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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般若周围的人全都好奇地看过来,般若感到有些手无足措。虽然那确实是她捅出来的事情,但也只不过是玩笑罢了,她根本没想到人们会介意那件事情,而且还一直抱着好奇心。姜泰彬也一脸好奇地看向般若,猜测着发生的事情。

“没什么……”

“什么没什么啊?听你说的那些,不像是开玩笑啊。”

“可是那真的就只是玩笑啊。”

“玩笑?”

“是的。”

“别撒谎了,看进谦前辈老实待着的样子,好像不是骗人的吧?”

“就是,说的没错。”

听到两人对话的其他前辈们也在附和着,这让般若感到更加地手无足措了。

“进谦前辈对女人可是有洁癖症的,所以大家都碰不了他,但是,从你抱他的情况来看,分明让大家觉得你们有什么猫腻。”

“真是的……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都是开玩笑的。”

“真的?”

“是。”

“那还真是开了个大玩笑哦?差点就把我们骗了不是嘛,哎哟,我们要惩罚你,把这个拿给进谦前辈吃,然后再去抱一次进谦前辈。”

“嗯?”

女前辈那烦人的要求让般若一时语塞,主动开起玩笑和被别人指使去开玩笑的心情是截然不同,前者发生的时候她并不做多想,她并不在意围观的旁人,但是当旁人跑过来让她去做同样的事情的时候,她却感到无比地为难。

“你就代替我们,连我们那份也狠狠地抱了吧,那么我们就会原谅你。”

“是啊,你就替我们满足一下吧,进谦前辈可不是一般地帅吧?”

“一定要这样做吗?”

“你想要让以后的大学生活变得痛苦吗?”

虽然这明显是前辈们的玩笑话,但是般若那舒服的大学生活梦也是做了很久,所以她并不想就此放弃。

“你们看好了,拥抱会以光速的速度结束的。”

“呵呵。”

“我们会睁大眼睛看的。”

般若拿起了混合着啤酒和烧酒的纸杯,带着“悲壮赴沙场”的决心起身。看着悲壮地大步流星走过来的般若,进谦捅了捅李泰彬,问道:

“那孩子……该不会搞什么帮派吧?”

“好像只是过来给你敬酒吧?”

“这样的话来得正好。”

“前辈,我之前没能认出前辈来,失礼了吧?现在我不会再叫你‘大叔’了,就此,我想敬你一杯。”

一晃眼,般若笑呵呵地跑了过来,进谦从她手中接过纸杯,问道:

“这纸杯,是新的吧?”

“啊,当然啦。”

般若绝对不会告诉他,自己曾用那纸杯喝过了一杯啤酒。进谦干了这杯酒,接着又斟满给般若。

“今后好好相处吧。”

“谢谢,啊,腿抽筋了!”

般若假装恭顺地跪在进谦面前接酒,下一秒,她却以腿脚发麻的借口向进谦的胸口摔去。当般若一下子依偎在进谦怀里的刹那,目击的女前辈们都发出了热烈的欢呼声,男生们也掺杂着羡慕喝起了倒彩。

但是,般若却笑不出来,她的脸正靠在进谦的胸口上,她表情僵硬地抬头偷看着他。进谦缓缓地闭上了双目,像是在极力地忍耐着上涌的怒意,最后喷吐出了一道深深的叹息。

“对,对不起。”

她喃喃地说道,酒水偏偏洒在了进谦的米色裤子内侧,这不免让进谦觉得有些尴尬。

“走开。”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弄洒的,这看起来绝对不像是尿了裤子!”

“喂!”

般若赶紧起身,进谦因般若脱口而出的话语而感到更加丢人,所以他勃然大吼。随后,他注意到般若正带着一副抱歉的表情凝视着自己被弄湿的部位,他觉得更加失礼了,不由得再次大吼:

“看什么!”

李泰彬一给进谦拿来外套,进谦便赶紧接过去遮住了湿透的部位。真心感到抱歉的般若站了起来,拉起了进谦的手臂。

“走吧!”

“去哪?”

“你先和我出来吧,这也是我造成的,所以我要负责。”

进谦穿上外套,任由般若把他拉出去,而他并没有把她的手给甩开。看到此景,在场的每个人都开始唧唧喳喳地议论起来。大家一贯见到的进谦——即使别人是不小心碰到他,他也会像甩脏虫子一般冷漠地甩掉对方。然而,进谦没把女生的手给甩掉的场面还真是前所未有。除了那一点,进谦全然是个不错的男人,因为他那不允许别的女人碰他的性格,所以所有的女人也只是眼巴巴地望着他罢了。

姜泰彬听着大伙唧唧歪歪的讨论,只是暗暗地看向消失在教室外边的进谦和般若,觉得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再帅的男人向迟钝的般若献殷勤,想要得到般若的注意,恐怕也得要等上个百亿年。虽然姜泰彬和般若过不去,总压迫她,但当他知道般若要来首尔上大学时,他便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和般若同样的大学。他并没有选择其他艺人常上的大学和专业,他执意选择国文科的理由,正是他知道即使他在般若的周围转上个一百年,她也不会对他的心思有所察觉。

“姜泰彬,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后辈了,所以我就不把你当成艺人那般对待啦。”

“当然!前辈,我给你倒杯酒。”

“哎哟,你性格真是好啊!以后我们好好相处吧!”

“请多多关照!”

姜泰彬愉快地给豪爽的男前辈递去一杯酒,然后又往紧闭的教室门看去。

“五分钟之内还不回来你就死定了,安般若!”

般若并没有拉着进谦去就近二楼的洗手间,而是径直上了四楼的女洗手间。在女洗手间门前,般若拍了拍犹豫的进谦的背,说道:

“大家都在二楼喝酒不会上来这里的,这里除了我们没有别人,所以赶紧进去吧,大叔。”

“你不是说了不会再叫我‘大叔’了吗?”

走进洗手间的同时,进谦嘟囔道。

“也是,你看起来也不像大叔,你几岁了,进谦哥?”

般若关上了洗手间的门,问道。

“27岁,你干嘛关门?”

“这不是怕有人进来嘛,脱裤子吧。”

“什么?”

进谦霎以为自己听错,般若却将双手搭在腰间,理直气壮地瞅着他。他知道般若是想帮他把裤子弄脏的部分给洗干净,但是在这密封的空间里听到这般的话语,他总感到耳根在发烫。

“我还是回家换一件好了。”

进谦尴尬地经过般若,想要走出洗手间,般若却急忙地挡住了他的去路。

“你要走了吗?我还想和进谦哥再喝一杯,再聊聊天呢,进谦哥不这么想吗?来首尔第一个认识的人就是哥哥你,这不算是一种缘分吗?而且好像还不是普通的缘分哦?我是真心的,虽然你这发火的性情有点难说话……但我知道哥哥你是个好人,我应该是明白的,所以不要走啦,进谦哥。”

般若轻轻地垂低了视线,害羞地说着,进谦听着听着也暂时把自己身处女洗手间的事情遗忘在了脑后。不知怎地,他感觉自己仿佛飘上了云端,心在扑通扑通地乱跳,投向般若的视线因为没了自信而又转移了去。

“心……疯了?难道还要去找心脏科的医生?”

进谦还在怀疑自己的心脏,下一瞬间,般若断然说出的话让他的心脏开始急速降温。

“赶紧脱了啦。”

“……”

“害羞的话你就进那里面去吧。”

“我才不要进女厕所!”

“那怎么办啊?我觉得没关系呢,但是身为男人还这么害羞,那可怎么办哟?看来你不脱咯,进谦哥?我懂了,你等一下。”

般若毫不犹豫地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裤子,进谦看着“咻”地从背后恍恍荡荡伸过来的运动裤,着实吓了一跳。

“你穿这个吧,哥哥。”

“你,你……你怎么,怎么?”

进谦不敢回头看,只是结结巴巴地问道,但是他听到了自己内心想回头看的声音,所以“咕咚”地干咽了一口唾沫。

“妈的,真像个变态啊!”

进谦在心里骂道,这时,般若“嗖”地跑到了进谦的面前,一副炫耀自己时尚的模样,摆出了一个鬼灵精怪的姿势。

“这是连衣裙式的衬衣,所以没关系的。”

般若的运动上衣里面是一件长衬衣,直遮去了大腿的一半。似在等待着的进谦不知不觉地本能地看向了般若的大腿,瞬间,他有种血涌鼻孔的酸楚,内心再次怀疑:

“在比基尼的魅力面前,自己都没有这样过!难道是太久没碰女人了所以精神失常了?”

“我会转过身去的,所以你赶紧换上吧,虽然可能会有点小,但总比不穿好吧?是吧?”

般若把自己的裤子强推给进谦后转过了身去,感觉到进谦并没有动作,她便“噗嗤”一声地笑着说道:

“五秒以后还不脱的话,那我就帮你脱了哦?”

“你可要给我认认真真地洗干净啊,否则我可不会放过你。”

“信我啦,我现在要数数啦,一,二……”

进谦咬着牙换下了裤子,虽然感到很丢脸,感到自尊心受伤得要死,但是穿着湿透的裤子对自己来说也是个侮辱。他颤抖着用手拿起般若的运动裤,两腿哆嗦地伸了进去。

裤子当然会小,但万幸的是裤子的伸缩性材质,所以他才能勉强穿下。般若的运动裤如紧身裤一般地粘附在腿,进谦感到一阵羞涩,赶紧穿上了外套。背倚在洗手台旁的墙壁上,进谦觉得自己丢人丢到家了,发出了一声长叹。

般若这时才转身,看着进谦的装扮——干练的外套下方的大腿被运动裤紧附着,小腿部分虽然稍有松弛,但是裤子的长度太短,裤脚只及脚踝,般若瞬间“噗”地爆笑出来。进谦“唰”地有些恼怒的看向她,她才勉强停止笑声,吸着气对进谦说:

“哎哟,哥哥穿什么都很帅气啊!真是赞!”

“吵死了!快点洗裤子,用干手器给我弄干,给我超速完成这件事。我可不敢保证你能安全地出去,因为这要取决于你的速度!”

“是!”

般若把裤子其余的部分夹在肋下,用水和肥皂搓洗着弄脏的部分。

“干嘛开那么小的水?”

“开大的话会弄湿其他地方啊,到时候更难干啦,交给我吧,我会好好洗的。”

“你快点洗,直到我满意为止!”

就在这时,两个法语专业的女学生离开了酒会,故意走向那人少的四楼洗手间,当她们蓦然听到传来的声音,开门的手瞬间僵住了。其中一个女生用手指压着嘴唇表示要安静,压低了声音说道:

“男人的声音,对吧?”

“喔,女洗手间为什么会有男人?”

“刚是不是说了吸(韩语中“洗”的发音和“吸”相同——译者注)什么来着?”

“说要满足什么?”

“嘘!”

她们好奇而惊讶地偷听着洗手间里的对话(以下为进谦和般若的对话,两个女生均把“洗”误听成“吸”——译者注)。

“快点用力吸,太弱了,这怎么行啊?”

“你没看到我正在认真地吸嘛,哥哥?”

“你那么轻,还敢叫嚣自己做得好吗?这哪里做得好了?”

“用力吸并不是好事,哥哥吸过了吗?没吸过的话就不要说话。”

“活了这么久,怎么会没吸过?哎呀,你的两只手都放着干嘛,不要只用一只手揉,两只手一起来。”

“放开了才能更好地吸嘛,哥哥你也太娇气了吧,你知道吗?”

“知道又怎样,赶紧吸,吸到我满意为止。”

“知道啦,这么用力地揉可以了吧?用力了啊,你别再指使我了,哥哥,现在满意了吗?”

“比刚才好一些。”

“哥哥真是贪心鬼!都这么用力地吸了,这个程度你还是不满意吗?”

“如果说我不满意呢?”

“真坏!”

“啊啊,痛!”

听到洗手间里传出的男人和女人的对话,两名女学生不由分说地羞红了脸,拔腿往楼下跑。

“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进谦哥?”

在进谦的找茬儿下,般若好不容易才洗完裤子,她突然奇怪地向进谦问道,进谦盯着她,用脚蹭了蹭自己的小腿。

“干嘛踢我!”

“哥哥你老是使坏所以我才这样!”

“快点弄干,我可不想以这副模样待那么久,都快到我的极限了。”

“知道啦,我的腿也是觉得有点冷。”

般若一边在干手器下揉搓着裤子沾湿的部分,一边对进谦说道。般若这么一说,沉浸在两人口舌之战的进谦才又开始不停地斜眼瞄向般若那光滑白嫩的大腿,但是却又故意抬高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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