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照耀下,湖面上波光粼粼,一个身穿粉红百褶如意月裙的绝代佳人,脚尖点着水面,捧着一埕小酒坛,不停地在湖面上旋转,跳跃,腰间的彩带随着她的起舞荡漾,飘拂,像是有生命一般,层层叠叠围着诗霂整个人旋转,让人看得眼花缭乱,灿如蝶舞。
舞到兴起之时,诗霂捧起酒坛子豪气地大喝一口,右手更是化掌为风,把周围的一片湖水击起半丈高,水花洒落之际,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溢出她口中,她旋转得越发起劲了!
“看!那儿有人在湖面上跳舞!”
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霎时,四面八方的船只都靠近过来,人人都争先恐后地站出船头,观看着这月下精灵般的舞蹈。
“哗!好美!”
“太漂亮了!”
“这女子是谁?以前未见过,是都城的名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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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四周围赞不绝口的赞美声,拓跋琮忙从梦境般的舞蹈里清醒过来。
他从来就不是大方的人,诗霂的美只能是他一人独享!
看着周围站满了人,其中不乏双眼流露出不怀好意的男人,他心里就更不爽了!
仔细看看,这件衣服太暴露了!看看,胸口开得太低,她锁骨下的一片凝白都没遮住;还有,手臂处竟是缕空的,若隐若现才是最惹人心动的。。
越看这件衣服就越多问题,拓跋琮当下立即决定,这件衣服以后都不可以再让诗儿穿了!
不过,解决现在才是最重要的!
拓跋琮脱下外衣,飞身而下,刚好接住诗霂停下来的身子。
“拓跋琮?”诗霂醉眼微眯,抬手轻轻地扫过他的脸颊:“我一定是醉了。拓跋琮怎么会在这儿?”
“你没看错,是我。”拓跋琮把外衣密密实实地披在她身上,一把抱起她,望进了她的眼睛。
“说谎!拓跋琮才不会在这儿,他去找萧悦了。”诗霂微嘟着嘴唇,发泄般叫道。
“怎么这么肯定拓跋琮是去找萧悦了?”
想不到饮醉的诗儿会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拓跋琮眼睛带笑,俯下轻轻啄了啄她可爱的红唇。
“你为什么吻我!?”诗霂虽已醉了几分,但也不是随便就可以让人占便宜的。
她捂着红唇,不答反质问道。
“因为我喜欢吻你!”拓跋琮眼里的笑意蔓延到了嘴边,抱着自已心尖上的人儿,满足感从心里经过血液传遍全身。
“你不喜欢我吻你?”
诗霂低头想了想,摇头:“不是。”
因为里面带有拓跋琮的味道。
或许是月色太美,气氛太好,酒不醉人人自醉,就算眼前的拓跋琮是假的,就算明日自已清醒过来会后悔,诗霂也不想错过现在的每一刻钟。
这样想着,诗霂双手主动攀上了他的脖子,仰起头,自已把红唇送了上去。
拓跋琮当然乐见其成,微低下头,好让诗儿毫不费力就寻到了他的嘴巴。
诗霂轻轻地把唇贴到他的唇上,辗转反则,吻了一会儿,拓跋琮受不了她的轻吻,干脆化被动为主动,一口含住她的丁香小舌。
“哗!哗!好浪漫!”。。
四周的人禁不住发出一波波的惊叹声。
“咦,那男的好像是摄政王吧?”
“真的?我看看,我看看,”
这下,人群更加骚动起来。
拓跋琮依依不舍地离开诗霂的红唇,虽然他很想继续下去,但也没有被别人围观的嗜好。
“咦?怎么停下来了?”
他温热的唇舌刚离开,诗霂就醉眼朦胧地盯着他,微肿的红唇不满地出声抱怨。
拓跋琮大笑出声,他宠溺地紧紧抱着她的双手,贴着她的嘴巴温柔地安抚道:“不是停下来,只是换个地方再继续。”
“哦。”
诗霂还未哦完,拓跋琮已经抱着她点着水面拔身而起,飞快地向着摄政王府的方向奔去。
“你带我去哪里?”耳边不时有风掠过,诗霂把头埋进他怀里,复又抬头问道。
“回我们的房间。”
“可是。。”诗霂咬着手指努力回想,“可是青墨还在船上等着我。”
她虽已醉了七八分,难为还记着青墨今晚说过的话。
“别管那个女人。”拓跋琮不悦地说道,“那个女人有于仙岩陪着。”
“可是。。”
“别可是了,难道你不想和我亲亲了?”拓跋琮使出了杀手锏,就知道醉酒了的诗儿最好糊弄。
“那.好吧。”诗霂低头想了想,最终还是情感上的需要战胜了和青墨的友谊。
她不知道,多年以后,每当青墨提起今晚发生的事,都对诗霂恨得牙齿痒痒的。
“乖!”拓跋琮奖赏地吻了吻她的额头。
“我这么乖,”诗霂对着拓跋琮无限娇媚地一笑:“有奖赏吗?”
“有,”拓跋琮小腹抽紧,强忍着将她就地正法的冲动:“回到房间我立刻奖赏你!”
这么美,这么媚的诗霂,让他有化身为狼的冲动。
“没骗我?”
“你很快就知道我有没有骗你了。”拓跋琮加快脚程,恨不得一步就踏回到府中。
“我好期待!”诸葛诗霂柔柔一笑,重新把头埋进他怀里,不再出声。
好不容易终于回到府上,拓跋琮连大门也懒得再敲,直接抱着诗霂掠过墙头,直奔彝斓院去。
“诗儿,我们到了。”轻轻推开房门,拓跋琮低头温柔地唤起怀里的可人儿。
“嗯。”诗霂没有抬头,只是嘤咛了一声。
“诗儿?”拓跋琮低头一看,顿时觉得哭笑不得起来。
他等了那么久,忍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一刻,而,诗儿,她。。她
竟然睡着了!!
望着她犹如婴儿般的睡脸,拓跋琮想了又想,看了又看,最终还是舍不得叫醒她。
罢了罢了,反正都等了这么久,也不差在等多一晚了,拓跋琮轻轻地把诗霂放到床上,细心地为她掖好被子。
自已再躺到她身边去。
都有好长一段时间自已没休息好了,就趁着今晚好好睡一觉吧,
至于诗儿,以后多得是时间。
这样想着,拓跋琮也合上了眼睛,牵着诗霂的软软小手一起进入了梦乡。