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总在我忙的时候打电话啊!在我忙的时候你打电话来,我只能说好烦,让你挂电话啊!我只在半夜或是凌晨时候才不忙,你让我怎么办!如果不在这个时候打电话,就听不到你的声音……”
“你说什么?”
气呼呼的泰彬忍了忍,没能说出内心想说的话,降低了声调小心得问道:
“你不会又住在了那个前辈的家里了吧?”
“前辈?谁?啊,那个哥哥?”
“你来首尔,除了我和星儿之外还有谁。你经常去的除了他家还有谁家?……真得去了吗,你疯了嘛!”
“为什么又这么恼火!”
泰彬的心被牵动着,不由得用方言高声喊叫,般若也撕破嗓子对着他喊着。听到喊叫声,进谦敲了敲,轻轻打开门。进谦小声的用口型问她可以进来吗,般若点了点头。
“传出什么流言蜚语怎么办!昨天没发生什么事吧?嗯?没有吧?回答我,如果你不想死的话!”
“总得给我点回答的时间吧!”
“……”
“什么……嗯,进谦哥,这有什么好隐瞒的?”
般若望着进谦问道,进谦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不停得抖着胳膊。
“你们在一起吗?大清早的?为什么?为什么在一起?大清早的,在一个房间里做什么?到底在做什么,大清早的?晚上也在一起吗?一整天房间里也只有你们两个人吗?”
“晚上是在一起待了会,但不是整天都在一起。对吧,进谦哥?我们不是整天都在一起吧?我们什么都没做吧?”
般若好像为了争取同意,向进谦问道。进谦感觉有些混乱,他像是要保持沉默把中指竖起放在了嘴唇上。进谦害怕泰彬会有所误会,才做出保持安静的手势,但是般若看到了他这样做却做出了不同的解释。
“为什么?为什么要隐瞒?虽然晚上一起待过一会,但是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啊?只是亲了一下又有什么好隐瞒的?又没有犯什么罪,干嘛要安静?”
“如果解释不好的话,会让他误会的,毕竟是你的朋友。”
“怎么会误会呢。啊,难道是因为我让哥哥你好好休息,还亲了你一下吗?哎,我和大嘣不会因为这些事情产生误会的,哈哈。”
“换他接一下电话。”
听到泰彬用之前从未有过的真挚而低沉的声音和自己这样说,般若一下子紧张起来。所以她二话没说就把电话递到进谦的手上。
“说是让我把电话给你,进谦哥?”
进谦现在似乎觉得“般若闯祸,他来收拾”的事情已经是再自然不过了,他接过了电话:
“我接电话了。”
“安般若,是我的女人。我不会让给你的。般若是我的女人。很久之前她就是我的了,我已经在她身上刻上了她是我的,你不准碰。知道了吗?老腐朽!”
泰彬自信满满地对进谦大高声调地说着,而这勾起了进谦强烈的嫉妒心。进谦想起了般若第一次在自己家睡着说梦话的场景。唯独对她说出的泰彬这个名字记忆犹新,进谦确定般若的男人就是泰彬。听到泰彬自信满满地说般若是自己的女人,生气的进谦为了让气氛更显暧昧,不讲清楚前因后果,只是说出了结果。
“哼,昨天在我身体上,吻我的人,就是般若。”
“进谦哥!”
“……”
般若吓了一跳,一下子像弹簧一样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泰彬好像受到了很大的冲击一样,什么话都没有说,进谦的心情反而变得很好。进谦一副“终于报仇雪恨”的表情,像平时一样挂掉电话,摘下了电池,把电话扔到了床上。
“我这可是实话实话啊。”
“那就是个睡前的问候,晚安的意思。”
“是吗?”
“是的。”
“那么我要不要也问候问候你有没有睡好啊?”
进谦淘气的笑着,般若惊慌地避开了他的视线。看着一边用手背按压自己发热的脸颊,一边害羞地避开自己视线的般若,进谦觉得这样的般若真的很可爱。虽然大早上的她还没洗脸,绑着睡了一晚的头发现在也散开了,而且还穿着滑稽的白色T恤和印有金黄色猪头的睡裤,但是在进谦看来却觉得很可爱,可爱到让他忍不住想要逗弄她。
“不喜欢那样的话,今天晚上期待更热情的晚安问候也可以吗?”
本想多看看般若害羞的样子,但是般若的嘴中却说出了令人意外的话。
“为什么每天都是我主动呢?”
“呃?”
“两次都是我主动的,不是吗”
“两,两次?”
进谦听到她这句话不是觉得奇怪,而是觉得震惊。什么时候?到底什么时候?除了昨晚,什么时候有亲过?想不起来了,一点记忆都没有。想不起来的那一个瞬间让进谦觉得遗憾得要死,为什么自己想不起来了!
“这次,轮到进谦哥了。说实话,做这样的事我也很害羞。”
“……”
“我很期待,进谦哥。”
般若害羞得连头也抬不起来就逃出了房间。站在房门外,虽然很害羞,但心情却莫名地激动,她心跳加速,还不时地露出笑容,她的内心在大叫:“出大事了……我,我好像喜欢进谦哥……”
因为般若刚才的话而愣住的进谦,神情倏地一震,还在努力地回想:
“到底是什么时候呢?啊,为什么想不起来了呢?为什么回忆不起来了?不会是谎话吧?不,不像是说谎……什么时候呢?啊,拜托,快想起来吧,拜托,想起来……”
对于自己错过了般若吻自己的感觉,进谦觉得非常遗憾。无论如何回想都想不起来,进谦叹了一口气,并且像下定了决心似的,紧紧地握着拳头。
“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感受一下亲吻她嘴唇的感觉,并且对于女人的洁癖症是不是完全治愈了也得要确认一下。”
进谦轻轻甩了一下头,整理了一下刘海,会心地笑了。
进谦和般若吃完早餐后,并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DVD里播的电影,因为不好意思,尴尬得都没有看对方。彼此之间好像什么事也没有一样,有意无意地对故事和电影场面进行分析的交谈终于打破了尴尬的沉默。
“她为什么像傻瓜一样啊,那么单纯,那么笨,对吧,进谦哥?那个男的那么喜欢她,只是在她面前耍赖而已,这都看不出来吗?”
般若郁闷地讲茶杯放在桌子上说道,进谦也也有点不高兴地瞄了一眼般若。但是两条腿盘膝而坐在沙发上的般若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稍稍不满地皱了一下眉头,继续抱怨着:
“原来寡情的男人现在在她面前变得那么温柔多情,她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是啊。”
用哀怨的眼神盯着般若看了一会儿的进谦喃喃自语道。般若一如既往地死死盯着屏幕,焦急得用拳头拍打自己的手掌。
“唉,你看啊,总在那种时候把气氛破坏掉!男的就要亲她了,她却避开,这要怎么办啊!要有眼见力才行啊!哪里都有那样没有眼力见儿的人,不是吗,进谦哥?”
“是啊,到处都有,我旁边也有一个。”
进谦小声地说了一句,可是般若依然沉浸在电影里,似乎没有听到他说什么,般若还是继续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勾起了男身上的火,就这样不管了,这样的话要怎么办啊!女生太没有眼力也让人着急啊,对吧,进谦哥?”
“是电影故事啊,只是故事啊。”
“你说什么?”
般若这时才回头看向进谦。进谦不以为意,用手指着画面说道:
“因为我们是局外人,所以才能看得明白啊。”
“那女的也喜欢他,他这样人家得多郁闷啊,干嘛要放手呢,是我就直接扑上去了。”
般若一下子做出拥抱的姿势。进谦的脸微微地红了一下,还把双手护在胸前。即使只是般若无心说出的一句话,进谦都能很灵敏地反应过来,思维也很活跃地运转。
“男人也是这样的!就那样有魄力的扑上去就可以了,磨磨蹭蹭的话是一定不行的。就得猛地扑上去!”
“那样也可以吗?”
进谦高兴的反问,般若惊讶地转头看着进谦。
“呃?”
“呃?啊,没什么,什么事都没有。已经中午了呢,不闷吗?要去商场吗?我有点东西要买。”
般若惊讶地看着他,进谦突然慌张地从位子上站起来,随意地一句话让般若喜出望外。
“要不要去看看首尔的大型商场长什么样?”
因为一时冲动而提出去大型商场的进谦走在商场里,看着高兴的般若,自己也高兴起来了。
“进谦哥,我来推车子!”
般若从口袋里一个个的掏出硬币,兴奋地跑了过去。虽然没有去过清道,但是听起来像是个很大的村子。她可能几乎没去大型超市,所以在这陌生的超市里,她就把它当成游乐园的样子了吧。般若的天真无邪让进谦的心刺痛了一下。看着挑出一部手推车,兴奋地推着车子跑过来的般若,进谦高兴地笑了。
“进谦哥,我想坐这个,看好了!”
“呀!”
般若一边兴奋地拉着进谦向没有人的地方推着手推车,一边登上了撤下两个轮子之间横穿的棍子的部分。但是,般若一蹬上空的手推车,车子的重心就向后倾斜,摔了个底朝天。般若顺势摔倒了,跌坐在地板上,手推车的前部分指向天花板的方向。
周围的人都用诧异的眼神看着般若,看她有没有受伤,然后爆笑声瞬间响起,般若悄悄躲到一边去。
“我太重了吗?唉。”
看着在他还来不及阻止,就闯了祸的般若,进谦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将手推车竖立摆放好后,将般若扶了起来。
“不知道有没有坏。”
“还是担心你的屁股吧。”
“只是有一点点痛,没关系。”
般若穿着运动裤,用两只手揉着自己的屁股,说道。看见般若这样子的进谦瞬间脸红了,他环顾着四周,心里在庆幸周围没人。
“我是不是太奇怪了?那个是很撩人的动作吗?还是我看着觉得撩人?看起来软软的,圆圆的……嗬。”
无法从般若的屁股上转移视线的进谦在心里狠狠地鄙视自己,表面上反而对着般若发脾气:
“屁股上粘上什么东西了,又不是一两岁的孩子了!”
“在哪里?”
般若用手大致的拍了一下屁股,背对着进谦问道:
“还粘着吗?”
“嗬。”
进谦用手捂住嘴巴,防止自己嘴里泄露出奇怪的声音。
“肯定有问题,这个比对女人的洁癖症更严重!还不如洁癖症好呢!这样下去,我不会真的往变态的趋势发展了吧?”
“还粘着吗?不要笑了,进谦哥也帮我拍一下。”
般若以为进谦的反应是因为自己屁股上粘了东西,才忍不住笑出来,所以有点闷闷不乐地嘟囔道。听到般若叫自己帮忙拍打根本就没有粘上的东西,进谦短时间内陷入了深深的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