拥有你。我确信我心里只有你,也打算这样跟我爸妈介绍你。”
般若愣愣的看着眼神真挚、话语坚定的进谦。虽然对进谦的了解还不够多,但是她觉得他们一起生活的时间不长,彼此却已经很了解了。真的可以如此地信任一个人的心吗?般若相信进谦的心,如果撇开其他的,只凭那份信任,她会更加爱他。
“万一我发抖的话,伯母不看的时候,进谦哥你就握一下我的手哦。”
“没问题。”
进谦伸手去握住般若的手,示意她不用担心,般若拿着鸢尾花束从车上下来。进谦的家是带有庭院的漂亮的跃层式住宅,规模也算是富豪级别大小。般若不由想到,原来进谦身上的贵族气息并不是靠他后天努力,而是与生俱来的。
“不用紧张,我爸妈不是那种冷漠的人。”
“进谦哥,你知道吗?我家的房子就是农村里常见的那种房子,院子里面鸭子跑来跑去的,房子的后面是牛棚,房间也就只有3间。家里有点农田,种些够家里人吃的粮食,我们也会在房子旁边种些蔬菜来吃。家产也就是这些收入加上果园的收入。”
“干嘛突然说这个?”
进谦一按门铃,站在大门前的般若就连珠炮弹似的说了很多话。
“我就想让你知道一下。”
进谦似乎明白了般若为什么突然说那些话了,因为他的求婚,所以般若开始留意到他的家庭背景。而这跟般若的家庭背景相差过大,似乎让她感到不安了。想到这,进谦摆出了有点严肃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